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瘋狂時代
第八百四十六章 椅子的安慰

「倒霉的新主人,那個婊子……完全走了?」
然後馬上,他的腦海中就響起了「嗚嗚嗚」的哭聲,熟悉的法克回歸。
「祂成功了?」
「您一定要崛起啊,不要像貝克法斯特那個惡俗老頭一樣被玩死,這個無恥的老傢伙太天真了,祂以為主動讓自己成為惡俗知識之神就能避開……嗚嗚嗚。」
莎莉的處境!
「不過主人,如果法克告訴你,這一切是必定會發生的,主人你更應該有的感受是榮幸,是鬥志呢。」
沒有讓主人失望,法克的聲音繼續傳來。
許可權未知!
極為稀罕的,唐奇並未從法克的語氣裏面聽出以往必定會有的惆悵和喪氣息。
派遣新的分身,前往密凰州的女巫學校、提羅斯秘境,以及去往異域的「隱秘霧界」和「妖精國度」,是否要將夜獸和妖精帶回,則要看兩個小傢伙的決定。
「祂們不再重要,是因為我的敵人變成了命運女神,以及起源神族?」
這一刻,他有了第二次體驗,甚至於更加的憤怒。
「不過即便如此,命運婊的實力也在尋常的主宰級神靈之上,當然祂無力殺死任何一位主宰,至少正面對敵下,祂無能為力……只是祂和起源神族一樣喜歡下黑手,或許一次漫長謀划,祂能導致主宰隕落。」
「是的,命運女神那個婊子,祂走了,祂無比囂張踩踏著我的神國,離開了這裏。」
他的腦海之中完全是當初降生時的「艱難局面」,那時的他被綁在換魂天秤之上,在數秒內沒有找到生路就將永遠作為一個無比孱弱痛苦的魔鬼,永生永世不得超脫。
唐奇確認了莎莉暫時無事,經過思索之後,答應了所謂的交易。
他的眼眸內,久違的火焰、光芒正在閃爍。
「……我居然被一張椅子安慰了?」
「但主人你應該知曉的,對於更強大的神靈,主宰級神靈,以及主宰之上,那無比神秘、未知的『至高』們來說,無垠神秘卻並沒有那麼毫無邊際,當某位存在試圖躍升至更高的層m.hetubook.com.com次時,必然會吸引惡意的注視。」
驟然一記馬屁拍過來,讓唐奇不由失笑。
唐奇聽出這椅子似乎還知道一些「秘密」,但既然它有著顧慮不願吐露,唐奇也不打算強迫。
法克對命運女神瘋狂褻瀆,但那改變不了惹人厭惡的婊子是神秘之上「萬靈」中最神秘的一位。
「嗯?」
「主人,法克之前沒有進行提醒,是因為我不能那麼做,我感受到了命運婊的氣息,如果我提前說了,很可能會造成更崩壞的後果,會讓戰爭提前將主人席捲進去。」
「你獲得命運印記……你將被命運注視……你會在未來某一刻被召喚,屆時你將接收某個指令,參与未知的事件……你可以拒絕,但只有一次機會,第二次拒絕時,命運女神必將厭棄你。」
不過貝克法斯特之椅的解說,讓唐奇有所明悟。
「起源神族,這是一個無比古老的種族我的主人,祂們在起源紀時便存在了,那時的命運婊只是個剛誕生的小婊子,正使用拙劣的陰謀殺害自己的兩個姐妹,試圖將『命運』權柄綁定在自己身上。」
隨著法克的講述,唐奇有些驚訝,他的敵人出乎意料的多,而且無一例外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
他簽訂過多次契約,這是首次不平等。
也便是這一刻,他身下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貝克法斯特之椅發出了回應。
神秘側,過度的好奇心足以殺死神靈,法克的前任主人就是榜樣。
擬人化的「法克」此時的狀態:因為過於恐懼而渾身大汗。
他要見一些客人,本該在夢幻國度內進行招待,但這些客人們實在過於可怕,一不小心很可能將國度玩壞,唐奇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唐奇仍舊端坐于貝克法斯特之椅上,但再出現時卻是在無垠神秘的某個區域。
那時的絕望和恐懼,他後來再未感受。
「要去見那些可怕的大傢伙么,主人你真的很喜歡觸手啊。」
命運女神的惡意?
命運女神沒有進行遮掩hetubook.com.com,在離去之前,也告知了唐奇。
「萬物通曉之眼在那一刻主動合攏,並不是畏懼命運的力量,那只是一種趨利避害,我的萬物通曉顯然無法與真正的『起源之眼』相比,在成長起來之前,不應該暴露在大威脅眼中。」
來自彷彿可以凈化一切污穢、瘟疫少女的笑聲,讓唐奇心靈深處的陰霾稍稍消散,他神色平靜的看向自己的手背處。
「法克原本以為最先對主人下手的,會是光明主宰,畢竟主人你與祂有著仇怨,眾所周知,光明是個小心眼的老頭。」
至少在大量弱神看來,命運女神神秘且至高無上。
「剩餘的份額,被包括幸運少女、厄運魔女、無名之霧、命運支配者、迷霧海的老人……在內的數量未知的神靈分走。」
「弱小,是原罪啊。」
唐奇端坐于貝克法斯特之椅上,注視著屬於他的龐大、靜謐的夢幻世界,拯救了「父神」的黛安娜正在各個節點內玩耍,所有的夢幻生物圍繞著純潔、美麗的少女起舞,她的笑聲讓國度愈加夢幻。
「祂成功了一半,命運婊在殺死自己的兩個姐妹之後,原本有機會躍升至更高層級的存在,但那時發生了未知的大事件,席捲整個無垠神秘的大事件,致使權柄發生分裂,其中命運婊獲得了三分之一。」
唐奇忽然來了興緻,貝克法斯特之椅雖然面對命運女神時極為恐懼,但只要她不在現場,法克就能一口一個「命運婊」,順帶還能向唐奇講解古老的萬靈八卦。
她的頭頂,無窮無盡的「黑色鹿角」蔓延,每一根鹿角下都蔓延出無窮盡命運之線,線條的末端,垂釣著宇宙萬物。
如果這是真實的,他如今的處境或許比當初更加的兇險,更加沒有翻盤逆襲的希望。
「而我的主人,從您以『偽主宰』的位格卻能擊敗起源黑泥那一刻開始,法克便知道,您註定將變成無窮偉大的存在,命運婊對此將無能為力,祂所謂的玩弄,所謂的寬恕、厭棄,不過是祂一和-圖-書貫使用的惡劣伎倆而已,祂只是想打斷您的躍升,想讓您成為命運的奴僕。」
唯有諸如一眾「主宰」,或是「貝克法斯特之椅」、「黑泥」這一類知悉許多大秘密的存在,才能洞悉更多真相。
唐奇生出疑惑,貝克法斯特之椅即刻進行了解答。
幾乎沒有停滯,法克給出了答案。
「除祂之外,與主人有神性重疊的『夢神』,試圖躍升至『扭曲主宰』位格的荷瑟,視所有新神為食物的『腐爛父神』,以及一位無比神秘,法克無法窺視的存在……這些大佬都有可能對主人出手。」
法克的吐槽聲中,時空挪移。
「既然起源神族對命運女神高半個位格,恐怕祂並不知曉我擁有一顆起源神族的眼球,更加不知曉這顆眼球來源於那尊觸碰過『至高神性』的起源神族。」
「另外,祂試圖收服我作為奴僕,這也是一個機會,尤其莎莉夾雜其中,祂留給了我太多操作空間,這源於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欺壓,祂既讓人厭惡,又無比高傲,玩弄一個連弱神位格都沒有的偽主宰,在祂眼中,這或許是一次恩賜。」
充斥嘲諷意味的信息,在唐奇的腦海中流淌過去。
「擁有夢幻國度的主人已具備在本紀元晉陞『主宰』的潛力,即便是永久中立的『古老觀察者』,祂的登神過程也經歷了漫長,乃至於跨越多次元宇宙的戰爭,對於主人來說,這隻是開始而已。」
唐奇有些哭笑不得,思維正常閃爍了幾秒,在聽完法克的解說之後,他忽然問道:「命運女神和起源神族……誰更強大?」
這意味著,唐奇還有著希望。
最後一句,唐奇點頭表示理解。
夢幻巨塔,一張椅子哭得無比凄慘。
「只是晉陞『萬靈』,便要經受來自更高層次的惡意注視,要經歷漫長戰爭。」
「主人,必定會發生的並不是指命運婊的惡意,而是來自『至高』的惡意……對於一個人類,一位超凡者,甚至是一個文明,一頭神性生物來說,無垠神秘是無比廣闊,沒有和_圖_書邊際的存在。」
所幸,客人們也不在意這些。
他的手背除了君主章魚的友誼標記外,原本還有一個「厄運印記」,當初唐奇與厄運魔女的源力投影交鋒,哄騙她簽訂不平等契約換取來的好處。
就如同唐奇與祂的「交易」,介入幸運少女和厄運魔女之間戰爭的莎莉,也因為一次「意外」而與命運婊相遇,從而與之有了交易。
「法克,謝謝你。」
取而代之的另一個印記,籠罩于迷霧中,純粹由灰黑色的線條、符號勾勒而成的人形印記,大多數符號唐奇都無法辨認出來,而隨著迷霧蕩漾涌動,那人形偶爾清晰,看起來像是一位抽象化,始終有著嘲諷笑容的女士。
唐奇本體挪移出現,身側立刻便是作「老邁智者」打扮,提著船燈,立在愚人船上的分身。
「不過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這些敵人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主人比法克想象的更加神秘,更加的強大,法克很開心,法克有種預感,我的新主人之偉大,將完全碾壓貝克法斯特這個無恥的惡俗老頭。」
夢幻國度,一切都恢復了安寧,在那天穹之下的巨塔內。
唐奇微微垂下頭顱,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毫不客氣的低聲呢喃,進行褻瀆道。
將一些雜亂想法壓下,恢復過來的唐奇開始處理「黑泥事件」的一些餘波。
起源神族強於命運女神!
「倒霉的主人,你是在憤怒么?」
「我需要時間來成長,或許我晉陞成為真正的『夢幻主宰』時,對命運婊便有了抵抗之力……若是能補全……我能殺死祂。」
作用未知!
那種任人擺布的感覺,自是極其糟糕。
祂將「命運之錨」借給莎莉,作為代價,莎莉將被命運女神當成是「道具」,同樣丟入了所謂的遊戲中。
「是的,我的主人,命運婊雖然是個無恥的婊子,但夢神或者荷瑟這兩個傢伙給祂提鞋都不配。」
但此時,那印記被替換了。
聽到聲音,唐奇微微掃了眼自己的座椅,身下、靠背和把手處都出現了一滴滴汗珠和圖書的影子,這讓它看起來濕漉漉的。
「法克相信,命運婊是不可能得逞的,法剋期待您的崛起。」
「……哇,法克太幸運了,我遇上了一個很好很好的新主人。」
看著這些,唐奇終於開口,吐出一道感嘆。
「是了,被命運婊子玩弄的存在都會感到憤怒,儘管那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除此之外,唐奇也派了一個分身去了官方處,因了起源星在無垠神秘中的地位,他暫時不打算放棄官方這條線。
「命運婊策劃了許多大事件,試圖將權柄聚攏,但命運神性之間會互相排斥、遮掩,從古老紀元開始,祂只成功了數次而已。」
「我選擇的路徑更加可怕,命運女神的玩弄……或許也只是開始,唯有勝利,才能躍升。」
那讓人無比厭惡的命運女神已經離去,祂給唐奇留下了一樣東西。
他目光依舊落在手背處,命運印記無比刺眼。
如果沒有手背處的印記,早在知曉莎莉沒有隕落時,唐奇就不會有憤怒和殺意了。
黛安娜並不知曉過去在巨塔內發生的事情,在「命運女神」現身時,因為唐奇的保護,她沒有後續的記憶。
動念間,唐奇忽然用手指敲了敲把手,心底真摯感謝道。
正相反,這椅子的每一句都充斥著鼓勵的味道。
處理完這些,唐奇似是感受到了什麼,手指又點了點把手。
這些思緒閃爍著,唐奇眼眸內的憤怒、殺意漸漸平復下來。
同時流淌的,還有所謂「命運女神的遊戲」的規則:
「命運印記:來自命運女神的烙印,擁有這印記,你的命運將變得不再確定,將被那一雙女神之手掌控,祂允許你掙扎,也希望你掙扎……這是屬於祂的遊戲,你是參与者,也是道具,結局如何,誰知道呢?」
而從法克的答案中,唐奇聽到了想要的結果。
分身嘴角掛著慈祥的笑容,正看著眼前,一道道龐大無比,有著大量觸手的身影,祂們正在進行著一些有趣的遊戲,比如互相扔著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廢棄星球」,場面無比和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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