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水清微微調整睡姿，枕在他臂彎里，笑吟吟問：「哪個小品？」
……
唐人影視的口碑不錯，別的不說，只那兩部《仙劍奇俠傳》，就讓很多人記住唐人影視這家公司。
袁水清莞爾，「在算錯的情況下？」
袁水清聞言，抬眼看著他的眼睛，藉著床頭的小夜燈，他們能彼此看見對方的眼睛和表情。
大禹坐在沙發上，擁著老婆一起看這部劇，沒看幾分鐘，就露出笑容，輕聲說：「好像還不錯！」
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國內的、國外的。
相比那些不上網的人，這部分上網的，選擇面要太得多。
高清的畫質，人物的服裝、造型、道具、布景，演員的表演等等，有沒有用心，大家一眼就能看見。
成功的公司還真的不少。
袁水清：「嗯，兩集。」
「男演員呢？你對這部劇感興趣，難道沒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部劇里有不少帥哥嗎？」
這部分的觀眾，是被動的，遇上《步步驚心》，完全是天意，就像習慣去某條街上買東西的顧客，他們只可能買到那條街上存在的貨物，如果是那條街上不存在的貨物，他們是不可能買到的。
這天晚上，孫全坐在電腦前埋頭碼字的時候，全國各地，不知有多少網文作者和讀者在看今天首播的《步步驚心》。
而唐人，正好是這麼一家公司。
他倆說話的聲音，和笑的聲音，都壓得很低，旁邊的女兒一點都沒有被驚醒的跡象。
這本書的原著在女頻網站的知名度不錯，口碑也挺好。
袁水清：「這……唔，我想想啊！劉師師？她演的女主角我覺得挺好的，長得漂亮，氣質也不錯，還有……」
……
相比之下，習慣上網的人，選擇要多少不少，他們能選擇的類型，遠遠超過電視台能提供的類型。
他老婆看向電視，淡淡說：「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今天的更新寫了嗎？你的書迷們還在等著呢！」
但這重要嗎？
或許在她眼裡ｗwｗ•he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我孫某人就是天下第一帥呢？
所不同的，可能只是他們沒有大禹的名氣大，又或者是他們在看《步步驚心》的時候，懷裡沒有一個媳婦。
袁水清：「嗯。」
半個小時后，大禹看得笑出聲音，眼睛盯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他老婆也在笑，但笑完卻抬頭問：「你該去碼字了！」
「毀完數學，你又要毀道家的學說？」
見她沒有繼續說，他有點意外。
截至目前，被電視台改編成電視劇的網文極少，不僅少，還都沒泛起什麼浪花，簡單說……觀眾不買賬。
上床的時候，卻看見媳婦袁水清的眼睛悄無聲息地睜開，與他目光對視。
他老婆莞爾，嘴角微揚，忍著笑，終於沒再拿話擠兌他。
孫全聽完，又親她一口。
「她沒你漂亮！」孫全忽然插了句。
孫全笑了聲，又說：「所以，道家說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是不對的！去掉一生二，只說二生三、三生萬物才是真理！哈哈……」
孫全上床后，在她倆臉上各親一下，以示公平，他天生就是這麼一個公平的人，這一點值得稱讚。
孫全搖頭，「不！在算對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等於三，或者四，或者五的。」
國內的觀眾可憐啊！
大禹嗯了聲，隨口道：「一會兒就去。」
精心製作的電視劇和爛劇，是有氣質上的差別的。
袁水清又賞他一記白眼，但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當然，與網文沒關係的人，也有不少在看這部劇，對很多習慣看電視，卻沒有上網看小說習慣的人來說，他們不知道《步步驚心》是怎麼來的，他們也未必會感興趣，他們只是拿著遙控器在一個個電視頻道之間切換，也許是因為興趣；也許是因為習慣，習慣了收看某個電視台；又或者是因為無聊，無聊之下，拿著遙控器亂按，按到哪個台產生興趣，就看一會兒……
他老婆嗯了聲。
資本從來都和-圖-書是逐利的，那麼多公司選擇購買網文IP，自然是看到了利益所在。
他老婆嗯了聲，又說：「你還不去碼字嗎？你不是說只看兩眼就去碼字嗎？一集都看完了，去吧！皮卡丘！」
「呵……」袁水清失笑一聲，白他一眼，「TA倆手腳還沒長出來呢！拿什麼踢呀？你想得太多了。」
但他還是笑得很開心，因為剛才她說劉師師很漂亮的時候，他說了一句「她沒你漂亮！」，而此時他提到這部劇里的帥哥，她則說了句「他們都沒你帥！」。
「昨晚看了兩集《步步驚心》，現在只想問一句：老孫！你什麼時候把你自己的作品也改編成電視劇呢？比如《不死龍戒》！或者這本《雲中戮神劍》？」
她眼裡忽然出現笑意，輕輕親他一口，輕聲說：「他們都沒你帥！」
被大家公認的有實力的影視公司屈指可數，多數影視公司都是吃爛錢的，拍出來的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都是粗製濫造，有的喜歡炒剩飯，孜孜不倦地翻拍一部部金庸劇。
他老婆抬頭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淡淡說：「我不需要你陪，你還是去碼字吧！掙錢要緊！」
孫全伸手擁著她，輕輕摩挲著她的肚子，輕聲說：「咱們現在是一家五口躺在這張床上了，你還記得本山大叔那個小品嗎？」
有些書迷，已經習慣把所有與他孫某人有關的事，都在他這本書的書評區討論。
他露出笑容輕聲問，問的同時，並沒有影響他脫衣上床。
然後，兩人都被逗笑。
大禹摸摸她肩頭，笑道：「別催！後面應該還有一集，第一天首播應該不會只播一集的，我陪你再看一集就走。」
抱著審視的態度，這天晚上，他們坐在電視機前，或者坐在電腦前，收看這部劇。
但《步步驚心》給了很多人希望。
「還沒睡呢？」
夫妻間聊天，能聊得如此默契、有趣，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何況，袁水清這麼誇他，他哪怕明知和-圖-書是假，他心裏也是美滋滋。
深夜。
袁水清失笑，白他一眼，繼續說：「還有女主角現代的思維方式，和古人思維方式的迥異，那種思維方式上的碰撞，引發出來的笑料也挺好玩的。」
大禹老婆嗯了聲，又說：「你再不去碼字，這個月的全勤獎就沒了。」
嗯，就當她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或者出潘安吧！
尤其是在得知這部劇是由唐人影視拍攝製作之後。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沒有幾家公司在真正用心在製作影視作品，所以越發顯得那寥寥幾家認真拍劇、拍電影的公司珍貴。
當然，這些都是原時空的事了。
「看了《步步驚心》，忽然覺得劉師師好美！」
這也是原時空網文IP越炒越熱，一個網文IP能賣出上千萬天價的一大原因。
還有的，炒作特效，劇情稀爛，就靠特效來賣錢。
大禹撇撇嘴，忽然問：「你覺得女主角最後會跟誰在一起？」
這家公司加上女頻有名的《步步驚心》，給了很多網文作者和讀者希望。
真是影視公司的人都是蠢貨，看不出來他們購買的小說，根本就不適合改編成電影或者電視劇嗎？
親完，他躺在她身旁，伸手摸了摸她肚子，輕聲問：「這兩個小傢伙這幾天乖嗎？有沒有踢你？」
袁水清伸手捏了捏他鼻子，滿臉笑容，「你呀！按你這個邏輯，數學就沒法教了，反正按照你這個邏輯，一加一，可以等於任何數字。」
「還沒睡著而已。」
等電影或者電視劇拍出來后，自然會有數以萬計的原著粉來追，不管是讚美還是謾罵，起碼話題和熱度有了，方便製作方炒作一把，吸引更多的觀眾。
啞然數秒，他嘆了口氣，「親愛的，別這樣！你不覺得咱倆靠在一起看電視很溫馨嗎？不要破壞這麼溫馨的畫面好嗎？」
笑罷，孫全換了個話題，「今晚《步步驚心》播了幾集？兩集嗎？」
袁水清嗯了一聲。
袁水清又嗯了聲，「挺好的！都和*圖*書看完了，挺不錯的！」
有的喜歡靠炒作賺錢，炒作導演、炒作明星、炒作緋聞……等等，目的就一個，把觀眾騙進電影院，或者用演員的顏值吸引年輕觀眾來創造話題和收視率。
類似大禹這樣的作者，這個晚上，不知有多少。
而在男頻網站這邊，因為這本書的原著改編權在孫全的鹹魚工作室手裡，所以也被很多男頻的作者和讀者留意著。
或是電影、電視劇、小說、八卦、秘聞等等。
孫全再次感到意外，她的興趣點竟然在這些地方？
孫全心裏高興了點，但還是有點擔心，擔心袁水清因為是他媳婦，也因為她知道這部劇是他工作室的小說改編的，所以故意說他想聽的話給他聽。
孫全想了想，又問：「那你說說，這部劇吸引你的地方有哪些？」
在她身旁，女兒孫潔心睡得很香甜。
袁水清輕笑，「當然還有，比如清朝的那些美輪美奐的府邸、服飾、講話的方式，以及一些日常用到的禮儀……都挺有意思的。」
原著不適合改編成電影電視劇，不要緊，反正需要編劇對原著改編嘛，那就魔改！只取原著中的主要人物和主要劇情線，甚至只取主要人物，其它的，全憑編劇來發揮。
如果這是唐人影視改編《步步驚心》的目的，那麼今晚這個目的實現了。
直到觀眾們被一次又一次欺騙得狠了，有了經驗，吸取了教訓，變精了，另外那些跟風玩那一套把戲的公司才虧得想跳樓。
袁水清輕笑。
孫全碼完今晚最後一章稿子，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隨手關了電腦，下樓洗漱一番，像往常一樣悄悄打開主卧的門，悄悄摸進去。
未久，不見大橋，只見電視上《步步驚心》的第一集播完了，正在播放片尾曲，大禹又贊了句：「不錯不錯！拍得挺好的，難得！難得啊！」
孫全追問。
《步步驚心》里的男主演們都沒他帥，卻是實打實的謊言。
其實很多網文是不適合改編成電視劇的，和*圖*書但在原時空，IP的概念被炒熱之後，只要人氣夠高的作品，不管適不適合改編成電視劇，其影視改編權都有人買。
劉師師沒他媳婦漂亮，是事實。
「感受呢？看完后感覺怎麼樣？好看嗎？」
孫全：「比如你加上我，生了心心，就是一加一等於三，等你肚子里這兩個小傢伙也出生，那就是一加一等於五了，對吧？」
在決定選擇改編《步步驚心》這本小說的時候，就註定了這部劇問世的時候，會有數以萬計的作者、書迷會收看。
大禹：「……」
大禹假裝沒聽見，又問：「你知道這個片尾曲是誰唱的嗎？挺好聽的，你覺得呢？」
今夜，《步步驚心》首播的這個夜晚，特意收看這部劇的網文作者們和讀者們，驚訝發現這部劇竟然很有精良的感覺。
孫全：「你都看完了？」
孫全：「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於三。」
什麼利益？
「真的？如果你只是一個純粹的觀眾，你對這部劇也有興趣繼續看下去嗎？」
就像一個在村頭的小水潭裡釣魚，一個在長江里釣魚，村頭水潭裡的魚很有限，種類也少，你不可能從村頭的水潭裡釣到一條中華鱘，當然，如果你在長江里釣到中華鱘，你的下場可能更悲慘，但至少你在長江有可能釣到那個。
蠢貨有那麼多？
等等。
今天網上，對很多網文作者和讀者來說，他們收看《步步驚心》有別的意義。
心下挺高興，因為袁水清說到了穿越劇的一個核心賣點上。
不出他所料，今天他這本書的書評區，果然有不少評論《步步驚心》的帖子。
「沒了？」
次日上午，孫全打開電腦，沒去特意搜索有關《步步驚心》的新聞，他只是打開《雲中戮神劍》的書頁，將網頁來到書評區。
就像一個美女和一個醜女，大家雖然未必能說清楚她們美在哪兒、丑在哪兒，但在看見她們的第一眼，大家心裏肯定都會有明悟。
……
這一點，孫全心裏很清楚。
袁水清輕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