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大屏幕上出現了一連串電影畫面，其中就有一張讓所有觀眾們都感覺到蛋疼的魔性剪刀手。
總覺得陸遠這貨今天是上帝庇護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遠發現自從自己的照片在大屏幕上一轉以後，自己明顯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全部變了。
陸遠聽到舞台上的詹姆斯突然高亢的聲音后就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的說獲獎的最大概率是你，因為你已經連續刷了四個獎了，她覺得你有可能刷到第五個暴冷門……」
「……」
看王矜雪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沒必要騙自己。
「？？？」
騷得他們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他享受這種感覺。
他再次感慨道。
當打開卡片以後，他露出了笑容，一絲滿足與全身放鬆的笑容。
他應該沒有吧。
你獲得最佳導演你就牛逼了？
可是……
這跟陸遠的獲獎感言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在心中這麼自問的。
不知道為什麼陸遠的出現就讓他突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嗯，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的厚愛，我一直相信上帝是公平的……」詹姆斯洋洋洒洒地說著獲獎感言，在鏡頭面前顯得那麼紳士，那麼自然。
「你也覺得我有可能獲獎嗎？」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同時，周圍的人也全部看在他眼裡。
「咳……這一期最佳導演的競爭很激烈啊，下面我們有請埃米小姐來預測一下最佳導演會是誰呢？」
他發現舞台上的主持人在看他。
他突然有那麼一點點宛如年輕人一樣的膨脹了。
湯姆森htｔps://ｗｗ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oｍ的一通感謝贏得了一片熱情的掌聲，身後一幫人甚至為他歡呼了起來。
以後碰到類似的情況自己其實也可以這樣來一波。
詹姆斯確實盯著陸遠。
「最佳導演？」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其他人，卻見其他人都一副很動容的模樣，甚至和湯姆森坐在一起的助手竟然都在抹眼淚的時候，他茫然了。
「怎麼可能……我人緣其實一直不差的。」陸遠環顧四周，覺得自己真沒那麼惹人討厭，可是他的辯解在大環境下看來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這兩個獎項都和陸遠沒有半毛錢關係，陸遠只是看著一個個獲獎選手上台說著不同的感言。
他覺得這句話很應景。
陸遠只能看著他們的神態，嘗試著腦子想象自己下次上台該怎麼操作。
或許是因為之前陸遠的操作實在是太猛了，現在他實在是害怕陸遠突然又再來那麼一出。
陸遠就很尷尬。
「你沒看到你連刷四個獎將他們噁心到了嗎？如果你再刷了一個最佳導演獎的話，估計他們連明天早飯都吃不下去了……你看，現在這詹姆斯導演現在都被這些人當成英雄了？」
起初他覺得自己活獲得最佳導演的概率還是挺大的，畢竟他在加州很有名，同時帶來的這部《追兇記》質量頗高，票房方面更是破了五億美元，在同期的電影之中排第一。
隨後她不再看陸遠，一副再也不想理陸遠的模樣。
好吧。
詹姆斯導演上台是很開心的，一改往日淡定的模樣。
這兩個獎項結束以後，一個加和-圖-書拿大歌手上台唱了一首非常抒情的溫婉歌，唱完以後掌聲雷動。陸遠明顯感覺到在場的觀眾們都熱騰了好多，同時整體氣氛也愉悅得不行，至少比自己剛上台時候感覺要好多了。
他突然在舞台上拿著話筒激動地大喊了起來，聲音異常的亢奮。
沒有吧。
但他偏偏還不敢懟回來。
起初他們覺得自己的競爭對手是旁邊坐著的，赫赫有名的導演的，但是陸遠一上來就刷四個獎的操作實在是太騷了。
畢竟那沒有任何意義。
他是勝利者！
「恭喜詹姆斯導演，恭喜詹姆斯！」
「為什麼？我就不是人了？」
「你確定你沒有亂翻譯？他現在真的在感謝那條大金毛？為什麼這些人會這麼感動？」
陸遠覺得自己學到了好多東西。
……
「啥？詹姆斯導演找我們二狗子邀歌了？」
他生怕這卡片上又突然來個陸遠。
可是……
之前王矜雪還會為陸遠翻譯一下，但因為剛才陸遠一句嘴賤以後，王矜雪現在鳥都不鳥陸遠。
主持人自然不可能跟其他獎項一樣一下子就揭秘的，他肯定要吊一下所有人的胃口，給所有人造成一種非常緊張的氣氛。
你們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沒有陸遠，也不會有陸遠了。
「我說不好，按常理來說你肯定獲不了獎，畢竟還真沒出現過華夏電影獲得最佳導演獎的先例，而且你的競爭對手大多都是赫赫有名的導演，你的勝算真不大……當然，這是針對一般情況下一般人來說的，但你就不太一樣了。」
這沒毛病，總比一直說著同樣的獲獎感言要和圖書好吧？
總不能一直雲里霧裡到結束吧。
「對。」
隨後宣布了最佳音效，最佳原創歌曲獎這兩個獎項。
陸遠逐漸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
這哥們一上台拿到獎盃以後眼圈突然紅紅的，一副要流淚的模樣，然後在說獲獎感言的時候更是說話斷斷續續的咽哽得不行，陸遠看到他激地鼻涕都的流出來了。
這讓詹姆斯實在是無語。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看到陸遠茫然的表情后就無比開心。
其他幾個導演看陸遠的表情基本上也是這個樣子。
這就挺鬱悶。
但是……
掌聲結束以後，主持人喜氣洋洋的上台，臉上表情再度恢復了之前那般開心。
說著說著，詹姆斯突然再次看到陸遠這邊。
上台後他特地看了一眼陸遠露出了笑容。
這一刻，掌聲瘋狂響起，氣氛明顯變得前所未有的熱烈。
這就讓陸遠覺得有些羞恥了。
「……」
這一刻他們就跟驚弓之鳥一樣，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大屏幕上陸遠那張極為LOW的剪刀手照片以後，他們更覺生起了一種賊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很真實。
聽不懂說不來他還能幹啥？
「那女的說了啥？」
陸遠拿自己跟他一對比，瞬間就感覺這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感覺？
「你不是覺得我亂翻譯嗎？你不相信我還問我？」
「卧槽，牛逼大發了啊！」
陸遠慫了。
特別是陸遠一開始就連刷四個獎，刷得所有人都極為無語，甚至陸遠的那股氣勢給人一他要將六個獎全部都刷光一樣。
「下面，我要宣布本屆最佳和*圖*書導演的獲獎者啦……本屆最佳導演是誰呢？是《閃電魔》的導演卡爾，還是《硬漢家族》的導演小傑克遜，還是詹姆斯導演的《追兇記》，哦，對了，還有華夏導演陸遠的《活埋》……」主持人說起其他導演的時候臉上笑容是很開心的，但是在說到陸遠以後，他的表情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自然了。
本來露著微笑，心情還不錯的王矜雪在看到陸遠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以後立馬就冷淡了下來。
「你是人，但同時你是人裏面的變態……」王矜雪笑了起來。
難道我真這麼惹人討厭？
變得有些古怪。
「？？？」
一個金髮美女走上台，露著笑容家嘰里咕嚕一陣評價以後就走下台。
「啊？」
……
瞬間，前方的詹姆斯站了起來，臉上表情無比的驚喜！
雖然陸遠這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導演拿最佳導演實在是很扯淡。
事實上他也有些緊張。
他越盯著陸遠味道就越不對。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其他人，卻發現其他人都在看他表情異常的警惕……
難道陸遠真的要一直在這裏當聾子和啞巴直到結束？
一上來就連拿四個獎難道不扯淡嗎？
這感言都行？
「為什麼？」
「王矜雪……那個……」
他懟回來是沒問題的，但懟完以後誰替陸遠翻譯？
陸遠就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知道他肯定在說一些感人肺腑的話催人淚下的話。
「這裏估計沒幾個人會喜歡你……」
難道是在挑釁我嗎？
「這……」
至少把陸遠看得宛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陸遠苦著臉。
「果然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
是你……」王矜雪淡淡笑了起來「雖然有些遺憾，但是對其他人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喜樂見聞的事情。」
陸遠更茫然了。
湯姆森很厲害。
他甚至還特意回頭再看了一眼陸遠。
王矜雪一句話將陸遠懟得跟孫子一樣，陸遠覺得王矜雪在換著法子罵自己。
……
當燈光照在陸遠的身邊后，陸遠看了看其他人非常古怪的表情后，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應該擼出袖子說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類的話。
如果陸遠連刷四個獎是一個奇迹的話，那他就是為了扼殺奇迹而存在的。
主持人繼續上台。
他笑得很快樂，不過笑容漸漸地變得認真了起來，但是，聲音卻有些激動。
最佳導演這個獎項是整個戈雅獎裏面的大高潮。
主持人看氣氛也炒得差不多觀眾們的情緒也被提得差不多了以後終於露著微笑慢慢地打開卡片。
「我還要感謝一個人，那個人是坐在台下的華夏導演，陸遠！感謝你創作的那首《愛的羅曼史》，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在頒獎結束以後可以一起喝杯咖啡，我真摯地希望你能再為我的下一部電影《加州之夜》創作一首歌……嗯，我喜歡你的音樂！」
在這種坑爹的環境下他就賊無語。
陸遠終於憋不住問了一下王矜雪。
湯姆森的感言讓陸遠默默地記下了，甚至將他的表情，他的動作，他的神態都引入了腦海中。
當王矜雪翻譯說湯姆森這貨在感謝自己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以及在家裡一直陪伴他的那隻大金毛以後，陸遠瞬間就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這人在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