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好笑地轉臉看她，「姐，嘆啥呢？」
孫全摸出煙盒，用眼神向她詢問，薛子涵擺擺手，「你抽你的。」
於是，孫全低頭點了一支。
孫全好笑，將文件袋又往她面前遞了遞，「給你看你就看！你管那麼多幹嘛？看不看？」
時間成本和訴訟費他就難以承擔。
孫全點頭，「是啊！如果你們藍莓台這次不能答應我的條件，那咱們就走唄！反正這裏也是你的傷心地，你說是不是？還有啥好留戀的？」
這支煙他可是剛點著，就被她這麼糟蹋了。
這話把薛子涵說沉默了。
但有時候，這玩意卻又真的很有用，如果有的選擇，一般人不會也不敢去侵權。
於是，她打開文件袋，眯眼細細看了起來。
說不定這傢伙平時閑得無聊，就想找點事搞一下呢！
兩人來到這家石鍋魚庄，點了一份特色的石鍋魚和其它幾道菜，在等菜上桌的期間，薛子涵一邊給孫全和她自己倒茶，一邊隨口問：「忽然請我吃飯，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吧？」
一來，藍莓台作為國內一家省級衛視，臉面的問題很重要，不僅上面有人盯著，下面還有無數觀眾在盯著。
像網文行業，侵權的現象少嗎？
「行！那我等你的策劃案出來，來！喝酒！喝酒！咱們繼續喝酒！」
薛子涵一笑，伸手往前一揮，「敲開你的腦殼，吃掉你的腦子！看看能不能讓我也變聰明點！」
飯後，孫全和薛子涵把林副台長送到店門外，和林副台長的秘書一和-圖-書起，把已經半醉的林副台長扶上車，看著車子開走，消失在夜色下的街頭，薛子涵忽然嘆了口氣。
孫全有點兒小感動，她還真的願意跟他走……
繼續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只能繼續喝酒，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啊！
孫全重生前，都2019年了，侵權的現象依然泛濫成災，有幾個作者維權成功了？
此時和孫全一起吃飯喝酒的林副台長和薛子涵肯定不會那麼認為。
薛子涵撇嘴，「不苛刻嗎？」
如果孫全還是一個每日為那百八十塊的稿費拚命碼字的苦比，或許他沒有那個能力。
藍莓台要是敢竊取別人的創意果實，對方只要有能力將藍莓台告上法庭，那不管最終藍莓台能否贏得官司，惹得一身騷、形象受損就是可以肯定的。
薛子涵眉頭皺起，下意識往旁邊讓了半步，好笑地問：「說啥呢？我跟你走？去哪兒呀？私奔哪？」
薛子涵無語，然後抬腳就走，丟下一句：「得了，我回去睡覺了，正話、反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說個屁呀！走了！你也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懶得跟你磨嘴皮了……」
當年孫全在學烹飪的時候，有一門課程叫《烹飪概論》，在這門課程中，就介紹到幾種熱傳導方式，以及因此而衍生出的多種烹飪鍋具。
孫全陪著對方演戲，心裏卻在轉著念頭，如果藍莓台不夠魄力，還是扣扣索索的捨不得給他足夠的待遇，那他恐怕就要去聯繫其它電視台了。
反
ｍ.hetuｂｏok•com•ｃｏm正他孫某人和藍莓台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完全沒必要非得跟它合作。
「什麼？」孫全有點好奇。
因為相比他與影視圈的距離，薛子涵與影視圈的距離肯定更近，她可以成為他的領路人。
至少在一些格式等問題上，他無需再上網去查。
這天晚上，兩人約在一家石鍋魚庄，吃石鍋魚。
一口煙霧吐出之後，他呼了口氣，微微仰頭望著黑沉沉的夜幕，笑問：「姐，如果我不跟藍莓台合作了，你跟我走不？」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藍莓台竊取孫全的創意，孫全有能力告它嗎？
不過，他微微失笑，「姐，也別這麼急！萬一你們台最終同意了我的條件呢！咱也不是一定要走啊，對吧？」
相比當初寫《華夏好聲音》的策劃案，這次他寫得輕鬆多了，對綜藝節目策劃案，他已經有寫的經驗。
「行！那你快點找下家吧！找好了，等現在這檔節目做完了，我就跟你走，好了吧？」
至少在2019年的時候，網上已經很難找到那種侵權的資源，對互聯網用得不太溜的網民，只能選擇看或者聽正版。
孫全心裏翻著白眼，面上卻依然帶笑，成年人嘛，該戴面具的時候，還是得戴。
如果孫全真的將策劃案寫出來后，順手註冊一個版權，那林副台長所代表的藍莓台還真不敢輕易侵權。
這說明他和藍莓台合作這檔《華夏好聲音》的主要目的達到了，當初他選擇和藍莓台合作這
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ｏm個節目，主要目的就是跟薛子涵打好關係。
這優點像學生時代做數學習題累了，然後去做英語習題或者別的什麼課程的習題，換腦子的同時，手上雖然沒停，卻也能達到休息的目的。
而石鍋，就是其中之一。
主要還是得看是什麼行業，以及版權擁有者有沒有足夠的維權能力。
這天之後，孫全開始利用每天碼字休息的時間，寫新節目的策劃案。
國內的大環境，版權這個東西有時候令人很無奈，非常容易被人踐踏，而且還維權艱難。
但影視行業和音樂行業，卻又不一樣。
十幾分鐘后，她抬頭看向孫全，眼神中略顯複雜，「你這腦子是不是太好用了？你知道我現在最想乾的是什麼嗎？」
但下面的觀眾，肯定會有不少觀眾因為這一醜聞，而從此選擇不看藍莓台的節目。
「好！喝酒！來！林台長，我敬您。」
「嗯。」
上面對藍莓台會不會批評、懲罰，不得而知。
薛子涵愕然看著他，忽然伸手推他一把，笑罵：「你有病呀？不一定的事情，你跟我說這麼多？你剛才不是還說那裡是我的傷心地，沒啥好留戀的嗎？」
寫完之後，他果然順手在網上註冊了一下版權。
世界那麼大，電視台很多啊！
用這種器具做出來的食物，會顯得比較有特色，保溫效果會非常好。
註冊版權？
孫全嗯了聲。
薛子涵微微收斂臉上的笑意，皺眉考慮片刻，抬頭問：「你認真的？」
皺眉沉吟片刻，林ｈｔｔｐs://ｍ•ｈeｔubｏｏk•ｃｏm.ｃom
副台長對孫全一笑，道：「你的條件我記在心裏了，回去我會為你跟台里爭取的，不過，你能現在跟我說說你那個關於新節目的創意嗎？如果創意足夠好，你放心！條件的事都好談，真的，所以，你先說說創意？」
而像今晚林副台長和孫全談的新節目的合作問題。
這傢伙的稿費就至少年入上百萬，名下還有公司和工作室，別墅住著，寶馬開著，日常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助理，這傢伙沒能力起訴？
所謂石鍋魚，噱頭主要在石鍋這個鍋具上。
「苛刻嗎？」孫全反問。
連帶著還會留下許多罵聲在網上，持續產生著負面的影響。
這是薛子涵的回答。
幾天時間，他就把新節目的策劃案給寫好了。
……
臉上最後一絲笑意也沒了，低頭看著地面，數秒后，又轉臉看向孫全，在孫全反應過來之前，伸手將孫全剛湊到嘴邊的香煙給拿了去，然後她也不嫌這支煙是孫全抽過的，她就那麼抽了一口，煙霧吐出的時候，咳了兩聲，又把那支煙隨手扔在腳邊，抬腳碾了碾，孫全看得翻了個白眼。
孫全打開手邊的公文包，取出一隻文件袋遞到她面前。
她遲疑著放下茶壺，伸過手來想接，卻又縮回去，「你先給我看？你還沒給我們台里的領導過目吧？」
孫全提的兩個條件，他不敢答應，而他提的要求，孫全也一口回絕了，那還怎麼談得下去？
孫全嗤笑一聲。
心裏轉著那些念頭，林副台長笑著再次舉杯，暫時揭過剛才和圖書的話題，不再繼續。
等許琴走了，他想了一想，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薛子涵，約她晚上一起吃飯，薛子涵沒問什麼，隨口就答應了。
但現在的孫全還是這麼孱弱嗎？
薛子涵怔了怔，手中的茶壺停止倒茶，抬眼問：「什麼？新節目的策劃案？」
「姐，不開玩笑！跟你說正經的呢！如果我回頭跟別的電視台合作，你跟我一起走唄！我還想跟你繼續合作，你仍然做製作人和總導演，怎麼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唄？」
薛子涵笑了笑，終於伸手接過這隻文件袋，又抬眼問他，「我就在這兒先看一遍？」
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看著她去路邊攔車，孫全眼裡藏著笑意，倒也沒有追上去，薛子涵願意跟他同進同退，他心裏很開心。
「創意的事也不急，我這裏也剛剛只有一個想法，回頭等我整理成正式的方案，順便註冊一下版權之後，咱們再詳談，林台長您看這樣行嗎？」
孫全咧嘴笑著，對她挑挑眉梢，「那有什麼呀？你想啊！如果你能繼續在你仇人面前混得風生水起，是不是也挺爽的？」
孫全被逗笑了。
孫全含笑點頭。
版權註冊完，他一個電話把許琴叫過來，將拷貝進U盤的策劃案交給她，讓她去列印幾份回來。
薛子涵看他一眼，微微搖頭，面露苦笑，「你是不是不想和咱們台繼續合作了？條件開得那麼苛刻。」
林副台長上身下意識往後仰去，靠在椅背上，無奈地看著孫全。
「哈哈……」
……
幾塊錢一支啊！
還挺乾淨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