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若是為惡，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他們推脫不了。
「此前你離京在外，官家也去了西北，我在京城監國。我可是清楚的感受過武德司的能耐。京城內發生的一些事，我還沒聽到風聲，遠在西北的官家，就已經知道了消息，並且派人送文書給我，讓我處置。」
趙禎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朕不在乎！」
寇季略微一愣，笑道：「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潘夙握了握拳，沒有再歇斯底里的咆哮，也沒有心驚的渾身哆嗦。
以後武德司只幫朕探聽消息，其他的不能插手。
王曾幾乎要將武勛二字擺到明面上了，只要稍微有點智慧的人，都能聽懂王曾話里的意思。
寇季緩緩點頭。
朝廷是趙禎的朝廷，一字交子鋪也是趙禎的一字交子鋪。
趙禎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呂夷簡身上，呂夷簡心裏咯噔一下。
用武力威脅朝廷，不止趙禎難以忍受，他們也難以忍受。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樞密使、參知政事、同知樞密事，六部尚書等等，天底下所有官員的權力都是你賦予的。
石元孫、潘夙幾人齊齊盯著站在他們眼前的一個中年漢子。
抓人自然需要證據。
趙禎笑道：「朕也覺得是好消息。朕決定晉陞張美人為貴妃，四哥以為如何？」
寇季聽到趙禎這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查清處以後，給朕盡數抓獲，朕要當著天下所有百姓的面，將他們斬首示眾。」
石元孫紅著眼，盯著所有人道：「誰？！誰出賣了我們？我要活剮了他！」
寇季在王曾退回了原地以後，往前一步，拱手道：「江寧府等地八家一字交子鋪被劫掠，百姓們存入一字交子鋪內的錢財，恐怕已經被劫掠一空。
僅憑往年的貪污罪證，就去抓捕石、潘等幾家的人，威懾力不夠，也很難一網打盡。
人需要有一點自己的隱私，也需要有一點自己的小秘密。
須知，他們直接聽命于官家你。
趙禎瞪著眼道：「朕息怒？朕怎麼息怒？他們趴在大宋身上喝血，朕還不能管，一管他們就動兵馬？」
又不能關門歇業打草驚蛇，自然需要留一些錢財。
呂夷簡心中嘆了一口氣，躬身道：「喏……」
呂夷簡、王曾二人各自嘆了一口氣后，分別回了自己的府邸。
寇季像是個沒事的人似的。
武勛們的行為，不僅糙，而且還很過分。
可誰也說不準，趙禎以後會不會將此事當成大事辦。
百姓們在見到了你到了以後，必然會請你主持公道，到時候難免要拿出一些錢財應對百姓們。
一些他看得過眼的門生故舊，他自然會提攜一二。
因為他們府上也有人，近些日子以不同的理由離開了府邸。
趙禎繼續笑道：「說起來，石、潘幾家手裡的人，有點弱。若不是朕提早吩咐過，有人劫掠一字交子鋪的時候，守衛的兵馬不許死斗，石、潘幾家的人恐怕拿不下八
和-圖-書家一字交子鋪。」
那麼此事必然是武勛所為。
一旦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對大宋江山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潘夙再問，「可有人中飽私囊？」
就是因為守衛一字交子鋪的兵馬，是真真正正的強兵悍卒。
回到府上以後，什麼也沒做，只是陪著妻兒在玩樂。
潘夙臉色慘白，踉蹌了兩步，跌坐在了石凳上。
沒有人喜歡將自己的一切暴露在其他人眼前。
中年漢子沉聲道：「正要向潘公子稟報此事。我們有十幾個兄弟被抓，其中有三人知道此行所有的詳情。」
執法權如今在皇城司。
寇季沉吟了一會兒，沉聲道：「不妥……」
王曾深吸了一口氣道：「以後我們還是少見門生故舊的好。」
寇季原本是不想在趙禎面前提武德司的。
一些背地裡男盜女娼，表面上正直忠勇的人，還不全暴露在趙禎面前？
王曾一臉沉重的點點頭。
似開封府、江寧府等存金多的重要鋪面，明裡暗裡的守衛兵馬，多達千人，依託著交子鋪內的暗堡，沒個三五千精兵，根本不可能攻破。
一字交子鋪被劫的事情，動用的人手那麼多，鬧的那麼大，牽扯的金額那麼多。
呂夷簡單皺眉道：「照你這麼說，官家和寇季是準備大幹一場？」
趙禎和寇季相對而坐。
寇季繼續說道：「張貴妃亡故，未必就沒有受寵的緣故。張貴妃最初也只是個美人，可是懷上了皇嗣以後，官家立馬晉陞了張貴妃為貴妃，一下子越了數級，後宮中的一些人，難免會妒嫉，自然會對張貴妃不利。
以後誰還敢在汴京城裡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潘夙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
臣敢據實查證皇親國戚們的罪行，就不怕武勛們以兵馬相要挾。
趙禎知道了他們所有的秘密以後，他們還怎麼在趙禎面前裝腔作勢？
那武德司，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大宋一害。
趙禎聽到了寇季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朕都被氣糊塗了，險些忘了百姓。」
趙禎笑道：「他們興師動眾的去劫掠一字交子鋪，到頭來只搶了幾個銅錢，燒毀了幾家鋪子，對朕而言不痛不癢。
王曾譏笑道：「那你怕什麼？」
二人臉上全無剛才的憤怒。
寇季繼續道：「他們乾的是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也註定上不了檯面。官家若是將他們放在檯面上，他們遲早會為禍。
但趙禎有意將武德司的人弄進宮，寇季就有必要勸阻一二。
趙禎緩緩點頭道：「朕知道他們手裡都有那些人手，朕不會小遜他們。」
呂夷簡一臉正色道：「我怕了嗎？」
汴京城對趙禎已經沒有秘密可言。
他們不僅沒有傷到朕，反而露出了把柄被朕抓住。
呂夷簡聽到這話想罵娘，但最終還是沒有罵出口，只是惡狠狠的瞪了王曾一眼。
呂夷簡盯著王曾道：「你真的相信有千萬貫錢財被劫掠ｈtｔｐs://ｗｗｗ.heｔｕｂook.ｃｏｍ•coｍ？」
一口氣吞下了八家一字交子鋪，可不是尋常的毛賊，以及那些佔山為王的土匪能夠做到的。
百姓們知道此事以後，一定會有所慌亂。
呂夷簡三人聞言齊齊皺起了眉頭。
「叛徒？！」
前日，我潘府的一位賬房，回鄉去幫母親守孝了。」
趙禎長嘆了一口氣。
寇季皺眉道：「武德司的人一旦入了宮，跟宮裡牽連過深的話，恐怕會藉著宮裡的威風頻頻坐大，他們若是為禍的話，恐怕不好收拾。」
趙禎起身，義憤填膺的道：「什麼時候，朕連貪污都不能查了？朕稍微查了一下，他們就動兵馬威脅朕？朕要是細細的查下去，他們是不是要造反？
寇季沉聲道：「官家難道忘了已故的張貴妃的慘劇了嗎？張貴妃亡故，一屍兩命，至今還沒有查清處。如今官家再晉張美人為貴妃，臣怕張美人步了張貴妃的後塵。」
趙禎一臉怒色道：「朕自然知道這背後是何人在搗鬼，他們是在向朕示威，他們要阻止朕查他們，他們眼裡已經沒有了王法，也沒有了朕。」
趙禎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朕拿他們也沒辦法？」
寇季的比喻有些可笑，但趙禎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因為他明白寇季話里的意思。
寇季失笑道：「官家有些惡趣味了……」
「官家息怒！」
潘夙伸出了兩根手指道：「兩條路……」
王曾一個飽讀詩書的人，多此出任科舉主考的人，門生故舊自然更多。
呂夷簡冷笑道：「你就沒見過自己的門生故舊，沒為他們謀過官？」
也可以吩咐他們幫你抓任何一個人。
王曾回頭往深宮裡望了一眼，低聲又道：「以後我們說話，可要小心點……」
寇季苦笑道：「火槍也好用，可是不經常清理的話，也會傷到自己。」
呂夷簡鄭重的點頭。
僅憑往年的一些舊賬，還拿不下他們。
在大宋朝，也就只有朝廷和各家武勛有這個實力。
二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宮外，才打開了話匣子。
寇季鄭重的道：「武德司的人可以用，不過他們只能是官家的眼、耳，不能成為官家的手腳和嘴。」
皇城司大部分人手被調遣到了武德司，如今形同虛設。
寇季略微一愣，沉聲道：「武德司的人一旦入了宮，官家可就沒有秘密可言了。」
趙禎的呼吸有些沉重，盯著寇季道：「朕剛覺得武德司有些好用……」
寇季沉聲道：「石、潘幾家的家底，躲在北方，不在南方，所以劫掠江寧府等地的一字交子鋪，自然有些吃力。
趙禎在告訴寇季一字交子鋪被劫掠的錢財是幾個銅錢的時候，只是在比喻，並不是說一字交子鋪真的被劫掠了幾個銅錢。
「事前我們明明調查過，八家一字交子鋪中的存金，多達千萬貫，為何，為何只剩下了十一萬貫？」
王曾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沒了。
王曾嘆了一口氣，道www.hetubook.com.com：「官家恐怕是真的準備讓我們出來收拾殘局，所以才提前將我們支開，為以後做準備。」
沒有人。
你據實兌給百姓。」
若是僅憑往年的舊賬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話，寇季和趙禎二人也不會放任他們去劫掠一字交子鋪。
但官家不能因此小遜他們。」
雖然趙禎暗中派人將一字交子鋪的錢財在事前轉移了，但仍舊留下了一些，應對日常的業務往來。
寇季應下了趙禎吩咐的差事以後，就離開了皇宮。
趙禎盯著呂夷簡沉聲道：「八家一字交子鋪被劫掠，百姓們若得不到安撫，必然生亂。勞煩呂愛卿去一趟江寧府，替朕安撫一下百姓。
王曾挺身而出，拱手道：「此前皇親國戚們犯錯，是臣定的罪。如今一字交子鋪被劫掠的事情牽扯到了武勛，官家就將此事交給臣辦吧。
石、潘等幾家人卻炸了鍋。
此前被官家整治的郭氏女是如何亡故的，官家清清楚楚。」
有人慌張的在發問。
畢竟，幾家祖上都是開國功臣。
寇季思量了一下道：「臣覺得，他們此刻應該在清查內鬼。官家應該儘快將自己的人撤回來，避免他們有所死傷。」
寇季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因為他在問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呵呵……」
寇季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呂夷簡冷哼道：「千萬貫錢財被劫，官家一點兒也不急，擺明了那千萬貫錢財沒有丟。武勛們也真夠蠢的，一點兒小事也謀划不好。
那些貪墨一些小財的官員，還不全被趙禎攥住小辮子？
趙禎臉色有些難看的道：「朕會相信……自己的耳目……」
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會生出民變。」
趙禎沉吟道：「等王曾、張知白、呂夷簡三個人離京以後吧。他們不走，少不了要在朕耳邊嘮叨，朕煩。」
雖然潘夙心裏已經知道了結果，可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個清楚。
現在提攜門生故舊只是一件小事，趙禎不會在意。
江寧府距離開封府，有千里之遙。
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慌亂成一團了吧？」
官家本就是要處置他們，如今逮住了他們的把柄，還不一個勁的捏死他們。」
趙禎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意，「朕現在很想知道，武勛們是什麼臉色。」
王曾笑了一聲，對呂夷簡道：「你怕不怕，你心裏清楚，反正我是不怕，因為我沒幹過見不得人的勾當。」
呂夷簡的眉頭一挑再挑，眼睛一點點的瞪大，沉聲道：「你是說……武德司？」
中年漢子面色沉重的道：「回潘公子的話，小人們分別劫掠燒毀了江寧府附近的八家一字交子鋪，折損了近三百多弟兄，總共劫掠到了十一萬五千八百三十二貫銅錢！」
趙禎皺起了眉頭。
到時候那些表裡不一的人，在朝堂上彈劾趙禎的時候，趙禎還不是將他們當成猴子看？
趙禎咬著牙道：「朕要讓武德司的人入宮！」
呂夷簡倒吸了一口冷氣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om。
盯得太嚴，並非是一件好事。
而你，能賦予給他們很多權力。
趙禎如今在翻武勛們的舊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喏……」
寇季道：「他們既然已經動手了，那我們也就不需要留手了。」
寇季緩緩點頭，道：「那就好……」
中年漢子臉色一變，咬牙道：「小人們的身家性命都在幾位貴人手裡握著，小人們怎麼敢中飽私囊。」
武德司的人，如今只有監察權，並沒有執法權。
呂夷簡臉色有些發黑的道：「所以……官家純粹是看我們三個礙眼，借故將我們支開？」
王曾沉聲道：「不是武勛們蠢，而是官家消息靈通……」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一字交子鋪有錢，但一字交子鋪卻沒有發生過什麼被劫掠的事情，為何？
合著他們貪污就應該，朕查貪就不應該？
呂夷簡張了張嘴，還沒有開口。
王曾躬身，應下了此事。
滿朝文武可以盯著，但不能盯的太嚴。
一應的問題，都必須交給各級衙門處置。」
王曾繼續道：「找個時機勸誡一些官家。」
中年漢子正色道：「反覆清點了十幾遍……」
趙禎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猙獰，卻沒有說話。
趙禎催促道：「事不宜遲，兩位愛卿儘快動身去處理此事。」
潘夙深吸了好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盯著中年漢子道：「你們有沒有人被抓？其中可有知情人？」
呂夷簡和王曾二人拱了拱手，退出了資事堂。
「朕會暫時調遣武德司的人入宮，暗中保護張美人。等事情過去了以後，朕會讓他們出宮。朕會約束武德司。
呂夷簡三人躬身勸誡。
趙禎不可能十分準確的算定石元孫、潘夙等人動手的時間。
潘夙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道：「把你剛說的話，再說一便……」
趙禎臉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
趙禎深吸著氣，紅著眼道：「朕手握天下，難道連婦孺都保護不了嗎？」
趙禎咬牙道：「可朕不用武德司的人，如何知道，是何人在背後謀害皇嗣？」
多達千萬貫錢財的大事，足以將呂夷簡所有話，堵進肚子里。
武德司一旦入了宮，查到了宮裡的一些醜事，趙禎情急之下，賦予了執法權。
呂夷簡撇撇嘴道：「現在自然不會，但是以後就說不好了。」
寇季緩緩點頭，「他們一旦坐大，自然不會傷害官家，但他們卻可以蒙蔽官家。」
你可以讓他們幫你打聽任何消息。
誰也說不準，趙禎以後會不會翻舊賬。
寇季沉聲道：「你的所有耳目都告訴你黃河是直的，有官員卻告訴你黃河是彎的，你會信誰？」
寇季一個不學無術之人，尚有不少門生故舊。
「嘶……」
趙禎和寇季在商量完了武德司的事情以後，趙禎對寇季道：「武勛的問題，還需要四哥盯著，過幾日，朕的人將抓到的幾個賊人送進京以後，四哥就能去抓人了。」
趙禎又道：「江寧府等地八家一字m.hetubook.com.com交子鋪的存金多達千萬貫，如今被賊人劫掠一空，處理不好，恐怕要出大亂子，所以呂愛卿一定要好好幫朕處理此事。」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若是為善，自然對朝廷有益。
王曾要勸誡趙禎什麼，呂夷簡心裏自然清楚。
趙禎在聽到了王曾的話以後，臉上的怒氣消散了不少，「王愛卿既然主動請纓，那此事就交給王愛卿去辦。你一定要給朕查清處，一個賊子也不能放過。
趙禎愣了一下，笑道：「四哥不必擔心。朕的人，早就撤回來了。他們就算查出了內鬼，也抓不到人。」
石府別院。
發生在王曾眼皮子底下的事情，王曾還沒收到消息，趙禎就先得到消息了，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汴京城內已經布滿了趙禎的耳目。
王曾說的不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在他眼裡，卻一點兒也不簡單。
臣一定幫官家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
皇宮。
如今不僅沒有威脅到官家，反而自己落了一個大的把柄在官家手上。
但凡是能步入重臣之列的人，誰沒幾個門生故舊。
他們有足夠的人幫他們頂罪，也有借口將此事推到手下人的頭上。
石元孫憤怒地喊道。
「我能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禎似乎想起了什麼，喜笑顏開的對寇季道：「對了，有件事朕要告訴四哥，張美人有了身孕。」
大宋是他們的江山，還是朕的江山？」
資事堂內。
潘夙聽完了中年漢子的話，差點沒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他盯著中年漢子，厲聲質問道：「可清點清楚了？」
王曾瞧著呂夷簡僵直在原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干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怕被官家發現？」
他們這些重臣背地裡說一些見不得人的話，還不全部傳入到趙禎耳中？
石元孫幾個人臉色也十分難看。
潘夙痛苦的閉上眼道：「不是我們幾個，是我們各自府上的人。諸位想想，最近府上的丫鬟、僕人，有沒有離開府邸的。
趙禎不可能用自己的力量，去破壞自己的產業。
王曾遲疑道：「提攜門生故舊的人多不勝數，官家總不可能將此事當成把柄吧？」
朕一會兒手書一封，送到臨近江寧府等地的幾家一字交子鋪，命令他們調派一些錢財送到你手裡。
潘夙慘笑道：「還能為何，肯定是我們中間出了叛徒，將我們的一舉一動告訴了他。從頭到尾，我們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王曾攤開手道：「不是已經開始幹了嗎？千萬貫錢財被劫，難道不夠大？」
王曾撇撇嘴道：「真要是有千萬貫錢財被劫，寇季恐怕早就領著捧日、天武兩軍離京了，又何需我二人跑一趟。」
呂夷簡三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若是有了抓捕任何一個人的權力，天下官員，必然人人自危。
趙禎既然從頭到尾都知道他們的手段，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抓住他們把柄的機會，他一定會吩咐人抓幾個舌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