「喂？」

「小曼？」

「……」

可是卷面的完成度不到百分之三十，大多數都是空白一片，而且能達到百分之三十算是學霸，學民只能擁有百分之二十左右，學渣更慘……他們已經無欲無求。

老娘我怎麼這麼快接受了黑風雙煞的稱號？

現在的科技只是建立在百年前的理論上……

掛斷電話，

「怎麼了？」

熱鬧到最後就是各種的口水仗。

楊小曼也長舒一口氣，差點人生就完了。

徐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滿分的難度是不是很大？」

交卷，

可為什麼之前那個學生，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看不到臉上的悲傷，反而是發自內心的快樂。

「唉……」

「徐茫，考得怎麼樣？」

「？？？」

……

「媽……」

「滕老師，你這很過分呀，你這是打算讓浙省的所有學子跳河嗎？」徐茫此刻站在學生的立場上，憤怒地呵斥著：「我決定去魔都復旦，以後我們在全國大賽見吧，我一個人把你們江大的所有人干翻！」

「三……三十分？」這位母親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兒子：「怎麼這麼低？」

雙方借用鍵盤為武器，各自當著對方的父親……關係錯綜複雜，令人無法理清。

「不知道啊……太混蛋了，居然假傳消息！」

唉？

「還別說……那孩子是個好人呀！」

「嗯？」

「不用謝……應該的。」徐茫嘆了口氣。

「沒有啊！」

「不能嗎？」

徐茫嘆了口氣，以前還一度懷疑為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現在終於明白了……真的不能留！

不難！

「對呀對呀，明明那麼難，都把我家孩子考哭了，愣說非常簡單，神經病啊？」

也有人說零三年的不是最難，八四年的才是史上最難。

楊小曼正準備拿出手機，給徐茫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身處何處，鋪天蓋地的罵聲傳到了耳朵里。

「浙省是本月的二十六和二十七，第一批的。」楊小曼說道：「對我們來說無所謂，全國各地都能去，hetubook.com.com只是……我想離家近一點，不想去太遠的地方。」

滕老師那個氣呀，江大理工學院數學系怎麼了？憑什麼不就能來？

學生們離場。

家長們滿心歡喜地看著學生們出現在校門口，可是……可是為什麼這些學生的表情有些壓抑？難不成考砸了？即使考砸了，也不會全部都考砸吧？

這位母親看了看周邊的情況，剎那間……被這一幕人間悲劇所震撼住。

「那不就得了。」滕老師笑道：「你們兩人打算去魔都？」

楊小曼並不看好徐茫在物理中，特別在理論物理中能夠突破，雖然這個世界的科技正在爆炸式增長，然而……增長的背後都是依賴著前人百年前的基礎理論和技術積累。

在不遠處的角落，

從牛頓和伽利略的古典物理，到愛因斯坦和普朗克的現代物理，前後相差兩百多年，現代物理到至今只有一百多年，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目前尚未完全將理論轉化為技術。

「那我讀物理吧。」徐茫說道：「理論物理，我想要完成連愛因斯坦都沒有完成的事情，那就是弄出一個萬能公式，宇宙所有的事物都離不開這個公式。」

「算了算了，復旦也不錯，你和楊小曼在那裡也可以得到發展。」滕老師畢竟是高級知識人才，心胸還是寬廣的，笑呵呵地說道：「當然……我們系大門永遠為你們兩人敞開，還有……別忘記明年的省級奧數大賽，你來出題目。」

「有！」

學生氣到爆炸，但又無能為力，嘆了口氣：「媽……你被騙了，數學卷子……超級難，我……我……只能考個三十分左右。」

「爸……」

「那就魔都的復旦和同濟，我聽一位『時間守衛』的網友說，同濟建築系在世界上非常有名。」徐茫笑道：「我們去造橋怎麼樣？」

「我？」

他們……

「你懂個屁哲學！」楊小曼白了一眼：「你說說看，哲學是什麼？」

「不能。」徐茫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第一道選擇www.ｈetｕbｏok•ｃom.ｃoｍ題，我填了一個準確答案C，然後我發現我的這個C寫的不夠漂亮，我就改成了D。」

徐茫打了一個哈切，默默地說道：「話說填志願什麼時候？」

徐茫看到了站在人群的小曼，然後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她在停車場見面。

真的一點都不難！

「太難啦！」

「摔跤？」

拿起手機一看，徐茫長舒一口氣，笑道：「別慌，是我媽。」

各大微博上出現了大量浙省最難考卷的消息，許多人紛紛轉載，大量吃瓜群眾強勢圍觀，場面熱鬧不堪。

「主要小曼不想離家太遠。」徐茫說道：「我去哪裡都行，反正不去你那。」

和家長們快樂的情緒不同，在考場上學生們已經被這張卷子抽幹了靈魂。

「我又做什麼了？」徐茫正準備發動汽車，聽到楊小曼的話，好奇地看著她。

……

「浙省高考第一第二，您覺得如何？」徐茫沒好氣地說道。

「……」

「真的這麼簡單？」

楊小曼和大部隊一同出來，她並沒有等待徐茫，對他的熟悉程度，楊小曼早猜到他提前交卷了，現在一定在校門口等自己，然而到了學門口沒有看到徐茫，反而瞧到世界級災難片。

六月七日晚上，

這位學生的母親愣了一下，回想起徐茫的樣子，說道：「樣子記不太清，我覺得還孩子挺老實的，一看就只能知道是老實巴交的孩子。」

「歷史上有沒有人拿到語文滿分？」徐茫問道。

「什麼？！」

「白痴……」

莫非那個傢伙又開始不做人了？

光數學就拉開一百多分的差距，就問問還有誰？

「來了來了！」

「兒子？」

之後，

起碼對自己或者那個混蛋來說是這個情況，可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哇哇哇！」

當這些苦逼的學生們離開教室后，悲慘的情緒被無限的放大，有些承受能力差點的學生已經嚎啕大哭。

唉……

滕老師那是一臉懵逼，無奈地問道：「就問問你和楊小曼考得如何？」

徐和*圖*書茫的話給在場的父母如同一針強心劑，此時他們都在幻想著自己的孩子不是211就是985，更加牛逼的已經在幻想將來博士慶功宴在哪裡舉辦。

話落，

「有誰知道那個傢伙是誰的嗎？」

聽到兒子的話，

「哦……」徐茫有點尷尬，看來自己弄錯了……可是網上都說哲學是摔跤呀。

真的有這麼難？

「爸……媽……我……我數學掛了！」一位女生抱著自己的老媽，痛哭流涕地喊道：「我就選了幾個ABCD……其他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寫，ABCD也是亂填的。」

「……」

不久，

楊小曼知道這是給自己讓步，感動之餘就是無奈，高考讓分？這是多麼傻缺的人才幹得出來。

可惜……

「姓張名鎮風，史上最強大的考神。」楊小曼說道：「但是存在很多疑點，而且至今下落不明。」

這張卷子難嗎？

馬上就要交卷了，

「不知道啊。」徐茫一臉迷茫，搖了搖頭說道：「到時候就抓鬮，抓到什麼是什麼。」

「如果這次我考了零分，我們只能來世再見了。」一位男生沖自己父母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言語裡帶著些許的洒脫。

楊小曼：（￣△￣；）

「語文倒是和平常差不多，只是稍微增加一點難度。」楊小曼說道：「一百三十以上沒有壓力。」

徐茫在家長中的地位，從友善跳崖式跌到了仇恨。

兩人來到了寧市著名的商業街，選了一家算是不錯的餐廳，用餐之餘，楊小曼問道：「明天考文綜和英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那又能怎麼樣？」徐茫不以為然地說道：「諸葛亮還七擒孟獲呢，這麼說他還少一次！」

「請你把『嗎』字拿掉，就剩下能行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真的牛逼，我打算全面發展。」

「哦……」徐茫終於解開心中的疑惑，怪不得大家只討論數學，沒有理會語文，從自己得到的訊息來看，語文兌換值是無法估計，數學兌換值才六位數，難度語文大於數學。

「唉https://m.hetubook.com.com……」

有人敢搶嗎？

「……」

「你小子……」

家長們對徐茫的印象很好，總結一下就是好人。

天空中都迴響著悲慘的哭聲。

讓了又怎麼樣嘛？

「廢話！」

有一個頭伸出牆邊，只露出自己的額頭和眼睛，看著現場那慘絕人寰的場面，以及鋪天蓋地的罵聲，此人微微一笑很帥氣，他就是家長們口中，那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徐茫同學。

「喂！」

「好人一生平安！」

「我爸讓我讀國經貿易。」楊小曼說道：「你呢？」

「哦……」

「算了……對我們來說的確很簡單。」楊小曼笑道：「你能滿分嗎？」

楊小曼把手機放入口中，決定把此事給弄清楚，聽了一些家長們的對話，以及同學們的哭喊聲，大致可以了解到一些訊息，就是有人假傳消息給家長，讓家長誤以為數學卷子很簡單。

他們在說誰？

這隻是人間慘劇的一個小戲種，另一邊正在上演其他的戲種。

「可惡，逮到非揍死他！」

但是，

「放心吧！」

「哇！」

這一定是那個白痴乾的！

「隨你吧。」

太特么的很氣人！

怎麼滴？

「……」

「能不能正經一點？」楊小曼瞪了一眼，氣呼呼地說道：「這可是關係到一輩子的事情，能不能好好的？」

「你能行嗎？」楊小曼問道：「這可能涉及到量子力學。」

第一第二就被我們黑風雙煞包了！

因為容易挨揍。

「哼！」

楊小曼白了一眼，無奈地說道：「高考語文你都想要滿分，你的心得多大？」

「疑罪從無，那就是假的。」徐茫點點頭，心裏平衡了很多。

「媽，你是不知道卷子難到什麼程度，不信你看看周邊的情況。」這位孩子承受能力比較強，主要是明白一個道理，反正大家都是同歸於盡，慌什麼。

「怎麼能這麼難？」

徐茫對此不在乎，他正在思考明天怎麼活命，中午沒有關係，因為處在警備的狀態中，不會有人圍著大門，但這下午考完試……如何從憤怒的家長人群中突出和_圖_書重圍？

兩人在車裡相見后，楊小曼瞥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混蛋，噗呲一下笑道：「唉……你這個傢伙下次能不能做一個人？」

徐茫面露無辜，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真不知道……有沒有哲學系？要不我當一個哲學家？」

「……」

「我想問問你……」徐茫笑嘻嘻地問道：「你覺得這次語文難不難啊？是不是比數學還要難？」

「我覺得那孩子說的是實話，一看就知道是老實人。」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楊小曼無奈地說道：「滕老師幾次三番邀請我們，劉備請諸葛亮也就三次，而他請了我們五六次，我們真的有點過分了。」

楊小曼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奈，有時候實力和其他人拉開太大，這是一種負擔。

怎麼感覺在說徐茫啊？

「那個混蛋簡直不是人！」

「數學考得怎麼樣？」某位學生的母親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聽一位學生說數學卷子最簡單，隨隨便便就能考取滿分，你有沒有信心考滿分？」

「欠揍是不是？」楊小曼怒火衝天：「哲學是採用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分析當代世界實際問題的學科，就你這樣的混世魔王，怕不是要把世界給弄崩潰！」

然而仔細一想，其實……其實那個白痴沒有說錯，的確很簡單呀，滿分不是不可能的，反正不是滿分就是一百四十五以上，就這麼幾個選項。

這……

唉？

「真的難！」

怎麼……怎麼這個反應？

就當徐茫和楊小曼吃完飯，徐茫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看了一眼來電者，差點沒有氣炸，是考哭了浙省全部考生的江大理工學院數學系主任——滕老師。

徐茫沖楊小曼說道：「是老滕，賊心不改。」

與此同時，

「滾！」

……

「媽！」這位學生咬牙切齒地說道：「哪個混蛋說的？」

經過確認，

徐茫的手機響了。

有人說這不是最難的，零三年才是最難的。

「可不是神經病嘛，這教育部門搞什麼？神經病都能考試了？」

……

現在看來，是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