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宋國機會很大

女兒「桃花姬」媯夭所生的女兒,小字「宛丘」,這啥意思?
沒辦法,老陳侯害怕得很,他能不害怕嗎?他害怕極了。
並非沒有人想到人間絕色投李解所好,但有些絕色,對很多宗室子弟來說,根本開不了那個口。
「楚國趙太後為淮水伯囚禁于渚宮,楚王不知所蹤!」
宋國年輕人的心態很是微妙,要知道,子橐蜚還掌權的時候,就是李解這條吳國的狗,把子橐蜚打得連狗都不如。
「二三子還請解惑,某生性愚鈍,未知其中機巧。」
相處得久了,這臉皮自然也就厚了;臉皮既然厚了,這廉恥自然就少了。
宋國「勁草」料想到李解會有騷操作,但就是沒想到,半個月就把郢都給打了下來。
等到明天朝會,大相戴舉肯定也會針對此事進行預判。
甭管齊國老頭兒是不是還龍精虎猛,反正老婆被人搶了,這是天下列國都知道的,諸侯之間互相搶奪女子,並不稀奇,但搶了之後不吭聲,很少見。
黑鍋則是吳國人去背,甭管羿陽君姬玄跟吳威王是不是不對付,這也改變不了是吳人「鳩佔鵲巢」。
這一出,讓戴舉的計劃,很是被動,打亂了節奏。
久而久之,來江陰會館的宋國人,倒是跟著吳人說話用詞,既豐富又好玩,也不再以洛京之音為美。
「陳國,卻有可能。不過,只怕陳侯不敢。」
跟李某人做生意能掙大錢,那還管那許多,宋國國家的利益、體面、尊嚴,關他屁事啊。
「豈不聞秦國夜月公主,已成淮水女神?」
最後就是從齊國的國家利益出發,調停什麼?調停個屁啊調停,最好李解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擺平楚地叛亂上。
什麼狗屁公侯血脈大夫體面,統統踩爆,踩在腳底,踩在泥里。
「倘若為使,必許重諾,再攜重利。有雲『投其所好』,何不效仿蔡美?」
這就是白撿的好處。
還有的則是在半道上就問同伴,這其中地說道。
只是返回各自家中的宋國士子,都覺得齊國的可能性不大。
老者愣了一下,便回憶了一番蔡夫子的操作,頓時道:「國中絕色,何人可往淮中為妾?」
「楚國使者若是前來商丘,吾輩自可出使郢都、淮中。」
和_圖_書因為是賣方市場的緣故,導致江陰會館的人出來,開口閉口,語法都是隨著李解去的。
後續發展,也就只能等楚國求援的時候,才能進行各種補刀、敲詐、勒索。
「子以為,為何楚人求援調停,當擇選秦、齊、宋、陳、越?」
什麼攻楚不攻楚的,那不是肉食者們才應該琢磨的嗎?
淮楚戰爭的前期,只看著淮水伯府那全面備戰全面動員的架勢,都以為是持久戰,而且是曠日持久。
正因為清楚明白,所以陳侯從不介入到李解的對外戰爭中去,甚至連李解的內部政治,也過度接觸,只是盡量地安排一些陳國有為青年,跑去學習先進技術,以及適應幕府的工作節奏。
幾個宋國士子,聰明的已經反應過來,不聰明的,也沒有露出不聰明的樣子,而是琢磨著,等朋友們先走一步之後,再來跟茅初九細細打聽。
只是女兒們除了把機會給親爹,也會告訴親爹,她們老公是個什麼鳥樣。
搶了之後不吭聲的大國強國,還舉國上下樂樂呵呵地跟奪妻之仇談生意的,那就只有齊國一家。
看似玩笑話,但還真不是玩笑話。
生死且先不論,反正只有媯夭的弟弟不做國君了,這「宛丘」,才有機會落在她女兒的手中。
於是乎,這些宋國士子心中,直接給秦國打了個叉。
憑這三點,宋國士子們都覺得,這的的確確是宋國的機會。
「豈敢通稟,夫子請。」
「請。」
甚至推算了一下李解攻克郢都的時間,幾個宋國士子甚至覺得,楚國的使者,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
「嗨!」
「陳侯老矣,不復當年勇氣。」
尤其是莒國,老烏龜羿陽君姬玄的兒子們,在這裏簡直是生根發芽一樣,一人一個城兩個城,頗有點周室初封天下的盛況。
「如今越國覆滅,唯四國可為大使。其中秦國,定不能相助楚國。」
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兒子上位之後,便宜女婿李解要不要搞死自己兒子不知道,但自己的女兒「桃花姬」媯夭,肯定想要讓自己弟弟下台!
「上至公主,下至奴婢,凡是人間絕色,皆可前往!」
現在這一切,就顯得有點雞肋。
不答反問,頓時讓hetubook•com•com懷揣疑惑的人愣住了,細細思量之後,也是琢磨過味兒來:「二三子之意,莫非此五國,皆非姬姓大國?」
幕府騎傳前腳把傳單送過來,就有「小說家」腦洞大開,趙太後有幾種姿勢,很有想象力地創造了出來。
就那場面,浩大的有點驚人,誰能想到,持久戰個屁啦,直接就是「閃電戰」。
「諸位心裏可是又有商機?」
宋國夏邑,江陰會館外一陣喧鬧,宋國本地的士子除了讀書之外,也愛遊玩。偶有借故為家裡做點貢獻的,就披個馬甲說是行商做生意。
還是那句話,新仇舊恨一起算,魯國必須死!
「夫子,楚都陷落,楚國即將大亂。吳解奇襲固然令人佩服,不過,楚地一旦大亂,想要再治,必是靡費無數。」
因為陡然發現,搞不好秦國不但不會幫忙,反而趁此機會下手,掠奪楚國在西北地區的土地。
普通家庭家族的鬥爭,老丈人給便宜女婿做中人,問題不大。
「南子既為宋氏公主,自當為國效力。」
而通過莒國,又打通了南線通道,隨時可以繞過山地,包抄魯國。
「為何?」
但上升到國家,甚至是霸主級大國的生死存亡,那真不是說笑的。陳侯即便有這個心,他也不敢,哪怕陳國內部大大小小的官僚,都想推動這個行程,陳侯也是要想盡辦法撇清關係。
對於這個機會,宋國國內各世族各有各的玩法,只是像夏氏這樣,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去的,卻是少見。
而中原小強呢?衛鄭交戰,他們宋國,不過是偷偷雞牽牽羊,反正是在外國的地盤上胡來,宋國穩如老狗啊。
在宋國士子們看來,這時候齊侯調停個屁的調停,直接開打,偷淮水伯的後路,能搶的都搶了,新仇舊恨一起算,豈不美哉?
跟楚國暗地裡結盟,假裝許諾到時候淮楚大戰就背刺淮水,實際上么,口頭上爽爽,讓楚國人高興高興。
不過對齊國來說,這是大好事兒啊,打著為莒國好的名義,就能把莒國的好處全吃了。
「難怪茅初九所言,此乃機會!」
老者平靜地看著年輕人,「若不能說動吳解,夏氏為使,不過是為人恥笑而已。」
於是乎老陳侯在外界www•hetubook•com•com的眼中,顯然就是有些勇氣不足、垂垂老矣,反正就是沒可能在李解那裡直起腰來說話的。
但顯然這些好處,也只能腦海里想想,畢竟並沒有真的實際上手實際操作,李解把楚國摁在地上摩擦,全程就是單挑,誰也沒想到這麼快解決戰鬥。
齊魯雖然相鄰,但以往齊魯相爭,打一場仗是真的費時費力,現在不一樣了,莒國要是完蛋,魯國東南就曝露出來。
「噢?」
伐楚這樣的大事,他們不是不知道,但半個月就把楚國太后、大王都給擒了,這真是讓人不得不服。
北線的淮水大軍,浩浩蕩蕩營寨百里,不知道多少糧秣人馬,不知道多少物資裝備,只是一天的人吃馬嚼,就有不知道多少萬的民夫,幾千條的舟船在運轉。
有路過的人聽到他們攀談,只覺得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鳥語,明明單個字都聽懂了,組合起來,就不知道說的什麼。
晉國對內稱王,內部正在梳理,卿士豪族開始了兼并,無暇兼顧國外的風雲變幻。
可以說百幾十年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格局。
按照戴舉的期望,他這次是先要在衛鄭之戰中撿便宜,尤其是鄭國,鄭東土地,肯定是吃掉幾個城的,多了不敢說,十幾萬畝耕地,肯定是要到手的。
產不產糧食不重要,有什麼特產也不重要,能讓秦國順順利利出入東方,就是好地方!
這年頭,誰還不噴兩下楚人不是?
「大相以為如何?」
宋國和齊國比起來,顯然齊國要更強。
「如此,唯齊國與我國,方有機會。」
「豈敢……」
因為陳國國內的臣子,肯定沒有他這個老君來得明白清楚,他兩個女兒都落在了李解這個「色中餓鬼」的手中,總算結果待遇還挺好,捏著鼻子認賬,也就過去了。
心思活泛之後,幾個宋國士子立刻眼睛一亮,旋即下定決心,回家之後,就把這個判斷告訴給家中長輩。
他就是個小門小戶,說好聽點是士大夫之家,說不好聽點,這不就是鬥爭失敗的小地主家庭嗎?
現在在台上的,是大相戴舉,那是誰?跟他有一個陰幣的關係?呸!
聽得懂就行,能編得故事更多就行。
「不錯!唯齊與宋!」
和圖書氏表示這完全不是問題。
正常情況下,能夠進行調停甚至出兵干涉的國家,必定也是大國強國。
吳國王畿一片混亂,五湖大夫互相攻伐,越國遺民頻頻作反,就算有心打壓李解,有那個心,沒那個力啊。
搶了之後不吭聲的大國強國,更少見。
笑了笑,夏夫子又道,「還請勞煩通稟。」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這真是,這真是厲害啊!」士子一臉的激動,「吾自商丘前來,還以為是戲言,不曾想,竟是真的!」
一時間,眾人居然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大相。」
「善。」老者點了點頭,便道,「備車,老夫這就入城,拜見大相。」
夏夫子手持竹杖,步子不大,走得也不快,但卻穩健。
子姓宋氏還沒死光呢,這國家社稷,還沒敗壞呢,誰能這麼下三濫呢?
「楚……楚都陷落?!」
兩次逼陽之戰,當真是讓宋國人的心氣兒都快抽沒了。
「老夫子,若是有事,差人通稟便是,豈敢勞駕?」
連帶著熱鬧了幾天,別說夏邑了,就是商丘,說吳國王命猛|男江陰子淮水伯的,大多都是在說他怎麼玩趙太后。
當然真當雞肋,那也有點託大,只是在戴舉看來,早知道楚國這麼廢,還不如放開了膽子跟淮水伯府結盟,跟楚國進行利益交換,也沒什麼不好的。
原本戴舉也沒有睡,反而是讓心腹在府內開會,商討的,正是李解攻楚一事。
「陳國?」
七老八十的人,終究有著超然的地位。
首先是齊侯跟李解有仇,一篇《愛蓮說》,現在還在淄水為人傳唱,李解搶了蔡國公主蔡芙,這是事實;而蔡國公主蔡芙,已經被蔡侯許諾,出嫁給年老的齊侯,這也是事實。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了一聲,「陳侯膝下兩朵桃花,皆在淮中城,若是陳侯前來調停,吳解未必不聽。」
「請上座!」
「正是!」
「老朽叨擾大相,又怎敢自持痴長?」
瞄了一眼進門抖著手中傳單的宋國人,茅初九撇撇嘴:「幕府騎傳,你當是說笑的么?」
「唔……」
其次齊國還盯著莒國、魯國、衛國、燕國的地盤。
宋國人不知道底細,所以宋國士子也沒有覺得勇氣欠缺的老陳侯,會去介入什麼淮、漢相m.hetubook.com.com爭。
秦國繼續開拓向東的路線,晉國走不通,只能走楚國,楚國又不會白給,那自然是訴諸于武力、暴力。
商於之地,不管在別國眼中多麼不堪,但在秦國眼中,這就是最肥美的土地。
宋國大相府邸,戴氏子弟見是夏氏老族長親臨,立刻出門迎接。
齊國完全可以用舟船將部隊調往南線,然後夾擊魯國。
就這麼個當口,這麼個機會,還沒人干涉齊國,齊侯這個老江湖,怎麼可能放過天賜良機?
只是這「天下」,有點袖珍,有點貧瘠。
而女兒們也不差,時常把一些機會傳回來,陳國這兩年也算是小日子過得挺好。
「這楚國,這楚國必生大亂啊。」
這些個販夫走卒們,能夠學習學習大人物的姿勢,那就是很好了。倘若硬要讓他們對淮水伯給個評價,那就是打得好,打得漂亮。
宋國夏氏的封地中,族長拂須點頭,半晌,才開口道:「汝欲為使?」
有些曾經遊歷較遠的,更是知道,秦國這時候,也非常迫切需要出入東方的通道。
吵吵鬧鬧之後,幾個年輕人湊了進來,「初九,這是真事?!」
「大相所言甚是,所言極是啊。」
至於旁人言語,頂個屁用。
不僅打了下來,楚國的大王、太后,都打包拿下,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玩弄呢。
只是後來吧,這「赤霞」「紫霄」,實在是漂亮,於是心情就很複雜地收拾收拾,才能冷靜淡定地面對李解。
偏偏這北線的淮水大軍,連點光彩都沒有放呢,暗地裡的南線長江水軍,居然就戰果輝煌。
怎麼看現在的宋國國際局勢國家環境,都是好到不能再好,當然了,要是國君死得再透徹一點,那就更好了。
茅初九咧嘴一笑,「諸位,這楚王和太后都被擒下,想必要尋求外邦調停。不外是秦國、齊國、宋國、陳國,倘若越國還在,興許越國也算一個。這是機會啊諸位!」
「以宋國之力,只怕吳解不予理會。」
戴舉拉著夏氏老族長入座,然後道:「夫子來意,吾已知曉。」
「夫子請!」
所以陳侯完全不相信李解是那種聽了調解就能罷手的,要搞到什麼程度,打成什麼爛樣,全看他自己需要。
甭管是啥意思,反正老陳侯沒有往好的方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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