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楊言心事重重，好不容易等到雷震天和夏向陽聊完了，他們準備從書房出去的時候，他才試探地問一下老丈人：「夏叔叔，現在夏瑜考進了省廳，工作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您還有別的安排嗎？會不會把她調到別的部門？」
「咔嚓！」這個略顯沉悶的響聲吸引了落落的注意力，她顧不上思考核桃好吃還是瓜子好吃，小腦袋一轉，循著聲音看向媽媽的手。
晚飯過後，夏向陽才叫楊言和雷震天一起到書房繼續談他們投資建廠的問題。
這一個「都」字用的精髓！
它的甜並不濃郁，也不明顯，但讓人回味無窮！
夏瑜沒有強求，她放下鉗子，用手輕輕一掰，剩下一半還沒打開來的核桃也被她掰了開來，抽出中間的隔膜，夏瑜有點費勁地將剩下的核桃肉弄了出來，沒有剛才那兩條那麼完整，都是細碎的一小塊、一小塊，她索性直接用手掌兜著，一口悶了。
而且它裏面的核桃肉並沒有尖銳細小的成分，就跟普通的實物一樣，落落可以注意到，慢慢和圖書嚼碎了吃。
「她也是在東北長大的，因為她父親那一代，由於石油開採去了東北，後來就沒回去了。」雷震天解釋道。
給落落吃核桃其實還不錯！雖然這跟像啥補啥沒關係，但核桃富含磷脂，確實可以促進孩子的腦部發育和精神系統發育，對提高記憶力有著不錯的效果！
……
「這挺好的，讀書時候的愛情很美好，也值得珍惜！」吳湘琴笑眯眯地說道，「那你們班裡的同學，現在已經結婚的了，多嗎？」
「阿姨是哪裡人？聽您說的普通話，我覺得不像是粵省人。」雷震天好奇地問道。
她還沒見過這東西，好吃嗎？
於是，小姑娘也學著爸爸的樣子，捏著那條細長的核桃肉，放到張大大的小嘴巴里……
「你就當是過來我們家玩的，別搞得那麼嚴肅，那麼拘謹幹什麼？」夏瑜擺了擺手。
不過，吳湘琴似乎對另一個「重點」更加感興趣：「你媳婦？小雷，你年紀輕輕都結婚了啊？」
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傢伙本來就性格開朗，善於跟別人攀談，現在即便是跟不同年代的吳湘琴聊天，雷震天都能迅速地找到話題。
「來！」夏瑜簡潔地說了一聲，將核桃肉放在落落的掌心——楊言剛才已經拿嬰幼兒手口濕巾擦了她的小手，也算是洗過了。
楊言這個馬大哈沒有聽出來，倒是夏瑜有察覺，但她默不作聲，假裝沒聽到……
可是，這不是楊言想要的答案啊……
投資建廠，雷震天關心的是荷城能給他多大的政策支持、稅收減免，夏向陽卻是站在了荷城的角度，希望只給出適當的資源，換來更多的財政收入，這中間的拉鋸談判沒有什麼好交代的。
……
在飯桌上，夏向陽倒不像中午時候聊的那麼多，他喜歡吃飯的時候不說話，而且近些年受吳湘琴的要求，他才吃得慢了一點，否則，他吃飯就跟當兵時候那樣，風捲殘雲的，都沒嚼兩口就吞下去了。
「其實我跟我媳婦也處了很久了，不知道言子，楊言有沒有跟您說，和-圖-書我媳婦也是我同學，我們仨都是同一個班的！」雷震天連忙指了指楊言，解釋道。
「吳藝祖籍是安墟的？」楊言有些驚訝，「怎麼沒聽她講過這個事？」
不過，雷震天來得「早」，夏向陽卻還沒回來！
「不用給我，剛才我已經吃了很多了！」吳湘琴已經預料到女兒接下來的動作了，她笑著擺了擺手。
夏瑜很快從自己掌上的一堆核桃的碎塊中，挑出了一條長長的核桃果肉，這還是新鮮的核桃，摸上去還有點青澀感，吃起來估計也比熟核桃好吃！
「楊言，你也嘗嘗，這種青核桃很好吃的！有水分，特別香！」夏瑜已經挑出了第二條核桃果肉，不過，她不急著給落落，而是遞過去給楊言，讓楊言嘗嘗。
落落仔細地嚼著，很快大眼睛就眯了起來，開心得都忘記了她還沒吃到的瓜子。
「咔咔……」很細微的碎聲，是自己的牙齒咬碎核桃肉的聲音，這聲音從骨骼傳來，讓人感覺很愉悅呢！
「不好意思，小雷，老夏他秘書，小孟說他還在約談交通局的哪和*圖*書
個領導，我沒聽清楚那名字。」吳湘琴從廚房裡出來，拿著手機說道。
落落抬起小腦袋，好奇地看了看正在有說有笑地吃核桃的爸爸、媽媽，這似乎也給了她一個信號——這個東西能吃，而且貌似挺好吃的！
落落的小手捏起來，輕輕地抓住了核桃果肉，感受一下它特殊的形狀，然後又張開來，遲疑地看著掌心裏的這個東西，眨了眨眼睛。
彷彿應了那句歌詞：你是我患得患失的瓜子，我是你可有可無的人，畢竟這穿越山河的尖，沒有核桃給我清甜的美……
「不用，網監挺好，沒有太多一線的工作，安全穩定。」夏向陽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回去跟她說，好好乾，別的別想太多！把工作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啊，祖籍是安墟的，冀省的安墟，但因為民國時候戰亂，家裡搬到了京城，我打小就在京城長大，所以也算是京城人。」吳湘琴微笑地說道。
顯然，吳湘琴這句話也是話裡有話，拐著彎子給予楊言和夏瑜一些暗示呢！
當然，落落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和圖書了味道上，生核桃的味道確實很不錯，不但沒有苦澀的味道，嚼起來還跟吃蘋果一樣，感覺有清甜的汁水蘊含在其中。
雷震天和楊言迷糊地對視了一眼，最後只能是撓著頭回答道：「不多……」
還好，沒多久，夏向陽回來了，這個有些尷尬的話題才告一段落。
傍晚，雷震天終於來了，他拎著一瓶紅酒和一袋蘋果，看出來，下午他也沒幹別的，跑去找好的紅酒了！
之前楊言介紹雷震天的時候，已經說過雷震天是他的大學同學兼舍友，至少楊言和雷震天是相差不了幾歲的同齡人。
「沒關係，夏市長先忙，我也沒別的意思，就過來拜訪一下！」雷震天從沙發里站了起來，禮貌地笑道。
不用等落落同意，夏瑜直接從母親的手上接過了鉗子，抓了一個核桃，用鉗子夾碎。
「安墟啊！哎，我媳婦，吳藝她祖籍也是安墟的。」雷震天用手肘了一下楊言，高興地說道。
但今天夏向陽確實是回來得很晚，吳湘琴做好了晚飯，他都還在路上，大家只好坐在桌邊，一邊聊天一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