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弈明明有錢得很，萬道仙宮也不可能沒有法衣給他換，他卻從沒打算換一件。
「理所當然。」程程懶洋洋道：「廢物只能當食物，強者理當居於眾妖之上。好的秘法，也不是誰都有資格消受。」
「無所求……」旁邊還是有其他重臣忍不住道：「那他到底想要什麼？」
「呃……不知可有臣下幫得上忙的地方？」
鷹厲這回是真的受寵若驚，這種施術理應是王掌握的秘法，給任何妖怪施術都算是一種恩賜，她居然把這權力給了自己，這種信重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這次尚未問道呢，只是漫渡紅塵，雙方的關係就已經有了很微妙的變化，如果前些天她用什麼妖狐血勾搭的時候直接上陣會如何？
同是水系妖法，一般的妖法和具備勝遇血脈的妖法，能一樣嗎？
接下去必然要有很多苦戰，可不是之前一個秘窟小副本那麼簡單，提高實力才是第一要務。
哪怕只是微弱特性的一點點提升，一旦數量大了，都能引發全城實力有質的飛躍。一百隻里覺醒了兩隻，這個比例算是相當可以了！
「你眼神飄忽，在打什麼鬼主意？」程程和-圖-書嗔道。
鷹厲竟然有了點受寵若驚之感。他知道在秦弈一事上，自己和大王的意思衝突了，可大王還是如此信重……
「這是我和我男人的事情，不希望你們再置喙。」程程眼神漸漸凌厲：「本王的私事，與爾等何干？」
秦弈點了點頭，翻身而起。
「有。你去幫我找青雲錦，要最上品的。還有，你們每個都交一些本體腹毛出來……還有那些血液有特殊用途的，每人給我交一盅出來。」
因為確實可以有提升。
而程程要把昨天得到的血脈秘法做個安排，試試能否在短期內得到一支具備特殊血脈的軍團，提升整體力量。
眾妖：「……」
「噗……」殿中有人偷笑，卻很快醒悟這沒啥可笑，而是應該激動的事情。
想了想，好像也不盡然，此一時彼一時，不同時候做的事，帶來的結果也不盡相同。如果那時候真上陣了，程程覺得報恩完畢、償還兩訖，那接下來怎麼想還真不好說。
程程收斂妖氣，淡淡道：「昨天本王給鷹帥部下測試秘法，今日結果如何？」
程程淡淡道：「有死亡的沒？」
這是一個影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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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忽然道：「這件事就交由鷹帥負責吧，等會我把秘法傳你。」
次日一早，兩人如尋常夫婦一樣起床，互相整理衣襟。對視之間，都有種與之前不同的感覺在心頭泛起，原先隱隱的隔閡與基於不同立場的思緒與盤算，似乎一夜之間就砸得粉碎。
秦弈去了地脈修行，打算短期內把實力推到鍛骨騰雲五層。程程接下來的動向，自然不會再去把他邊緣化，等到需要了才來求他，而會是大家一起出發了。
程程眼波流轉，輕笑道：「一代妖后。」
萬象大妖的氣勢驟然洶湧，大殿妖風狂卷，撲面的窒息。群妖膽戰心驚，都俯首道：「是。」
「你且去修行，等你出來的時候，就會有新衣服了。」程程又親了他一下：「我會親手給你織一件，符合你現在身份的。」
群妖目瞪口呆。
鷹厲喜了，自然有其他妖怪妒忌，便有重臣忍不住道：「大王近日也沒什麼要事，為何把如此重要的權力交給鷹帥？」
而且極為念舊。
程程理直氣壯：「我和*圖*書要織衣服，妖城別的沒有，這種材料豈不是自家特產？」
這種秘法能自我使用，也能對他人使用。施法后最大的幾率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極小几率覺醒一絲遠古血脈，還有極其微薄的幾率會死。死的主要是自身修行根基過於虛浮的，一般是不會出問題。程程還是很慎重地挑選了精銳，第一批名額就給了鷹厲，以示信重。
在南離滅國那時候半空相見，程程看著他的青衫不說話，其實心裏高興得要命，這說明他心裏始終有她。
一般妖怪放的火，和螣蛇天火一樣嗎？
程程眼波流轉：「誰說我沒有要事？」
鷹厲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是。」
他也忍不住自省，自己對秦弈是不是自始至終都太過苛刻防範，誠如大王所言，光是氣度上就被他比下去了，枉為一方之帥。
「你們總擔心權力結構生變……我只想說，在秦弈眼裡權力二字還不如我的肚兜重要。」程程懶洋洋道：「他對妖城根本無所求。」
妖城百萬余口，而且不斷在增加新生妖怪，以這個比例，弄出一支特種大軍都沒問題。
多次戰鬥過來，若不是法衣自帶自我修復效果，早和*圖*書就該破爛得不能穿了。
程程指了指自己：「我。」
其實秦弈這件青衫，穿多久倒不是問題，修士們有了合適的法衣往往都是穿個一輩子不帶換的，問題在於這青衫的防護力早就已經跟不上秦弈的修行，也跟不上他面對的戰局了。
秦弈很自然地摟住她，帶著點撒嬌的小模樣：「想讓你給我織過一件衣服。」
「因為挑選的都是紮實的精銳，並無死亡。」鷹厲躬身道：「但確實也能察覺，修行稍微不夠紮實的就可能爆體，此法需謹慎。」
妖怪們睜大了眼睛：「這是何用？」
看著程程柔情似水又微帶薄嗔的眼神，秦弈忽然覺得自己前些天的克制是不是個錯誤。
在面對的對手已經動不動是騰雲暉陽的情況下，原先鳳初時期覺得還可以的那點防護能力，早就已經等同於無。
「你們所謂的出發點，也不過都是強加的壁障罷了。」程程道：「遠古之時，還不都是生靈，只有強與弱，哪有人與妖？如今亦然，你們沒秦弈懂得多，就聽他的。秦弈非爾等所知者，不要用你們的思維去揣測於他。」
所有妖怪都覺得理所當然，都躬身道：「是。」
鷹厲只和-圖-書能繼續道：「是。」
張愛玲說過，通往女人內心的捷徑是那啥道，這話果然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秦弈笑道：「我現在什麼身份？」
「因為秦弈說，鷹厲還不錯。」程程坐在王位上，慵懶道：「你們防他，他卻毫不在意，反而很理解你們的出發點……光是這等氣度你們就得學學，和他一比，你們個個都像市井俗婦，俗不可耐。」
折騰了好一陣子，程程才靠在他胸口輕聲嘆息：「怪不得有人說從此君王不早朝，確實是能這樣的。可是秦弈，我們該做正事了。」
秦弈便去撓她的癢，程程咯咯笑著縮成了一團，繼而又雙雙滾倒，一陣糾纏，剛剛整理得好好的衣裳又變得凌亂不堪。
他沒法繼續沉迷溫柔鄉，程程也沒有時間沉迷男色。
「昨日大王給那一百隻化形蒼鷹施術，今日發現有一隻覺醒了數斯血脈，一隻覺醒了勝遇血脈，都極其微弱，不成氣候。勝遇還好，水系妖法的能力有了不錯的提高，那隻數斯除了肉能治癲癇之外沒別的用了……」
或者是自己如果後來只顧著去攻略人身，大約也是能輕鬆問道，可得到的結果也必然不同。
程程的眼波越發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