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要！」
魏胖子去忙了。
看著遠方人來人往的車輛，孫鵬突然就有些茫然。
就算還是皮包公司也至少是一個大皮包公司！
「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我只想和陸遠打這一架，而且沈導，你也不願意一直看著陸遠站在你頭上拉屎吧？想想《活埋》，想想《流浪者》吧！他陸遠憑什麼贏你？其實你也想風風光光贏一把吧？」
尷尬是能夠傳染的。
這些日子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他娘的算什麼事啊！
「嗯。」
「阿……那個，陸總……」李琦看了看陸遠，隨後表情卻略有些尷尬。
好像曾經邀請自己拍《青春派》後來又單方面違約要支付自己違約金被自己免了的導演李琦？
他有些茫然。
「女主角嗎？」陸遠皺眉。
與其說是一部科幻片的話，倒不如說一部披著科幻色彩的文藝片好一點。
「額……裝修過，跟之前確實不太一樣了。」陸遠發現李琦真的變了不少。
和陸遠沒見過陸遠算朋友嗎，而且儘管陸遠免去了他的違約金，但他心中卻知道自己是欠陸遠的，陸遠是他的債主。
好像也不是吧。
「是啊，大火了……」
「額，李導，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
陽光依舊明媚。
極為不甘心！
「哦，挺好的，挺好的……呵呵。」
隨後王矜雪走了出來看著陸遠。
有關部門最大。
「他現在覺得他不欠你了。」
而且這部電影的劇情發展和脈絡陸遠非常熟悉，他覺得自己演一個主角問題不大。
現在他能怎麼辦？
可是……
這種電影投資本身就很少，你突然增加個上千萬，這不是浪費錢嗎？
當他腦海中一浮現出周帥那張誠懇的把自己當朋友的臉以後就一陣咬牙切齒！
「看得出來，他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王矜雪看著陸遠。
「哦，阿遠……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很不錯，呵呵……挺好的。」
https://ｗww•ｈｅtubｏｏｋ.coｍ•ｃom「……」
「六百萬？」
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份來祝福陸遠。
嗯！
銀行大額度賺錢是需要時間的。
「好。」陸遠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魏胖子敲開了陸遠辦公室的門。
「嗯，還好。」李琦看了看陸遠的辦公室，隨後臉上笑容略微有些勉強。
他打不了臉。
一千萬……
他這次拜訪自己是給自己送錢來的？
似乎他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陸總，我們要不要見見他？」
難道不是笑話嗎？
剛登上微博以後辦公室又傳來了敲門聲，隨後陸遠看到吳婷婷走了進來。
哪裡來的錢？
「沒問題！」
「我就為了爭這一口氣，我覺得我的劇本沒問題，《殺戮異形》這樣的爛片都可以，為什麼我的就不可以？沈導，你在微博上宣出來吧！而且自古敢破釜沉舟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的，我覺得我運氣也不差！」
陸遠發現李琦整個人怪怪的，說話很沒邏輯，似乎有些東西欲言又止而且時不時地看了看手機。
「劉芳菲？他片酬大概多少來著？」
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微博就是一個大廣告平台了，等改天有空宣傳一下家裡的飯店也挺好！
嗯，李琦這麼一失蹤就失蹤了好幾個月，陸遠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我不能就這麼一敗塗地，我至少要贏一場啊，至少不能這麼灰溜溜地結束吧！
魏胖子覺得這個可以整整。
「這應該是他之前簽了你然後違約的違約金。」
這貨過來找我是幹啥的？
他還得拿著劇本去備案，登記，組建劇組等還有一系列事情要干。
……
「……」
這種片子確實不需要什麼特效來支持。
「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吧？」
……
「嗯，我覺得這部片子的女主角一定要出彩。」魏胖子抽了抽煙看著陸遠。
等等！
「劇本我送給你！劇本名字改掉，編劇署你的名字，沈導，可以嗎？」
「好www.hetubook.com.com，阿遠，聽說你打算拍科幻片嗎？」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流浪者》大火了呢。」
「是。」
「給我一個機會好！我想贏了，我現在身上有四百萬，名下還有兩套房，我可以全部砸進電影裏面！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的消息了啊。
怎麼如此的萎靡不振？
不過陸遠也並沒有瞧不起李琦的心態，陸遠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緊接著，他狠了狠心，拿出手機……
華夏什麼最大？
尼瑪！
陸遠抬頭。
「好。」
可是……
如此失敗的自己也算是導演？
他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孫哥，你……」
其實當初陸遠公司剛搬遷的時候他也來橫店了，但當他看到許許多多圈內的名人以後他又中途轉身離開。
「遠程」娛樂的其他「狗腿子們」也挺滿意，這題材在華夏來說算是比較新穎的了。
其實從理智上來說的話，選劉芳菲沒有問題。
一部電影的拍攝前期都是非常繁瑣的，甚至電影從開始到結束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隨後當魏胖子與陸遠聊完電影的大致內容以後，魏胖子就興沖沖地帶著劇本準備離開了。
「我有點事，呵呵……」
可是，孫鵬不甘心……
《土撥鼠之日》的劇本並不複雜，但是拍攝上面稍微有一點鏡頭切換的難度。
說實話他預算中給女主角的片酬也就三十來萬而已！
劉芳菲在他心中的實在有些太遙遠了，價位這……
沒有飛船，沒有外星人，沒有機甲，嗯，連稍微激烈一點的戰鬥場景都沒有。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認不出李琦。
陸遠揉了揉眼睛登上微博準備發一條關於《土拔鼠之日》女主角試鏡微博宣傳一下。
這是一種極為屈辱的痛苦感。
可是……
「嗯，真不一起吃飯了嗎？」
總投資稍微一整理也特別省，如果好好拍的話，基本上能控制在五百萬以內，甚至比《流浪者》都要省不少和*圖*書錢，拍攝周期的話稍微整理了一下，完全可以控制在一個半月左右，確實能趕上五月份的票房大戰而且時間還很充裕。
孫鵬也想裝逼打臉啊。
你說我是導演？
六百萬？
這部電影剪輯非常重要。
不行！
「那，我這就去微博上宣傳和準備備案資料了？」
「她沒什麼演技。」
「你心目中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我特么都沒有好好過年啊！
「我明白，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名氣。」
「女主角怎麼定？」
很難想象，這個人半年前曾經是華夏里有名氣的新銳導演之一……
陸遠挽留李琦，但李琦說什麼都不願意留下。
「劉芳菲吧……」
光芒照在他的身上，照出了他的影子。
跟其他人比起來自己算什麼東西，過來不是徒增笑料？
昨天早上，當他得知自己在網上的消息已經全部被有關部門禁了以後，他肺都快氣炸了。
陸遠掏出手機……
「《星際宇宙》改名成《外星人紀元》吧，編劇名改成我，對了孫編沒問題吧。」
「陸總，有一位導演想見見您……」
原來……
當然他還是送李琦出了公司門口。
這確實不是一部星際大戰的科幻片，甚至科幻元素都不是很濃厚……
那他還玩什麼？
李琦離開的時候，剛好是錢到賬的時候。
「哦，那我就不留你了。」
甚至，陸遠都沒有怎麼出手孫鵬就自己先倒下了。
當李琦走出公司門口以後再次看了一下手機，隨後陸遠明顯感覺他鬆了一口氣。
很舒服！
他的影子孤零零的。
他發現自己賬戶上多了六百萬。
陸遠表面上毫無波瀾，但實際上內心深處卻是驚濤駭浪了。
「嗯，是。」
就在李琦上了計程車離開以後，陸遠的手機響了響。
「李琦。」
當然，他鬥志是昂揚的，他感覺到了「遠程」娛樂正在慢慢進步著，已經慢慢不再是當初那個連門都隨便一推就能推倒的皮包公司了。
當陸遠再次看到李琦以後瞬間愣住了。
陸ｈｔｔｐs://m.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遠對李琦這一通莫名其妙的拜訪很奇怪。
兩天後，孫鵬出院了。
不過剪輯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多放點錢在影片的拍攝和後期上，所有的問題都不算什麼問題了。
李琦？
「啊？違約金？」陸遠一呆，隨後想起李琦坐在自己辦公室里左右言他的情景。
是沈連傑拍的《都城》的女主角，雖然《都城》票房坑爹得不得了，但劉芳菲在劇中還是受諸多粉絲歡迎的，不說演技怎麼樣，總之宅男粉還是挺多的。
「你現在在哪裡？」
「大概一千來萬吧。」
「阿遠，這部電影你自己參演嗎？」
陸二摳子能捨得出錢？
「喂，沈導嗎……」
……
「那個陸總，我先走了。」
「我覺得劉芳菲太合適。」
我不能這樣就結束！
他想起了劉芳菲是誰了。
額……
回老家老老實實地開個小超市，從此不再過問這一行了嗎？
就這樣，當兩人尬聊了半個小時離開李琦站起來轉身告別了。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發現李琦說話開始沒什麼底氣了。
「呵呵，是啊，挺好的……」
這片酬將陸遠嚇到，差點讓他坐不住了。
「啊？孫哥，你……投資可不小，一時間想和陸遠打擂台的話……」電話那頭的沈連傑突然一愣。
「好！」
「為什麼？」
和幾個月前完全不一樣，幾個月前的李琦雖然遭受了打擊，但至少臉上表情還是帶著希望的和衝勁的，可是此刻的李琦看起來卻是鬍渣滿下把，看起來滄桑了不少。
「導演？誰啊？」
「李琦給你轉了六百萬。」
票房收入嗎？
「李琦？」陸遠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先是皺了皺眉。
「嗯，好，這不錯！」魏胖子點點頭。
可以買幾套商品房和店面房？
「你太衝動了。」
「喝茶，喝茶……」陸遠看著李琦的模樣以後也知道李琦這幾個月似乎過得不怎麼好。
「要不這樣，我在微博上發布一下女主角招試鏡的消息吧，然後我們再進行篩選，順勢宣傳一波和_圖_書熱度吧。」
陸遠的提議並不差，而且以現在陸遠在網上的影響力以及兩部電影沉澱下的口碑，那女主角還不是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
孫鵬咬了咬牙，握緊拳頭，似乎又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手。
並不是他不想給陸遠祝福，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身份來祝福陸遠。
「好沈導，你預算總投資大概多少？」
他真正地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與虛偽。
他開始有些自卑。
「好，孫編，既然你有如此之心，我也捨命陪君子了，我也砸一……一百萬吧。」
娛樂圈是混不下去了，如果有關部門沒有出手的還那麼一切都好說，就算再被罵成狗還是有機會洗白的，可是現在有關部門一出手鎮壓……
「嗯，如果時間充裕的話，我可以試試看。」陸遠想了想，現在圈內有資歷有名氣的演員片酬都不便宜，稍微一叫都起碼幾百萬開講。
朋友？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好像大年初二以後我就沒回過家裡了。
「嗯，是啊。」
「啊，抱歉，孫編，我頭痛，我接不了電話……」
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啊。
雖然他是導演，但當那天趙易當面戳穿他，當面指責他實際上票房的本質以後，他的自尊心和世界觀就完全崩塌了。
「哦，你來我辦公室，記住，一定要戴口罩帽子知道嗎？」
他站在醫院門口沒有一個記者過來採訪，也沒有任何一個朋友過來看望接他，更沒有人來接他。
他不比陸遠，陸遠還能坐在辦公室里偶爾噹噹鹹魚，但是他不行啊。
此刻都咬牙切齒！
他還是第一次來陸遠的公司。
「我在醫院門口。」
「……」
魏胖子看完劇本以後對劇本很滿意。
早春的溫度還是有些冷，就算孫鵬裹了裹衣服以後他仍舊感到哆嗦。
吳婷婷隨後離開辦公室，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以後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
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後就走了。
「四千萬吧，這部電影特效很重要，對了，你確定要拼一下嗎？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傾家蕩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