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38章 不夠!得加錢!

只是,這一幕被人瞧見了。
「你到底想怎樣?」
「老夫三人幫你攔著那些彈劾,你以後別鬧妖了。」
在我去西北的時候,鄧國大長公主府上的人,背地裡還要挾過我夫人,讓我夫人交出鍛鋼作坊和紡織作坊的份子。
武勛和皇親國戚們在此次郊祭中雖然有所損傷,但比其文臣,他們的損傷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寇季笑著道:「是我要害他們嗎?是他們自己居心不良。往年科考,投卷之風盛行,舞弊的更是多不勝數,也沒見他們罷考。
此次祭祀,欽天監選定的吉時在下午,所以留給文武百官們趕路的時間很充裕。
要害人,也是他們自己害自己,不是我害他們。」
范仲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寇季打斷了,寇季正色道:「他們還沒進入到官場,就已經學會了陷害他人,為自己謀利。
這一點,從寇天賜的身上就不難看出。
吉時到了的時候。
到時候,我們就成了眾矢之的。」
趙禎十分『湊巧』的出現在了帳篷外。
宮裡也是如此。
那些後續趕來的官員、武勛、嬪妃們被大儒們攔在了大道之外以後,一個個想要仗著身份硬闖。
陳琳很快便將趙禎的旨意傳到了文武百官耳中。
七日後。
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們,直接駕著車,奔汴京城最出名的幾個酒樓而去,顯然是餓壞了。
文武大臣們就算是再不堪,多少也要一些臉面,還不至於跟一個孕婦去計較。
范仲淹哭笑不得的道:「您要是將官家會親臨考場的事情透露出去,他們肯定不會……」
他們好不容易為家中那些小崽子們博取的官爵,如今全沒了。
有關於郊祭的風波,在汴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
寇季長出了一口氣,笑著道:「其實我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們說……」
聖明無比的趙禎,在他們施禮過後,繼續開口,「那些沒在吉時趕到此地的官員、勛貴,一律降六級……宮中嬪妃,一律降三級……」
「有事?」
向嫣有孕在身,所以得到了趙禎的特殊照顧,趙禎暗中派人將向嫣請了過去,讓她跟兩位懷有身孕的嬪妃住在一起,一起吃喝。
寇季見呂夷簡三人盯著自己不說話,就十分肯定的道:「由此可見,我絕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
有人藉著人多勢眾,推搡著大儒們往後仰。
他沒事就溜到趙禎帳篷里去蹭吃蹭喝。
我沒有?」
范仲淹神色有些凝重的道:「汴京城內的傳言更勝了。」
寇季質問道:「我去西北的時候,彈劾我的奏摺快堆滿垂拱殿了。我報復誰了?我誰也沒報復。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我心胸寬廣。
但是那些將祭祀當成性命看的大儒們卻不同。
我提出舉行郊天之禮,純粹是一片公心。」
大儒們一個個神色激動的向趙禎施禮。
呂夷簡不想擔壞名聲,他就只能默默的配合著趙禎的旨意行事。
最終在禁軍將士https://m.hetubook.com.com和御前衛將士們攙扶下,上了馬車。
他們身居中樞的時候,朝廷是不會賜予他們家中子嗣太高的官爵,基本上都在七品以下。
有大儒們背書,文臣們不好再此事上找趙禎麻煩。
「官家聖明!」
大儒們不可能坐視呂夷簡將僅剩下不多的禮儀也破壞掉。
我若是放他們進入到官場,說不定回頭還要親手送他們去死。
呂夷簡等人心痛的直抽抽,可卻說不出反對的話。
王曾惱怒的喊。
當然了,真正餐風飲露的都是官員。
范仲淹聽到這話,一臉苦笑,「您這不是害人嗎?」
趙禎著一身章服,站在最前方。
隨後,趙禎帶著呂夷簡、寇季二人,上了祭壇。
朝廷在蒙蔭官員家中子嗣的時候,給出的官爵並不高。
趙禎對寇天賜可以說是十分喜愛,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藉著寇季的功勞,賜給了寇天賜一個太子侍讀的官位。
為表示誠意,趙禎還得帶著文武百官們在祭壇下餐風飲露的居住七日。
「喏……」
但是私底下照顧向嫣一番,誰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此次罷考,無非就是覺得我將其中一部分有才的士子籠絡到府上,是一個把柄,他們可以藉此將其中一部分有才的士子給搞下去,減少競爭。
就在呂夷簡三人揣摩趙禎心思的時候,寇季已經坐著馬車出了汴京城。
王曾看向了張知白,沉聲道:「不是我們願不願意的問題,我們縱然獻出了府上的田產又能如何?百官們不願意,必然聯合地方豪強,從中作亂。
你沒報復柴家一門是怎麼死的?
此前從汴京城出發的時候,趙禎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維護向嫣。
當然了,似呂夷簡、王曾這等老臣辭仕或者辭世的時候,家中子嗣蒙蔭的官爵另有說法,並不包含在其中。
文武官員、皇親國戚,一個個餓的直不起腰。
反倒是將一部分的恩典分派到了向嫣和寇禮頭上。
不等王曾再次爆發,寇季已經離開了酒肆。
趙禎率領著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邁步到了祭壇前。
大儒們站在祭壇第二階上,宣讀著早已準備好的祭文。
誠如寇季所料,在實職和虛職之間做選擇的時候,文武百官們果斷選擇了實職。
「豎子!豎子!」
大儒們手持著早已準備好的祭文,站在祭壇下恭迎著趙禎。
在紙灰伴著縷縷青煙升起的時候,帶著寇季、呂夷簡二人對天三拜。
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所有人意識到祭祀的重要性。
張知白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公道話,「你小子樂善好施不假,但心胸卻並不寬廣。」
鴻臚寺三位懂得大食文的官員到了寇季府上。
爾等中間不少人,還是藉著他們註解的經意,取中的進士。
趙禎站在頂端,宣讀了禮部為他準備好的祭文以後,將祭文投入到了祭壇頂部的鼎內。
他們家中子嗣想和圖書要獲得更高的官爵,只能等成年以後,步入仕途,擔任了實職,憑藉著自己的功勞升遷。
「……」
寇季不樂意的道:「王公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寇季是那麼霸道的人嗎?我寇季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嗎?別人彈劾我,我就報復人家,那我成什麼人了?這天下人,誰不知道我寇季樂善好施、心胸寬廣。」
張知白遲疑道:「會不會太早了?官家通過此次郊祭,拉攏了一批名宿大儒,但還不足以支持他們完成文製革新。
不解決這個問題,官家和寇季縱然將文制玩出花,也沒有多少作用。」
「呼……」
寇季追問道:「什麼時候能到?」
寇季愣了一下。
不少官員因此此次郊祭被罷官去職,不少官員因此被降了職位。
最終,郊祭的結局就是,在一片叫好聲和稱讚聲中,趙禎將朝堂上的虛職罷黜了近七成。
寇季低聲說了一句。
不等三人開口,寇季又道:「舉行郊天之禮,雖然是我提出的,可最終做決定的是官家。三位此次受了苦,那也是官家賜的,跟我可沒多大關係。
趙禎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尊重,所以他們向趙禎獻上了最誠摯的敬意。
你沒報復?
呂夷簡等人也不可能在一旁裝聾作啞,他們只能跟著大儒們,一起稱讚趙禎聖明。
你不是沒報復,你是沒往死里報復。
呂夷簡惡狠狠的瞪了寇季一眼,「給你!」
寇季一臉愕然。
「禮祭啟……」
各地的百姓們之所以頻頻作亂,就是因為他們手裡的土地被地方豪強或者官員給佔了,他們無地可種,只能去充當佃戶。
文武百官中,有近八成的人到了祭壇所在的位置。
范仲淹提醒道:「有關您內定進士的傳言……有一些士子在暗中奔走,打算在開科的當日,罷考。」
我瞞著官家會親臨考場的事情,不是在害他們,而是在救他們。」
王曾和張知白齊齊皺起了眉頭。
呂夷簡起身,動用了相令,調動了一支數百人的兵馬,擋在了大儒和官員們面前,並且將那些衝撞了大儒的官員全部擒拿了下來,扭送到了趙禎的帳篷前。
他身份特殊,文武大臣們也不好計較。
寇季在西北建功返朝以後,趙禎並沒有再為寇天賜加官晉爵。
寇季瞪著呂夷簡三人,喝道:「你們把我寇季當成什麼人了?我寇季從出仕到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朝廷,從沒有半點私心……」
范仲淹悄然的出現在了寇季身邊,看著寇季在伸舌頭,一臉驚愕。
王曾有些疑惑的道:「難道官家和寇季,真的要對文制動手?」
禮部侍郎站在祭壇地步的石階上在宣禮。
「答應什麼?」
然而,沒有人憐憫他們。
寇季臉色略微有些發黑的盯著范仲淹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大儒們跟著上了祭壇第二階。
張知白說到此處,瞥了呂、王二人一眼,道:「兩位府上也有不少田產,和圖書官家若是要將其分給百姓,兩位願意嗎?」
寇季則是通過寇天賜從中傳送,從趙禎哪兒獲取了一些吃食,所以也沒有餓著。
趙禎傳下了的旨意,或許不會讓呂夷簡三人感覺到恐懼。
直到春闈臨近的時候,寇季才從學習中脫離了出來。
趙禎的旨意傳到了祭壇外以後,哀嚎聲一片。
趙禎有帳篷,有吃食。
趙禎進香,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叩拜。
呂夷簡嘆了一口氣,等王曾罵夠了以後,看著王曾和張知白道:「你們說,他和官家是不是要對文臣下手了?」
趙禎此話一出,大儒們毫不猶豫的表示贊同。
王曾已經徹底忍不住了,指著酒肆外大喊。
事到如今,呂夷簡已經猜測到了趙禎下那一道旨意的用意。
他們看到了文臣倒霉,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幫文臣說話。
若是讓他們得逞了,他們以後還不變本加厲?
趙禎往帳篷外看去,就看到了那些在門人弟子扶持下到了祭壇的大儒們湊在了一起,擋在了通往祭壇的大道上,將後續趕來的官員、武勛、嬪妃,擋在了大道之外。
張知白沉聲道:「朝堂上誰不知道此事,恐怕官家也知道其中的危害。但此事牽連甚廣,官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呂夷簡瞥了二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我大宋朝文制方面最大的危害可不是朝堂長的官員,而是土地。大宋大部分的土地,都掌控在官員和地方豪強手裡。
寇季笑了,他盯著范仲淹提醒道:「千萬千萬別將官家會親臨會試考場的事情傳出去。他們要罷考,就讓他們罷。
他們被壓榨的活不下去了,必然會作亂。
「先生……你……你……」
此話說的有些不近人情,但卻是實話。
官爵上面自然不存在負數,所以他們就相當於罷了官。
寇季也沒有那個魄力,所以他即便知道可以藉著祭祀,將文武百官中半數人裁撤掉,他也不敢鼓動趙禎去作。
一些年邁的,在身強力壯的子嗣扶持下,也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
寇季出了書房的門,伸了個攔腰,左右瞧了一眼,察覺沒人注意,就下意識的伸了伸舌頭。
「奴婢在!」
呂夷簡三人聽到寇季這話,嘴角直抽抽。
別看那些名宿大儒們現在支持著官家,一旦官家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官家對面。」
趙禎給足了大儒們面子,大儒也不好在此事上計較。
范仲淹鄭重的點頭。
可我報復她了嗎?
趙禎獻上三畜、五穀,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再拜。
他們將家中一些身子骨羸弱的子嗣、年齡幼小的孩童們,交給了府上的婦人們照看,他們自己在家中身強力壯的子嗣幫助下,快速的往祭壇所在的位置趕。
張知白疑問道:「就像是處理武勛那樣,找個由頭,將朝堂上許多用不到的官員罷黜?」
陳琳帶著御前衛,將那些衝撞了大儒的官員們拖出了祭壇外。
https://www•hetubook.com•com宋初的時候,為了方便朝野上下的官員做事,趙匡胤在一定程度上,對一些禮儀進行了簡化。
他們對爾等要教化之情,爾等卻不敬重他們。
一些人步入了仕途以後,也沒少學習他們傳揚出去的文章、典籍。
呂夷簡思量了一會兒,道:「得想個辦法探明官家的心思。」
一些年輕的官員,吃一點苦頭,咬咬牙,就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到。
呂夷簡、王曾、張知白,齊齊往趙禎所在的帳篷望了一眼,見趙禎沒有動靜。
寇季起身,甩了甩衣袖,哼哼道:「堂堂參知政事,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粗俗話,有失體統,有失體統……」
可惜,趙禎不是劉徹,他沒有那個魄力一口氣裁撤半數的文武官員。
那些個嬪妃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晉陞了一兩級,一場郊祭,就讓她們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明日……」
……
祭祀並沒有因此終結。
呂夷簡神色複雜的對寇季道:「以後我們三個會盯著,不會讓人再彈劾你了,你別再鬧妖了。」
「他們動了……」
等到官家親臨會試考場的時候,看到了沒人,一定會好好的『賞賜』他們的。」
朕的朝堂上,容不下無情無義之輩。」
趙禎趴在帳篷門帘的縫隙里,仔細觀看了一下,發現朝堂上大部分重要的官員都在,略微送了一口氣。
在呂夷簡複雜的神情中,在大儒們期盼的神清中,趙禎冷哼了一聲道:「主持此次禮祭的,乃是汴京城內有名的名宿大儒,朕尚且要敬重他們三分,你們怎敢衝撞他們?
「呸!」
寇季站在趙禎背後,平靜的盯著帳篷外那些氣喘吁吁的官員,道:「他們三人知道郊天之禮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是爬,他們也會在規定的時間內,爬到此處。」
一律降六級,一下子能給他們降到負數上。
坐定以後。
「罷考?」
呂夷簡沉聲道:「那此次郊祭,被罷官去職的那些官員怎麼解釋?事後我仔細盤查過,此次郊祭中,因為耽誤了時辰,被罷官去職大多都是文官。」
看著呂夷簡、王曾、張知白三人坐在地上,汗流浹背的在大喘氣。
王曾啐了一口,惱怒的道:「你小子是什麼人,老夫清清楚楚。你就是見不得人彈劾你,所以才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把所有人都折騰了一番。
大儒們只是盯著文武百官。
去除了其中繁瑣的禮儀,保留了其中精華的部分。
呂夷簡已經懶得再跟寇季瞎掰扯了,他盯著寇季沉聲道:「別跟老夫三人說那些虛話,給句準話,答不答應?」
文武百官哀嚎一片。
寇季吩咐府上的管事安排他們先住下,然後吩咐他們先教導自己學習大食文。
寇天賜也不愁吃喝。
「罷官,去職,刺配千里!」
趙禎唏噓道:「朕還真怕他們三個耽誤了時辰……」
你小子提出舉行郊天之禮,要是一片公心的話,老夫腦袋摘下來給你。」
回到了府上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寇季就待在了書房裡,制定他的大食文速成班計劃,沒有再離開府上。
文武大臣們分成了三班,分別跟在呂夷簡、寇季,以及一位皇室宗親身後。
漢武帝劉徹若是決心裁撤一些腐朽的官員和貴族的話,一定會將祭祀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其他的大儒厲聲喝斥著。
他一旦找上了趙禎,那些大儒們一定會將破壞祭祀大禮的罪責,怪在他頭上。
如今留下的禮儀,沒有一項是多餘的。
寇季毫不猶豫的道:「我還要鴻臚寺那三個會大食文的通譯官。」
他的門人弟子立馬簇擁了上來,將他為首的人打倒在地。
當禮部侍郎宣出了這三個字以後。
他或許會在欽天監給出了下午祭祀時辰以後,將時間挪到中午,甚至上午,有可能還會派人密切的監督者趕路的文武百官。
一些大儒不慎跌倒在了地上。
趙禎坐著龍攆,領著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們回到了汴京城以後,宣了一聲散。
寇季一頭扎進了大食文的學習中,一學就是一個多月。
王曾和張知白二人一起點頭。
若是換作漢武帝劉徹的話,此次參与祭祀的官員,有一大半會被他裁撤。
「有……」
等大儒們宣讀完了祭文,文武官員和皇親國戚再拜。
寇季聞言,神情古怪的道:「合著郊天之禮,在您三位眼裡,是鬧妖?這話要是傳到了那些剛得了官家賞賜的大儒耳中,他們估計能罵臭你們八輩祖宗。」
當然了,寇季一家三口並不在此列。
但是祭壇內卻沒人在意。
各個官員府邸上,幾乎是哀嚎聲一片。
次日。
寇季原想著要回府的,但是被呂夷簡、王曾、張知白給攔下了,他們找了一個酒肆,請寇季進去。
呂夷簡喘著粗氣站起身,「官家是鐵了心要懲治這幫不聽話的傢伙,所以他肯定不會出面。我們若是不出面的話,那些大儒們一旦被傷到了,到時候我們也得跟著背罵名。」
那些大儒們明顯的向著趙禎,呂夷簡也沒辦法去找趙禎,讓趙禎收回成命。
「滾!」
范仲淹一愣,坦言道:「一直在偏房裡候著,聽到你的腳步聲,就趕忙趕了過來。」
學了一個多月的大食文,寇季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結了,他伸舌頭,自然是為了緩解舌頭上的壓力。
又或者等他們辭世或者辭仕的時候,藉著蒙蔭更進一步。
呂夷簡三人聽到這話,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鄧國大長公主又是怎麼被囚禁到府上的?
呂夷簡皺眉道:「此事危害極大,在沒有想出妥善的法子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陳琳?」
有人甚至還跌出了嬪妃之列,淪為了宮裡的宮娥。
趙禎帶著呂夷簡、寇季二人,抵達了祭壇的頂端。
趙禎終究還是一個仁慈的君王,並沒有苛刻的對待手下的官員。
王曾沉聲道:「可官家和寇季二人的心思,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他們要在背後做什麼,也不會跟我們商量。」
王曾氣的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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