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有些驚喜地看向了落落，小姑娘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爸爸，小手倒是有點走神地玩著爸爸連帽衣上面的帽穗。
在他一遍遍的糾正中，小姑娘漸漸地熟悉了自己的小嘴巴和小舌頭，沒多久，落落便終於正確地發了一次音。
好像受到了爸爸驚喜的表情的鼓舞，落落又張開小嘴巴，聲音清脆地叫道：「papa！」
楊言抱著她轉了個身，落落又自己扒著爸爸的肩膀，探出一點小腦袋，好奇地看著。
然後，他手指在落落面前畫了個圈，指向自己的臉，慢慢地說道：「爸爸，爸爸！」
楊言還是很喜歡聽歌的，以前在宿舍里，他和雷震天還愛湊一塊吼兩嗓子，當然，唱得很一般，除了狂野沒有音律。但好歹他也是聽過不少歌的人，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不認得這首歌！
「嘻嘻！」落落兩個小手抬起來，捂著自己的小腦袋，眉歡眼笑地看著爸爸，似乎對這個嘉獎很是受用。
湖邊的風景ｈtｔps://m.heｔubｏoｋ•ｃoｍ•ｃｏm很美，透過岸邊的燈光，站在竹亭里的楊言還能看到裏面成群結隊地游來游去的金魚。不過，小廣場上播放著的舞曲，在這個距離聽起來就比較嘈雜，多少影響了一些人們欣賞風景的自在感。
而現在，他終於得到了一次落落的「回應」！
「巴……巴！」雖然沒有太豐富的情感，也沒有抑揚頓挫的韻律，落落就好像平鋪直敘地念出了這兩個音。
多少的日日夜夜，楊言一直都是傾情地付出——他真的是把落落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落落的聰明，絕對是超乎了楊言的想象！
也不知道是看到那些阿姨的衣服花花綠綠的覺得很好看，還是純粹地欣賞她們的舞蹈，反正小姑娘似乎很感興趣，大眼睛都不帶眨地看向那邊。
看著小姑娘慢慢地，從一個小不點兒，漸漸長出了小女孩的可愛又漂亮的小模樣，雖然中間還經歷過一次和_圖_書讓他有點心力憔悴的波折，但他依然滿懷希望……
「我們落落真棒！真的好聰明！」楊言高興得都要掉眼淚了，他一邊誇獎著小姑娘，一邊又有點不滿足地繼續糾正落落的發音，「不過不是papa，是爸爸，波啊爸，爸爸！」
不過，楊言將視線收回，低下頭的時候，他有些驚訝又有一些好笑地發現，落落居然很專註地看著那些正在跳舞的阿姨們！
初次嘗試就起到了成效，楊言便更加賣力地用之前那誇張的口型，繼續教著落落：「來來，跟爸爸念，波啊爸，波啊爸……」
但他很確認，剛才小傢伙的確是動了動嘴巴。而且不管怎麼說，落落這一次發音已經很接近了！
好奇之下，楊言便抱著落落走了過去，正好，落落喜歡看那些阿姨跳舞，楊言則是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聽起了歌。
看到女兒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儘管還沒發上音，楊言依然喜出望外地在她的小額頭上親了一口。
ｈttps://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com「嘻嘻！」落落也不知道怎麼就被爸爸逗樂了，她在爸爸懷裡，扭了扭小身子笑起來。
楊言都在想落落是不是還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要換一個方法的時候，他就忽然聽到一聲「趴趴」。
楊言兩眼期盼地看著，看到落落沒有反應，就再來了一遍。
也不是趴趴這個音，反而聽起來有點像是英文發音中的「papa」！
難道是新出的？
跳舞的阿姨們分兩部分，前面一排的明顯跳得很好，而且服裝很統一，後面幾排衣服就參差不齊，一看就不是正規軍。當然，站在前面的阿姨們是領舞的，她們跳得很熟悉，然後帶著大家一起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氣氛很熱烈。
只見楊言高興得熱淚盈眶，他忍不住大手一攬，將落落往自己的胸口，稍微緊抱了一下，嘴上有點哽咽地說不出話，可是心中情緒澎湃，已經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不過，相比起舞蹈，楊言更關注的還是舞曲。剛才和_圖_書沒留意，現在楊言仔細去聽了，他忽然發現，好像還挺好聽的！
「月亮依舊停在曠野上，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長，直到遠去的馬蹄聲響……」
這一聲「爸爸」，就好像他的努力得到了落落的認可，或者說，這一聲「爸爸」，有種父女關係徹底被確定下來的儀式感，這讓楊言一下子幸福得難以自抑……
還真的是一個愛笑的小姑娘！
落落對爸爸的反應有點困惑——怎麼忽然哭了呢？她趴在爸爸的肩膀上，還眨著大眼睛疑惑不解。
「不是啊啊，是爸爸。」楊言莞爾一笑，他還怕落落沒理解，先是輕輕地點了點落落的小胸膛，柔聲說道，「落、落，你是落落。」
楊言已經滿足了，沒有繼續催著落落「溫習功課」，而且，為了犒賞女兒今晚優秀的表現，楊言帶著落落沿著溪流繼續散步，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湖邊小廣場。
不過，看到了爸爸發自內心的笑容，小姑娘又忘掉了剛才的疑惑，她的小臉蛋貼上了和圖書爸爸的大手掌，然後很依賴地衝著爸爸笑眼彎彎的，一塊「嘻嘻」地笑了起來。
但聽在楊言的耳里，落落已經說得很完美了！
這是什麼歌？
這不，在爸爸聽歌的時候，落落兩個小手按在爸爸的肩膀上，一邊看著阿姨們跳舞，一邊還跟著阿姨們跳舞的拍子，小屁股一起一坐地扭了起來！
「有什麼好看的？」楊言有點哭笑不得地想著，但他被女兒這聚精會神的樣子給打動了，不禁也好奇地順著落落的目光看了過去。
聽起來有種草原的氣息，但歌手的聲音比較一般，聽起來也不像是哪位明星的，不知道是不是翻唱。
落落眨了眨大眼睛，終於又一次張開小嘴巴模仿起來：「啊，啊……」
「落落，爸爸的乖寶貝，你真的是太讓爸爸高興了！」楊言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才輕輕地撫摸著落落的小腦袋，跟小姑娘燦爛地笑道。
落落兩個小手按在爸爸的肩膀上，專註地看著爸爸的嘴巴。
半年，應該說是大半年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