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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6章 執拗的禁軍將領們

王欽若撫摸著鬍鬚,不咸不淡的對李諮道:「老夫早就說過,你藉著寇禮,對付寇家祖孫的法子不管用,你還不信。」
文臣當中,除了太后的人,還有寇準的人以外,剩下的幾乎都是我們的人。
眼看著小傢伙掛在他腿上,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嘭!」
誠如寇季所料。
向嫣見此,還以為寇季要做木雕生意。
王欽若嘆了一口氣,道:「此前在校場上演武的時候,老夫跟那小子有一個賭約,老夫輸了,欠那小子一個賭注。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的把太后、寇準二人手裡的人也拉攏過來。」
外門管事躬身道:「據宮裡來的人說,禮部、太學、國子監的幾位官員,在垂拱殿參加朝議的時候,聯名彈劾您。」
向嫣聞言一喜,「妾身這就去把木雕的生意,納入到府上的生意當中,一起管束。」
寇季陪著向嫣,一起幫寇禮打點了一下行囊,又派遣了一隊護衛,送他出了汴京城,去雷州赴任。
向嫣愕然的道:「短短七日,賺了近三萬錢,還不算賺錢?」
那小子派人上門討要賭注。
其中有些人,大概是真的看不上趙元儼。
用什麼去拉攏滿朝文武?」
「若是圖謀虎字軍不成,拉攏禁軍將領也不成呢?」
除此之外,還賜下了不少酒肉,犒賞虎字軍。
「吃飽了撐的……學子們無論是從戎,還是參加科場,那是人家各人的志向,他們乖乖的教授學問就行了,還想連人家的想法也管束著……」
說完這話,向嫣邁步離開了寇季的書房,直奔府上匠人所在的院子而去。
向嫣既然想把木雕當成一樁生意去做,那就隨她。
趙元儼著一身紅衣,臉色鐵青的站在茶几旁,手裡的瓷碗,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老夫總不能耍賴吧?
「什麼路?」
寇禮調任雷州的文書送到了府上。
朝廷為了壓下民間的尚武之風,用盡了手段,先帝趙恆為此還寫了hetubook•com•com一首誘惑滿滿的詩詞。
王欽若似乎早就料到了趙元儼會這麼問,所以在趙元儼話音落地以後,他正色道:「鑄錢的法子,我們自然不能放棄。但也不必急於一時,眼下我們的交子鋪里,也開始有人存錢進來。
「相公,府上又新添了一樁生意?」
寇季一臉疑惑。
宮裡再也沒派人來傳話,寇季也不需要再理會那些人。
無論他許下多大的官爵,人家也不肯答應。
寇季扒拉著把自己手臂當成單杠玩的小傢伙,挑著眉頭,沉吟道:「彈劾我?彈劾我什麼?」
「可恨!」
勸解天下有志之士多讀書。
寇季揮毫著寫完了信,塞進了信封,蓋上了火漆印以後,收起了信件,笑道:「你要是覺得賺錢,以後木雕的事情,就交給你做。」
王欽若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李諮還要跟王欽若鬥嘴,趙元儼憤怒的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低吼道:「夠了!」
寇忠聞言,點了點頭。
一些受傷的,或者是傷重亡故的將士,皆從優撫恤。
寇季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搖頭笑了笑。
想必,太學、國子監中的一些學子們,在看到了虎字軍揚名以後,有了棄筆從戎的念頭。
虎字軍的名聲,在劉亨背地裡推動下,開始向汴京城外蔓延。
只是沒當著王欽若、李諮二人的面說出來。
逐漸的蔓延到了開封府全境,有向京兆府等地開始快速蔓延。
寇季就拽著它後頸上的皮毛,把它放在了肩上,抗折它出了院子,找到了寇忠。
寇季搖搖頭,百無聊賴的道:「不過是王欽若指使他們耍的一些小手段而已,如今我直接從王欽若身上下手,他們那些小手段,還不得迅速的收斂起來?」
虎字軍同款的木雕盔甲,也隨著虎字軍名聲的蔓延,開始在各地發賣。
寇季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對外門管事道:「你去告訴宮裡來的人,就說我病了,不便於和-圖-書上朝。然後再派人去知會一聲王欽若,告訴他,償還我賭債的時候到了。」
寇忠捏著信,緩緩移步到了寇季身邊,沉吟道:「小少爺,宮裡能派人來傳話,說明背後彈劾您的人,必然不少,您真的不去一趟?」
寇忠拱了拱手,離開了院子。
趙元儼憤恨的喊了一聲。
趙元儼自惱了許久,攥緊了拳頭,詢問王欽若,「沒有禁軍,沒有禁軍將領,本王如何成事?」
小孩們喜歡拿著木雕盔甲軍卒,湊在一起,組成軍陣,互相爭鬥。
「嘭!」
有一種鼓動百姓們入伍、習武的感覺。
還有一些人,對從龍之功沒想法。
文臣們的貪婪,超乎了他的想象。
寇季押著趙禎賜給虎字軍的錢財,到了虎字軍的軍營里以後,陪著將士們一起慶賀了三日。
外門管事走到了寇季近前,躬身一禮,道:「小少爺,宮裡來人了,傳召您入宮。」
那些平日里見錢眼開,做事莽撞的禁軍諸將,在這件事上卻表現出了罕有的執拗。
寇季既然有分寸,那他就不需要多言。
外門管事聞言,愕然的看著寇季,「派去王府傳話的人,不需要詳說嗎?」
寇禮調任雷州赴任的消息,在他出了汴京城以後,就傳遍了汴京城。
用什麼去成事?
王欽若不樂意的道:「老夫沒少提醒你,可你根本不聽老夫的。」
八王府。
那些禁軍將領,之所以沒有答應他的招攬,緣由為何,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將這封信,速速送去保州……」
「可惱!」
無論他如何遊說,人家就是不動心。
王欽若哼哼道:「寇禮又不是寇準親生的,以寇準的性子,對待寇禮狠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外門管事沉吟著點點頭,拱了拱手,退出了院子。
王欽若苦笑著搖搖頭。
所以才會聯名上書彈劾寇季。
只要我們抓住禁軍中一些將領的弱點,軟硬兼施之下,他們總會唯我們所用。」
王欽若想要在朝堂上繼續www•hetubook.com•com混下去,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耍賴。
特意跑到了書房裡,詢問寇季。
可是除了那些身上擔著罪責,被裁撤的廂軍將領外,禁軍諸將,居然沒有一個人答應幫助趙元儼的。
寇忠腳下一頓,駐足在聽。
府上積攢了多年的浮財,不到一年時間,已經消耗了近四成。
除了給虎字軍的將校們加官晉爵以外,給虎字軍的將士們,還賞賜了不少錢財。
有些人,則是不想參与到皇家內部的鬥爭中,只想保全自身,一門心思的為那張龍椅效力。
犒賞了虎字軍以後,沒幾日。
趙元儼陰沉著臉,猛拍著茶几,惱怒的道:「他們是覺得本王成不了事,給不了他們想要的榮華富貴?」
李諮憤恨的道:「我的法子沒錯,錯的是寇準。誰能料到寇準會那麼狠,自己的兒子都能送到雷州去受苦。但凡換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地方,我都能想辦法幫寇禮攬足了功勞,讓他快速的升遷到汴京城……」
趙禎去歲藉著一字交子鋪,賺了不少錢財,所以賞賜虎字軍的時候,格外大氣。
寇季握著筆,正在寫信,聽到了向嫣的話,放下筆,疑問道:「你添的?」
在府上又待了兩日。
「跟太后聯手。」
再消耗下去,只怕不等他起事,那些文臣就能敲骨吸髓的把他手裡的錢財給吸光。
外門管事苦笑道:「說是你在汴京城裡大肆鼓吹尚武之風,影響了太學、國子監的學子們正常讀書。」
「除了一些被裁撤的廂軍的將領外,禁軍諸將,暫時沒有一個投靠我們的……」
有些事情,他沒辦法跟趙元儼說。
從寇府送出去的三萬木雕盔甲軍卒,售賣一空。
他在拉攏那些武將的時候,能許的利益,早就許了一遍。
龍椅上坐著的人,只要是姓趙的,不論是誰,他們都不太在乎。
只要不影響他的謀划,向嫣幹什麼,他都不會阻止。
大人們喜歡拿著木雕盔甲軍卒,當鎮紙、做擺設。
趙元m.hetubook.com.com儼盯著王欽若,再次問道:「那武將呢?」
那你還玩什麼篡位?
洗洗睡吧。
「你……」
王欽若淡然道:「自然是錢財鋪路……」
所以鑄錢的法子,我們可以徐徐圖之。
寇季幫著虎字軍揚名,又藉著虎字軍的名聲,發賣木雕盔甲軍卒。
提到武將,王欽若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寇季拿著信,走出了書房,準備去找寇忠,派人把信送出去。
寇季若是聽到了他這句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趙元儼……
趙元儼盯著王欽若,沉聲道:「你不是說可以藉著寇季發賣木雕盔甲軍卒的事情,彈劾寇季,讓寇季失去對虎字軍的掌控權,我們好藉機圖謀虎字軍嗎?
趙元儼有心收緊府里的開支。
所以他只關注木雕的銷量,並不關注木雕是否賺錢。
「你……」
寇季聞言,翻了個白眼。
到時候,沒了足夠的錢財支撐,那些文臣還會不會聽他的,那還難說。
趙元儼質問道:「怎麼拉攏?」
寇季則領了趙禎的口諭,往返于皇宮、城外虎字軍軍營之間。
以陳軍頭的為人,必然會把那些傷重亡故的將士們的撫恤,送到他們家屬手裡。
寇季恍然大悟,繼續提起了筆,一邊書寫,一邊淡然笑道:「那可不是什麼生意……賺不到幾個錢……」
再得了一個從龍之功,那就只剩下一死了。
細心的國子監祭酒、太學祭酒,必然發現了此事。
因為功勞對他們有些無用。
寇忠拿著信,答應了一聲。
趙元儼皺緊了眉頭,沉聲道:「本王給他們難以想象的榮華富貴,也不行嗎?」
但王欽若不是寇季,在聽到了趙元儼的問話以後,王欽若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的道:「若是真的拉攏不到禁軍將領,那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趙元儼瞪起眼,盯著王欽若道:「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鑄錢的法子沒拿到,虎字軍暫時也沒辦法圖謀。
王欽若思量了一下,沉吟道:「唯今之計,我們當一和*圖*書面圖謀虎字軍,一面繼續拉攏禁軍將領。是人,總會有弱點。
他派人去給王欽若傳話以後,朝堂上那些彈劾他的聲音,瞬間煙消雲散。
短短七日。
坐在他下首左右兩側的王欽若、李諮,皆嘆了一口氣。
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了府上的外門管事,匆匆趕了過來。
「什麼?!」
寇季又不得不召集府上的匠人,以及城外瑞聖莊上的匠人們一起,日夜趕工,繼續做木雕盔甲軍卒。
為何只是彈劾了一次,便沒有下文了?」
趙元儼陰沉著臉,問出了一句愚蠢的話。
劉亨派遣著皇城司的人馬,暗中幫虎字軍揚名。
王欽若、李諮果斷閉上嘴。
向嫣嬌嗔的道:「就是木雕的生意……」
三文錢一個的木雕盔甲軍卒,價格不貴,做工有精細,一經推出,就受到了百姓們追捧。
寇季在院子轉了一圈,帶著胳膊上的小傢伙去啃竹子。
又挨個把虎字軍受傷的、傷重亡故的將士的撫恤,分發到了他們每個人手上,或者通過朝廷的驛站,把錢寄去了保州,交給了巡馬衛的陳軍頭。
趙元儼暗中咬了咬牙。
木雕賺錢的事情,跟他所謀的事情比起來,不值一提。
王欽若嘆著氣,說著。
寇季搖頭道:「照著我的原話說,其餘的不需要多說。王欽若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
此後幾日。
雖說沒有一字交子鋪的存錢多,但勉強夠我們用一段日子。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拉攏朝中文武。
李諮緊皺起眉頭,沉聲道:「你之前為何不提醒我?」
「我?」
他們大多已經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
老夫若是連賭場上的事情都耍賴,以後誰還會信老夫的話?」
剛出了門,就被一個黑白相間,圓滾滾的傢伙抱住了腿。
李諮咬牙道:「寇家祖孫二人還真不好對付。我們剛想出了一個對付他們的法子,他們瞬間就給掐斷了。」
寇季隨手把肩頭的小傢伙拽下來,抱在懷裡,一邊撫摸它的皮毛,一邊疑惑地問道:「所謂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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