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王座下,血流成河
第一百零五章 酒館見聞

若不是入侵者是沃爾夫家族,一開始就宣戰將矛頭對準整個巴伐利亞,魏斯巴赫按常理甚至都不會出動支援的。
「老爺們也真想得出來。當兵?這種疫病流行期當什麼兵,男人在外面打仗,女人孩子在家裡病死了,被老鼠吃了都不知道,誰敢放心出去打仗?」
你們判斷染病者的標準,就是看是不是面黃肌瘦?阿斯克也是無語,便拉下口罩來。
「還真是麻煩。」希拉下意識便代入統治階級的角度,皺眉說道,「如今實在不是動刀兵的時機,偏偏內憂外患齊來。邊界省份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向中央求援嗎?」
「也未必要賣早點吧。」那人擺手說道,「我說,咱們也接點傭兵生意怎麼樣?」
「城外沒地方住,房子租金貴得要死,總不能睡荒郊野地里,被狼叼了去……」
「要不出城去……」
四人沿著樓梯向下,來到了酒館大廳里,在中央找了個無人的位置坐下,點了酒(但是不喝),靜靜地聽著周圍的交談聲。
現在還可以做做hetubook.com.com任務,等狼家大軍兵臨城下,因斯布魯克完全不敵之時,蒼青之劍就要面臨慎重決策了:是幫著死守城池?還是向亞赫瑙山區戰略撤退?
阿斯克、佩姬、希拉和諾菈,四人從旅店裡走出來,各自都戴上了口罩——雖然沒有必要,但是為了不引發別人的奇怪目光,大家還是不得不入鄉隨俗,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
「那我們肯定守口如瓶。」眾人當然拍胸脯保證。
「口罩拉下來,看一下。」這些明顯是在看門的傢伙說道,「染病者不得入內。」
某個看門的漢子試圖阻攔,被阿爾弗雷德的手下一個巴掌按在了牆上,掙扎不得。於是酒館里的酒客都若無其事地轉回頭來,這些人實力強悍殺氣騰騰,看臉色似乎心情很差的樣子,惹不起惹不起。
另一方面,伯爵還在派募兵官大肆徵兵。有家室的都不願意出去打仗,生怕家裡人染病了沒人照顧,募兵官只能採取強制手段,這一來二去,被徵召的都怨聲載道,上了戰場的士氣hetubook.com.com也就可想而知了。
「主要還是募兵官,城裡他們是不敢進來的,城外徵兵就肆無忌憚了……」
「你是被他們打怕了吧,阿爾弗雷德?」有人冷笑起來,「若你早點認出他們的身份,我們也不至於被迫輸了這麼多錢。」
「說到副業,那最賺錢的肯定是運藥物進隔離區賣啊!」有人突然說道,「在外面的藥物運到裏面,據說起碼有十倍的差價。」
「這倒是可以。」阿爾弗雷德摸著下巴,「不過搞副業,可不能讓伯爵給發現。」
任務歸任務,生死關頭自然還是保命要緊,後續肯定需要進一步的評估。
「你想怎麼弄錢?」阿爾弗雷德冷笑,「搭個早點攤子賣麵包嗎?」
酒館,相比于旅店而言,更容易收集到小道消息。在外面找了一家下沉式的地下酒館,四人剛要進去,便在門口被幾個漢子攔住了。
「你可別去找那些人的茬。」阿爾弗雷德警告他道,「那些人不是好惹的。其中那個金髮女騎士,知道嗎?天潢貴胄,魏斯巴https://m.hetubook.com.com赫家族的大小姐!能收大貴族子女進團的傭兵團,你們自己心裏掂量掂量,背景實力有多雄厚。老子當年還跟他們交過手,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心服口服的。」
他還好說,後面三個姑娘拉下口罩,頓時引發了看門漢子的驚艷目光。不過對方也知道在疫病流行期間,光看臉色健康與否,並不能100%鑒定出染病者,因此倒是也沒什麼亂撩人的想法,只是貪婪地在她們的臉上盯了許久,才讓開半個身子:
然而對於大家來說,如今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任務是支援因斯布魯克,那麼要支援到什麼地步呢?
從酒館門口台階又走下幾個人,卻是剛從戰場上歸來的阿爾弗雷德一行,身上的衣袍還帶著斑斑血跡,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和懷疑。
「酒館是城市底層的生命力體現。」希拉淡淡說道,「如果一個城市連酒館都無人光顧,那這個城市的壽命肯定已經走到盡頭了。」
「嘿,你這可算是問對人了。」那人露出詭秘的神色,聲音立刻就壓低了。和*圖*書
雖說是要進入隔離區,但也不是說進就能進。城內隔離區和非隔離區的看守嚴密程度,是城內和城外的一百倍以上。
旁邊的諾菈則是默默開啟了讀心。
順風仗還好,萬一打了個小敗仗,說不定就趁夜離營逃光了,也難怪伯爵要找傭兵過來支援。
「嘿,你說咱們好歹也是超凡者,不如出去弄點錢?」有人語氣陰森地道。
「鄰居喬弗里一家全部死光了,地板上都是老鼠,被發現的時候差不多都吃乾淨了……」
神羅是封建制的鬆散國家,可不像東羅那樣官僚制中央集權。說白了,因斯布魯克的問題,那是你領主自己的問題,自己領地就該自己顧著,哪怕是領民都死光了,跟魏斯巴赫家族也沒什麼相干。
「別說了。」另一個人說道,「一講起輸錢我就心痛。如今有錢人都跑到城外去了,我們身為超凡者還得在城裡租房子,指不定哪天就要染病。」
一方面是瘟疫流行,城裡面不斷地在死人,搞得剩下來的也都人心惶惶。
「至少他們還有人來喝酒。」諾菈也鬆了口氣。之前https://m.hetubook•com.com入城看到的屍體陳列的景象,著實也有些嚇到她了。
「別說了,喝酒喝酒……」
眾人盯著桌上的酒,便聽見隔壁桌的細碎交談聲,大多都是嘆氣和抱怨:
眾人仔細地聽著,漸漸地對如今城裡底層人民的悲慘生活,也有了大概的認識。
「你有路子嗎?」阿爾弗雷德問道。
「我昨天剛在醫院檢查過,明天得帶著安娜再去一次……」
「進去吧。如果被我們發現染病,你們清楚下場。」
說到這裏,她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殺到手軟,回來年終獎沒了。」這些人在離阿斯克他們不遠的桌前坐下,滿臉陰霾,「真是他媽的走霉運,狗屎的傭兵。」
「放屁。」阿爾弗雷德說道,「別忘了那紅髮女人,心靈序列的都是老陰逼。當時就算我說了你們信嗎?還不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要贏那1000馬克!」
次日,在地下室草草吃過早飯後,有人便回爐火島去了,有人則是打算出門打聽情報。反正有諾菈和佩姬在,一個能探查控制病原體,一個操縱強化免疫細胞,大家想染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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