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緊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塊料？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所以對於樂超話里的「請教」一詞，孫全受之坦然，沒覺得自己不配。
樂超：「有點事找你，上線後記得趕緊回我一下，感謝感謝！」
「哦，知道了，你讓他進來吧！」
劉廣福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笑容就透著尷尬，孫全見他幾次欲言又止，都替他著急，失笑一聲，孫全：「劉師傅，有什麼事直說好嗎？呵呵，只要不是對我表白，你想說什麼都行！」
微微笑著，後背靠到椅背上，上下打量著劉廣福，好奇問道：「怎麼突然想加盟我的店了？外面能加盟的餐飲店應該有不少吧？呵，能跟我說說嗎？」
孫全隨手給樂超發過去這條信息，就不再管樂超怎麼回復。
做人要有禮貌！
劉廣福抬頭與孫全對視一眼，臉色有點窘迫，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您看……能給我這個機會嗎？」
不是寫不出來，而是寫出幾百字后，他回頭去審視的時候，發現感覺不對，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孫全再次感到意外。
第二條：
因為太初級了！
所以，樂超這個高中時期的學霸，剛剛入行，能厲害到哪兒？
孫全看著劉廣福賠笑的臉，念頭在腦中轉了轉，呵呵笑了聲，微微點頭，「行啊！只要加盟費給到位，我當然歡迎你來加盟！生意嘛！我既然在發展加盟店，自然沒道理允許別人加盟，就單單不允許你，呵呵，對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他有點好奇劉師傅是誰？
笑了笑，孫全給他回去一個帶問號的表情。
跟著才打字問：「有何指教？請說！」
想到孫全，樂超就若有所思。
學生時代，老師讓他們寫作文的時候，只強調要列大綱，從來沒提過細綱那玩意，因此，作文初次嘗試寫網文的萌新，他完全不知道大綱之外，還有什麼細綱……
而劉廣福勉強擠出一副笑臉，點頭哈腰地快步走過來，一邊過來一邊掏出一包硬盒芙蓉王。
所以孫全想了想，問他：「你看網文幾年了？大概看了多少本了？」
作為一名學霸，不管他典不典型，他都有一些好習慣。
他還記得劉廣福離職的時候，跟他鬧得有點不愉快，幾個月了，也就前些天偶然撞見過一次，他還以為以後大概率幾年都見不到劉廣福了呢！
真正開寫第一章，只前面幾百字，他就卡住了。
卻不知道網文的門檻其實是在門裡面，很多人入行寫了幾年，自以為是一個寫手了，其實可能都還沒看見門檻在哪兒。
樂超問的幾個問題，孫全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房門被推開，孫全看見了劉廣福。
也就是許久沒見的老同學了，如果是一般網友，他一般直接回過去那個帶問號的表情就完了，每天碼一兩萬字的他，不碼字的時候，是能不打字就不願打字的，實在是膩了，也累了。
這讓孫全怎麼回答ｈttps://ｗｗｗ•hｅtubｏok.ｃoｍ.coｍ？
門外傳來收銀員張娟娟的聲音，「老闆！劉師傅找你，說是有事。」
孫全略感意外。
字裡行間的語氣倒是還算客氣，孫全對這位同學有點印象，雖然時間過去十幾年了，但對方是學霸嘛！高中時班上的風雲人物，孫全想不記得都有點難。
他孫全在這一行混跡十幾年，學霸型的寫手也不是沒見過。
「我建議你還是多看點吧！至少先看個一百本左右，然後再寫的話，可能會好一點。」
門口的張娟娟應了聲，噔噔地下樓去了。
孫全笑容更加無奈。
樂超回復：「以前無聊的時候，偶爾看過幾本吧，最近也看了幾本，你放心！我懂什麼是網文！」
大有一副：大綱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
這條簡訊的末尾，樂超附了一個笑臉表情。
那這盒芙蓉王就很可能是劉廣福今天特意買的了。
原來張娟娟說的劉師傅是劉廣福……
樂超：「呵呵，指教不敢當，就是有點關於寫小說的疑問，想向您這位老同學請教啊！能抽空幫我解解惑嗎？」
如是再三，他有點泄氣。
比如他以前寫作文的時候，就喜歡列大綱。
然並卵！
——以為寫網文沒有門檻，是個人，只要會寫字，就能寫，完全無門檻。
他就這麼卡在開頭的那幾百字，怎麼寫怎麼不滿意。
很快，樂超就回了信息。
未見，不見大橋。
於是他刪掉重來，一次又一次，就像一個被困和_圖_書在同一天的某個男主角，今天過完還是今天，總是迎不來明天。
第一條：
但說到寫小說，在樂超面前，孫全還真敢俯視。
說到這裏，劉廣福再次賠著笑臉問孫全：「孫老闆！您看……您能給我這個機會嗎？以前如果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今天在這裏我跟您說聲對不起，請您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孫全不知道的是——樂超看見他這麼回復的時候，樂超的眉頭皺了皺。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優勢。
……
孫全忽然覺得有意思了！
孫全呵呵笑著，回復：「肯定比你看得多一點。」
孫全啞然失笑，抬手跟劉廣福打了個招呼，「喲，劉師傅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來來！快過來坐！娟子！麻煩你去給劉師傅倒杯茶！」
孫全好笑地瞥了眼他手裡的煙盒，他記得劉廣福以前不抽這麼貴的煙，最近估計也捨不得抽。
……
至於細綱？
難道要很粗暴地告訴他：「因為你是個菜鳥！」嗎？
至於具體多少，他沒說，他怕樂超覺得他在吹牛皮。
孫全真有點好奇。
劉廣福笑容有點複雜，「當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對！外面能加盟的店確實有不少，但……怎麼說呢？大部分加盟店需要的投資我都給不起，其它不需要多少投資的加盟店，我、我也沒什麼信心能做起來，我、我最近去看過幾家你們的加盟店，生意都還挺好的，而我以前畢竟是在你這裏上班的嘛，做熟不做生，我相信如果和*圖*書您能允許我加盟的話，有真正的配方給我，我應該能做的好……」
術業有專攻，可不是說說而已。
笑呵呵地接過劉廣福遞過來的香煙，就伸手示意劉廣福坐。
雖然茫然，但孫全還是對門外喊了一聲。
抱歉！他都沒聽說過那玩意，自然是沒有列的。
並在群列表裡找到孫全的名字，略微沉吟，就給孫全發過去一條私信。
孫全是吃過午飯後，打開電腦準備先放鬆半個小時，登上QQ時，看見樂超上午10點左右發過來的兩條私信的。
根本沒想到劉廣福今天會忽然登門，姿態還放得這麼低。
「行，你想問什麼？說吧！」
行嗎？
說實話，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樂超的學習成績，確實需要他仰望。
片刻后，他登上QQ，找到高中的班級群。
這個好習慣，被他延續到網文上，雖然第一次嘗試寫網文，但在正式動手之前，他還是詳細列了一份大綱。
但這樣的念頭僅僅在他腦中閃了一下，就被他否決了，他想到了那個高中同學孫全——那傢伙都能寫出那樣的成績，沒道理他能做到的事，我樂超做不到！
因為從這幾個問題里，孫全能感覺到樂超是真的剛剛入行，或者說還完全沒有入行。
樂超：「真的需要看那麼多嗎？對了，你看過大概多少啊？」
他忍著心裏的不適，把自己遇到的問題一一說給孫全，最後詢問孫全是怎麼回事？怎麼解決這些問題？
孫全微微失笑。
劉廣福被逗得笑了下，倒和_圖_書也放鬆了些，微微低頭避免與孫全對視，吞吞吐吐地說：「我、孫老闆！其實、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是想問問我……我能不能也加盟你的店？呃，加盟費我一分不會少的，真的！」
學霸對學渣的優勢。
「劉師傅今天找我有事？」
「呵」
孫全那位高中時期的非典型學霸同學——樂超，在12月初，動手寫網文了。
「我這邊有點事，今天就聊到這兒吧！回聊！」
孫全眨了眨眼，有點茫然，一時想不出「劉師傅」是誰，康師傅他倒是知道。
只看過幾本網文，就敢動手自己寫了？
就他知道的，起點就有高校的教授在兼職寫文。
「哦？莫非你現在也在寫小說？」
他樂超是學霸，而孫全……雖說以前在高中的成績並不算很渣，但在樂超這個學霸眼裡，那就是渣！
樂超：「老同學，還記得我嗎？」
樂超：「是呀！嘿嘿，不過我是剛入行，很多事都一知半解的，這不，上次聽說你現在寫小說寫的挺好的，就想跟你請教請教了。」
劉廣福連道兩遍謝謝，才在孫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
很多人對寫網文有一個誤解。
「加盟？你要加盟我的店？」
而孫全看完樂超提的幾個問題，卻有點無奈。
但樂超有一個優點——不恥下問。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大概二十分鐘，孫全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比如樂超問的第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明明有大綱，卻就是寫不好第一章呢？」
大綱成形的時候，他信心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