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看著這些年輕人露著遺憾的表情陸陸續續地離開以後笑了起來。
付出和回報絕對是成正比的！
「二十張……」
「陸遠？聽說過，就是那個很有名的明星吧。」
「老闆，你的意思是全部賣光了？」
那家音像店更誇張，門口都貼著「要《水手》明天請早的告示。」
陸遠已經完全將微博當成了廣告平台。
「陸遠，出來！」
也就十五天而已！
這說明什麼？
整個上午時間他都呆遠處默默地看著。
他終歸還是踏上了這一條永遠都沒有盡頭的不歸路。
「老闆，怎麼回事啊，怎麼沒了？」
隨後轉眼間陸遠的微博粉絲已經漲到80萬了。
「我現在有些後悔了，都不知道之前自己犯的是什麼神經，竟然才進貨一百張，無語了都，我實在沒想到這張專輯竟然這麼暢銷，這王龍是誰啊……」
「是啊！」
整個音像店整個上午就沒怎麼消停過，熱鬧得不得了，直到中午的時候這才人流稍微少一些。
隨後，王龍壓著心中的激動朝著不遠處另外一家音像店走去。
音像店老闆也被自己這麼火熱的人氣給嚇到了，但隨後他發現自己聽不懂這些年輕人在說什麼了。
「陸遠，出來，給個說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啊，他推薦的專輯呢？給我們來一張。」
「老闆啊，來一張陸蠻子專輯！」
「嗯，好像早就已經有人來了。」
王龍還是要面子的。
僅此而已。
長達五個小時的沉默以後，他最終還是吸了口氣，點開了微博刷子的Q狗，問了一句「在嗎？」。
王龍下意識想接近卻聽一聽。
至少從海報上已經能夠看得出來王龍的這張專輯是多麼的不受待見了，也難怪別人的專輯隨便一來第一批就是幾十萬張幾十萬張，而且和*圖*書王龍專輯總共也才六萬張，幾十萬和六萬的差距，已經完全是天差地別，可以說完全不能比了。
或許陸總脾氣很好不會說什麼，但自己過意得去嗎？陸總還親自為自己寫了兩首歌並且這兩首歌都是一流的好歌，自己可千萬不能唱廢掉啊！
他怕虧本。
當然王龍不敢接近他們，只敢呆在遠處看著。
很辛酸！
二狗子是誰，陸蠻子又是誰？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王龍一直忍受著這忐忑不安的情緒等待著朝陽的升起。
「老闆你就不能早點開業嗎？」
「明天趕早？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難得親自來一趟，你讓我們明天來，開什麼玩笑……」
「沒貨了，我已經在聯繫廠方了。」
如果五分鐘沒回的話，我就不刷了！
「是啊，出來！」
音像店老闆從倉庫里抱出一疊專輯，隨後翻出了二十張《水手》遞給了這些年輕人。
難道我……
「……」
「對，就是《水手》！」
「額，算了，我有事先走了。」王龍一陣恍惚。
？
當然，他也只能羡慕。
「……」
1月18日，凌晨3點。
畢竟是陸遠給了他第二次新生的機會，他真不想辜負了陸遠的期待，而且如果這一次再虧本了的話，那麼他的歌手生涯估計要告一段落或是永遠地退出歌壇了。
「哦，那給我來幾張。」
王龍猶豫了。
陸遠撓頭表示很茫然。
買專輯的人超出了他的預料。
？？？
這次真的全賣光了？
「二狗子是誰？我這裏沒有這號歌手，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儘管陸遠已經在網路上幫他廣告打翻了天，同時專輯本身的質量也不差，但他的心情仍舊是很不安。
他希望這樣嗎？
「這……哦，是那《水手》吧？」
他的專輯竟hetubook.com.com然沒了？
難道安曉他們的號召力有這麼強的嗎？
「嗯，我們少一點，就二十張吧。」
本來不打算刷了的他發現自己開始動搖了。
這很痛苦！
「快，我們支持到位了，咱們趕緊刷微博炫耀一下！」
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就好了。
王龍蹲在音像店裡蹲了一個上午。
「老闆……」
當然，唯一共同點都是人群中不斷地爆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更誇張的是有幾個人笑得直不起肚子。
……
「六萬張專輯？我笑了！別人專輯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來，你倒好，十萬張都沒有，你開什麼玩笑？」
魏萊關掉Q狗以後最終靠在椅子上唏噓地一嘆。
他們在聊天，雖然不知道在聊什麼內容，但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眉飛色舞笑聲連連。
隨著網路越來越發達以後，實體專輯銷量已經出現頹勢，下坡路已經在所難免了。
然後，他看到下面一連串都是粉絲在狂噴……
夢想很美好，但是現實往往是很殘酷的。
「在的親，這次要做多少？」刷子回復得很快，回復得相當直截了當，甚至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裝模作樣的寒暄了。
不過當他戴上帽子剛站起來的時候，音像店的門開了。
這裏也賣斷貨了？
「二狗子又打廣告了？」
「你難道就不能多進店貨嗎？」
？？
老闆平日里並不關注娛樂圈，也不怎麼上網所以並不知道陸遠。
「好的吧，我們還是慢了！」
「要多少？」
「等等，老闆二狗子是陸遠，陸遠你總聽說過吧？」
「廢話，一早上時間所有人都來問這張專輯，我存貨總共也就這麼一點，怎麼可能還有……要的話明天趕早吧你，其他歌手的專輯倒有，要不你買其他歌手的專輯？」
這樣下去不但熱點完了https://m.hetubook.com.com，甚至連自己最終的粉絲量排行榜都要被這王八蛋超越了。
不管魏萊怎麼糾結怎麼爽，怎麼糾結總之陸遠是不在乎的。
這！
他迫切想知道實時數據！
「對啊陸蠻子在微博上這麼賣力打廣告，我們不買專輯都過意不去了。」
「你打廣告沒錯，我們不反對！但至少讓我們能買到專輯吧，我們專輯都買不到，你廣告打破天也沒用啊！難道你就是為了專門逗我們的？」
另外一家音像店也圍滿了人。
其他的？
那個時候整體實體專輯的大環境還是不錯的，許許多多歌手專輯能賣出幾千萬的銷量，然而在那種大環境下他竟然還撲街了。
這門剛開，這一群人就爭恐后地衝進了音像店。
陸蠻子？
這讓魏萊就很僵硬了。
他們在笑什麼？
是的很痛苦！
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部失敗專輯。
「你是在逗我們玩嗎？六萬張專輯我們怎麼分？」
不過一想到明天他又能甩開陸遠一大截以後，他心裏就很爽！
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啊。
二狗子推薦的專輯？
「啊，什麼？」王龍一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二狗子，你他娘的打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廣告是逗我們的？」
「六萬張專輯，你好意思打廣告打得這麼喪心病狂？我他娘的還以為是六十萬張！」
看著80萬這個數字以後，魏萊最終閉上了眼睛。
「是啊，陸遠，你給個說法，我千里迢迢去買你公司的專輯，卻被告知專輯賣光了？」
「真沒有！」
「我們來買專輯都是為了支持陸遠，我們都是陸遠的粉絲，現在你讓我們拿什麼來支持？」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以後，王龍看到大街上陸陸續續已經有行人了，幾個戴著眼鏡學生模樣的男男女女來到音像店的門口和-圖-書站著。
王龍自己想找都要找了一大圈。
當所有人還在夢境中睡覺的時候，魏萊默默地盯著微博，眼睜睜地看著陸遠微博的粉絲不斷的上漲……
……
這是一場噩夢！
「老闆，給我來一張二狗子推薦的專輯！」
又過了十多分鐘，圍在音像店的人多了起來，起初是一幫學生，但隨後學編程了一群打扮頗為時髦的青年。
四點鐘王龍就起床了，起床幫陸遠和王矜雪等人做完早餐額以後就屁顛屁顛地跑出公司朝著橫店周邊的各大音像店趕去。
今天一大早就賣了這麼多，看來是個好兆頭啊。
王龍默默地坐在音像店旁邊的石椅上看著音像店。
王龍身體顫了顫，更激動地幾公裡外的音像店走去。
「走錯了？怎麼可能！二狗子說橫店基本上大大小小的音像店裡都有，你不要騙我們！」
「你是不是玩我們的啊！」
各種不滿的負面情緒似乎要將微博都全部佔光了。
他甚至可以預見再過兩三天自己將會變成整個微博人氣的老二，永遠屈服於陸遠的身下瑟瑟發抖。甚至如果不花錢的話，恐怕他會一輩子都活在陸遠的陰影下面。
「我們統計了一下，大概二十張吧。」
發生什麼事了？
讓老天決定吧！
難道這次！
不希望！
「額，微博上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批了……」
他想知道第一天銷售的情況如何。
一想到這的時候，失敗的陰影就圍繞著他，讓他陷入了恐慌之中。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代了。
「老闆，請問你這裏《水手》這張專輯賣出去……」
「那個，老闆二狗子推薦的專輯有嗎？」
這些人不像是來搗亂的啊。
他生怕這些學生認出來他就是那專輯上的歌手「王龍」，認出來倒罷了，萬一一整天銷售都沒有一張的話，那豈不是更尷尬？
和_圖_書老闆環顧眾人皺眉。
這一刻，他壓力很大，腦子裡甚至冒出來自己再度失敗以後的情景。
1月18日。
他很怕對不起陸遠。
他緊張。
如果失敗的話，那麼，我，我就一輩子幫陸總當廚子報恩吧！
「哦，你們等等啊，這專輯我放在後面倉庫里，我這就去拿……你們全部要那張專輯嗎？」
「有，有！」
運氣不錯。
「好嘞親，馬上就做！」
當他接近的時候，他聽到裏面吵吵嚷嚷的聲音。
他覺得這個平台很好用。
王龍興奮得差點就暈了過去。
「三十萬！粉絲值做到一百五十萬可以嗎？」魏萊咬了咬牙。
「不是第一批了？」
「行，稍等吧。」
不是說專輯已經開始沒落了，銷量一天不如一天的嗎？怎麼今天看起那麼熱鬧？
握草！
來到那家音像店以後，他停了下來。
本來是一個非常平靜的下午，陸遠睡了一下午覺，像往常一樣準備點開微博發一則《水手》專輯的廣告，可是一發出來以後，陸遠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懷著這種心情后，王龍來到了一家名為「索雅」的音像店旁。
「你們要幾張！」
王龍看著左右無人，隨後推了推帽子朝著音像店走過去。
王龍一陣羡慕。
王龍是沒有頭像的，他只有「王龍」這兩個字，並且這兩個字還排在最後面非常不顯眼的地方。
「老闆，我也是，給我來兩張，我和女朋友都是二狗子的粉絲……」
這老闆還沒開心多長時間呢，隨後又進來一批年輕人。
……
1月18日。
因為王龍來得很早的關係，所以音像店並沒有開業。
……
音像店門口掛著一個新專輯到貨的海報，海報最顯眼的自然是安曉，李明瑞，辛小琪等知名歌手的頭像。
「你有什麼意思嗎？」
再過幾年，這種實體專輯肯定會更難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