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51章 井底之蛙

王曾憤恨的道:「他誘人犯罪,難道還有理了?」
曹皇后收回了目光,點著頭道:「兄長不必多禮……」
文氏父子不僅自己變乖巧,還寫信給交好的柳氏,說明了利害關係,勸柳氏跟著一起變乖巧。
又是送趕路錢,又是送路上吃的東西,舒舒服服的將兵戶的家眷們送上路。
一字交子鋪出現了這麼久,有人研究出一些金融知識,寇季一點兒也不奇怪。
曹皇后從誕下了趙潤起,就在為趙潤四處奔波。
再者說,韓琦殺的那些人,背後都背著一件件要命的官司,其中八成都是該殺之人。
得知了趙禎收回了幽州城等地的商稅收稅權以後,一切就講得通了。
活該她被拉出來立威。
趙禎愣了一下,緩緩點頭。
君臣二人坐定以後。
不僅清除了江寧府的一部分豪門大戶,也將江寧府剩下的豪門大戶給嚇崩潰了。
若是一城一地的一字交子鋪出現了問題。
如今,河東和江寧府的兵戶都開始逐漸的向遼地遷移了,寇季和趙禎也該開始細細的分配他們到了遼地以後安家落戶的問題。
王曾惱怒的拂袖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大喊,「如此行徑,老夫容不下他。」
大義滅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然,阻撓趙禎施政的人那麼多,為何趙禎不殺個御史或者其他官員立威,偏偏拿後宮開刀。
省得我出手打壓。
到了曹旭、曹佾這一代出了岔子。
權才是根本。
隨著趙禎權柄越重,他這種感覺就越深。
「陳琳?」
趙禎才剛剛三十。
趙禎目光冰冷的道:「是朕對他們太仁慈了。」
寇季覺得無論是御女王氏,還是王氏背後的人,都太蠢了。
她一言不發的陪著寇季一起看著趙禎瞪著眼珠子教給兒子棍法。
「奴婢在!」
「將御女王氏打入洗衣坊,其他一干人等一起杖斃。」
說到底,趙潤也是他的學生。
何氏誕下了皇子以後,晉陞為妃。
「四哥,你瞧瞧這個,一字交子鋪遞過來的。」
曹皇后聽到了寇季願意教趙潤一些真東西,眉頭瞬間展開了。
雖說那些地都是百姓的,不是文氏的。
寇季完全能夠理解。
然後被寇卉痛揍了一頓。
父子二人最終決定,順勢而行。
柳氏家主也是厲害人物。
大宋如今手裡可是握著大理的。
對於後宮中如此著急的奪嫡,寇季是真的不喜歡。
如今河東的豪門大戶不僅不敢阻攔兵戶遷移,還得幫著韓琦將家中、族中的兵戶家眷集中起來。
若是不配合他,讓他在河東吃了大虧的話,那隨後出現在河東的,恐怕就是寇季。
趙禎盯著寇季道:「四哥覺得他們有多大的手筆?」
明顯是有人想藉此給寇季和趙禎一個教訓。
幽州城內的一家交子鋪,被擠兌一空,如今不得不從其他地方的一字交子鋪借調銅錢,應對百姓擠兌。
趙禎一出演武場,就注意到了寇季。
剩下的,還不夠她砍的。
就沒人考慮一和_圖_書下趙禎的心情嗎?
只是,趙潤似乎不是習武的料。
若是不磨的話,讓他再滿口噴糞,說出什麼『東華門唱名方為好男兒』,我就得親手掐死他了。
趙禎將『後宮不得干政』的牌子都掛在了垂拱殿後了,居然還有人敢在趙禎吹『政務』上的枕邊風。
趙禎贊同的點頭,「朕也這麼認為。」
寇季放下了公文,沉聲道:「有些豪門大戶合起伙想給我們一個教訓。」
搜刮乾淨市面上銅錢,然後鼓動民間百姓去擠兌,抽空朝野上下的銅錢,使朝廷出現錢荒。
趙禎見趙潤將一套棍法打的四不像,臉色很黑,聲音很嚴厲,但從頭到尾都沒有打過趙潤一下。
寇季一臉認真的道:「誘人犯罪是不對,但是韓琦絕對沒有草菅人命,也沒有違背朝廷規矩做事。」
趙禎點了點頭,放下了公文道:「總算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寇季想到了趙潤落到了曹皇後手里以後的悲慘生活,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
寇季瞥著王曾道:「這話從何說起?韓琦若是真的草菅人命,那地方上還不得民怨沸騰,可你看到河東之地有民怨嗎?
文氏父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錢、地都是外物。
包拯一任江寧府知府以後,陞官的可能性很大。
寇季聞言,眉頭一挑。
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要活。
眼見寇季沒有跟自己說話的心思,曹皇后也就沒有開口。
王曾看樣子是盯死他了。
趙禎繼續道:「最近彈劾他們二人的奏疏可不少,彈劾韓琦的來自於朝內,彈劾包拯的來自於朝外。
曹皇后平靜的道:「你若是肯教給他真正的學問,又或者是將卉兒嫁給他,本宮也不必逼他吃苦。」
趙禎開口問道:「四哥這個時候入宮,可是河東和江南的事情有了眉目?」
最重要的是,以寇季的脾性,到了河東以後,不可能向任何人妥協,也不可能跟任何人講理。
趙潤孤獨的厲害,想找個人陪他玩,同齡人中,能陪他玩,又不在乎身份的,就剩下寇卉了。
文彥博所在的文氏若是配合他的話,文氏可以保全。
就在曹皇后和寇季聊完了以後,趙禎已經打完了一套棍法,順手將手裡的棍子拋給了趙潤。
御女王氏算是拿刀子在趙禎的傷口猛戳。
雖然不知道背後有多少豪門大戶參与。
曹皇后沒有隱瞞,直言道:「太祖的武學若是不適合他,那本宮就試一試曹家的武學。」
銅錢的購買力度在直線飆升。
趙禎一邊擦汗,一邊對寇季笑道:「去資事堂說。」
但身處在大宋,寇季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從一旁曹皇后不斷搖頭,就看得出,她對趙潤此舉不滿。
趙禎在傳授趙潤棍法。
文彥博身為寇季的學生,自然知道寇季是什麼人。
一個個都急不可耐了嗎?
雖然文氏的佃戶離開了河東,河東文氏的地就沒人種了,文氏的收入會大減。
寇季贊同的點點頭。
和圖書家沒發狠,直接舉起屠刀,就是在給所有人一條活路。
韓琦從入河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穩操勝券了。
曹皇后一雙鳳眉豎起來了。
他們以為自己很有錢,足以跟朝廷抗衡。
由於兩家關係比較近,以前又是利益共同體。
雖然他爹娘武藝都不俗,但是他明顯沒有繼承這方面的天賦。
而且以前交子草創的時候,蜀中幾大商家的遭遇,趙禎也記得清清楚楚。
韓琦做事符合我的性子,有腦子,有手段,做事也快。
曹二姐上陣殺伐,不輸給軍中的猛將。
包拯一個一個的找麻煩,一個一個的殺。
那可是兩隻長著翅膀的老虎,吃人不是一個一個吃,是一群一群吃。
最重要的是。
在拿到了文氏的信以後,果斷選擇了相信文氏。
二是有求于寇季。
在寇季向趙禎施禮的時候,趙潤也規規矩矩的在一旁向寇季施禮。
長棍四周擺放的那些罈子罐子,被砸的粉碎。
趙禎見此,問道:「四哥覺得他們在做什麼?」
趙禎杖斃她的人,就是為敲山震虎。
趙宋皇室的皇位繼承,一直在流血。
「學生見過先生……」
到時候他們可以藉此補回損失。
為何西寧州和幽州等地會出現問題。
寇季緩緩走到了曹皇後身邊,躬身一禮,「臣寇季參見娘娘……」
趙禎笑問道:「四哥覺得我們能應付的過來?」
她不得不客氣。
趙禎笑著道:「朕就知道朕沒看錯人。」
屠刀一旦舉起來,那就是屍山血海。
趙潤拿著棍子,喜滋滋的舞了起來。
動了人家碗里的肉,人家不樂意,自然反抗。
廣南出現了以物易物的情景。
寇季笑著將二人的公文遞給了趙禎。
曹家,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家庭。
曹旭武藝勉強、曹佾也是如此。
寇季若是到了河東親自主持此事,那不光河東的豪門大戶得倒霉,文氏也得跟著倒霉。
別看曹皇后一副賢良淑德、柔柔弱弱的模樣,她要是提起了兵刃,後宮里的那些女人,也只有何氏勉強能跟她過幾招。
他們以為大批量收購銅錢,就能造成大宋錢荒。
偏偏他們的姐姐妹妹,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文父藉著自己的關係,將文氏一些入伍的佃戶、短工,集中到了琅邪府。
趙潤卻像是在看猴戲。
趙潤落到了趙禎手裡還好,落到了曹皇後手里,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不過,這符合他的性格。
寇季並沒有回答趙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稅務司的人將幽州城等地的商稅收稅權收回來了?」
可是這天南海北的地方都相繼出現了問題。
曹家已故家主曹瑋,以及其長兄,武藝超群。
包拯採取的手段過於方正,花費的時間有點長,但是收穫卻不比韓琦小。
寇季聽到此話,盯著遠處笑容燦爛的趙潤,眼中充滿了憐憫。
寇季沉吟道:「看來是有人看破了朝廷想收回商稅收稅權,所以想逼我們退讓。」
若是因為處置江南和河m•hetubook•com•com東的豪門大戶,引起了其他豪門大戶的恐慌,寇季倒是能夠理解。
寇季一愣,沉吟著道:「娘娘是打算親自調|教?」
甚至還有人通過後宮將諫言傳入到朕耳中。
父子二人才汗流浹背的出了演武場。
害怕包閻王下一刻就出現,將屠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趙禎對自己的養母劉娥是有感情的,但是對劉娥曾經掌控他,是深惡痛絕的。
寇季自言自語了一會兒,拿著韓琦和包拯的奏疏入宮了。
曹皇后都不敢犯禁,一個小小的御女居然敢造次。
但是那些佃戶和短工到了琅邪府以後,分到了地,種出的糧食,必然會被他們文氏糧行收購。
毫無疑問,御女王氏,就是給趙禎傳耳邊風的那個嬪妃。
寇季聽到這話,心中長嘆連連。
寇季聽到了曹皇后話裡有話,略微皺了皺眉。
趙禎將一份公文遞給了寇季。
寇季點了點頭,跟著趙禎去了資事堂。
河東的豪門大戶雖然躲著韓琦,但是韓琦找上了門,大家還能坐在一起喝兩杯。
告訴文彥博,遷移百姓,是寇季和趙禎鐵了心要做的事情,誰擋誰死。
寇季正在感嘆王氏的愚蠢,趙禎的聲音將他拉回到了資事堂。
只要有權,所有的東西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寇季拿過了公文,上下掃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
以前曹皇后還想著藉著娘家的底蘊幫襯趙潤。
你們現在如此著急,就不怕所謀划的一切成為一場夢嗎?
一刀子砍過去,什麼不平的聲音都砍沒了。
他們為什麼就看不慣呢?」
西寧州居然出現了銅錢不夠用的囧境。
趙禎仔細翻閱了一番后,沉吟道:「還是慢了一些……」
但若是因為江南和河東的問題的話,那反擊的應該是江南和河東的豪門大戶才對。
文氏之所以支持此事,是因為韓琦在去河東之前,就派人給文彥博送了一封信。
如今曹皇后對寇季是越來越客氣了。
至於那些被發配的,牽連到了火燒常平倉的案子上,被發配那都是輕的。」
趙禎足足帶著趙潤打了兩遍。
一字交子鋪的存錢,早就超乎了民間所有人的想象。
文氏沒辦法藉此從百姓手裡更多的獲利。
文彥博去信給文氏的人,讓他們配合著韓琦,將文氏的兵戶全部遷移到琅邪府。
趙禎在費力的演武,趙潤不努力學習其中的精髓,卻在興高采烈的看猴戲。
不等王曾再次開口,寇季又道:「朝廷可是允許先抓人,后取證的。只要韓琦沒有栽贓陷害,他的做法就沒有錯。」
就是寇季和趙禎刻意壓制的結果。
何氏已經開始將道家的人往皇宮裡搬了,明顯也在為自己的兒子積攢班底。
趙禎看向寇季疑問道:「四哥覺得朕該怎麼做?」
曹家老家主曹彬,武藝超群。
趙潤在一旁看得激動的直跳腳。
剩下的兩成雖然不算罪大惡極,但也有該死的理由。
趙禎不是一個會苛待孩子的人。
包拯就是和圖書在溫水煮青蛙。
曹皇后就像是沒聽到寇季的話,輕聲道:「他身處在漩渦中心,想活命,就必須得吃苦。不想吃苦,就得找一個可以不讓他吃苦的人。」
他似乎忘記了被寇卉拳頭支配的恐懼,跑去撩撥寇卉。
寇季看向了趙禎道:「還好朝廷並沒有大規模開展對民間的借貸,不然還真不好應付。」
寇季依稀記得,後世中有些人,稱讚過趙氏的皇位繼承。說是從趙二以後,趙氏的皇位繼承就順順噹噹的,沒出過什麼流血事件。
寇季拿著公文入了宮,就看到趙禎手握著一根長棍,揮舞的虎虎生風。
趙禎知道此事以後,決定趙潤有必要學習一下家傳的武學。
文氏父子都是人精,知道朝廷此舉目的。
但曹皇后絕對是。
她現在想將寇季死死的捆綁在趙潤的戰車上,讓寇季為趙潤保駕護航。
寇季點頭道:「韓琦和包拯基本上已經鎮住了當地的豪門大戶,如今正在遷移兵戶。」
寇季笑著道:「那可是幾百萬人,自然要分批遷移,他們一個個都拖家帶口的,花費的時間自然長。」
公文上的內容很簡單。
何妃宮裡多了一個武藝高強的人,那就是在為奪嫡做準備。
寇季往著王曾離去的背影,淡然一笑,「包拯做事,有些太守規矩了,所以過程肯定會很漫長。
當然了,韓琦之所以能如此順當的收拾了河東的豪門大戶,並且在收拾了河東豪門大戶以後,讓河東的地方官說他好話,主要離不開河東最大的大戶文氏的支持。
「四哥到了……」
所以曹皇后根本就不加任何掩飾。
寇季長嘆了一聲,「回頭我教他一些用得著的學問吧。」
所以他在拿到了韓琦的信以後,立馬找了他爹商量。
但是百姓們到了琅邪府以後,分到的地多,他們販賣糧食,薄利多賺而已。
韓琦恐怕就難了。
「你試試!」
趙禎看著趙潤拿著棍子亂輪,一張臉別提有多黑了。
曹皇后淡淡的道:「本宮都能受得住,他一個男子漢,有什麼受不住的。」
韓琦現在已經收拾完了一切,只需要遷移兵戶足以。
所以他們只需要重視文氏的教化就足夠了。
可自從曹氏遷到了流求以後,曹皇后就失去了這個底蘊。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
江寧府的豪門大戶,見都不敢見包拯。
一是寇季地位高了。
何必為了一點地、一點錢,跟兩個嗜血的老虎搏鬥呢?
趙禎冷哼一聲,「他們只顧自己的利益,卻對朝廷的利益不屑一顧。他們難道就不明白,沒了朝廷,他們會一無所有。」
說完此話,寇季盯著王曾道:「你應該明白,韓琦去,只不過死九百人而已。我去,九百人可擋不住。」
只是血沒有濺出去而已。
寇季有時候都覺得,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生錯了身。
「何必呢……」
趙潤的身份就是一個靶子。
人家手裡可是握著絕對的兵權的。
但寇季可以肯定,他們拿點錢,還不足以撬動如今沒m•hetubook•com.com有大規模展開借貸業務的一字交子鋪。
那就是有貓膩。
民間有人在大肆收購銅錢。
「喏……」
趙禎笑著道。
寇季躬身道:「臣參見官家……」
韓琦屬於烈火烹油。
估計有人能被包拯間接施加的心理壓力給嚇死。
寇季笑容燦爛的道:「一群井底之蛙而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一字交子鋪有多少錢。官家明知道他們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一字交子鋪,又何必說這話呢。」
而大理大批量的銅礦入京,一點兒波瀾也沒有掀起。
反而抓著趙潤的手,耐心的教趙潤如何出棍。
求的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太祖的武學還好,曹家的武學可是十分剛烈,學習起來十分困難,他能扛得住?」
曹皇后口中的何妃,便是何氏。
曹皇后也看向了趙潤,幽幽的道:「他家學淵源,總的挑一個傳承下去,不然家學斷了,後世子孫會埋怨他的。」
曹皇后瞥了寇季一眼,淡淡的道:「本宮聽說,何妃宮裡多了一個武藝高強的人。」
朕只不過是派人去做點事情而已,又沒有弄的民間怨聲載道,也沒有草菅人命。
跟人家斗,沒什麼好下場。
他心裏十分抵觸後宮里的人插手政事。
河東最大的兩個豪門,柳氏和文氏從一開始就服軟了。
寇季沉吟了一下,直言道:「官家是該威嚴一些。」
寇季目光投在了趙潤身上,淡淡的笑著道:「潤兒不適合習武,沒必要強迫他……」
趙禎喚寇季一聲四哥,曹皇后叫寇季一聲兄長,也沒人挑刺。
他們都覺得此事是趙宋唯一能拿得出手跟其他王朝比一比的。
寇季可是親眼見過她英姿颯爽的模樣,知道她武力值非同一般。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我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有什麼真正的學問。」
「草菅人命?」
若不是有江寧府豪門大戶識趣的將自己手上的那些兵戶集中起來,主動交到包拯手裡,得到了包拯的讚賞,讓其他江寧府豪門大戶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多少有點惻隱之心。
寇季點點頭。
可目的呢?
如此手段,不需要寇季解釋,趙禎看得懂。
韓琦一手釣魚執法,將河東的豪門大戶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小張氏已經通過家中的老父親,開始悄無聲息的為自己的兒子積攢班底。
對他不僅恭敬有加,還一直奔走著為他謀財。
曹二姐那是一個捶便了汴京城的女人,曹皇后的武藝據說跟她不相上下。
卻不知道,若不是寇季和趙禎二人壓著。
寇季笑著道:「現在他們可不這麼想,現在他們覺得朝廷如今沒了敵手,正是他們撈錢的好時候。」
無章無法,也無龍虎之風。
有人提到包拯,他們就腿肚子打哆嗦。
就是性子太傲了,得磨一磨。
詩書是握拳的根本。
大宋的經濟早就被海量的銅錢給衝垮了。
他近一段期間的那些商業方面的書籍不是白讀的。
寇季坦言道:「是官家的做法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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