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神秘入侵
第二十七章 憎恨、蹂躪與奴役之主

「我原本是想求助於您的三位女兒,不過能與您交流更好,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幸運?」
確切的說,祂是看著偵探背後的濃霧中顯露出的數個神秘符號。
「有另一位主宰,祂有著不同的想法。」
若是失敗,祂會直接召喚死神陣營的同伴。
「怪誕鎮起源於一位古老的『萬靈』,祂是一位強大、邪惡的古神,這裏的強制敘事域,本就是屬於祂的一個權柄。」
看著仍在嘮叨表達著不滿的索普,唐奇笑了笑,忽然先一步下手。
見索普似乎不願意將秘密告知,唐奇沒有遲疑,直接點頭承認,而後又道:「我是一位受到脅迫的調查者,我必須要知道那秘密。」
在進入之前祂還露出了看似猙獰,實則依舊讓人感覺滑稽的笑容。
意料之中的,外表是流氓沙皮狗,但內在是一位死神的索普完全沒有拒絕唐奇發送的敘事域邀請。
唐奇說話時,指了指身後迷霧中若隱若現的那些神秘符號。
但唐奇所化的偵探不同,他身後迷霧內,代表著主宰級神靈的神秘符號遠不止一個。
祂原以為那個「美少年」就是個心懷鬼胎的神性生物,之所以混入貓之城堡,與其他的入侵者一樣,都是奔著貓之寶庫來的。
唐奇也知曉這一點,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惡意。
全新的景象,在魔法走廊內浮現。
「我是一位專職的秘密偵探,服務對象大多是無垠神秘之上的萬靈們……這裏其中一位hetubook.com.com是我的委託人,祂讓我進入怪誕鎮,查清一些東西。」
閃爍中,畫面進入偵探的辦公室:簡潔充滿舊時代風格的房間內,唐奇所化的偵探坐在椅子上,隔著一張像是從街上撿來的破舊藥師桌,搖晃的椅子上,正蹲坐著一隻滿臉不可思議,陷入獃滯的沙皮狗。
「你是為了祂來的?」
如果不是理智壓制,此刻索普已經暴走了。
「這不可能。」
沙皮狗發出嘲諷笑聲,但祂也明白唐奇的「處境」,沒有再為難他,下一秒吐出了隱秘。
唐奇沉吟了短暫時間,回憶了一下命運婊留下的指令,進行了一點迂迴。
「不,這不可能,這三位不可能收取同一位眷屬。」
果然,索普沒有追究祂的身份如何暴露,也沒有即刻暴起反抗,祂依舊蹲坐在椅子上,打量了唐奇所化的「經典偵探」形象幾眼,眉頭皺得很緊,有些顧忌的開口道:
唐奇心靈一動,從索普的語氣不難判斷出來,祂不但知道怪誕鎮的起源,祂也知道有一位「古神」被關在怪誕鎮的某個未知之地。
沒有暴露自己,恰到好處維持了一個中間值,不強也不弱。
粗略歷經了幾個敘事域,跟隨桑德拉的愛之車也看了小鎮內諸多區域,唐奇對於這座龐大到很難看到邊界的小鎮有了初步了解。
「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但現在『命運』似乎有和*圖*書不同的想法,祂想讓那個可怕的大傢伙提前脫困?」
伴隨著祂的聲音,霧氣升騰。
「我希望你能將秘密分享給我,至少我這裏還有希望,畢竟我的背後,不止那個婊子。」
作為守護者,祂已經幫助三個女兒擊退了不知多少這類覬覦者。
「祂向神秘張開無數張巨口,伸出無數手臂,上面覆著的每一塊鱗片都在閃爍著痛苦、死亡、憎恨的影像,沒有生靈可以逃脫祂的注視,祂獰笑的聲音穿透無窮屏障,進入億萬生命的心靈,一切都在溶解,生命、意志、靈魂、心靈都將化作祂的一部分,為祂所有,為祂所奴役。」
如果是其他人對著一位死神說出這些,恐怕很難取信。
祂偽裝成神性生物就是為了守護三個女兒,面對那些弱小的覬覦者祂還能輕鬆對待,但面對背後站著三尊「主宰」的神秘人物,除非是整個死神陣營齊聚,否則祂不可能再保持之前的心態。
很容易讓人理解,唐奇營造出了一個受雇於強大主宰的偵探形象。
無垠神秘眾所周知的神秘學知識,死神陣營無比團結。
那看起來像是聯邦黃金年代的工業城市內景,陰雨籠罩下的港口,一位偵探正在尋找某個事件的線索,他所選中的證人試圖反抗,甚至於反殺偵探。
作為死神陣營的一員,祂能辨認出其中三個符號代表的萬靈。
一旦那偵探露出惡意,索普將不顧一切出手,而後帶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三個女兒逃離。
「這可是對你自找的,愚蠢的兩腳獸,希望你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新的信息碎片,在空中炸開。
「祂在怪誕鎮誕生那日留下預言:脫困之日,祂將讓無盡宇宙陷入恐怖,祂將吞吃我們所有,凡物諸神,都將是祂的食物。」
幾乎是立刻,索普蘊著驚懼的聲音接著傳來。
聽到這問題,索普那皺巴巴的臉微微一愣,但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祂的憎恨無窮無盡,永不會被消解,在未來某一日祂會脫困,這是不可逆轉的。」
「請您放心,我調查的事件與您或者您的三個女兒都沒有任何關聯,是另外的神秘事件。」
索普的回答,符合敘事域的發展,沒有觸發怪誕鎮警告。
「索普先生,你知道怪誕鎮的起源么?」
索普開口道,祂的眼睛死死盯著偵探。
「祂?」
那位「證人」很強大,二者交鋒的過程本該誕生許多旁白。
每一位居民都不是平凡者,無垠神秘之上的萬靈也有一部分在這裏留下了投影,更有許多如同「貓之三姐妹」般的神性強者直接以本體駐留。
「但我們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是假象而已。」
「怪誕鎮是由祂權柄所化,既歸屬於祂,但也是束縛祂的囚籠,鎮內每時每刻都在增添的新居民,每時每刻都在誕生的新故事,可以作為祂的食物,讓祂沉浸其中,不會暴走,不會造成毀滅。」
「命運的安排?呵m•hetubook.com.com呵」
他的形象發生變化,從慵懶英俊的黑髮美少年變成一個身穿風衣,戴著帽子、眼鏡,叼著煙斗,身上同樣散發著神性氣息,但並不算強大的偵探。
「如果我失敗了,下一個降臨這裏的恐怕就不會是調查者,而是直接的破壞者。」
祂的眼眸裏面沒有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隨性之色,取而代之是凝重。
……
「祂是憎恨、蹂躪與奴役之主,是心靈掌控者,是吞噬億萬靈魂之惡獸,是在起源紀便墮落的瘋狂古神克諾薩厄斯。」
但此時,祂明悟過來,眼前這傢伙的目標不會是貓之寶庫。
祂的目光最終落在代表著「命運」和「夢幻」的神秘符號上,但祂無法做出最終確認,祂的聲音變得肅然。
他雖然不用擔心進入「凡人皆有一死」會被對方弄死,但畢竟索普是一位死神,真的對抗起來,唐奇少不得要動用大部分力量,得不償失。
只是從索普那難看的臉色也能知曉,那位古神恐怕極為可怕,足以讓死神陣營的成員索普感到驚懼。
「你到底是誰?」
索普顯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面,祂完全聽懂了唐奇的意思,也很清楚怪誕鎮面臨的狀況,事實上祂與其他首批居民都知道,那是幾乎無法逆轉的結局,只是到來的比祂想象的更快一些。
他抽取了幾尊主宰的氣息,只是為了讓索普冷靜下來,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這回卻不是「美少年之死」,他隨手編造了另一種敘事域。
www•hetubook.com•com真理與荊棘之主……命運女士……神秘君主……你是祂們的共同眷屬?」
每一個符號都代表著一尊「主宰」,祂進行著某種判斷。
沒有猶豫半秒,保持著偵探形態的唐奇隨手變換出筆記本和鋼筆,攤開在桌上,而後用很真誠的語氣對著索普道:「索普先生,我的確不是這三位的眷屬,我只是能借用祂們的一些力量。」
「強制敘事域【秘密偵探】……通過判定。」
「因為意外,祂不可逆轉的跌落了位格,祂被囚禁在這禁忌之地。」
「委託我的那位存在是個可怕的婊子,即便你不願意告知我,祂也一定會知道,即便是主宰,也很少能抵抗祂的覬覦。」
不過鎮子里大部分居民都是後來者,是漫長歲月積累下的。
思索間,唐奇沒有理會沙皮狗索普不斷發送過來的敘事域邀請。
要是沒有理由襲擊一位中立陣營的死神,很快就必須面對死神陣營的集體追殺。
毫無疑問,這是一處神奇的禁忌之地。
祂再次看向偵探身後,看著那數個神秘符號。
祂也不是失去了反抗之力,祂之所以還安靜蹲坐著,只是還有理智,忍受著三位主宰的氣息對自己的壓制,用充斥著警告的目光看著那所謂的秘密偵探,等待著解釋。
索普的答案響起,唐奇皺了皺眉,直接問道:「祂是……?」
但很遺憾,唐奇省略了這些。
他們顯然不太可能獲知唐奇想要的隱秘知識,但如「死神索普」這種首批小鎮居民,或許便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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