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這種溫情只是維繫了一個小時，當徐茫給小曼補習量子力學時，又回到了面紅耳赤的情況。
「啊？」
方主任是這方面的頂尖，隨便看了一題，從中的複雜程度，讓他感到一絲頭痛。
「呵呵，我覺得……很難說，因為平時分不算在裡面了……」
可能要出事情。
「嗯？」
「哦……」
這還怎麼讓人活下去？
「你忽悠我是不是？」楊小曼白了一眼：「不應該是薛定諤提出來的嗎？那個什麼薛定諤的貓，不就是量子疊加態的說明嗎？」
頓然，
唉？
「你對歷史有什麼獨到的理解？」徐茫好奇地問道：「我要參加歷史系的期末考試。」
嘿嘿，
「唉！」
「小曼？」
「什麼？」
楊小曼一臉不高興的走出了宿舍，然後提著兩個大袋子回到徐茫身邊。
「這個……呃……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徐茫有些尷尬。
「方主任。」
方主任看了一眼徐茫的表情，微笑中帶著一絲賤人的氣息，不由感覺到一絲不妙。
楊小曼氣得直咬牙，真是風水輪流轉，過去自己也是這麼說他的。
「首先承認了玻爾的量子疊加態，然而推導一個荒繆的結論，從而說明玻爾的結論是荒繆的。」停頓了一下，徐茫說道：「就和你現在的做法差不多，你好好聽著就完事了，怎麼這麼多問題啊？」
「你們系的主任這麼做也有道理，歷史是比較枯燥的，如果你能沉下心，說明你成長了。」楊小曼認真地說道：「但是……你懂什麼叫做歷史嗎？」
楊小曼一直把這個環節當做談情說愛的最佳時機，此時的她挽著徐茫的胳膊，和-圖-書迎著冷風走在校園裡。
「啊？」
學生們就要接受來自徐茫的終極考驗。
「唉？」
通知終於下來了，徐茫負責理論物理專業的基礎理論部分考試，對於這個的回復還是滿意的，而且按照自己的方案，也不需要出什麼卷子，直接給出兩個命題即可。
學生們迎來了本學期的最終考試，
最後，
但是對於外賣誰去拿，兩人起了不小的紛爭。
「你也回去好好準備一下考試。」方主任說道：「這是你人生中最後一場考試了，好好珍惜吧，以後再想考試就沒有了，所以考得出色一點，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方主任無奈地笑了笑，找你比找我都難，學生找得到你才怪了。
「那你解釋一下薛定諤的貓，這個思想理念的核心嗎？」楊小曼問道。
「是呀！」
「我又不知道他們平時怎麼樣。」徐茫聳了聳肩：「考了多少就多少分，不服的就過來找我，我杠死他！」
「你還有意見啊？」徐茫一臉不屑地說道：「就算有意見的話，你也拿我沒轍，誰讓我要出卷子呢。」
「啊？」
楊小曼眉開眼笑地撲到徐茫的懷中，膩膩歪歪地說道：「哼……算你過關。」
「徐茫？」方主任苦笑道：「學生們和你有仇嗎？」
徐茫：@#￥%……&
徐茫剛打算離開，方主任叫住了他，嚴肅地說道：「話說你一直住在別人的宿舍吧？」
雖然已經沒有什麼課了，但許多學生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教室開始自習。
方主任不怎麼相信徐茫的話，插入數據盤看了一下裏面的內容，隨便點開大一的一套高數卷子和圖書，差點沒有被氣死。
不久，
「你知道我的外號嗎？」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移動的《史記》活體，開玩笑……」
什麼叫做懂歷史嗎？
「沒有呀。」
「不難。」
「不可能！馬上要過年了，他不可能這麼過分。」
晚飯自然是外賣，
這一天，
「我們要全面性複習，這壓力有些大。」另位學生說道：「希望……希望別太難吧。」
飯吃得很香，對於徐茫來說是這個樣子，可是小曼吃得很憋屈，吃一口白米飯，瞪一眼徐茫。
不過……
「能啊！」
物理系大樓，
「就知道用身份壓我。」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
那位學生搖了搖頭：「關於徐教授的信息太少了，聽說他幾乎不上課。」
兩人可能是有點杠累了，來到一處涼亭坐了一會兒。
這是要做什麼？
「薛定諤的貓只是一個思維的實驗，它是用來反駁玻爾的觀點。」徐茫說道：「你到底學不學啊？不學我玩遊戲了！」
……
「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方主任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記得關機，還有高數考試的時候，你負責巡視監考。」
這……
「唉？」
「高數部分的卷子，難度是怎麼樣的？」
「這是高數？」方主任問道。
這已經難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這是我出的卷子。」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絕對可以！」
開玩笑……
「我覺得是方主任為了消磨的我身上的菱角。」徐茫說道：「本來今天我去歷史繫上課，結果歷史系已經沒有課了，白白去了。」
楊小曼恨不得打死他，但最終忍住了。
楊小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和*圖*書麼，除了在內心中不斷祈禱著考生平安，別無其他的想法。
「我說你這個混蛋到底有幾個外號？」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你隔三岔五就給自己想出一個外號，我覺得你就是為了杠我而出生的，我說什麼你都要杠一下，你要死啊？」
不久，
「確定？」另一位學生驚恐地問道：「他的卷子有什麼特點嗎？如果知道出題特點，我們可以針對性的進行複習。」
……
不是很難？
「還行吧。」
「呸！」
當然目前都是猜測，不過謠言在久傳之下便會成真，加上謠言裏面的一些論證都有理有據，不得不讓人產生信服。
「還有……三天。」
「高數卷子出的怎麼樣了？」楊小曼剛剛拿到了三把MVP，瞥了一眼發獃的徐茫，好奇地問道：「我看你鍵盤按得可快樂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卧槽！
「原子衰變知道嗎？」徐茫問道：「我拿鈾原子為例，鈾原子是一種不穩定的原子，它可能毫無預兆地變成鉛原子，原子的變化只能從重變得輕，意味著每次重量都會衰減，我們把這個過程叫做衰變。」
不好！
「題目比較奇葩。」徐茫伸了一個懶腰，笑嘻嘻地說道：「剛剛我接到通知，基礎理論的考試卷子，也是我來負責。」
平時分不算？
「不不不！」
明明你比我小兩年。
徐茫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看了一眼小曼，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不正好從側面反映了你的優秀嘛，她們都無法擁有我，而我卻是你一個人的。」
「原子衰變是一種隨機發生的現象，對於單獨的原子，根本不可能預測到它何時衰和-圖-書變，也就是說一個原子是否衰變存在不確定性。」徐茫接著說道：「所以玻爾提出在觀察原子衰變之前，原子處在衰變和不衰變的疊加態中。」
晚飯結束，
「薛定諤聽到很不爽，玻爾對薛定諤說有本事你來打我啊，然後薛定諤提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貓，以此反駁這個量子疊加態的理念。」徐茫說道。
「萬一泄露出去怎麼辦？」徐茫做人還是有原則的，一臉正義地說道：「這是有法律規定的，我不能胡亂來，萬一被別人知道的話，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對了。」
楊小曼雖然有點氣，可徐茫這麼做也找不到任何槽點，畢竟他是出題人。
卧槽！
瘋了吧？
在猜測與驚恐中，
徐茫：囧
「我把基礎物理放在裏面，看上去都是物理題，但是需要用高數去解開。」徐茫笑著說道：「在做高數題目的時候，順便鞏固了物理方面的知識，是不是一箭雙鵰？」
「零！」
「歷史系的考試你都不放過？」楊小曼迷茫地問道。
楊小曼想起在一中的時候，看到許多女生一臉崇拜的樣子，俊美的俏臉逐漸扭曲變形，默默對徐茫說道：「我發現你最近很紅，親愛的徐教授……好多女生都是你粉絲啊。」
關於整個物理系的三個專業高數方面的卷子由徐茫出題，這話題瞬間傳開。
「徐茫？」
「等等！」
徐茫帶著數據盤，找到方主任。
「不行！」
凝聚態物理專業大二的教室。
「為什麼？」
「壞蛋！」
「我靠，我聽說徐教授不是人呀，他的卷子非常非常難。」
你們再喜歡也沒有用，因為他是我一個人的。
楊小曼和_圖_書嘟了嘟嘴，無奈地點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再說大家好歹曾經是同學吧？」
「量子力學的精髓在於疊加態和塌縮。」徐茫說道：「在微觀世界中，一個量子的狀態可以處在疊加態中，這個觀念是玻爾提出來的，就是把愛因斯坦差點給氣死的大科學家，當時很多人反對他，其中就有量子力學奠基人之一薛定諤。」
在隨後關於塌縮中，
「你聽說了嗎？」某位學生說道：「我們的高數卷子可能是徐茫徐教授出的，整個物理系都是徐教授出的題目。」
徐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別提了……我必須在歷史系的期末考試中，拿到不錯的分數，否則……明年我只能評副教授，副教授干一年半載，再評為教授。」
「你打算怎麼評分？」方主任問道：「平時分佔多少？」
楊小曼再一次和徐茫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吵到被窩裡面。
他敢斷定，拋去基礎物理，光是高數部分，
……
「也就是如果基礎物理學的不好，對不起……也要陣亡。」徐茫說道：「同學們看到，應該會眼前一亮，大呼此卷精妙！」
這時，
就算是數學系的學生來做，估計也是一片一片的死。
恰巧物理系的第一場……就是傳說中的高數。
到了快樂的飯後散步環節。
這尼瑪……
「怎麼？」
好像是這個情況。
「哦。」
楊小曼滿臉黑線，這玻爾怎麼和徐茫這麼像？
「那不好辦了。」
還有一個小時，
「這幾套卷子我想了一個晚上。」徐茫說道：「我覺得並不是很難。」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出的高數卷子？」楊小曼問道：「我給你做做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