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席最中間的位置給他和鄺龍飛留著。
當他倆坐電梯來到酒店三樓的時候，剛出電梯口，就看見有兩名身材高挑靚麗的年輕女子，斜披著大紅色的綬帶一左一右站在電梯口兩邊。
但此時比前兩次更熱烈的掌聲，也說明他們是吃孫全這一套的。
「還有台上坐在我左右的各位，這兩年我也無比慶幸我的公司里，有這麼多位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優秀人才，還有今天沒有到場，在魔都坐鎮的羅娜副總，因為你們的勠力同心，以及公司上下所有同事的共同奮鬥，才有我們公司今天的規模和口碑！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台下在座的各位店長們，我作為這家公司最不稱職的一員，今天在這裏衷心感謝大家對公司的奉獻！謝謝各位！」
從台上台下眾人驚訝的表情，能看出這一點。
剛說到這裏，台上台下就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不少羡慕的目光落在鄺龍飛臉上。
「什麼感想？」
今天難得參加一次這樣的會議，他下意識想稍微正經一點。
孫全搖頭，一臉譴責的表情。
也聊到鄺龍飛婚後的生活，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孫全注意到鄺龍飛的表情是幸福的，一問他婚後生活咋樣，鄺龍飛嘴角就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當然，在孫全眼裡，他更願意給鄺龍飛這種笑容貼上「賤兮兮」的標籤。
說著，他已經伸手按下電梯按鍵。
台上台下立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聽到吩咐，白玉鳳面露笑容，點點頭，看了孫全一眼，對著話筒說：「好的，那我宣布咱們ｗww.hetｕbｏok•ｃoｍ.ｃｏm99黃燜雞2010年度，大店長晉陞和表彰大會正式開始！下面有請咱們孫總為大家講話！大家歡迎！」
公司內部的會議，他很少參加，也因此公司內部近兩百位分店店長，他多數都是不認識的。
站在領導席中間，孫全抬手虛虛按了按，示意大家都落座，但一直等他自己先坐下了，台上台下所有人才紛紛落座。
白部長，白玉鳳，招商部的部長。
鄺龍飛輕笑，聳聳肩，「你誤會我了，是下面人建議的，反正也沒花錢，就是從公司里挑兩個年輕漂亮的過來充當一下花瓶，惠而不費的事，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不是？」
台上台下的掌聲再次熱烈地響起。
孫全拍了拍面前的話筒，聽見會議廳四周傳來噗噗的迴音，扭頭問旁邊的鄺龍飛。
……
孫全有點意外，掏出手機一看，還真有一條簡訊通知他今天會議地點的，而發信人就是鄺龍飛。
孫全沒懂他的意思，這話沒頭沒尾的。
估計誰也沒料到這次會議，孫全會這樣開場吧？
孫全笑了笑，明亮的雙眼看了看台下幾十張含笑的面孔，「行，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今天的會議就正式開始吧！白部長，今天的會議你來主持！開始吧！」
因為是鄺龍飛開車，路上，孫全也就沒問他具體是哪家酒店了，反正到了也就知道了。
「都到齊了嗎？」
「你墮落了！老鄺！」
孫全有點失笑，「早說啊！早說我就直接去酒店了。」
「不會給我打和圖書個電話啊？我手機每天收到那麼多簡訊，很多都是垃圾簡訊，我不是每天都看的。」
他這條簡訊還沒編輯好，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四下的同事們忽然紛紛開始調整坐姿，一個個表情都瞬間發生轉變。
孫全略感不適。
孫全乜他一眼，微微搖頭。
鄺龍飛和他站在一起等電梯，「給你發信息了，你沒看見嗎？」
怕今天晉陞大店長的那些人，回頭出去跟人聊到他，直搖頭說他們公司的老總對不起觀眾……
頓了頓，沒等大家說什麼，孫全抬手拍了拍鄺龍飛的後背，繼續道：「鄺龍飛鄺副總，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很熟悉，大學時候，他是我的班長，私下裡，我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幾年前，我打著勉強，把他拉過來和我一起做這個公司，拉他來的時候，這家公司……呵呵，還只是一家小店，而最近這幾年，我無數次慶幸我當初的那個決定，要不是當初我厚著臉皮把他拉過來，以我自己的性格，估計是懶得把那麼一家小店做到現在這麼大規模的，我……」
一間能容納一百人開會的會議廳里，此時已經人頭攢動，有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低聲聊天；有人在低頭找座位；有人在會議室側面和後面架設攝影機；還有身穿制服的酒店服務員在給大家端茶送水……
也是！晉陞表彰大會嘛！與會人員，誰會不開心呢？
說著，孫全突然起身向左右鞠躬，向台下鞠躬。
也許是早就適應了老總的身份？
孫全注意到他和鄺龍飛進來的時候，不僅和-圖-書領導席上那些部門經理紛紛起身，下面那些店長們也下意識紛紛起身，一眼望過去，全是一張張笑臉。
看見他，鄺龍飛腳步一停，上下打量他兩眼，笑道：「咦？袁總不在家，你還能把自己收拾得這麼乾淨利索？不容易啊！」
孫全等大家掌聲停歇，含笑的目光又掃了掃領導席上左右兩邊的部門經理們。
沒有心理準備的孫全嚇了一跳，下意識扭頭看了鄺龍飛一眼，鄺龍飛微微點頭，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領帶沒打，頭髮也因為太短而沒做什麼髮型。
看見孫全和鄺龍飛從裏面出來，這兩名年輕女子神色一正，齊齊點頭行禮，齊聲道：「歡迎孫總、鄺總！」
鄺龍飛對他擠擠眼，低聲說：「剛才那兩個美女，以前要是擱咱們班，絕對能充當班花吧？現在就那麼站在那裡歡迎咱們，你心裏沒點什麼感想嗎？」
孫全也露出笑容，伸手與一支支伸來的手握了握。
鄺龍飛皺眉，「你這什麼表情？什麼意思啊？」
話音未落，她帶頭鼓掌。
「呵呵，你是大忙人嘛！怕打電話打擾你啊！」
鄺龍飛無語。
孫全無語搖頭。
未久，車子開進一家名叫君悅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鄺龍飛一邊配合著鼓掌，一邊失笑，然後雙手合十，向大家表示感謝。
鄺龍飛忽然微微湊近他耳邊，低聲問：「有什麼感想？」
孫全無所謂，「行啊！挺好的。」
他習慣和讀者通過作品、通過書評區來交流，像這樣與幾十名員工，面對面開這樣的會議，他是不習慣ｗｗｗ•ｈｅtuｂooｋ.ｃｏm.coｍ的。
也許吧！
放眼看去，現場已經到了五六十人。
但相比兩年前參加公司內部的會議，他今天心裏雖然略感不適，但並不緊張。
發動車子的時候，鄺龍飛打趣：「真是大老闆啊！使喚我當你的司機，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是吧？」
話音未落，兩人都失笑。
……
孫全見了，呵呵失笑。
「我又不認識路，你都沒告訴我去哪家酒店！」
黑色牛仔褲、藏青色無領襯衫、黑色皮鞋，手上一塊袁水清去年年底給他買的銀灰色百達翡麗手錶。
「對了！今天的會議，我請了專門的攝影師，會全程錄下會議過程的，我打算回頭放到咱們公司官網上，激勵一下公司的其他員工，你覺得怎麼樣？」
……
次日上午，孫全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來到公司總部。
鄺龍飛伸手指指電梯，「走吧！你跟我走就行了，咱們公司內部沒那麼大的會議室，今天會議地點找了一家酒店，酒店專門的會議廳，走吧！具體的，咱們路上再說！」
李昆坐在會議席第三排靠右的位置，正在低頭用手機跟女朋友發簡訊。
孫全斜他一眼，有點無語，乾脆轉移話題，「今天會議在哪裡開？人來得差不多了嗎？」
兩人說說笑笑間下了樓，下樓后，直接坐上孫全的寶馬，孫全隨手把車鑰匙扔給鄺龍飛，讓鄺龍飛開車。
鄺龍飛用目光詢問領導席末尾的一名青年，那青年連忙點頭，鄺龍飛這才對孫全含笑點頭，「都到齊了！」
車上，他倆聊得很隨意，聊了聊各自的家庭，
和-圖-書也聊了聊大學時那些同班同學的近況。
「坐！坐！都坐吧！」
手機上他正在打的字內容如下：「會議還沒開始呢！孫總和鄺副總還沒來，估計應該快來了，嗯，今天這裏確實很熱鬧，一個個喜氣洋洋的，還有攝影師在架設專業的攝影器材呢！我……」
氣氛很輕鬆。
他附和著鼓了鼓掌，然後抬手又虛虛地按了按，等會議廳里安靜下來，看著台下幾十張期待的笑臉，他看了眼身旁的鄺龍飛，笑道：「說實話，今天這個會議廳里，多數店長我是不熟悉的，其中大部分人，可能還是第一次看見我，在此我跟大家道個歉，呵呵，我相信今天在座的每一位店長都是稱職的店長，而我這位老闆，卻肯定是一位不稱職的老闆！對不住啊各位！」
等稍微走遠了點，孫全又看他一眼，微微失笑，道：「你安排的？挺會搞排場啊！」
也怪他平時很少在公司露面，所以這些公司高管每次見到他都很客氣，客氣中透著一絲拘謹。
聊著聊著，鄺龍飛把話題轉到這兒。
就是簡約而不簡單的風格。
或許他潛意識裡，也還是在乎別人對他觀感的？
來到公司，剛上樓就迎面與鄺龍飛相遇。
副駕駛座上，孫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隨口辯解，完了，還補充一句：「再說了，使喚你，還要有心理壓力嗎？那是你的榮幸好不好？」
同時也看見領導席上，一位位部門經理紛紛起身，笑臉相迎。
李昆怔了怔，下意識扭頭四顧，然後就看見會議廳門口，孫全和鄺龍飛一前一後大步走進來。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