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按字數，每個月網站給我們發稿費！」
「嗯。」
孫全苦笑著呼了口氣，定了定神，「在！在呢！騰飛汽貿是吧？我馬上就來！別急啊！」
男人的自尊令他有點受不了。
表弟：「那按什麼算錢？」
「大眾捷達……嗯，是挺不錯的。」
孫全隨手將手機夾在臉與肩膀之間，說話的同時，雙手還在電腦鍵盤上打字，可能是上輩子撲街撲太久了，這輩子終於寫出一本能掙錢的書，他碼字的動力就一直很強，有時間要碼字，沒時間擠出時間也要碼字。
當他找到商貿城的騰飛汽貿，找到袁水清的時候，袁水清微笑著回頭一指一輛嶄新的銀灰色大眾捷達，「怎麼樣？喜歡這個顏色嗎？」
孫全嗯了聲，「當然！有沒有車，決定了我們平時生活的半徑大概有多大，比如沒車的時候，我想帶你去吃點好吃的，最多也就跑個十幾里路，但如果有車的話，百里範圍內的美食店，我們都可以想去馬上就去，還比如周末你休息的時候，如果我們想出去玩，如果有輛車的話，我們就可以走遠一點，沒車的話，很多想去的地方，就只能想想了。」
表弟：「那你們網站一個月給你發多少錢？」
她買的應該是大眾捷達吧？
「碼字呢！出來？到哪裡？」
其中兩人今天已經更新一章，另一位大神今天還沒更新。
月票榜上幾位大神依然波瀾不驚，該佛系的更新依然佛系更新，其中還有三ｍ.ｈetuboｏｋ.ｃom.coｍ位大神直接斷更。
這款車，沒十萬左右應該拿不下來吧？
但偏偏她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真的生氣。
袁水清嘴角微揚，「不舒服嗎？」
某人還想狡辯。
孫全說的很隨意，只當這是個閑聊的話題。
……
但他表弟懷疑的眼神，顯然是沒相信他的解釋。
如果有人這時候問孫全——什麼樣的大神最可愛？
好在他重生前，這位表弟也沒考上大學，所以，如果這一世這小子因為走上寫小說的歪路，而沒考上大學，他倒也不用內疚。
這年頭，這麼乖、這麼佛系的大神已經不多見了，而他這次一次就見到三個，只能說他命好。
孫全以為買車的問題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但……
孫全：「嗯，有點吧！對了，這就是你讓我靠在你肩膀上的理由？」
通話結束，孫全扭頭看著手裡的手機，表情相當複雜。
孫全徹底愣住，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於是，被他夾在臉與肩膀之間的手機吧嗒一聲，摔在電腦桌上。
「對！你現在有空過來嗎？」
拜年回來，孫全打開電腦，見月票榜前幾位大神今天依然佛系更新，他笑了笑，心裏放鬆不少。
到姑姑家拜年的過程，和昨天去兩個舅舅家差不多，今年孫全在這裏也受到超過往年的熱情接待，姑姑、姑父，以及表弟都有很多好奇的問題問孫全。
孫全：「知道！當然知道hｔｔｐs://ｍ.hｅｔuｂoｏk•coｍ•coｍ，你現在在商貿城？在那兒幹嘛呢？你需要我現在過去？」
孫全壞笑著故意讓腦袋往下滑，被袁水清抬手托住他的臉，語氣有點無奈：「你注意點影響！你再這樣，肩膀都不許你靠了。」
「沒有啊！你說的對！」
有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明明我一個月四五萬的收入，談個戀愛，怎麼愣是談出個吃軟飯的感覺來了？
「嗯，待會兒見！」
他忽然意識到袁水清個人能支配的資金，恐怕超乎他的想象。
袁水清嘆氣：「你還是別靠我身上了，你自己坐好吧！」
她發現這傢伙好像越來越不要臉了。
兩人第一站前往縣電影院，買了兩張《博物館奇妙夜》的票，當然還有爆米花和可樂，只是兩人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姿勢好像有點不對？
「商貿城你知道嗎？」
某人嘴硬：「反正就是滑！」
「喂？喂？你怎麼了？孫全！孫全？」
袁水清又好氣又好笑，卻拿他沒辦法。
2月19，大年初二。
沒有出神太久，孫全帶上自己的駕照、錢包、手機、鑰匙等物，出門去了。
表弟還在讀高中，他問的最多竟然是寫小說。
而他們所問的問題，也多是圍繞他寫小說和開飯店兩件事上。
孫全當時並沒有尷尬，因為他能解釋，「你別看我一個人的稿費，我這屬於個例，代表不了普遍現象！大部分寫小說的，真的是死路一條，你想想啊！每本書新書期二三十萬和圖書字都是免費的，很多人都堅持不下去，能堅持到上架賣錢的，如果花錢訂閱的人數不理想，那也掙不到錢，不信你以後多了解了解就知道了。」
以前他用自己的例子勸人不要入坑網文，還挺有說服力，現在的他好像成了反面教材？
但……
「這不能怪我，是你衣服太滑！」
這麼多錢，她說掏就掏了？
袁水清若有所思地點頭同意。
他忽然接到袁水清的電話，「你在幹嘛？現在有空出來一趟嗎？」
被他爆掉的那三位大神更新一直很佛系。
如此，一直順順利利地過到大年初六。
而這天下午，孫全和袁水清約會了。
對此，孫全也挺無奈。
孫全嘴上答應著，等袁水清把手拿走，他腦袋又往下滑，被袁水清再次抬手托住。
這幾天時間，孫全也抽空去見了幾位高中同學，或約在肯德基，或約在火鍋店，吃了幾餐飯，喝了些酒。
袁水清：「對！就是咱們縣城的商貿城，你知不知道呀？」
袁水清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謊言，「我穿的羊絨大衣，滑嗎？」
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他咽回去，手機里袁水清已經在問：「孫全？你還在嗎？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嘿嘿，好！好！我老實點！」
「咱們縣城的商貿城？」孫全隨口問。
袁水清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孫全吃過早飯，就像往年一樣帶著禮物去給姑姑拜年。
孫全沒在這個問題上騙他，「其實我們寫網路小說不是按本來wｗw.hｅｔubook.ｃom•ｃom算錢的。」
孫全笑著點頭，「非常喜歡！親愛的你眼光真好！」
他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孫全見了，問她，「怎麼？你不同意？覺得我說的沒道理？」
大年初六。
反正這小子是考不上大學的。
孫全手忙腳亂地撿起手機，張口下意識就想質問什麼，畢竟說好的是他買車，怎麼結果變成她來買了？
三天後，大年初九上午。
袁水清瞥他一眼，輕聲說：「你想多了！」
袁水清聞言蹙眉，瞥他，「你這麼想買車？」
……
嘴上說著，孫全手上還在噼里啪啦地打字，此時他思路正順。
袁水清：「商貿城騰飛汽貿，你打車的時候跟司機師傅說一聲，應該就行了。」
孫全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很舒服！但如果能靠在你懷裡，我想肯定會更舒服。」
見他連問幾個關於寫小說的問題，孫全很善意地告訴他：「寫小說死路一條，你別步我的後塵！」
袁水清：「最近累了吧？我上網的時候，發現你最近每天還是更新一萬多字。」
跟著，她似乎有點好奇，「那你想好買什麼車了嗎？」
孫全謙虛地笑著，「大概三四萬吧！」
他表弟皺眉追問：「那哥你寫小說一個月大概能掙多少啊？我聽舅舅說你一本書掙兩萬塊？」
「大眾吧！各方面表現都很均衡，兩個月後，是手頭資金也不算充裕，所以賓士什麼的就不考慮了，我聽說大眾捷達不錯，載人帶貨空間都不錯，動力也不差，你覺得hetubook.com.com呢？」
P縣，晴。
大眾捷達……
手機傳來袁水清疑惑的詢問。
兩人之間的耳鬢私語，不知不覺中已經轉到車上。
下午回到家，孫全打開電腦，發現月票榜上，昨晚被自己爆掉的三個大神依然很安靜，並沒有爆更求月票的行為。
「？？？」
「噯！好，那你來吧！那就這樣？」
但一部《博物館奇妙夜》快放完了，他還是笑嘻嘻地靠在她肩頭，像個吃軟飯的賤骨頭。
兩人還在小聲聊天。
聞言，孫全愣了愣，打字的十指忽然停下，「哪兒？騰飛汽貿？賣汽車的？你在那兒幹嘛？」
孫全：「這個月加上下個月的稿費，我保證可以買輛車帶你去兜風，到時候你想去哪兒玩？」
為什麼孫全將腦袋靠在袁水清的肩上呢？
袁水清笑著否認。
表弟默然數秒，忽然說：「這就是你說的死路一條？」
「呵呵，如果別人問這個問題，我當然沒時間，但你問嘛！當然有空了，具體是商貿城哪兒？」
好脾氣的袁水清註定不是開啟了無賴模式的孫全對手，儘管他總是向滑進她懷裡，儘管袁水清再三聲明，如果他繼續那麼干，就不讓他靠了。
手機里，袁水清輕笑一聲，「對！就是賣汽車的，你不是想買一輛大眾捷達嗎？我剛買了一輛，但我不會開車，你不是考了駕照嗎？過來幫忙開回去吧！」
坐在他們後面的一對小情侶頻頻側目，但並沒有影響到孫全和袁水清。
……
孫全很可能會脫口而出：「乖的！佛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