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手嘛！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坐在電腦前面，沒什麼機會見外人，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穿。

曹芹等人來到的時候，大樓里打掃衛生的人已經有很多。

也有人問：「經理！咱們去幫忙，有紅包嗎？」

鄺龍飛：「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胡副市長等人一會兒估計會過來，所以你們路上最好不要耽擱了，否則胡副市長他們來了，你和袁總還沒來，場面就難看了。」

……

七嘴八舌的問題很多，站在人群里的曹芹一句都沒問，她有點出神，她在想：又能見到老闆和老闆娘了嗎？

不僅特意做過的髮型一眼就能看出來，全身上下的衣服……上的摺痕，都那麼清晰，明顯是新買的，今天頭一次穿。

99黃燜雞作為M市的餐飲龍頭企業，受市裡重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今天他們公司總部整體搬遷到新大樓，市裡來一位副市長道賀，也不算離奇。

坐在自己座位上，她不時看一次手腕上手錶的時間，這一早過來上班，還沒半個小時，她看手錶的次數就超過7次了。

就連髮型都特意做過，盤在腦後，還噴了啫喱水定型。

曹芹也跟著應了一聲。

……

「要不等下你吃完了，去樓上換一件吧？」

袁水清怔了下，抿嘴輕笑。

今天袁水清幫他準備的衣服要稍微正式一些。

坐在她對面的一位女老師都無語了，失笑道：「覃老師，你差不多夠了呀！知道你學生今天公司搬遷，是大喜的日子，但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曹芹等人今天一早就隨著黃驚奇經理，坐車來到新的公司大樓幫忙打掃衛生。

一切都很溫馨，直到孫潔心伸手抓了一隻煎餃吃完后，習慣性地將油乎乎的小手在孫全肩膀上擦了擦……

正在給兩個孫子洗著的徐梅聽見樓梯上的腳步聲，扭頭望來，看見兒子、兒媳，笑著說：「你們下來了？快吃飯吧！早飯都做好了，你們今天有事，等下吃好了和圖書就走你們的，孩子們交給我們就行了。」

藏青色的休閑西褲，淡藍色的休閑T恤，腰間一條黑色皮帶，唔，袁水清還幫他把衣櫥里珍藏的一塊手錶拿出來，放在衣服上。

和其他幾個同事不同的是，曹芹今天的情緒有點異常，話比平時都少。

今天她整個人都顯得有點反常。

黃驚奇告訴大家，兩天後，公司總部要整體搬遷到新大樓去，到時候需要一些迎賓和服務員端茶倒水。

事實上，最近這段時間，衣服遭殃的不僅孫全一個，全家人，包括袁水清，都經常遭孫潔心的毒手。

鄺龍飛：「行！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就說到這裏？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還有人問：「黃總，那天管飯嗎？」

是什麼牌子，他記不清了。

家裡人不少，把三個孩子暫時交給他們帶，孫全和袁水清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孫全老爸孫志才一直笑呵呵地在旁邊護著孫潔心，隨時提防她從椅子上掉下去，不時還伸手幫她拿她想吃的東西。

孫全笑了笑，「已經在路上了，別催！」

臨出門前，袁水清又問了孫全一遍。

袁水清喝著稀飯，夾菜的時候，向他建議。

第一次來到總公司這棟新大樓，她更直觀地感受到老闆和老闆娘多有錢。

就連腳上那雙半高跟的小皮鞋，也是嶄新的樣子。

「知道了黃經理！」

袁水清笑了笑，也沒勸他，她也習慣了。

孫全站在穿衣鏡前穿衣的時候，袁水清走過來，幫他牽了牽衣領，然後上身後仰，稍微拉遠距離，打量孫全兩眼，微微笑了下，輕聲說：「還行！挺精神的。」

電話一通，鄺龍飛的問題就拋過來。

「孫總，你們出發了嗎？」

孫全無奈地看著自己剛剛新換的T恤肩膀位置多了一塊油乎乎的小手印，嘆了口氣，伸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擦不幹凈，只是將油乎乎的小手印擦得淡了些。

最主要是這棟大樓裝修和圖書得檔次很高，曹芹掃了眼這條街上的其它樓房，感覺眼前這棟大樓絕對鶴立雞群，說它是這條街的地標性建築，應該沒有問題。

有和她們差不多年齡的姑娘，也有一些年齡不一的男人在幫忙。

孫全看了她兩眼，滿意地點點頭，有這麼漂亮一媳婦，他很有面子。

至於孫潔心爬上餐椅想幹啥？他倆也一眼就看穿了。

孫全嗯了聲，「我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到，唔，大概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等他自己從事網文寫手這個職業之後，西裝、皮鞋穿的次數就更少了，重生后，因為偶爾要參加公司的會議，或者別的什麼事，偶爾還會穿一下西裝，重生前，他做寫手的那些年，吊在衣櫥里的那套西裝，一年都未必有一次穿上身的機會。

總體很漂亮，也很颯爽。

下身穿了一條白色修身牛仔褲，將兩條長腿的曲線之美完全勾勒出來。

新大樓裝修得很漂亮，外牆上，全是大理石覆蓋。

「好！」

幾個服務員連忙應是。

這棟大樓如果放在一線大城市，可能不算什麼，應該是不起眼的。

大門外面的院子里，能看見田有志、高光在打拳的身影。

當時孫全就愣了愣。

M大學，旅遊系。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

隨著大家一起走進大樓的時候，曹芹不自覺地抬頭挺胸，盡量展現出自己形象最好的一面。

但有了孩子之後，在他身上發生一件很神奇的變化。

所以，需要她們這些服務員到時候都過去幫忙。

孫志才笑呵呵地說：「心心這個習慣都不知道跟誰學的，她自己手髒了，從來不在她自己身上擦，都是往別人身上擦，呵呵。」

這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她送他的禮物。

作為一座旅遊城市，M市的高樓很少，多的是兩三層的小樓，高的一般也就6層。

孫全斜她一眼，覺得她這誇得不好，什麼叫「挺精神的」？為什麼不說挺帥的？

但在M市這個www.hetubook.com.com地方，這個旅遊城市，就顯得很氣派很不一般了。

這麼高的一棟大樓竟然都是他們的，不僅如此，她之前還聽說，老闆去年買這棟大樓的時候，還順手在魔都等地也買了幾棟大樓。

教師辦公室里，今天一早來上班的覃玉心就顯得喜氣洋洋，嘴角總是忍不住地微微上翹。

等袁水清坐下，他也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早餐吃。

黃驚奇話音未落，就有人問：「經理，什麼時候去呀？那天咱們除了過去幫忙，還要上班嗎？是不是幫完忙，就可以休息了？」

普通人買一套百平米的住宅房都吃力無比，老闆和老闆娘卻是整棟整棟的買……

黑色一步裙、白色小翻領襯衫，黑色半高跟小皮鞋，襯衣領口還系了一條紫色絲巾。

「明白！」

孫全和袁水清也沒阻止她，他們是樂於看見自己孩子學著自己吃東西的。

……

上身一件淡紅色的女士短袖襯衫。

像這樣24層的大樓，在M市肯定是不多見的。

比如每次抱女兒的時候，女兒的鞋底經常把他身上弄髒，他也只是隨手拍兩下，一點都不以為意，回頭都沒去換身衣服的念頭。

餐桌上，有幾杯倒在玻璃杯中的早餐奶，孫潔心爬的那張餐椅旁邊就有一杯，而孫潔心很喜歡喝奶，所以……她的目的很明顯了。

「真不換一件T恤了？」

孫全笑了笑，搖頭，「算了，就這樣吧！懶得換了，反正髒得也不是很明顯。」

從樓梯上下來，看見女兒已經捧著一杯早餐奶在咕咕地喝著，孫全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兩天後的上午，孫全起床后，沖了個澡，換上袁水清特意為他準備的衣服，沒有系領帶。

據說是分管經濟的副市長。

她的小手髒了，總是順手往別人身上擦兩下。

小東西喝奶的時候最是專心，他揉她腦袋，她也沒什麼反應，仍然專心喝奶。

夫妻倆下樓的時候，看見女兒孫潔心正和*圖*書在往餐桌上爬，小東西挺聰明，她個子還不夠高，爬不上餐椅，竟然知道搬來一隻小凳子放在餐椅旁邊墊腳，小臉紅撲撲地正努力爬上餐椅，孫全和袁水清見了只是無奈一笑，並沒有緊張。

走進電梯后，見電梯里暫時沒有其他人，芮曉曉忍不住好奇問：「經理，我剛才看見很多人在打掃衛生呀，都是花錢請來的嗎？」

他平日里就沒有系領帶的習慣，而且，他又不是拿死工資的上班族，何必把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跟個工具人似的？

孫全還是搖頭，「不了，就這件吧！」

「放心吧！經理！」

孫全笑著應了聲。

夫妻倆不緊不慢地吃早餐的時候，女兒孫潔心已經喝完那杯早餐奶，兩條小腿在餐椅上站起來，伸手往桌上拿吃的。

別的不說，只說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就異於尋常。

在孫全肩膀上擦完小手的孫潔心一點犯錯誤的自覺都沒有，伸手又去桌上拿白煮雞蛋。

因為孫全老爸正站在餐椅旁邊，伸手虛虛地護著孫潔心。

胡副市長今天要來的消息，他昨天就聽媳婦袁水清說了，剛聽說的時候，有點意外，現在已經不意外了。

……

黃驚奇嗯了聲，點頭道：「對！咱們在這座城市有不少分店，每個分店都有服務員，公司總部那邊也有不少文員和打雜的，兩天前，領導們安排任務的時候，就交代下來了，今天下面所有分店和總公司能抽調出來的人手，都得過來幫忙，對了，等下你們打掃衛生的時候小心一點，弄乾凈一點，今天老闆和老闆娘可能要召集公司高層會議，到時候可能就會用那間大會議室，別到時候讓老闆和老闆娘發現那裡衛生沒搞乾淨，都記住了嗎？」

孫潔心這小東西竟然知道低頭望著腳上的新鞋，伸著小手指著新鞋，嘴裏還知道說：「鞋鞋、鞋鞋……」

小時候，他是很嚮往那些西裝革履的白領的，後來慢慢長大了，才知道真正有錢或者有權有勢的m•hｅｔｕｂｏoｋ.ｃom.ｃoｍ人，穿著方面其實是比較隨意的，那些每天都把自己收拾整整齊齊的，往往都是拿死工資上班的。

他無所謂。

但也還是偏休閑款的。

但她自己身上的衣服，卻很愛惜，還知道臭美了呢！前兩天袁水清幫她換了一雙新鞋子，然後問她：「心心，你身上哪裡好看呀？」

他們都很開心。

……

那位胡副市長，他之前沒打過交道，但聽說過。

這一幕，是孫全家很尋常的一幕，幾乎每天早晨都大差不差。

她今天的穿著也比平時正式不少。

車行到半路，孫全就接到鄺龍飛的電話。

還有專門的搬家公司，在忙忙碌碌，將車上運來的一些辦公設備往大樓里搬，曹芹還看見幾個疑似總公司的領導，在樓下指揮那些搬家公司的工人。

……

高美雲腦子靈光一些，皺眉說：「應該不是吧？我覺得可能都是從其它分店裡叫過來的！是不是呀經理？」

樓前的地面上，也是大理石鋪就。

——那就是女兒把他身上弄髒了，他竟然無所謂，甚至不覺得臟。

進入大樓后，黃驚奇帶著她們幾個去找了一個什麼小領導，這位小領導馬上給曹芹等人拿了一些打掃衛生的工具，然後就讓她們趕緊去24樓的大會議室打掃衛生，並且再三強調讓她們抓緊時間，要快。

孫全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對袁水清說：「坐！快點吃吧！」

……

其實他以前也是很愛乾淨的一個人，在大學學餐飲的時候，老師們總是強調要求他們注意個人衛生，反覆強調做餐飲的，個人衛生一定要乾淨，否則做出來的東西，客人是不敢吃的。

因為打掃完大會議室的衛生，還需要她們趕緊換上旗袍，充當今天大門前的迎賓小姐。

孫全老媽和保姆王嫂，正在客廳那裡用水盆給兩個孫子洗臉、洗屁屁。

平時的她可很少打扮的，但今天每個見到她的同事都一眼看出她今天特意打扮過。

孫全嗯了聲，隨手掛斷通話。

反正他平時也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