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袁水清先嘗的是咕嚕肉。
瞿麗：「老闆！你手藝這麼好，怎麼不開正經的飯店呀？」
孫全今天中午準備做的幾個菜，早就切配好了。
店裡客滿，孫全和袁水清就沒有餐桌吃飯，但孫全又不想讓她等客人都吃完了再吃，所以他每做出一道菜，就讓瞿麗端去吧台，讓袁水清先吃。
「好，行！」
聽見這句的時候，孫全回頭看她一眼，「我這店不正經嗎？」
「唔唔……好吃……」
等孫全摘下圍裙布，洗乾淨手，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一個正在結賬的男客人說：「美女！你家中午伙食這麼好啊？比我們吃的還好，你們家廚師手藝不錯啊！怎麼就不賣這些菜呢？怕我們付不起錢還是咋滴？」
他其它方面的條件差了點，那幾任前女友並沒有因為喜歡吃他做的這些菜，而選擇嫁給他。
孫全呵呵輕笑，這道菜他上輩子用心研究過，能不好吃嗎？
……
……
吧台里的he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袁水清一邊給他找零，一邊微笑解釋：「我們也不是天天這麼吃！這是我朋友親手做的，他沒時間天天在廚房做菜……」
袁水清最先嘗的就是這個。
袁水清微笑搖頭，「算了！中午喝酒不好，再說，我也不喜歡喝酒，咱們吃吧？」
袁水清笑吟吟地夾到嘴裏，一口咬下，又是一種美好的體驗。
他展顏一笑，「來啦？你幫我看會兒吧台！我進去做菜！」
袁水清看見這一幕，她的腳步就頓了頓，下意識多看他兩眼。
說話間，她又將吧台上準備好的一副碗筷往孫全這邊推了點。
雞肉的鮮味、干辣椒的辣味，花椒的清香和麻味，芝麻、麻油和香菜葉的香氣……豐富的滋味和香氣，讓她彷彿回到還沒有患上厭食症的歲月。
「有點像李嘉欣……」
這辣子雞的雞肉，下鍋之前，他是腌漬過的，雞肉經過高溫過油之後，表面微微收縮，出鍋前，灑ｈｔtps://ｗww.ｈetubook.cｏm.ｃｏｍ的白芝麻包裹在雞肉表面，淋的麻油和添加的香菜碎片，此時也散發著濃郁的香氣。
袁水清進門時，看見的就是他坐在吧台裏面，對著電腦，噼里啪啦忘我打字的一幕。
有人說：認真做事的男人很帥！
但她的出現，卻吸引了大廳里所有食客的注意力，美女嘛！當然會引人矚目。
孫群定睛一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老男人。
然後，肉球內里的鮮香滋味就在她嘴裏瀰漫開來。
「你做菜真有兩手呀！」
「那你想吃一輩子嗎？」
走進廚房，繫上圍裙，就直接開火烹制。
嘗過他這道菜的幾任前女友，就沒有不喜歡的。
孫全貌似開玩笑似的問。
不時進廚房端菜、下單的服務員瞿麗也看得詫異不已。
沒多久，就一道道端到袁水清面前。
正在碼字的孫全忽有所感，鼻子似乎聞到一點熟悉的香氣，扭頭一看，看見兩條牛仔褲長腿，再抬頭，才看見袁水和-圖-書清淺笑的臉。
然後，瞿麗連忙道歉加解釋，「不是不是！老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手藝這麼好，咱們只賣黃燜雞、黃燜排骨和黃燜豬手這幾樣，太浪費了！你完全可以開一個像樣的飯店呀！」
搖搖頭，老男人轉身走人。
酸菜魚、咕嚕肉、辣子雞、清炒苦瓜、酸辣海蜇絲、排骨山藥湯。
只吃了一口，她眼睛就亮了，眉眼中都有笑意綻放。
或許是吧！
「個子好高……」
她走向吧台。
說話間，他起身，隨手將剛碼的大半章稿子保存。
孫全當然懂她的意思，但他就是懶得正經回答。
……
夾了一顆肉球放進嘴裏，首先嘗到的就是酸酸甜甜的番茄醬味道，輕輕一咬，咬破肉球表面炸得酥脆的粉殼，滋啦一聲輕響。
或許女人天生就喜歡這種看著漂亮的菜。
劉廣福：「老闆！你真是今天才畢業的？你們烹飪班學出來手藝都這麼好嗎？」
這是他第一次正經給她做一桌菜，ｍ.ｈｅtｕboｏｋ.ｃoｍ.cｏm美中不足的是——菜是正經了，卻沒一張正經的餐桌來擺。
旁邊在給客人煮菜的劉廣福越看越驚訝。
他今天心情很好，上個月的稿費數目給了他自信，所以，他今天特意親自下廚給她做這麼一桌菜，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問她這句話。
袁水清輕聲應下，等孫全走出吧台，她就坐進吧台，幫他看著。
將腦中閃過的幾任前女友全部趕走，孫全笑著夾了一塊雞肉放袁水清碗里。
她輕聲稱讚。
隱隱能聽見有人小聲驚嘆。
於是，孫全在做菜的過程中，就不時聽見他倆的讚歎。
每次她們想吃他做的這道菜，不給他許諾一點額外的福利，他是不可能答應的。
「哇……好漂亮……」
「好！」
「再嘗嘗這個！辣子雞！」
袁水清騎自行車來到99黃燜雞的時候，正是店內客滿的時候。
「我這店不像樣嗎？」
然後，嘴角微揚，眼裡也現出一抹笑意。
她連連點頭，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孫全坐在吧台裏面和-圖-書
，一隻耳朵戴著耳機，一邊守著吧台一邊碼字，上個月的稿費數目，給了他最好的激勵，如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現在碼字的動力十足。
……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成不成？
該碼味的碼味，該上漿的上漿。
老男人一邊接過零錢，一邊失笑說：「你朋友做的？不是你家廚師做的？你們家廚師做不出來這些菜？」
袁水清幫他拉開吧台里的另一隻高腳凳，「等你呀！你請我吃飯，你還沒來，我怎麼好先吃？」
這道菜賣相很漂亮，炸得金黃的肉球，淺黃色的菠蘿塊、色澤漂亮的彩椒，被鮮紅色的番茄醬包裹著，因為出鍋時淋了明油的關係，整道菜都像在發光。
孫全笑吟吟走到吧台那兒，見吧台里幾菜一湯都還沒動過，就有點無奈，「不是讓你先吃嗎？怎麼還沒動？」
孫全笑著過去坐下，拿起筷子的時候，問：「想喝點兒嗎？你下午要是沒課，咱倆喝兩杯？」
「這是我們學校的嗎？哪個系的？」
中午。
或許就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