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雅上前，先是仰頭看了看他的臉色，然後眨了眨眼，試探著問：「怎麼樣？你和孫全談的結果？他給你開多少工資？你答應了他嗎？」
不僅作者群，他的書迷群——花果山裡，最近也一直有人問他為什麼更新變慢了？
「唔，不用了！我已經聯繫了董川，他就在咱們本市，他也答應了，至於陳玉峰……以後再說吧！他廚藝好，現在在南方大城市大酒店，有大好前程，咱們暫時就別打擾他了。」
消瘦女孩，也就是羅娜，此時她的臉頰已經很紅，但她依然堅持說：「主管！我真的要辭職，不是別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我男朋友自己開店了，他需要我去幫他！」
孫全接到鄺龍飛的電話。
「哦？好事啊！唔，對了，她有沒有提什麼條件？」
……
消瘦女孩悄悄將手機塞進下身牛仔褲兜里，臉上堆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悄悄來到案板那兒，和幾名同事一起包包子。
婦人：「……」
「真的？」
嗯，就是這搭訕的方式有點別出心裁。
他疑惑地眨了眨眼，點開《我十項全能》的頁面，果然發現粉絲榜榜首的名字已經換了人——六耳獼猴。
她的手法是熟練的，包出來的包子褶也非常均勻漂亮，速度還不慢。
主管捏包子的手指停住，其他幾人訝然再次望向消瘦女孩。
董川慘叫一聲，立即放開她的手，原地跳腳，而韓小雅氣呼呼地喘了幾口氣，見他臉都痛紅了，她呼了口氣，眼睛和圖書往上翻了翻，「行啦行啦！你就別裝了！那你回頭記得問他你的工資啊！你個白痴，工資都不談就跳槽……」
董川上前牽著她手，笑了笑說，「我沒問，他估計也忘了跟我說，放心吧！他不會虧待我的！」
……
他的解釋是：快完結了，所以寫慢點，給大家一個更好的結局。
董川很意外。
但打賞這一塊的收入卻多了五千。
孫全當時就皺起眉頭，覺得這不科學。
想不通，但孫全覺得這不重要，只要確定她同意了就行。
主管有點意外，眉頭卻皺得更緊。
前方一棟小樓門口的燈光要亮不少，門頭上有幾個大字——海洋大酒店員工宿舍。
站在她對面的男子微微抬頭，看著她，笑了笑問。
……
他記得這女孩挺我行我素的，他和她沒什麼交情，鄺龍飛好像和她也沒多少交情，她怎麼就這麼痛快同意了呢？
這科學嗎？
通話結束的時候，孫全還有點意外。
「哦，行！那就等她回來吧！」
其他幾名同事也都是表情各異。
好在這個月就快結束了，所以，這個月這本書的排名也不會降的太離譜，但下個月的話就不好說了。
「阿全，羅娜那邊已經答應了，她說她昨晚已經跟他們主管提了辭職，等辦完離職手續，就能回來幫我們！」
這是一條很寬卻很幽靜的大路，路兩邊都是一棵棵新種不久的梧桐樹。
倒是沒查多久，他就找到原因。
董川下意識加快了腳步www.hetubook.com.com，眼看就要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斜次里忽然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大寶！！」
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忽然嘆了口氣，「完了，我們面點房好不容易來個美女，又要沒了！」
董川腳步一頓，扭頭望去，一眼就看見旁邊的樹蔭下，他的女票韓小雅小跑過來，她今晚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衛衣，大概是因為夜裡有點冷，衛衣的帽子也被她戴在頭上，大概也是這個原因，董川剛剛明明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卻沒認出她。
對此，網文圈肯定有人在議論，孫全自己就在某個作者群里看見有人說到他的更新和月票。
羅娜臉紅紅地小聲解釋，「我之前是騙你的。」
「……」
所以最近他白天碼字的時候，是盡量爭取碼的更快一點，爭取多碼一點稿子出來。
「小雅？你在這兒等我？」
他皺眉想了好一會，都想不通這怎麼可能，於是他細細查看自己的稿費明細。
韓小雅將信將疑，但語氣中已經沒什麼怒氣。
但他的計劃沒變，每天晚上依然在繼續編寫新書的大綱。
董川聞言，終於不再跳腳，又上前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小雅，你別生氣了，你不懂我跟碧眼兒的感情，我們是兄弟！天冷了，他沒厚衣服穿，我能把我媽剛給我做的新羽絨服借給他晚上去網吧寫小說，我跟你談戀愛，月底沒錢吃飯了，他也能天天去食堂打飯的時候幫我也打一份，我們男人的感情和_圖_書跟你們女人不一樣的，不信你等著看吧！看我第一個月幹完，發工資的時候，你看他會給發多少！」
某酒店面點房，一名白衣白帽的消瘦女孩手裡捏著手機，從門外進來。
等等，孫全發現那個群里議論他的人還挺多。
為了確定自己的記憶沒有記錯，他特意查了下自己2月份的稿費數目——49984.5元
他這一發問，立即就引來其他幾人的目光。
而孫全在這天上午查到的3月份稿費數字，像是起點開給他的愚人節玩笑——46639元。
電話里，鄺龍飛默然片刻，才說：「行，OK！董川也行，他手藝也不錯！」
訂閱這一塊的稿費，確實少了八千多。
我3月份後半個月更新慢了那麼多，稿費卻只少這麼點？
當晚9點多，董川揣兜從一輛公交車上下來，走了幾步，就從兜里掏出香煙點了一支，隨後雙手又揣在兜里，哼著小曲往前面走去。
主管輕笑一聲，沒再多問，低下頭繼續捏包子。
剛剛從門外進來的消瘦女孩被這麼多人看著，臉蛋有點發紅，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是我大學班長打給我的。」
……
就這麼走啊走，一直走到前方一個路口，拐彎走進一條小巷，巷子兩邊有昏黃的路燈，地面還算乾淨。
他的腳步是輕快的。
他印象中，她畢業后好像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做面點，機會應該說是很好的。
韓小雅聽完，抬起一腳跺在他左腳腳尖上，嗔怒：「你個白痴！你氣死ｈtｔｐs://ｗwｗ.ｈ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om我了！」
面點房裡幾名同事掃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包包子的包包子，煮麵條的依然煮麵條。
還有人說他應該是錢掙夠了，應該是泡到妞了，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嘴長在別人臉上，手也長在別人手腕上，那些人想議論什麼，誰能阻止得了？
「大學班長？」
但他不說了，消瘦女孩卻還在找他搭訕，「主管，我、我想辭職！」
韓小雅蹙眉，「你傻呀？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對了，他到底給你開了多少工資？」
而這本書更新速度的變慢，也直接影響到這本書在月票榜上的排名，目前已經在月票總榜滑落到第19名，看這趨勢，應該還會繼續往下降。
阿Q精神有時候就是這麼好用。
「呃，阿全，那……聯繫陳玉峰的事……你考慮好了嗎？要不要我聯繫他？」
這男子大概三十齣頭，是這面點房的主管，管著這面點房裡的每一個人。
時光流逝。
於是這群書迷信了，暫時放過了他。
再說了，被人議論幾句，他也不少塊肉，而且人家也確實沒說錯，他確實掙到錢了，也確實泡到妞了，所以……跟那些單身狗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羅娜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目前高高佔據他這本書粉絲榜榜首的名字，竟然是一個叫「六耳獼猴」的人。
都市月票榜上，也落在第三名。
另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也抬手砸一小塊麵糰過去。
蘇省蘇市。
董川眉頭皺了皺，「小雅，他不會虧待我的，
m•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m你問什麼工資？嗯，我答應他了！明天我就辭職，儘快辦理好辭職手續就去他那邊！」
果然，當3月份走到盡頭的時候，《我十項全能》定格在月票總榜第24名的位置。
「沒有！我把你開給她的條件一提，她稍微猶豫了一會就同意了，沒提別的條件。」
大致說的是……他連續爆更幾個月，終於萎了，後繼乏力、爆不動了。
次日。
董川一個人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心情很舒暢，不時仰頭看一眼夜幕上的星星，不時又蹦蹦跳跳往前飛奔十幾步，偶爾還隨手摸一下路邊的護欄。
正處於無語中的婦人不善的目光立即射過去。
一名四十來歲的婦人好奇問：「娜娜，你之前不是說你沒男朋友嗎？現在怎麼又有了？」
他3月份的稿費竟然只比2月份少三千來塊？
但他也就看看，他不說話。
話說，最近這些天，隨著他每天碼字量的減少，《我十項全能》每天的更新字數也降了一截，從原來的每天一萬兩千字，變成現在的每天六千字，偶爾才發三章共九千字。
「男朋友的電話？」
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他就接著繼續碼字。
4月1日，愚人節，同時也是起點作者後台公布每位作者上個月稿費數目的日子。
「真的！」董川露出憨憨的笑容，微微點頭。
主管再次抬頭看向女孩，眉頭有點皺，「羅娜，你在逗我？我們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一般人想進來都是不可能的，你在這裏幹得不開心嗎？還是說覺得在我們這裏乾沒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