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陸遠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照相機的燈光照得他很難受，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同時感覺眼睛很乾澀，他連忙用手擋了擋。
這是一個頭髮染成原諒綠，戴著騷白眼鏡的中年人。
我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你身上有煙味？你抽煙？」
「大家好，關於我這位狗狗先生歌手的身份我不能透露太多，唯一可以透露的是他是一位我很崇拜的存在，嗯，在娛樂圈內也挺火的，哦，對了，他唱歌非常好聽哦，可以說是一位歌手呢，他的歌都比較滄桑勵志，還有呀……啊，我不能透露太多呀，就這樣吧，咱們舞台上見咯！」劉書瑤面對著鏡頭露出一個俏臉的笑臉，隨後當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了以後又可愛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在這一群記者的追問下帶著陸遠走進了大廈內。
「……」
「年紀估計很大！起碼有四十來歲左右！」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早。」
「貌似還挺多的……」
可惜，陸遠的自我裝逼永遠都持續不了一秒，正在沉浸感慨將自己代入文人騷客的狀態剎那，屋外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陸遠的自我裝逼。
陳明現在看任何人都不舒服。
上台唱首歌就完事了，唱完嗨完結束后，自己回去繼續拍戲……
「《活埋》的導演？最近挺火的年輕人？」
這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了？
「也許是一個草根歌手呢？」
其他時間都要戴，這怎麼受得了？
陸遠陷入自我陶醉的臭屁之中……
後來，他因病短暫性地離開了歌壇半年，半年後當他再度回歸歌壇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時運已經不再了。
十年的時間，整個華夏歌壇變化極大，每天都有新歌手冒頭，每天都有實力小鮮肉霸屏。
「咳，咳，還好吧……」陸遠謙虛。
吃過早飯以後，劉書瑤立刻帶著陸遠去訓練。
「啪！」
「對，你猜得到不？」
陸遠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浮夸，同時身上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傲氣。
「您是什麼職業？是演員嗎？您結和_圖_書婚了嗎？您的愛人是不是夜是圈內人物？」
「對了娛樂圈挺火的滄桑勵志歌手有多少個？」
也算是為我的告別而增添幾分色彩吧。
看來我天生就不是這塊料。
「我們吃早飯吧。」
「唱歌對嗓子的傷害很大。陸導，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個歌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明看著陸遠搖搖頭。
他不看電影，也很少聽流行歌曲。
遠處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聳立在這方圓數百里的城市內，遙遙看去，數不清車輛川流不息來來往往……
陸遠無奈。
「會一點……」
「草根歌手在圈內有名氣？」
所以他在陸遠進門的時候聽到有人介紹陸遠是一個導演的時候就對陸遠沒什麼好感。
他覺得陸遠就是一個刺頭。
「陸導，戴上去以後不管別人問你什麼問題你啥都不用說，一切我幫你搞定，你只要站著就好了，嗯，這是我這個經紀人的職責！」
「彈給我聽聽，讓我看看你的功底。」
「那個……陸導啊。你這彈的是棉花嗎？還有，吉他真的不需要調音嗎？」
他儘力想要保持微笑，但哆嗦著的手指出賣了他幾欲崩潰的內心。
「我只會唱我寫的歌。」陸遠微微抬頭看著陳明，他無奈。
「陸遠。」
「陳哥，陸導他是……」
說真的就算讓他回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然後，她沉默了。
「啊？」
深思了幾分鐘，當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以後，他才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當陸遠走下車后抬頭看到這座高聳無比的衛視大廈，心中免不了震驚一下以示尊重。
「算了，你先不要調，你先唱一首陳錦鴻《花樣年華》讓我聽聽你嗓子怎麼樣。」
「書瑤你好，請問您多多少少能透露您這位歌手到底是什麼來路嗎？」
「也不會……能讓我先聽一聽嗎？」
「第一個信息，滄桑勵志歌手？」
看來還挺人性化的。
「不緊張啊……」陸遠搖搖頭。
於是他就回到賓館里好好地睡了一覺。
整個人莫名地很和*圖*書矛盾。
「您好，請問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節目？」
但是陸遠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頭，似乎感覺自己身上和幾個月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呼！
一夜無話。
「……」
「我不會……」陸遠搖搖頭，這首歌他聽都沒聽過，他怎麼會？
「這麼早？」
「您是選秀歌手嗎？」
「這……」
總覺得很不舒服。
「是啊，除了在單獨排練和房間里不用戴以外，其他時間都要戴的，節目需要呀……」
她正想走過來提醒一下陳明陸遠其實也是一個歌手，是一個了不起的歌手，卻只見陸遠對她搖搖頭，讓她不要做什麼。
「那李勇的《青春永駐》吧。」陳明盯著陸遠。
「哦，好。」
「什麼！」陳明眼神之中泛起一絲嘲諷，甚至毫不掩飾地露出了頗為不屑的笑容「連爬都不會，就想飛？」
劉書瑤被這麼一打斷被憋得臉有些紅紅的，莫名其妙火氣就上來了。
「你是陸遠？」
參加一個節目就要這麼坑爹嗎？
「嗯。」
這麼早就來人了？
廢話，戴著頭套面具出門，吃飯的時候就算嘴是露出來的也很不方便，而且陸遠本身趕了這麼多行程後人也比較累了，根本沒啥精力出去吃東西。
「哦……好，謝謝。」陸遠點點頭。
陸遠陷入了深思。
「猜不出，不過聽他的歌就好了，我只要聽人聲音就能分辨出他是誰，只要在圈內有些名氣！」
這些這麼有名的歌還有人不會唱嗎？
過來抬杠了？
「您好，請問你……來自內地還是台島？」
這人怎麼這樣？節目組怎麼請這種人？
「對。」
節目組給陸遠安排了一個音樂指導師名叫陳明。
陳明猛的拍了桌子，滿臉漲紅，似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憤怒。
大廈的保安攔住了這一群記者，這一群記者面面相覷。
陸遠接過吉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彈了一首這個世界還算流行《夜》。
不管結局怎麼樣只要不留遺憾就行。
雖然如此，他心hetubook.com.com中的傲氣卻越來越盛，脾氣也越來越怪，如果今天不是經紀人好說歹說讓他過來幫忙調|教一下跨界新人的話，他這種節目都不會看一眼！
結果如何管他屁事啊。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麼大的建築！
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同呢？
「這位狗狗先生你好，能說說你對湘南衛視的印象嗎？請問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這大廈可以啊！
「行，我今天就看你怎麼飛，你唱你寫的歌！我聽！」
「也許本身就會飛呢？」陸遠看著陳明！
陳明將吉他遞給陸遠，隨後眯起了眼睛。
他儘管很努力，但混得一天比一天差，最後終歸變成了歌壇的邊緣人物。
他真不是搗亂。
「周賢的《寂寞歌》！」陳明眼神略微有些不善了，甚至眯起眼睛。
除了偶爾在華夏樂壇上還能聽到他寥寥幾句介紹外，現在網上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不會……」
「不對，這是《跨界蒙面歌王》節目，肯定不是專業歌手，應該是業餘的。」
都是一群靠臉蛋炒作吃飯的廢物。
拿出煙默默點上。
「陸導，快，您快戴上這個……」
我又不是蜘蛛俠啊！
很難想象平常一天一包的他從昨天到今天，自己似乎只抽了兩三根煙，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抽起來越來越不是滋味。
陸遠面對記者這些五花八門的問題后聽劉書瑤的話只是沉默不語。
其實，我也挺有文化造詣的。
這是一個還算不錯的早晨。
就是這些人毀了歌壇，讓實力歌手無法真正地唱歌！
「好，從今天開始到比賽結束，我都不抽煙。」
「你一邊去，在我的課上沒人可以插話！」
劉書瑤見陳明對陸遠態度並不好，連忙站出來想提醒，但隨後卻被陳明給粗暴地打斷了。
宛如螻蟻一樣。
他有些不以為然。
當他順著貓眼看到外面的時候，他看到外面的劉書瑤。
……
這，就是大廈嗎？
他甚至沒有任何緊張感。
「是。」
就在陸遠剛戴好面具剛想調整一下頭套位置的時候，https://m.hetubook.com.com突然旁邊衝過來一大堆興沖沖的記者以及一幫尖叫不知道是誰的圍觀粉絲……
心中不屑之意再難掩飾。
他覺得這是一種侮辱。
「好吧……行吧。」陸遠想了想反正左右也就兩天時間后便戴上了面具頭套。
「好像也不是……」
「是專業歌手嗎？」
「陳紅的《送別》！」
他固執地覺得現在市場上的歌都是無病呻|吟的垃圾。
不適應。
「這個小狗狗頭套，可以吧？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
陸遠搖搖頭，抽了三四口后又掐滅了煙蒂，儘管身體很想抽下去，但思想上卻彷彿禁錮了一樣。
「那我重新調整……」陸遠看了看陳明，隨後微微呼了口氣開始調音，他本來以為吉他已經調好音了。
這部《流浪者》應該是我的第一部也是最後一部電影了，我要儘力演好它。
湘南衛視大廈坐落在湘南中心最繁華地段，在中心處拔地而起看起來層層佇起好不威武。
他曾經是一個歌手，而且曾經是一個原創型歌手，十多年前在內地也是小天王級的人物。
陸遠六點鐘左右就起床了看著屋外淋漓的小雨。
「這玩意我現在就要戴？」陸遠一愣。
起初他以為這面具頭套挺沉的，但是在真正戴上以後陸遠才發現剛剛好，並不影響自己的呼吸，看來這是以那種比較輕盈的材質做成的。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現在我是在湘南大廈腳下，下面我們將迎來我們《跨界蒙面歌王》爭霸賽的最後一位選手，快，跟著我的腳步我們去探探，看能不能探出一點點秘密來……」
本來劉書瑤準備帶陸遠去湘南城市的周圍逛逛，順便帶他去吃當地臭豆腐，但是陸遠最終還是拒絕了。
雖然他後來也出過專輯，專輯銷量也不差，但終歸是逐漸走了下坡路。
人還是那個人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抽煙的次數已經少了很多。
……
總之陸遠走進來的時候，他看陸遠的表情始終是帶著一點點的不以為然與輕視。
說實話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仗了，但和*圖*書是他仍舊是不太適應。
小鮮肉，流量明星，導演，甚至編劇都可以唱歌了，這難道不是對歌壇的侮辱嗎？
「對！來一段高潮我聽聽的聲線……」
「啊？《花樣年華》？」陸遠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以後頓時一愣。
「我知道你現在很火，你的電影不錯，我很佩服，很有深度。但唱歌與拍電影截然不同，在這個領域你應該是個新人。或許總導演請你來，是想借用你的名氣為節目增加話題度。我作為節目工作人員，對此表示感謝，但你還請做好心理準備，我在唱歌這件事上，非常嚴格。嗯，或許會超乎你想想的嚴格……」
「哦。」
陸遠接過劉書瑤從後座拿過來的頭套，心中莫名有些複雜。
人站在這座大廈下，不管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異常的渺小。
一抽煙陸遠就想到《流浪者》的劇情，一想劇情陸遠腦海中就浮現出主角「王佳明」在地上不斷抽搐翻滾的絕望情景……
「你這不會那不會，那你到底會什麼……你真的是唱歌的還是搗亂！」陳明生氣了。
「是啊，今天你的排練很緊呢，得早點幫你找到狀態明天好登台啊，哦，這次是全程直播完全沒有任何剪輯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出任何差錯，不然會給你減分呢……陸導，你緊張嗎？」
他腦海中浮現出《流浪者》的劇情。
只是這些歌他真不會。
陸遠突然想到了這首詩，然後微微仰頭四十五度看向天空，臉上表情變得肅然認真，單手微微放在背後，一副文人騷客的模樣……
第二天整個湘南下起了小雨。
「好了，你會吉他嗎？」
他打開門。
「嘻嘻，陸導早啊。」
歌壇日新月異，數不清的實力歌手登台，數不清的流浪組合霸屏……
「快，陸導，您快戴上，那群狗仔記者馬上就要來了……」劉書瑤看到不遠處似乎跑過來幾個人影后連忙催促了起來。
「我也不會……」陸遠抬頭茫然。
又是一個門外漢……
「對，我也覺得他年紀很大，應該是四十多歲左右……」
這真是一個令人噁心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