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取捨

賴嬤嬤知道說的話,恐怕與她有關。雖然很想知道,但是還是退了出去。
賈母對他說道:「好孫兒,還是你了解我,但咱們慈善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今天叫你來,就是有幾件事讓你辦。」
賈政搖了搖頭說道:「就按老太太的意思辦吧。不過賴嬤嬤是咱們賈家積年的老嬤嬤,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年幼時對我多有照顧。現在我想著以前的事,還頗有感慨,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呢?」說完就沉默不語。
賈政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去吧。」
賈母見賈珂退出房去,看著天花板著想著事情,想著這幾十年來賴嬤嬤對自己的忠心,想著這些年來主僕二人闖過的艱險,想著年輕的時候兩個人躲在一個被窩裡哭泣的情景,不由的流下淚來,也就因為這樣,賈母才對賴大的囂張貪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是貪了別人的話也就罷了,可萬萬沒想到,賴大敢把手伸到賈珂身上。
賈母說道:「你的親兵都帶回來了嗎?」
賈珂知道賈政還是很重感情的。所以賈珂見賈政一直在懷念過去,也不打擾。
hetubook.com•com賈珂說道:「有什麼事老太太儘管吩咐。」
賈珂紅著臉對賈政說:「父親在王家屯抄了李安的家,這些財務該怎麼處理?」
賈珂趕忙表態說:「賴嬤嬤是我奶奶輩的,縱然賴大有錯,也于賴嬤嬤無關,何況老太太也交代了,讓我把賴嬤嬤送到她那裡去的,兒子怎麼敢對她無禮。」
賈母在賈府當家幾十年,什麼事沒有經歷過,一聽賈政的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是奴才假借主人的名義,在外邊買田置地,剋扣佃農。以前也有過幾次,都被她強制整頓了。沒想到這件事發生在賴嬤嬤身上,這件事賈母不相信賴嬤嬤不知道。於是沉下了臉來。
卻不知,賈珂前輩子是個窮鬼,從沒見過這麼多錢,來時就像是銀行押運員,錢再多也不是自己的,但現在賈政發話了,這錢就都是他的了,能不讓他高興嗎?
賈母問賈政說道:「賴嬤嬤是跟了我多少年的丫鬟,咱們家除了那件事,有什麼事不能讓她聽。」
賈珂一聽賈政這麼說,那意思是把這些都賞自己了,高興的對和-圖-書賈政說:「父親說的是,兒子糊塗了,這就去辦。」
賈政對賈母氣忿說道:「這件事必須嚴厲整頓,除了這件事,下面還不知道有多少齷齪事,否則長此以往我們府都被這幫奴才掏空了。」
賈母說道:「她?你把她給我帶到我這裏,我要親自問問她,賈家那裡錯待了她。要這樣的瘋狂斂財。」
不多是時賈珂進來,給賈母磕頭請安后,賈母讓他起來,賈母對他說:「你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管家有幾十年了,這樣的事原來也是有的,不過被我整頓過多次后,我以為他們也就收斂了,沒想到最後被最信賴的人給蒙蔽了。」
過了一會兒,賈政彷彿清醒過來,才又對賈珂說道:「我也沒有別的說的了,只一條對賴嬤嬤一定要以禮相待,她對我們是有功的。」
賈母見賈政來了,知道有事商量,便對大家說:「今天就到這裏吧。」說著把剩下的錢都分給了他們。
賈珂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在那裡預語還休。
於是賈政把賈珂說的話對賈母又說了一遍。
賈政打發走賈珂,仔細看著這些證據。和圖書越看越是生氣,這些奴才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怪不得這段時間賈府的收入越來越少,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天災所至,現在才知道原因,主子有一全分,他們就得半分。如不整治,長此以往賈府一定會敗落的。此事必須嚴懲。因為涉及賴嬤嬤,所以有些事還是的賈母做主。
賈政說道:「這件事我看應該要大辦,給珂哥兒一個交代,不能讓他和我們賈家有了芥蒂。」
聽出了賈政的話中有話,賈珂不由一愣,什麼是對我們有功,不是應該是對賈府有功嗎?看來賈府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不過這和現在的他沒什麼關係。
賈母說到:「最近是要整頓整頓了,但也不能太過,畢竟我們是慈善人家,最是敬老的。」
賈政看到他的樣子,生氣地說道:「有什麼事快說,扭扭捏捏象什麼樣子。」
賈母說到:「你下去吧,我知道了,順便把珂哥兒叫進來,我有事要他去辦,一事不煩二主,這事就讓他去辦吧。」
賈政拿著這些證據,前往後宅尋找賈母,在賈母院子裏面的台階上坐著幾個穿紅著綠的丫頭,見到賈www.hetubook.com.com政趕緊一邊掀帘子一邊對裡邊說:「二老爺來了。」
賈母說道:「她能有什麼事。」
再說賈珂從賈母院子出來,先去了賈政的小書房——夢坡齋,賈政這時也正等待賈珂。原來賈政從賈母處出來,就知道賈珂會再來找自己稟報,所以一直沒有回后宅。
賈政對賈母說:「就是她的事。所以才不能讓她聽。」
賈政說到:「不知母親有什麼想法?」
賈珂安慰賈母道:「老太太,您不過是為人慈善吧了,他的就是看您慈善,不會過於懲罰他們,所以才幹變本加厲的矇騙您。」
賈珂遲疑一下對賈母問道:「那賴嬤嬤呢?」
現在賈珂可是賈家未來的希望,不能有閃失的。不過這樣也好,今天就把這幾十年的秘密都埋了吧。這樣對自己對賈府都是好事。也可以讓剩下的奴才們老實一段時間了。
賈政見賈珂進來,也不用他行禮,直接讓他坐在書桌對面。然後問他道:「老太太是什麼意思?」
賈政見賈珂興高采烈的出去,笑著搖搖頭,隨說是天賦異稟,但到底還是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
「回老太太,和-圖-書都帶回來了。」
賈政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沒好氣的說:「先在外宅找個地方先存著,讓兩個人看守,等辦完了賴家的事,你再搬到你姨娘那裡,讓她給你先收著,省得你亂花。」
賈母說道:「既然都帶回來了,就好辦了,今天晚上你帶著親兵隊,再和你父親要幾個熟悉路的小廝,把賴家抄了。」
賈珂回道:「老太太讓我象父親借幾個熟悉地理的人,說今晚就抄了賴家。不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
賈母說道:「賴家在別的莊子上貪點兒也就是了,不該在賈珂的莊子上干這件事,我前腳把莊子賜給賈珂,他們後頭就在我背後搞事。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辦法。」沉吟半晌,可惜地說道:「看來賴大是用不成了。」
賈珂遵命后,見賈母沒有什麼話說就告退了。
賈政進到屋裡,看到賈母正在和幾個老嬤嬤打葉子牌,賴嬤嬤也在其中。賈政見到這種情況,只好站在一邊觀看。
於是老嬤嬤們都退出去了,只有賴嬤嬤還在賈母身邊伺候,賈政看了賴嬤嬤一眼,對她說:「我們母子要有話說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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