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6章 不信邪的薩滿

僅僅只是眨眼功夫,三條眼鏡王蛇便徹底消失,至於那埋在地底的三根圖騰柱,也是咔擦一聲從中斷裂開來。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那三根木頭棒子上延伸出的三條眼鏡王蛇,竟是齊刷刷的調轉了自己的腦袋,三雙無比陰鷙的蛇瞳都是死死鎖定在劉懷東身上。
十二根銀針自劉懷東手中飛出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每三根為一組,呈『品』字形分列排好,共分四組分別從四個方位深入地底。
跟郭東一樣,儘管博伊托對地師這個概念的理解或許並沒有那麼刻骨銘心,但此刻也是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楊文忠那老傢伙也不過是幾個月前才成為地師的,你今年不過才二十歲出頭吧?這麼年輕,你還是主修醫字門的,憑什麼成為地師?」
瘋狂汲取地下的地脈之力后,那三條虛無縹緲的眼鏡王蛇發出的攻擊,論力道已經絲毫不亞於小合道高手的全力一擊。
「什麼?」
那是因為能夠喚醒圖騰靈魂的地脈之力,早已經被劉懷東的四象大陣給徹底截斷了,毫不客氣的說,博伊托那六根圖騰柱,現在就特么是普通的木頭棒子。
地底那六根木頭棒子沒有任何反應,博伊托愣了,又是接連鬼叫幾聲后,只見他頓時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目光,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來。
最終博伊托猛的一個大跳,雙腳重重跺在地上后,再次伸手指著埋下六根圖騰柱的方向。
三十幾和-圖-書個回合下來,好幾次劉懷東都是在被三條眼鏡王蛇的攻擊逼入四角后,勉強躲開了所有眼鏡王蛇的攻擊,卻突然迎來了郭東的劫道偷襲。
在他瞎特么蹦躂的過程中,劉懷東竟是能夠明顯的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氣機也在隨著每個神秘的舞蹈動作而節節攀升。
就這樣,在絕對的劣勢下,劉懷東跟兩個人三條蛇遊走鏖戰了幾十個回合,終於,他趁著郭東一擊未果,來不及收手,而三條眼鏡王蛇又在積蓄力量的空檔,毫不猶豫的直接抽身退出這三角地帶。
還是沒反應,那六根圖騰柱就跟普通的木頭棒子似的,埋在地底完全沒法跟博伊托的靈魂產生共鳴。
而就在博伊托拿出六根圖騰柱,並將它們齊齊拋出深埋地底時,劉懷東也是雙手疾出接二連三的射出了一十二根銀針。
沒反應。
就在劉懷東以為這傢伙差不多該放棄的時,只見博伊托再次從兜里掏出了那種小瓶裝的褐色液體,這次直接是三瓶……
被三根圖騰柱,三條眼鏡王蛇圈起來的這個三角地帶,此刻對於劉懷東而言,根本就好像是一頭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口般。
更重要的是,這種圖騰柱是他媽一次性消耗品,並不能回收循環使用,這就坑爹坑的比較蛋疼了。
心頭精血這玩意兒,那是直接與修真者的根基挂鉤,若是一次性損失太多,則有可能直接導致修真者的根基破損,從此修為再難和_圖_書精進。
真要細說起來的話,地師在山字門的地位,也差不多該相當於醫聖在醫字門的地位了,同樣都是各自領域的頂尖存在。
雕刻完這樣一根圖騰柱,即便是已經手法嫻熟的博伊托,也得需要兩個月之久,而在這兩個月後大功告成之際,更是需要他的一滴心頭精血才能徹底喚醒被封印在圖騰中的眼鏡王蛇的魂魄,讓這根圖騰柱真正變的『活』起來。
威嚴的青龍、沉穩的玄武、高傲的朱雀和兇狠的白虎,每隻神獸的眼睛里,都泛著不同的光芒,看著甚至比博伊托那由眼鏡王蛇的魂魄祭煉而成的圖騰柱更加栩栩如生。
「是嗎?那現在呢,你的圖騰是不是廢了?」
「咿……呀!」
「這怎麼可能?小子,你到底幹了什麼?」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圖騰,竟然就這麼被劉懷東給廢了,博伊托不禁大驚失色的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而後當他睜眼時,目光中便滿是驚懼。
重新接上自己脫臼的肩胛骨后,劉懷東頓時猶如身心得到了釋放般的鬆了口氣,而後才接著開口,「別太驚訝,看你這非主流的打扮,應該是薩滿吧?」
說來也挺特么奇怪,劉懷東就是伸手點了點地面,緊接著博伊托用圖騰召喚出的三條眼鏡王蛇的虛影,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淡化。
「你們薩滿的招數,好像大多都是建立在地脈之力的基礎上的,而切斷地脈之力對風水師而和圖書言,簡單的就跟吃飯喝水似的,這點不是地師也能輕易做到。」
這種圖騰在雕刻的時候,每條紋路每個符號的排序都是無比嚴苛,但凡有一筆因為博伊托手抖或別的什麼原因偏差了那麼半個毫米,那麼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有了這三條眼鏡王蛇的干擾,再加上博伊托的從旁策應,劉懷東是再也別想成功偷襲到郭東了,非但如此,那郭東也不是個死人,當然知道跟博伊托用圖騰柱召喚出的三條眼鏡王蛇相互配合。
見此情形,郭東和博伊托兩人都是不由得大吃一驚,博伊托更是伸手指著自己六根圖騰柱埋入的方向再次鬼叫一聲。
玻璃瓶里還是裝著那種詭異的褐色液體,當他拔開瓶塞的那一瞬間,彷彿整個天地間都充斥著一股惡臭。
喝完之後,博伊托那架勢就跟嗑藥嗑嗨了似的,一雙眼睛翻白翻的跟死魚眼似的,整個人也是跳起了抽風一樣的舞蹈。
「四象陣出!」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被圍攻的下場就是,眼鏡王蛇的光柱攻擊命中了劉懷東三次,不過都只是貼著衣角擦出了一些皮外傷,不過郭東那一肘子砸在劉懷東的肩膀上,卻是幾乎致殘的!
這心頭精血對於修真者而言,可是至關重要的,這可不是普通血液吃兩根胡蘿蔔或是吃塊阿膠就能補回來的。
而像這樣的一根圖騰柱,除了需要一條眼鏡王蛇的魂魄,以及一段頗為難得的雷擊木https://m•hetubook.com.com之外,製作過程當中,更是得由博伊托親手雕刻完整套圖騰。
而劉懷東則是咧嘴一笑,趁著脫離戰圈為自己爭取到的時間,雙手飛速的變幻了幾個法訣,而後蹲下身子靈犀一指點在地上。
「呀!呀!呀……」
不得不承認,博伊托拋出的三根圖騰柱,或是說那三條眼鏡王蛇還真是有些門道。
「大地的力量……被切斷了……不,這不可能,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你是地師?」
所以博伊托每用出一根圖騰柱,那也就意味著他損失了長達兩個月的精力,外加一滴心頭精血,這讓他怎麼會不肉疼?怎麼會不蛋疼?
為什麼說他會肉疼呢?那是因為薩滿使用的圖騰柱,只能由自己親自製作,唯有自己一手加工的圖騰,才能最大程度的與自己的靈魂產生契合。
「咿……呀!」
「咔擦!」
劉懷東和郭東兩人同時眉頭一皺,相當默契的用法力屏蔽了自己的感官。
那場面,就跟正在放著電影的投影儀突然沒電了似的。
而且三個自圖騰柱上延伸出的蛇頭,就好像具備著一定的智慧似的,陰鷙的目光始終都盯在劉懷東身上,不光追著劉懷東打,甚至三個不同方向的攻擊,還總能利用時機和角度的優勢,屢次逼的劉懷東陷入絕境。
博伊托聽到這話,不由得將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抽搐幾下后,還是有些肉疼的從身上的大布兜里掏出了六個之前那樣的圖騰柱。
和*圖*書稍有不慎,他便會把命留在這個坑裡……
劉懷東單手掐訣憑空一指,三人腳下的土地里,便是浮現出四尊三丈高低,栩栩如生的神獸身影。
郭東聞言先是大吃一驚,相比南非土生土長的博伊托而言,他這個華裔更加了解華夏的修真界,也自然知道地師在山字門中是什麼概念。
「不信啊?」劉懷東咧嘴一笑,雙手已經在背地裡備好了銀針,「沒關係,就知道你們不信,我直接教教你華夏的風水師,不……華夏的地師是怎麼運用地脈之力的吧。」
頃刻間,劉懷東的法力便是穿插連接在每根銀針之間,虛無縹緲的法力在地底,直接勾勒出了一個龐大複雜的陣法。
一連鬼叫了好幾聲后,博伊托開始把牙磨的吱吱響,然而他還是偏不信邪。
而博伊托那傢伙,竟然就跟想不開了似的,直接把心一橫,愣是再次灌了自己一瓶那種比屎還臭的褐色液體。
看到博伊托那副眼中瞳孔驟然緊縮,臉上寫滿不可思議的表情,劉懷東在矯正自己脫臼的肩胛骨時,也是不禁皺眉強忍疼痛的點了點頭。
話說到一半后,看到博伊托和郭東露出一副放鬆的表情,劉懷東卻是目光促狹的突然話風一轉,「不過你倒猜對了,我還真就是如假包換的地師。」
「呵呵,你以為退出了這個圈子我的圖騰就沒用了么?」博伊托見他此舉,不禁咧嘴一笑,「這可不是你們華夏的陣法,我的圖騰柱,靈活性可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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