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的目光都望過去。
這天晚上，他和在魔都養胎的袁水清通視頻的時候，幾次想把這事跟她說一下，但幾次都忍住了。
覃玉心熱情地把他們迎進來，聽他們這稱呼，以及這年青女子和她有幾分相像的臉型，覃玉心應該是這女子的小姨，有血緣的那種。
「嗯，對！」
……
他不敢冒一絲風險。
「嗯，沒說！行了，先別問這麼多了，他們待會兒就到了，咱倆先起床準備一下吧！你要不要換套衣服？」
「是呀！是我以前班上一個學生開的，怎麼了？」
但袁水清對他很了解，他倆已經結婚幾年了，孫全今晚的幾次欲言又止，被她看在眼裡，她就主動問了。
未久。
她老公一邊走過來一邊說著意見，一點都沒有打消開加盟店的念頭。
男人說：「是你手機！」
袁水清懷疑地看著他，「你撒謊！」
「小芸？她這時候打電話給你做什麼？」男人表情疑惑。
袁水清：「呵呵，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謊的時候，我都能看出來？說吧！到底什麼事？」
結果呢？
覃玉心伸了伸手示意，「你說！這孩子，跟小姨還這麼客氣，到底什麼事？」
接通電話后，覃玉心一陣回復之後，放下手機。
通話已經結束。
覃玉心嗯了聲，探身伸手拿來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似乎有點意外，「是小芸打的……」
「小姨，呃，我聽說……最近那個老是在打廣告、據說生意很火的99黃燜雞是您以和*圖*書
前的一個學生開的，是不是呀？」
覃玉心聞言有點意外，下意識與丈夫相視一眼，發現她丈夫表情也挺意外。
孫全哭笑不得。
袁水清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覃玉心覃老師家。
「哎，好。」
聞言，吳靜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電視，嗯了聲，「我說了，但他就是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要不，咱們這個加盟店就別做了吧！不做就不用給加盟費了。」
小芸：「嘻嘻，小姨，我們想拿下一個市的代理權！簡單說就是如果他那邊同意咱們這個條件，以後那個市，他們公司就不能授權其它加盟店了，那個市範圍內，所有的市場，都歸我們去開拓、去發展。」
孫全：「……」
覃玉心沒有否認，她只是還不確定自己這侄女和侄女婿今晚過來問這事，是什麼用意。
這一刻，孫全心裏狐疑——她到底是從他表情里看出來他撒謊了，還是真的只是從上面那句話里詐出來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覃玉心和老公靠在卧室床頭看電視，夫妻倆都穿著寬鬆的睡衣，別看覃玉心已經不年輕了，上身的睡衣上面還有一個卡通圖案呢！
想了好一會，他都想不通她為什麼會跟他這個口，他不禁微微搖頭，幾次嘆息。
大約二十分鐘后，大門傳來門鈴聲。
說話間，夫妻倆一個拿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一個接通通話。
兩人被覃玉心熱情地迎進客廳，雙方四人一陣客氣寒暄之後和圖書，覃玉心滿臉笑容地詢問他們來是有什麼事？
電視上幾名演員正在舞台上表演，電視上的幾位導師和現場的觀眾，都表情各異地看著舞台上的表演，一如電視機前的覃玉心夫婦。
說到這裏，她笑了下，看了眼身旁的老公小軍，笑道：「所以，我和小軍就想著讓小姨您幫我們跟那個老闆說一說，我們想做他們公司的加盟店，嘻嘻，小姨，這個忙您可一定要幫我們呀！求求你了小姨！」
夫妻倆並沒有換衣服，只是從卧室移步到客廳等著，依然是穿著睡衣，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覃玉心去泡了幾杯茶。
孫全有點懷疑。
袁水清催了。
看她今天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混得那麼慘的樣子啊！
孫全眨了眨眼，有點懵，「咱們孩子的錢？」
小芸和小軍相視一眼，表情都挺欣喜，臉上的笑容都更甚了幾分。
小芸：「小姨，您剛才說那個99黃燜雞的老闆，以前是您班上的學生？您當過他輔導員呀？」
為了幾萬塊錢加盟費，來找他這個前男友，她就沒其它辦法可想了？
本來沒準備插話的覃玉心丈夫，此時聽到這裏，忽然插了一句：「呵呵，小芸啊！你還真會打聽，你問的那個公司老闆我經常聽你小姨提起，那可是她的得意門生啊！哈哈，不瞞你們說，她教書育人這麼多年了，我以前還真沒見她對哪個學生那麼上心，那真是她引以為傲的一個學生呢！」
年青男子是她丈夫和*圖*書，剛才覃玉心跟他打招呼的時候，喊的是「小軍」。
男子文質彬彬，戴著一副銀框眼鏡，藍色牛仔褲、格子襯衣，腳上一雙棕色休閑皮鞋。
……
袁水清微微一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不是沒免她的加盟費嘛！你沒動咱們孩子的奶粉錢，我就不懷疑你。」
而小芸和小軍就更驚喜了。
她老公小軍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同一天晚上。
覃玉心臉上的笑容沒變，看樣子還挺開心，「行呀！這個沒問題，反正他那公司一直都在招加盟商，你們就算不找我，直接去他公司談加盟的事，也沒問題的。」
孫全無語，想了想，看了看她還不明顯的孕肚，點點頭，一邊注意著她的表情，一邊把今天和吳靜見面的事跟她說了。
「不知道，我聽聽看就知道了，你把電視聲音調小點！」
覃玉心有點驕傲，笑著點頭，「嗯，對！是我帶的03屆烹飪班的學生，很有才華的一個學生！」
孫全怔了怔，「真的假的？你能看出來？我哪兒暴露自己了嗎？」
說的很慢，隨時準備著停下來安撫她的情緒。
覃玉心趕緊快步去開門，迎進來一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
小芸：「是嘛！那太好了！既然這樣，那小姨……我就直說了呀！」
覃玉心：「嗯，說是有事要跟我們說，先打個電話來確認一下咱們在不在家，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
不是他想藏什麼小秘密，而是他擔心這件事會令她多想，產生情和*圖*書
緒上的波動，影響到她養胎。
男子也跟著露出笑容，喊了聲：「小姨好！」
「到底什麼事啊？剛才她在電話里什麼都沒說嗎？」
對了，剛才進門那位臉型和覃玉心有幾分相像的年青女子，就是小芸。
談到正事，小芸好奇地詢問覃玉心。
「那不行！咱們想開那個加盟店，又不是為了那點加盟費，再說了，我讓你去試試看而已，真不願意減免就不減唄！店還是要開的！」
還是M市。
女子臉型和覃玉心有幾分相像，也是一條藍色牛仔褲、月白色襯衣，腳上一雙白色高跟皮鞋。
覃玉心老公聽完，笑而不語，悠然抽煙。
男人表情意外，「小芸他們馬上要來咱們家嗎？」
而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正是藍莓台的《戲精的誕生》。
吳靜忍不住看了看他，但沒有反駁。
「進來進來！你們姨父在裏面呢！都快進來！」
一直等他說完，她的表情都挺平靜，嘴角甚至還泛起一絲笑意。
袁水清：「呵，你就這句話暴露你了！所以，到底什麼事，說吧！」
覃玉心聽得滿眼笑意，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
「對呀！咱們的錢不都是咱們孩子的奶粉錢嘛！你沒動孩子們的奶粉錢，我幹嘛要生氣？」
「你沒生氣？」
覃玉心皺眉，表情有點疑惑，「不是一般的加盟店？什麼意思小芸？」
小芸：「小姨呀！是這樣的，我和小軍最近經常看見這99黃燜雞的廣告，又正好聽說那公司的老闆是小姨你們學校烹ｈｅtubook•coｍ.com飪專業畢業的，後來一打聽，好像還是您的學生，所以……」
她這一胎本來就懷得有風險，他不確定如果他說了這事，她會不會胡思亂想。儘管以他對她的了解，覺得她應該不會亂想，但萬一呢？
「她和她老公一起來？」
孫全搖頭，「沒有！」
孫全搖頭否認，「沒有啊！沒什麼事，真的。」
忽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
……
「嗯，哎，哦，好！好的，行！對，我和你姨父在家呢！你們過來吧！好、好！那就等你們到了再說，嗯，好，再見！路上開車小心點呀！別著急，慢一點開車，好！好！」
「我知道！我知道！這個我們都知道，不過……小姨，我、我和小軍想做的……呵呵，可不是一般的加盟店，我們想多投資點，所以呀小姨，這次恐怕還真得請您幫我們好好說說！」
M市，吳靜老公回家后，看見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她，第一句就問：「親愛的，你真的找到了你那個校友？他真的一點加盟費都不同意給咱們減啊？你跟他說了，你跟他是校友嗎？」
吳靜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孫全想著吳靜今天約自己出來，所說的事，依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覃玉心一打開門，就聽見她喊：「小姨，我姨父呢？」
「還不說？」
又幾日後的一天晚上。
畢竟剛才電話里，小芸說他們過來有事跟他們說。
夫妻倆感情好像挺好，肩並肩著靠在床頭，眼睛看著電視，臉上都有愉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