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門絕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楚垣夕想教都不好教，說不得到時候還得親自把關，頭疼啊……
洋相還是出在陳闊身上，而且讓楚垣夕特別無語。
「呵，人家現在是『楚垣夕95後門徒』，號稱最懂你的人。」袁苜終於憋不住笑了，捂著肚子哈哈哈哈了一陣，「這還能搞錯嗎？」
讓他頭疼的還不止這件事，到了五月7號，楚垣夕正在吃幾個香噴噴剛出爐的瓜，突然，袁苜衝進茶室，並且一臉古怪：「查到了，查到了！」
關鍵是，他們倆跟我們鄭德的人脈體系有不小的重疊，你明白嗎？很多本來可能投給咱們的人，現在會投給他們的，或者把咱們當成B計劃。
所謂燒錢，在資本的角度並不是個貶義詞，看的是燒的效率高不高。小康只需要把用戶數和開店數對比燒錢的速度衝出效率來，等到區域規模一產生，就算沒有移動支付和社交，也一樣會散發出魅力。但這是中期才會產生的效果，到時候，楚垣夕相信資金仍然會以擠破頭的態勢來投的。
特別是那些初期接受高估值的，因為已經把估值推到很高，如果CFO沒能很好把握住企業的資金流而大手大腳的花錢，那到了中期簡直就是一出悲劇，高企的變現壓力使得前途極度渺茫，落地都得靠講故事不然落不下來。
「你笑的時候像極了我的沙雕網友。」楚垣夕心說我都有門徒了，這是何等卧槽的事情？這可是爸爸的待遇，一般人享受不到！「他們這是……讓我的門徒負責山寨我的產業？邏輯通！只是他們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啊？」
「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巴人嘛。」楚垣夕其實也有一點點焦慮，不過想到已經提前穩住了徐欣，巴人的奶量還根本沒有釋放過，每個月都有幾個億資金進賬，全在賬上趴著，所以他比袁苜穩，因為知道小康融資最大的癥結在哪。
「但是他拿你的名頭出去晃悠啊。你不生氣嗎？」
其實楚垣夕現在還挺看好《動物公司》的動畫，雖然說是低配版動畫，但是第一它是現有IP的衍生，不論條漫也好還是TCG也好，都有一定的人氣基礎。所以只要楊健綱做動畫的時候腦子不進水，效果不會太差。現在楊健綱那邊已經把表格配了起來，美術資源到位一導入就能出成品的第一季第一集，然後後期處理一下就能見人，也就幾天的事。
你公司一點章htt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程和規定都沒有？不是copy的巴人的規定嗎？為什麼不執行？這都是問題，你的問題！就這件事就能反映出來你公司的狀態並不好，太鬆散！你現在必須採取手段，不能聽之任之，明白嗎？你這要融資呢！先把你公司弄穩當了！」
實際上楊健綱現在工作更重了，因為《動物公司》的美術資源已經在快速製作中，眼看外包就要出清。
而這個事情，陸羽是否能勝任？楚垣夕還真沒譜。就算把當初的路徑圖和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寫成一本書給陸羽看，他都未必能學會，因為陸羽最大的弱項就是在「炒作」上沒點過技能點。
《羅馬之敵》吃虧在是用來投放歐美市場的，故事環境是古代地中海，在國內天然就沒那麼強的代入感。但是既然決定做手游，那國內的市場也不能放棄，到時候VR遊戲瞄準歐美，手游瞄準國內，國內的人氣仍然需要內容+流量的加持。
這是非常好的事情，甚至於楚垣夕覺得應該引入到巴人，把這種撰寫專利的經驗充分推廣，這對所有攻城獅都是一種素質提升。
那麼下一步呢？顯然是繼續外包做《羅馬之敵》的資源，也就是說《動物公司》的正式製作要開始，而《羅馬之敵》的動畫也要啟動，兩部作品并行。只不過《羅馬之敵》資源量比動物公司龐大很多，所以動畫工作啟動起來也不可能太快，怎麼也得八月份。
而小康，越是早期對資金越饑渴，吃錢的地方超多，但在估值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顯著優勢，靠楚垣夕刷臉也並不是長久之計，只有發展到一定程度，才能對投資人散發出魅力。
「卧槽牛逼！」楚垣夕震驚，而且不是假裝震驚，這比大學畢業進大公司做管培生可牛逼多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楊健綱得輪軸轉。
小康最大的癥結在於不能「出道即巔峰」。
「他明顯缺乏人際溝通能力，還自視過高，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話說你那現在經不起任何動蕩，融資之前你要再出幺蛾子，你就別融資了，滾回來做《羅馬之敵》再攢一批DKP吧。」
所以他還有心情打趣，「CEO可是個重要的崗位啊，王月恆行嗎？格拉比這是破格起用啊，他是當CEO的料么？」
因此，實際上最需要解決的癥結就是出道的時候怎麼找錢，其它都和-圖-書是小問題。或者說，實際上最危險的時刻在Pre_A做完的時候已經度過了，後面只是相對危險，也可以說格拉比作妖作晚了，楚垣夕已經搶在危機發生前抱到了徐欣的大粗腿，又有巴人一隻強壯的奶牛，B輪融資都沒什麼大問題。
現在至少在國內不用過於激烈，暫時可以相安無事，甚至有心扯扯蛋：「還行，阿啞他，至少不是在巴人工作期間突然跳反的，比李靖飛強多了。程慧琳能做到格拉比的核心肯定不是易與之輩，阿啞這個年紀這個外形，能讓格拉比的聯合創始人青眼有加委以重任，很給巴人娛樂長臉啊。」
因為是袁苜特地告訴他往下看的，而COO已經是最後一行了，所以，這人是誰？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看到過這個名字，而且還真不是一般的看，不是從新聞里走馬觀花掃一眼那種看，但是，確實沒印象了？
「查到什麼了？」楚垣夕心說袁苜這是怎麼了？難道我臉上有屎嗎？
只聽袁苜接著說：「這次進入天朝，格拉比是以帝都研發中心為核心的，換言之人家早就建立了基地，稍微改裝一下，就從研發基地變成一個集中研發、人力、管理和運營的多元化大本營，初期的資金不少於一個億的$。雖然咱們做完A輪融資之後也差不多有這個資金量，但咱們是從零開始的，人家直接整合大的地面倉儲資源。所以我得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
袁苜看楚垣夕一副氣極而笑的樣子，再加一刀：「據我調查的結果，你的這位好門徒，是春節過了之後自己跑去東南亞的，然後說動了格拉比的聯合創始人，也就是程慧琳，才有了這次格拉比進入國內。他是相當的厲害，特別是作為一個21歲的年輕人來說，你21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
而進入中期之後，費用率會顯著下降，很多坑已經踩過了，成功的模式向前推，規模效應再一疊加，打出來的都是正循環，至少從資本的角度看來是非常正向的循環。
楚垣夕「嗯」了一聲，往下看還有一行：COO——楊正。
小康就沒這種問題了，因為一直都在地上走，路走正了隨時都可以起飛。小康無論早期還是中期對現金都很渴求，但早期相對來說更需要錢，研發、物流、開店和補貼用戶都是吃錢的大戶。
王暉是當場炸毛，哭著喊著要求複合，在街上怎麼鬧的楚垣夕不知道hｔｔｐs://m•hｅtｕｂoｏk•cｏｍ.ｃom，但她跑到巔峰視效來鬧，楚垣夕可是聽不少人說過，據說是大鬧了一場，揚言自殺。
「在巴人娛樂干過。」
楊健綱心說問我倒是想採取手段啊，但我採取什麼手段啊？誰來教教我怎麼管微博啊？難道我一個A輪都沒融的公司已經需要建立公關部門了嗎？問題是這也不是PR應該解決的事啊！
這大哥楚垣夕熟啊，去年還來過巴人呢，就是那次聽楚垣夕開講座，講解自媒體短視頻領域的細節，幫助他們判斷投資價值。這人是海音投資的COO，投資人里挺有名氣的一個，楚垣夕記得他跟陸永孝關係不錯，而且是個喜歡玩區塊鏈的。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楚垣夕還是有點小緊張的，為古人擔憂的緊張。格拉比可能會製造不小的麻煩，但是如果他們提早一個月，就不是不小的麻煩了，得好好想想怎麼摧毀對方，比如說從名聲上。
而且……
「咦？這個名我有點印象……」
如果能夠有個好的開始，對《羅馬之敵》肯定是好事。巔峰視效這個平台主打的概念就是低配版動畫，低配在哪裡？首先一點就是美術資源反覆利用以降低成本，因此到時候動物公司的角色會換個貼圖出現在羅馬之敵里，這樣無形中也會增加《羅馬之敵》的受眾。
「這是屬於他的榮耀，我甚至為他感到驕傲。」
「你們管他叫阿啞。還記得這人嗎？」
「你別光縮脖，老楊。」楚垣夕是完全不想操閑心，但又不得不爾，十分糟心。「你跟我縮脖沒用，你看看吧，微博上都有人傳了，還截了圖，這眼看你巔峰視效就要出名啊。你別光點頭，王暉到你公司怎麼進去的？你不是有保安嗎？為什麼當時陳闊開會呢居然也能打斷？誰把陳闊叫出去的？
聽到楚垣夕暗含不悅的指責，楊健綱頓時一縮脖，因為他那已經出洋相了。
「我……草！」楚垣夕的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感到長江後浪推前浪，是一代新人換舊人，自己再不努力可能會被撲死在沙灘上了。
CFO——李靖飛。這個都不用看，噴就行了，先槍斃后審都不會有錯。楚垣夕抬頭：「就這樣？」
「你往下看。」袁苜簡單說了一句就不做聲了。
出道即巔峰的大多數是硬核科技企業，楚垣夕一下子想到CV行業。所謂CV就是機器人AI視覺，這類公司就是標準的出道即巔峰，早期投資者對「創ｗｗw•hｅ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始人人才估值法」非常認可，公司可以在創業初期以對標、頂會、屠榜三大法寶刷臉融資。
國內幾乎沒人做物理引擎，原因是太高端了沒人干，如果楊健綱覺得可以通過這個途徑找到人，那絕對是想多了，因為在他想到之前早就有無數做引擎的公司想到了，一個物理引擎攻城獅，可不是會點物理演算法矩陣變換什麼的就能玩的轉，如果是，那能搞物理引擎的人不要太多，滿大學都是。
這麼簡單粗暴的話，說不定動畫的人氣沒推起來，抖音快手的巴人帳號人氣反而大跌呢？要知道當初澆灌《亂世出山》的時候，楚垣夕的打法是非常細膩的，反覆梳理各個矩陣單元的調性，進行拆分、合併、導流乃至發禮包搞活動等等一系列操作，才最終使得《亂世出山》這個IP蒸蒸日上，拿到超一流的人氣加持。
而到了中期，形勢則會完全逆轉。仍以做CV的為例，在資本的裹挾之下，對於商業落地的緊迫感會讓CV企業產生巨大的壓力，扛不住壓力的就沒法實現理想和現實之間的磨合，因為，靠講故事已經講不下去了，必須找到變現途徑，創始人的人才屬性必須兌現為市銷率才能繼續融到錢。
今後這個平台上的動畫會很多，到時候復用一多，肯定是負評價，但一開始的幾個作品復用只會增加人氣。
至於產品怎麼樣，銷路怎麼樣，利潤怎麼樣，早期的投資人根本不考慮。因此這類企業在早期並不需要那麼多的錢，做純的演算法和硬體技術方面的研發，在最初期有個一億其實是完全足夠了，但他們的錢來的非常猛，估值也非常之高。
袁苜看他這個表情，不由莞爾，緊接著吐了口氣兒，「這個楊正，今年21歲。」
結果塞翁失馬，他工作分配的好，使得自己反而有了一些時間，然後用來陪白富美逛街。這街逛了幾次就遇到了王暉和她的藍綠朋友一起出街，這一下就褶子了。
楚垣夕何止記得！他直接蹦了起來，然後打著旋落在凳子上，「卧槽卧槽！我記得！我拿他的身份證辦過手續！不過怎麼可能啊？你有沒有搞錯啊？」
這位姐姐是格拉比的聯合創始人，程唱國際的家族成員，和格拉比總公司的董事長程炳耀是出自同一門閥的親戚，年齡也相仿，今年還不到四十歲。
其實這事不可怕，因為楚垣夕覺得王暉絕對是個貪戀人生美好的人，不可能有勇氣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殺。但楊健綱不敢這麼想啊，當時就傻了，這要是真死一個，這公司還融個毛的資啊？
要說陳闊無論工作能力還是領導能力都是有的，寫專利這事安排的也還不錯，把活兒充分的安排給手下的攻城獅，使得全員都沐浴了一場知識產權的洗禮。
但袁苜可不敢輕忽，因為她要負責融資，至少名義上要負這個責。「不止是更美麗的問題。他們那也有王月恆和李靖飛兩個投資人站在明面上了，人家的人脈也不淺，而且資金資源都比咱們足。
楚垣夕一看，董事長——程慧琳。
CEO——王月恆。
「王月恆不是鄙視模式創新嗎？他怎麼跑到那邊去了？」楚垣夕沒覺得怎麼樣，因為，反正李靖飛都跳反了，國內的投資圈，有李靖飛和軟銀的支持，對方也不差一個海音投資。
敲黑板划重點——人氣！
「他們在投資人的眼裡更美麗，至少現在更美麗，我知道。」楚垣夕點頭表示這都不算事。
因此，如何澆築人氣需要動腦筋，因為這次的載體不是漫畫而是動畫，具體手段上楚垣夕覺得還得謹慎一點。如果不謹慎，一看動畫視頻這不正好嗎？直接扔到巴人的抖音快手帳號上吧？
「查到格拉比進入國內的人事構成了。」袁苜說著把一張紙放到楚垣夕面前的茶桌上。
這樣就直接佔了咱們的融資口徑，咱們融資又不是說需要十億，場外有一百億等著投，這是我最怕你產生誤判的地方。你可千萬不要以為Pre_A有好多人舉著錢沒擠進來就覺得後面也會是這個樣子。而且咱們很長一段時間內對資金的需求量都不小的，供給不充足的話……」
因此這幾天他都戰戰兢兢的，甚至給陳闊找好了逃生通道，就是當初巴人鬧間諜的時候王京逃跑的路線，打定主意好歹也得拖過融資節點再說。
「卧槽牛——等會，你說神馬？」
但楚垣夕不打算教他，這種事需要他自己想辦法，也是開公司的時候大概率會遇到的問題。如果換成楚垣夕，有好多種辦法解決掉，但是什麼都讓人手把手的教，不利於楊健綱的提高。
比如說天朝的CV企業，在2015、16年那段時間，特別痴迷於在頂級國際行業大會上刷論文，然後在各路主打性能的排行榜上戰鬥，至於對標則相對簡單，只需要對標做出阿爾法狗的DeepMind就行。這三件事做好了之後就是得到風投的青睞，估值可以吹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