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明輝提早離開了。
……
很多台里的領導在湯明輝離開后紛紛走過來向陸遠敬酒，除了台里的領導以外，還有幾個導師，一些代表的學員……
「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湯台……」
陸遠則沒有感覺到什麼，他只是覺得看到兩鬢已白的湯台長，這聲哥實在是有些叫不出口。
昨天晚上是矜雪帶自己回來的？
真的假的！
這兩人的確值得陸遠敬佩。
「有的！」
好吧，自己除了一條褲衩以外，其他都沒了……
膝枕？
總之這個聲音很好聽，也很舒服。
「小陸……」
「啊……不不不……還是叫湯叔吧，湯叔好……」
在宴會結束以後，陸遠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陸遠又沉默了。
「哦，哥……您說……」
「額……說說啊，你別吊人胃口……吊人胃口可是很難受的……」
「那我這輩子應該還能聽到這些鋼琴曲的完整版吧……」
總之，陸遠喝得暈乎乎的。
「小陸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好好地交個底，你說的五年能補出那幾首鋼琴曲，那麼實際上五年是不是真的能補出那幾首鋼琴曲？」
「真的是這樣？」
「……」
「小陸，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
她真心想不到一向來很混賬強硬的陸遠竟然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他下意識地搖搖頭，並且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嗯，那就意思意思……」
「……」
「……」
事實上，陸遠對自己的回答也很沒底。
「大致是什麼，A塔，補兵，水晶爆炸了，快去打野……我亞索很厲害之類我都聽不懂的話……」王矜雪更無奈了。
「嗯……啊……矜雪，你怎麼在這裏？」陸遠瞪著眼睛看著htｔｐs://m•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剛拿著幾件衣服走進來的王矜雪，頓時呆住了。
「我很清楚，謝謝T哥的厚愛。」
「哈哈……」
不過……
當大腿傳來一陣劇痛以後，陸遠這才意識到這特么不是做夢，更不是幻覺。
「我明白……」
他知道，自己再喝下去就要真的醉了。
這尼瑪！
他只感覺自己正在風中凌亂了。
他，真是湯副台長嗎？
我特么竟然有這麼坑爹的一面？
他現在還是想不起來那些曲子後續的旋律是什麼……
「不，沒有沒有……叫聲哥委屈你了？我才五十齣頭！」
「先穿好衣服……」王矜雪看到陸遠的詢問以後想到昨晚的發生的一幕，頓時臉又紅紅的。
「我還是喜歡那個冷淡的矜雪……你……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看著王矜雪似乎畫風崩了的模樣，陸遠一哆嗦。
「有希望吧？」湯明輝失望地搖搖頭。
「敬酒的人太多，陸總他……」
他其實在見湯明輝之前在網上搜過湯明輝的資料，所以他知道其實浙省台這麼火熱，除了浙省台本身是一個大台外，其他跟副台長湯明輝以及台長陳柱國兩人是抹不開關係的。
為什麼矜雪會在這裏？
她越笑越燦爛，越看陸遠就越覺得有趣。
這話聽起來挺有歧義的。
迷迷糊糊之中，陸遠記得自己上了回廁所，離開廁所以後陸遠跟著吳婷婷走出外面。
隱約間，他感覺自己吐了。
然後，他感覺自己坐上了車，坐上車以後就似乎倒在一個溫柔的懷抱中。
「真的不簽？你知道你放棄這個意味著什麼嗎？」
「哈哈，喝不下也不要勉強，意思意思就行，我其實也不怎麼會和-圖-書
喝酒，哈哈。」
他有些懷疑人生……
台里明天還有工作要安排，他今天晚上得將工作整頓好。
然後……
這是他的遺憾，可惜他沒有辦法。
他不由自主地對湯明輝生起了幾分敬佩感。
「以後不要讓他喝這麼多酒了……」
「順道來魔都，正好看看你……」
「你以為呢，好啦，乖，該起床了……」
羞恥感爆了啊。
浙省台副台長湯明輝喝得滿臉通紅，笑容滿面。
心中莫名生起了幾分開心呢。
慶功宴很火熱。
「這可是S-級合同！」
很多不是他乾的話，他否很負責地接過來幹了。
……
陸遠始終保持著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搖搖晃晃地下了車，然後躺到了床上。
實際上五年時間，陸遠只是一個託詞，誰知道五年以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
「草！不要再小陸陸，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拜託！」
幾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當他們看到自家副台長臉上的笑容以後，頓時有些違和感。
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陸遠雖然已經極力克制自己了，但他還是喝了不少酒。
「小陸……」
他是真心不知道怎麼回答湯明輝的話。
不但會笑而且還破例地喝了幾杯酒，同時整個人看起來分外地平易近人……
「嗯，這裏沒其他人了……」王矜雪臉微微一紅，不過還是點點頭將嶄新的一套衣服遞給陸遠，表情看起來挺無奈：「穿上吧……昨天晚上你可折騰了我一晚上……」
作為全國最大的幾個電視台之一，這浙省台壓力其實不小。
而且作為一個認真的人，他得對收視率負責，對節目負責，往往每一版的節目只要他有空他都會從頭看到尾，然後根據市場對
https://www.hetubook.com.com節目作出指導性意見。
「今晚這裏沒有什麼湯副台長……」
可惜……
「這……」
等等！
「曉涵，陸遠給你什麼，我們華金可以加倍給你……」
看到陸遠沉默以後，湯明輝遺憾地搖搖頭。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打遊戲的夢想，這個遊戲叫《英雄聯盟》……
「你還是一意孤行？」
「沒，哥，絕對沒有……哥……」
「啊……我說了啥？」陸遠一愣。
「嗯，哥……」
陸遠潛意識隨便估摸出了一個數字……
「就這些？」陸遠一呆，一時間覺得自己凌亂了。
同樣，老一輩的人身上真心沒有那些亂七八糟彎彎道道的齷蹉東西。
「……」
「還有就是……算了，我不說了，你不想知道的……」
「叫湯台長太見外了，我也就痴長你一些歲數，叫聲湯哥吧……」
工作人員一時間竟是難以置信。
他……
台里同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經過他手，他而且往往從早上七點鐘開始忙到晚上十二點鐘……
暈乎乎的……
我平白無故得輩分又高了？這次輩分高到叔叔輩了？
台長是真沒有大家想得那麼簡單。
不過還好，陸遠覺得自己憑藉本能地壓下了那種斷片的酒瘋感。
陸遠感覺自己見鬼了。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他們根本想不到有這麼一天這個平日里一直都是板著臉，工作很嚴肅的湯台長竟然會笑。
這……
「嗚嗚嗚……」
不過，畢竟時間還很長，陸遠也懶得去想這些東西，看著大家熱騰騰的模樣，陸遠也是點點頭。
所以……
……
「抱歉……」
「自己什麼酒量不知道嗎？」
騙人的吧？
「嗯……」
年少時候和-圖-書也彈鋼琴，但隨著走上另外一條路以後，湯明輝就沒有再彈過鋼琴了。
「你想清楚，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湯明輝認真看著陸遠。
陸遠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
「醒了？」
「嗯，來，小陸，哥敬你一杯……」
陽光照在這個世界里。
「我知道了，等到酒店的時候，我給他準備一些解酒湯吧。」
陸遠覺得心中很沒底。
明明醉酒了，但精力卻看起來挺旺盛……
「嘔！」
陸遠作為這次慶功宴裏面的明星級人物，自然免不了被敬酒……
這……
陸遠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額……等等，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
「嗯，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吃菜，一起吃菜，大家都吃……」湯明輝看到的陸遠終於點點頭以後，他終於又笑了起來，那副失望一掃而空，隨後招呼桌上的人一起吃菜……
「是嘛，等笑完以後我會繼續保持冷淡的！嗯，原來小陸陸喜歡那種御姐類型的？」
陸遠搖了搖腦袋，但眼睛還是看不清楚是啥……
五十歲出頭的湯副台長給陸遠一種年紀能當爺爺的感覺。
五年，十年以後就能想起來？
大家都很開心。
畢竟……
他知道陸遠不想騙他，不過，他還是看著陸遠，再次問了一遍。
「我知道。」
五年？
我特么的！
所以……
他保持著半睡半醒的狀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一個人在外面，都不知道注意點……」
「還好我知道這種場合你肯定不會注意，不然的話，這一晚絕對夠你受的了……」
他努力搖搖頭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他甚至用自我催眠的本事提醒自己不能醉，哪怕是保持一丁點理智也好。
陸遠看著湯明輝認真的和_圖_書模樣，一時間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其實也是一個鋼琴迷。
昨天晚上陸遠睡得極不老實。
「……」
完全吞噬了陸遠的那一絲理智。
「抱歉，T哥。」
天啊！
「哦……話說，我到底說啥了？」陸遠穿好衣服，然後再次問道。
陸遠目光獃滯。
「秘密倒是沒有，不過，昨天下半夜，你抱著我睡得像個孩子一樣，好像還哭過？……我被你抱著都喘不過氣來了……嘖嘖，來，小陸陸，要不姐姐再跟你抱一個？不哭，不哭……要不要姐姐抱你下來？」王矜雪溫柔得笑了起來看著陸遠，作勢張開手……
「嗯，那太好了……」
「小陸啊……你的那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唱得真好，以後有空一定要來我們浙省台多坐坐……」
陸遠看著他的背影。
「你確定想知道？」
他還是醉了。
他們真心可以稱得上為一個電視台鞠躬盡瘁了……
但是一時間卻又沒聽清楚到底是誰在說。
「我知道的。」
是一家賓館，不過賓館看起來好真高檔，大概兩三千一晚上打底？
「酒量這麼差的嗎？」
似乎再次凌亂了。
「我很喜歡那首《夢中的婚禮》，同樣也喜歡那首《命運》……」
這就……
「別想歪，你吐了我一身……睡覺也不老實，整晚都說著亂七八糟的胡話……」
清晨。
「當然了，我是不是說什麼秘密了？」
他就挺尷尬。
「好，那個，哥，我酒量不好，只能稍微意思下……」
很溫馨，很舒服，陸遠免不了蹭了蹭。
這些酒的後勁很大。
他看了看周圍。
「是是是，湯台長，一定一定……」
「額……折騰，怎麼折騰？」陸遠一愣下意識地打量著王矜雪全身。
陸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