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秘入侵
第二十章 敘事破壞者莎莉

「該禁地名為『怪誕鎮』,這裡是部分萬靈的遊樂場,進入這裏的任何神靈,都將接受不同程度的削弱。」
那區域內,忽然響起了別的聲音,如同「旁白」一樣的聲音。
「我接受!」
「你的火焰、慾望、光明、真愛、秩序……等諸多權柄被削弱。」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迷霧開始緩緩消散,透過變得稀薄而出現的空隙,唐奇的眼眸內,映照出了一個真實的,看上去無比溫馨、美麗的地方。
唐奇只知曉,他正穿梭無垠神秘,前往一處隱秘之地。
莎莉:「我選第三種,我不想嫁人,也不想變成蝴蝶,我離開這裏就好了,我要去找我真正的愛人。」
正當他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忽然那旁白被打斷了。
伴隨著這些信息,唐奇無比明顯的感受出來。
【信息碎片六:怪誕鎮已存在了漫長歲月,小鎮的庇護者除了數量未知的萬靈投影之外,還有更原始的一種高等級領域,疑似某位古神隕落之後所遺留,該領域名為「強制敘事域」。】
當這些畫面接連發生,即便是唐奇也受到了衝擊。
兩人對視時,唐奇聽到了這些聲音。
【信息碎片五:怪誕鎮內時時刻刻都存在著大量萬靈的投影,數量無法確定,但已確信常駐萬靈包括「悲傷家族」、「歡樂頌家族」、「三俗家族」、「死神陣營」、「無趣之神」、「某位知識之神」……等等】
「沒有人能拒絕命運的邀請,君主也不例外。」
「其餘居民將擔任該敘事中的其他角色,可能是老角色,也可能是新角色……但該敘事的走向和-圖-書與具體格調不會發生變化。」
……
隨著旁白,讓人毛骨悚然的變化還在繼續。
但那意味著拒絕,命運婊也沒有給唐奇考慮的時間,祂說完一句立刻又補充道:「友情提示,莎莉已經提前開場了,她玩得可太開心了。」
「去過遊樂場么,玩遊戲是要排隊的,你正好排在莎莉後面。」
霧氣環繞中,莎莉整個人開始變化。
同時,強烈的預警開始轟炸他的心靈。
它還在努力著,進行挽留。
「請稍等一下,真是個急躁的孩子。」
那些山嶺、墳墓都在崩塌,旁白顯得很驚慌。
試圖將故事糾正過來,下一幕該是新娘躍入其中。
迷霧剎那膨脹,劇烈收縮。
彷彿是哲理寓言般的聲音落下,神秘君主贈予的冠冕隱沒光輝,命運之線如同活了過來般,開始突破印記,彷彿是瘟疫病毒般爬滿唐奇全身,遮掩一切窺視的命運迷霧涌動,一種無比特殊的「傳送之力」正在醞釀。
她仍舊那般美麗迷人,散發著讓人無法抵抗的魅力。
唐奇眼眸內,一道新的信息碎片湧出。
唐奇暫時忽略其他的震撼信息,抓住了關鍵詞。
她站在小鎮入口處,看起來像是一位來到陌生之地,充滿好奇心的年輕女巫。
「你的生命權柄被削弱!」
……
就在那霧氣進入莎莉所在三步範圍時,詭異無比的景象發生了。
腦海中,相關信息碎片也便此刻炸開。
「呼」
唐奇想要過去,但他已變得透明的軀體被迷霧籠罩,被命運之線束縛,動彈不得。
「……敘事結構被破壞……該hetubook.com.com小鎮居民被強制驅逐離開……他將回歸原本時空,小鎮相關記憶將被抹除。」
諸多真實且特殊的信息碎片,瘋狂湧出。
小鎮不止臨海,後方是一望無際的森林,其餘方向則有著平原、高山、沼澤……等諸多地形。
霧氣內,莎莉緩緩走出,她正在恢複原來的模樣。
「強制敘事域?」
驚慌的聲音中,那霧氣籠罩的領域內發生了某種不可知的變化。
「過度掙扎,你將回歸國度。」
旁白響起:「她來到墳墓前,穿著嫁衣,她的心底早已有了決定,她會……」
祂說的沒錯,唐奇自己也知曉,只要他願意,隨時能掙脫束縛回歸自己的神國。
旁白聲音顫抖:「這是什麼故事?你為什麼要離開,你要去哪裡?你要麼嫁人,要麼化蝶。」
「你還有拒絕的機會,你只要掙扎一下,就能回歸自己的國度。」
原本一臉悲意,穿著華麗嫁衣的莎莉,忽然露出一道笑意,她順著旁白,繼續道:「我決定離開。」
唐奇不理會這位試圖在心靈層面玩弄自己的女士,只是認真的看著正在進入的「怪誕鎮」。
但他是例外,那鹿角上空,一頂「君主冠冕」正在涌動著星光,讓代表著命運女士的偉岸頭顱始終有著一絲低垂弧度,那弧度很小,幾乎無法察覺,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莎莉仍舊穿著神秘的女巫袍,身上涌動著「命運」的氣息,彷彿誰也無法窺視她的一切。
那穿著古怪長袍的青年男子走著走著,地面忽而塌陷,一個墳墓翻湧而出,充滿東方風格的棺木冒出打開hetubook.com.com,將男子吞了進去。
諸多相關的信息碎片,不斷炸開。
莎莉剛踩踏出第一步,她的女巫袍衣角還沒落下,忽然小鎮主街第一號店鋪門戶打開,店前走廊下掛滿了蝴蝶形風鈴,一位似乎是客人,穿著風格類似於長生天朝或前世地球古代的怪異長袍的青年男子。
唐奇的身軀不可遏制的被推入小鎮,過程中,他的軀體一點點變得透明。
思索半秒,他最終沒有帶上黛安娜,而是將神國暫時交予她庇護。
唐奇手背印記內,命運婊的聲音繼續傳來。
彷彿鬼魂嘶吼般的陰風,自四面八方湧來。
只是此時,她的眼眸內浮現出無奈和憤怒。
但即刻出現的,卻是莎莉轉身離開的畫面。
【信息碎片一:這裡是怪誕鎮,它有著大量別名,包括「萬靈遊樂場」、「故事國度」、「靈感碰撞之地」、「時間囚籠」、「浪費生命與靈魂鎮」、「我們都是主角鎮」……等等】
唐奇看著自己的手背,白皙皮膚上,那有著無窮無盡黑色鹿角,始終有著嘲諷笑容的女士面容也正看著他。
她的面容仍是自己,但一些細節卻朝著「長生天朝人士」轉變,身上的衣物也變成了華麗無比的大紅嫁衣,她跌跌撞撞的走向墳墓。
如「命運女士」所說,唐奇可以選擇拒絕。
「判定結束……進入強制敘事域,本次故事【化蝶】。」
旁白:「發生了什麼事?這和故事發展不一樣,你真正的愛人?那是什麼……不,你不能……」
【信息碎片四:怪誕鎮唯一規律:你必須擁有屬於自己,且擔任主角的故事和*圖*書。】
旁白:「什麼?你在說什麼?這不是你的台詞。」
【信息碎片二:怪誕鎮收容了數量無法想象的「怪異」,包括各類超凡者、超凡生物、異域種族、特殊生命……小鎮是樂園,也是庇護之地,這裏大部分居民都選擇沉迷,永不離開,只有少數居民在沉浸一段時日之後選擇離開,小鎮不會阻止。】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莎莉,許久未見的莎莉。
驚慌聲音中,那景象完全扭曲。
顯然,命運婊沒有放棄玩弄唐奇的心靈。
無窮盡的命運之線晃動著,每一根被迷霧籠罩的灰黑線條都充斥著億萬變化,它們象徵著「命運」。
那裡,是一座臨海的小鎮,被霧氣遮蔽了上層,看不到另一端盡頭的大海,幽藍的海水偶爾突破氤氳氣息扑打著岸邊,輕風吹拂過去,一座由無數種風格雜糅而成的小鎮,緩緩顯露在唐奇面前。
他知曉,此時他拒絕,命運婊並不能對他如何。
「命運開場遊戲,莎莉會參与其中。」
幾乎是立刻的,得意的女士笑聲,自那灰黑面孔印記中傳來。
心念一動,他正要對這信息進行詳細解析。
【狀態:正常。】
「正在進入……未知禁地……正在接受未知判定。」
按照信息顯示的,不該被打斷的旁白,此刻被無情插話。
他被灰黑色命運之線裹著,挪移著,穿梭在無垠神秘之中,無數世界、國度掠過去,但唐奇無法窺視,迷霧幾乎遮蔽了他所有的視線。
「強制敘事域:每一位進入怪誕鎮的人都必須擁有屬於自己,並擔任主角的故事,不同的『小鎮居民』互相接觸時,會hetubook.com.com產生判定,判定結果將是隨機的,隨機進入某位居民的敘事領域中。」
籠罩世界的迷霧中,唐奇正在翻滾。
下一秒,唐奇的身影消失在了夢幻國度。
【信息碎片三:怪誕鎮以某種特殊方式連接著無垠神秘之中幾乎所有的宇宙、維度,任何生命,只要說對了變幻無常的「口令」,都有機會進入這裏,哪怕你的口令是自我編造的,只要對上了怪誕鎮的規律,都能獲得入鎮許可權。】
【神性禁地:怪誕鎮。】
他正在變弱,偽主宰的位格不斷下跌,擁有的諸多神秘性力量都在被壓制。
在被傳送離去之前,唐奇招手喚來了貪食,貝克法斯特之椅連同其他的一些神物,也被塞入貪食腹中。
他走過來時,一團未知的霧氣也便涌動著起來。
唐奇陷入沉默,一秒、兩秒……在第三秒時,他平靜開口道:
他想要救回莎莉,但婊子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得逞。
但或許也正是因了此,命運婊並未強制性發來命令,她只是傳遞了一些信息,裏面不加掩飾的提到了「莎莉」。
被這印記烙印著的唐奇,原本是沒有反抗機會的。
「你的靈魂權柄被削弱!」
他甚至還戴著怪異的布帽,面容很英俊,目光溫柔,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顯然,命運婊又發病了。
聲音響起時,那墳墓裂開縫隙,霧氣噴涌。
明確的信息,讓唐奇幾乎沒了第二個選擇。
閱覽著這些碎片,唐奇一臉荒唐的看著那個「熟悉故事」。
同一時刻,那區域內開始風雨大作。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強制敘事域」,莎莉遭遇的詭異景象,是最生動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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