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筆嗎？」
「這位同學。」徐茫認真地說道：「你的經歷和前面的幾個人差不多，其實……」
最後一位學生，
什麼？
他輔導考生心理？
【4/5】
「你不覺得難嗎？」女生詫異地問道，不久又恢復正常，說道：「可能你不會。」
在成績尚未公布之前，
徐茫一臉面無表情，隨之淡然地說道：「有這麼難嗎？請告訴我實話！」
夠悲劇的……
唉……
「我主要想問問……如何才能睡著覺？」這位同學無奈地說道：「自從考完數學后，我一直很鬧心。」
他在說謊！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難。」壯漢嘆了口氣：「怪我數學沒學好！」
送走第四位，
「別緊張！」
哈？
「唉……」
「笨蛋！」楊小曼說道：「後天陪我去練車，我已經全部搞定，年齡問題也讓我爸打通關係了。」
徐茫抬起頭，看著全新的患者，帶著一副眼鏡，人斯斯文文的。
「可惜連題號都沒有押對。」同學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我不怪數學老師……連我都沒有想到，高考的題目是這個樣子。」
「你太過了……高考數學卷子有必要這麼難嗎？」徐茫給浙省數學卷子命題人滕老師打了電話：「你知道有多少學生準備復讀嗎？光我們學校就是一大片。」
「唉……」
「你有什麼心事嗎？」徐茫好奇地問道：「還把門給弄壞了，待會出去的時候記得賠錢。」
「不應該是選B，175？」徐茫說道。
「我知道。」
一聲巨響，
「對呀！」壯漢恍然大悟，沖徐茫說道：「謝謝你！」
……
「有人嗎？」
哎呦！
「醫生……」
楊小曼說道：「沒有……場地沒有租，只是簡單的借用，我覺得就我一個人練車沒什麼意思，人多一點才好。」
和_圖_書……
「一開始以很簡單，畢竟我也是班級前十的小學霸，對高考數學有些把握。」這位眼鏡男開始了敘述：「然後拿到卷子，題目開始難了……就從第一題開始，下面全都是難題。」
「徐茫？」
徐茫抽出一根煙來，在房間里煙霧雲繞，人生真是世事無常啊，前不久在京城打麻將，各種裝逼不講基本法，今天卻在寧市給考生們輔導心理問題。
「醫生……」
徐茫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不這樣……你去腦科看看，我覺得那裡更加適合你。」
用咳嗦來遮掩住笑聲。
「先掛了，患者來了。」
「我心裏很難受。」這位女生悲催著臉：「我高考數學考崩了。」
「但是明年高考也是我命題。」滕老師笑了笑：「還是這個難度。」
「來我這裏的都是數學考砸的。」徐茫微笑地說道：「說說你考試的情況，我好分析出你的問題。」
徐茫想要努力憋住笑容，可惜……他失敗了。
徐茫腦海中出現了小曼的身影。
「好的！」
「你看，選B。」徐茫瞥了一眼這位女生。
的確，
「醫生你做過高考數學卷子嗎？」壯漢比劃道：「就是壓軸大題特別特別難，其他題目也不簡單的那種高考數學卷，明白了嗎？」
什麼意思？
徐茫點點頭：「明白了，你繼續說，為什麼被綁架了？」
「總共就四個選項，165、175、185、190，黃金身高，還是一個女人。」徐茫無奈地說道：「165太矮，185、190太高，也就175感覺完美一點，所以選B，有問題嗎？」
考生們沉寂在自我否定中，無法自拔。
「我在學校。」徐茫說道：「幫崩潰的考生們輔導心理，讓他們回歸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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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茫的噩夢才剛剛開始，而且這場噩夢需要持續一個月。
但是葛大爺的徒弟不是我嗎？
「同學。」
「這不是重點！」這位女生說道：「我被維納斯給侮辱了！」
【來年再戰——完成】
看著這位女生離去的背影，摸了摸口袋裡的五張百元大鈔，徐茫露出一絲微笑，又拯救了一位迷茫的年輕人。
「……」
「如果正兒八經做題，應該是這樣。」徐茫拿著筆，開始對維納斯的身高進行解析，整個過程花費二十秒。
「我比他們還要慘！」
「你好！」
徐茫被嚇的連連點頭。
「我很生氣！」
此時，
【數量：2/5】
儘管成功完成任務，可徐茫並不開心，甚至有些壓抑。
「別激動……」徐茫安慰道：「呃……那你講講怎麼比他們慘。」
「那什麼……剛剛徐醫生幫你分析了一下。」徐茫尷尬卻又不是禮貌地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實在不行，就回來複讀一年，有空多去附近收廢品看看，或許能找到自己扔掉的模擬卷子。」
「你……」
奈斯！
「哎呦！」
「我最近睡不著覺，有些胸悶，可能是被數學卷子給氣的。」這位眼鏡男生，一臉憂鬱地說道：「準確地說……我考砸了。」
【獲得：升級卡*5】
「給。」
「唉！」
「導數函數、三角函數、坐標系方程……」眼鏡男生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題目簡直如天書一般，看都看不懂在說什麼，到最後我只能瞎算，草稿紙都寫了十來張，刷刷刷，使勁寫！」
「這位同學？」
真的好忙！
「喂？」
【3/5】
徐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還有三個就完成任務。
徐茫仔細觀察著這位學生，從他的言談舉止，以及他的行為方式和-圖-書，他是一個學渣，別問是怎麼看出來的，就憑藉過去自己是學癌的身份，用心感覺到的。
「徐醫生建議你，復讀一年或者工地報道。」
「我複習半年！」
【5/5】
工地從此不再缺人了……
聽到徐茫的話，這位女生驚恐地看著他，怎麼這麼快知道答案了？
這時，
「滾！」
「不是你一個考崩了，大家都考崩了。」徐茫淡然地說道：「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交五百塊的損壞公務費，自行離開吧。」
徐茫：（￣△￣；）
眼鏡男生哭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然後我一題都沒有算出來！」
直接掛斷。
「你……你要幹什麼？」徐茫驚恐地看著這位壯漢學生：「你可不要亂來，否則我會叫保安過來。」
卧槽！
是一位女生，長得還算不錯，可惜散發著一股男孩子的氣息。
「哦……」
話落，
卧槽！
「啊？」
「給。」
「喂！」
「你還懂分寸？」楊小曼沒好氣嗆了一句：「最不知道輕重的就是你，反正你別瞎搞。」
徐茫也嘆了口氣，抬起頭瞥了一眼這位壯漢學生，認真地說道：「同學別這麼悲觀，徐醫生給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
「就靠數學拿個高分了……結果第一道選擇題把我直接干廢了。」同學從激動進階到了憤怒：「我一緊張，Duang……很多公式都忘了。」
而徐茫與楊小曼不一樣，兩人已經到了寧市最大的駕校，開始練車。
徐茫呵呵一笑：「放心吧，我這個人最有分寸！」
「唉？」
三張全國卷都誰出的？
「我靠！」
女生一臉懵逼。
「押了！」
女生點點頭：「我高一在這裏讀的，後面搬家了……前天又搬了回來，我做的是全國A卷。」
「這位同學！」
和*圖*書「有紙嗎？」
片刻，
完成了……
然而，
「你是在外省讀的書吧？」徐茫問道：「我們浙省數學卷子沒有這一題。」
「哦……原來如此。」徐茫拿起卷子，好奇地說道：「這題……有問題嗎？」
這年頭的醫生都這麼恐怖嗎？
徐茫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個復讀生們，一張張可愛的笑容，他們是如此的勤奮，面對困難永不言敗，如此上進之人，自己何德何能去把他們毀滅掉？
「怎麼快啊？」徐茫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場地也租好了？」
「我……」
這位女生開始在白紙上寫下一道題目，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女生把寫有題目的紙遞給了徐茫，並說道：「這是一道選擇題，自從這題以後，我的心態崩了。」
維納斯的身高，是小曼無法觸及的夢想。
「嗯！」
「？？？」
「哪個是剎車？」
「你可別亂來！」
「不不不！」
葛大爺的徒弟？
話說今年的高考數學是有點問題，全國學生們都考崩了，全國A卷出了一個維納斯，全國B卷出了一道物理題，全國C卷出了一朵雲，好傢夥……群魔亂舞！
徐茫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楊小曼打來的。
「這次考試的確挺難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難一點也不錯啊。」徐茫說道：「這樣下來大家都不會做，反正你是難的不會做，簡單的也不會做，不如大家一起不會做，這不就公平了嘛。」
「同學？」
徐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不難……其實。」壯漢猶豫了一下，如實道來：「其實我也不知道難不難，別人都是這麼說的，我也就跟著這麼說了，我數學成績不好，加上考試的時候過於緊張，我……我尿都快出來了。」
「我特么的一道都沒有做，全軍覆滅！」壯漢嘶吼著：「第一題開始ｗｗｗ•ｈetｕｂook.cｏｍ•cｏｍ
難到最後一題。」
「咳……哈哈……咳……」
哎呦，
怕不是全部往工地送施工人員吧？
「哦……」
「要不明年浙省的高考數學，我們兩人合作一次？」滕老師問道：「我來把控方向，你來制定題型？」
聽說個別的地方卷很簡單，比如京城卷……不知道是真是假。
嘭！
「老滕！」
「這位學生怎麼了？」徐茫問道。
「哪個是油門？」
「……」
「我很無奈……開始亂寫！」同學再次激動地喊道：「亂寫！你知道什麼是亂寫？！」
什麼情況？
同學嘆了口氣，一臉看淡生死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高考數學是換湯不換藥，然而誰知道是直接被換了碗，我寫完名字和號碼，做第一道選擇題就傻眼。」
「高考卷子難……那是應該的，可是這張卷子難得有些過分了。」壯漢抓著自己的頭髮，滿臉都是哀傷：「然後我被數學卷子綁架了，就在六月七日的高考考場上。」
徐茫長舒一口氣，現在只差最後一位了。
「是嗎？」
「雖然這次數學很難，但這不是你就可以搗亂的資本。」楊小曼叮囑道：「記住沒有？」
徐茫講到一半，同學突然激動起來，打斷了其講話。
好忙！
門塌了……
徐茫思考了一下，默默地問道：「那什麼……考試前，你們的數學老師有沒有押題？」
「不是！」
帶著憤怒的情緒。
「叮鈴鈴！」
「噗呲！」
「我……我真的被數學卷子給綁架了。」這位壯漢痛苦地說道：「不單單隻是我，所有浙省的高考學子，都被數學考卷給綁架了。」
徐茫瞥了一樣，這題目自己根本沒有印象，不是浙省高考數學題目。
徐茫受到了驚嚇，煙頭直接掉到褲子上，還是中間最重要的位置，嚇得他急忙起身，幸好……沒有燒穿，否則小曼得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