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段，他之前已經聽張天擇說過，被玉虛子證實，心中那最後一絲僥倖也消失了。
雖然玉虛子說的很是輕描淡寫，但李雲生卻是徹底地被軒轅夜雨這份氣度蟄伏。
「後來呢，這孽因子有效果了嗎？」
他沒想到，自己幾萬名族人以死換來的孽因子，居然沒有絲毫效果。
「這就是為何，如今十州的聖人境修者，實力遠遠不及幾千年前聖人境修者的原因。
說到這裡是，玉虛子再次看向李雲生：
「所以，濁氣、靈氣、一名具有極強怨念的修者，是煉製出怨力的基礎條件。
軒轅亂龍一臉的驚詫。
「後來軒轅夜雨，跟斷頭盟的人，便開始從十州挑選修者種入孽因子，這些人中自願跟不自願的都有很多。他找到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里，我也在想，軒轅夜雨他們是不是錯了，甚至最近這幾十年，我都放棄了尋找孽因果，開始潛心研習我的御符術。」
「按照十httｐs://www•h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oｍ
四任留下的怨力煉製之法，想要煉製出怨力，必須同時在一名修者體內注入龐大的靈氣與濁氣，在兩這兩種水火不容的力量刺|激之下，修者強烈的怨念會自動在體內生出怨力。
「就憑張天擇這點伎倆，哪裡能毀得了斷頭盟？軒轅夜雨早就在自己身體里種入了孽因子，死在天誅陣下，只不過是他計劃的最後一步罷了，為的只是能在死前，破解天誅陣，儘可能地在孽因子中多留下一些東西。」
「您也在身體里種入了孽因子？！」
不過玉虛子卻沒有繼續在孽因果這個話題上深究，像是點到即止一般地跳開了，而後看向軒轅亂龍道：
「我雖然也很想向那天外佛國復讎，但我不想就賭注押在別人身上，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
說完，玉虛子再次看向了李雲生。
「這種能力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太大作用，但如果將一道怨力分作幾萬幾十萬份ｈtｔｐs://m•ｈetubooｋ•coｍ.com，分別種入幾十萬名修者的體內，再由幾十萬修者經過幾十年幾百年的繁衍傳承，最後將這幾十萬幾百萬名修者修鍊所得匯聚於一人身上，便有可能繁衍、進化出一名，足以抗衡那天外異客甚至是天外佛國的強大修者。」
他帶著幾分悲憤道。
「所以，為了應對這種情形，第十五任無頭鬼軒轅夜雨，以怨力為材料煉製出了孽因子。之所以叫孽因子，那是因為它會在人的體內像種子一般，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
「但軒轅夜雨很清楚，拋去成功的幾率不算，就算讓你們天衍族萬余名族人，全部修鍊出怨力，也根本無法抗衡那自那天外佛國降臨而來的天外異客。
「臨終囑託？斷頭盟不是都毀在了仙盟天誅陣之下嗎？怎會留下臨終囑託？」
但遺憾的是，這麼多年來，孽因子除了讓無數修者家破人亡泯然眾人之外，並未如軒轅夜雨他們所期盼的那般，孕育出一位足以改和-圖-書變十州命運的『果實』。」
「而軒轅夜雨之所以會將所有賭注都放在孽因子上，並不止是因為它會不停繁衍，而是因為他在怨力之中發現了一種能力——兩道同根同源的怨力，能夠相互感應。
「而這麼一來，縱使你天賦再強，縱使你修習了怨力，你也永遠不是天外異客的對手，你所能做的，要麼通過那扇不知通往何處的天門，要麼像我這般選擇墮境。」
說到這裏，玉虛子停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玉虛子很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玉虛子笑著搖了搖頭。
顯然，他很想知道，自己族人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
「直到我發現了你。」
玉虛子道。
「可軒轅夜雨何等的魄力，為了得到足夠的靈力，他當年幾乎挖斷了一條靈脈；為了得到充足的濁氣他只身前往魔族幽冥府，不但屠了魔族好幾宮，還直接進入魔族深淵挖出了一大批魔族昔日高手的血核。
在停頓了一下之後，玉虛子接著開口：
最www.hetubook.com.com後，玉虛子還是接著說完。
「但問題是，想要煉製出，一道同根同源，且以煉製出幾十萬顆孽因子的怨力，這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軒轅亂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問道。
說到這裏時，玉虛子又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李雲生，然後才到：
「這種感應並不只是限於感應對方的存在，而是能夠在其中一道怨力消泯之際，將其擁有的能力傳承給對方。
「更何況，當時他已經發現，那天外佛國在十州頭頂虛設的那扇天門，只要有這扇天門在，十州修士的修為，便會鎖死在那天外佛國所限制的境界內。
「沒有。」
「這東西，便是孽因果對吧？」
「在湊齊了這兩樣東西之後，煉製這道怨力的材料便只剩下一樣了——一大批心中充滿怨恨的修者。」
「其實軒轅夜雨猶豫過很長時間，準確說是很多年，但破解天道殘局的失敗，讓他別無選擇。而你們天衍族倖存的族人，實在無法繼續忍受身邊的親人一點和圖書
點在折磨中離去，兩方便再無猶豫，最終在那血池之中，將那對天外佛國無窮的恨意，化作了那一道強大的怨力。」
而一直默默聽著的軒轅亂龍，則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這豈不是說，我們天衍族這一兩萬人，都是白死了嗎？」
「接下來很多年裡，我一來是受人所託，而來是自己也很好奇這十幾萬顆孽因子，到底能結出什麼果，所以我走遍了十州每個角落追尋孽因子的痕迹。
李雲生迎著玉虛子的目光笑了笑，隨後道。
就算玉虛子不說，他也能猜到，這一大批心中充滿怨恨的修者來自哪裡了。
「原本集齊這三樣條件，對於當時的第十五任無頭鬼來說並不難，你們天衍族倖存的族人，幾乎便是為此而生的。
李雲生不解道。
「不過雖然沒答應軒轅夜雨種入孽因子，但還是答應了臨終的囑託，幫他尋找孽因果。」
軒轅亂龍聞言一臉的愕然。
他先是桀桀一笑，繼而話鋒一轉道。
馬上玉虛子又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