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完全的，確定的未來，更像是一種可能性。」
唐奇意識到這一點，同時也生出疑惑。
而現在，唐奇終於有了自保甚至是反擊的力量。
蛻變已經完成，在唐奇吸收了數百隻「空白成蟲」腹內世界那可怕無序的信息洪流之後，這顆眼睛終於晉陞至一種無比可怕的程度。
而其他的，都將是候選，數量龐大的候選。
如果前來的不是空白之蟲和焚書者，就算是數個神系組成的大軍，也根本無法對圖書館造成那種級別的損傷。
除了一些已經產生交集的，還有大量唐奇也無法知悉信息，只有模糊感知的超凡生命。
「從現在開始，我將真正開始為晉陞至『夢幻主宰』而做準備。」
而這也只是基礎的力量，還沒有考慮過正確使用它之後，會展現出多麼可怕的偉力。
「當我注視目標時，該目標不管是生命體，死物，或乾脆就是一整個世界，它們會有無數種可能性，而這些可能性，視目標強弱不同，也將不同程度的展現在我的眼中。」
即便沒有夢幻國度，只是人類形態的唐奇，也已經擁有了屠戮神靈，毀滅宇宙的力量。
或許會完全淪為那婊子的玩物，與可憐的莎莉一起。
其中第一道便是正端坐于【貝克法斯特之椅】上，客串怪誕鎮臨時鎮長，並且在短時間內獲得所有怪誕鎮居民喜愛的幼小女神，黛安娜。
就像是下棋，就像是一種……
時間權柄，唯有與時間權柄相和圖書關的存在才有可能洞悉未來。
像是存在著某種不可知的「保護膜」，強行隔絕了唐奇的窺視。
「天災君主、奧爾加·尼古拉耶芙娜、巫女首領凱茜·克洛伊、天命女王、麥考利、斯坦·杜普萊西……」
雖然沒能窺視到【美好結局】的完整脈絡，但對於唐奇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甚至不需要親自去做什麼，只需要進行「引導」，讓目標一步步走向毀滅即可。
……
看向分散於各處，此刻與他相關以及此刻還不相關的存在，一道道人形或非人形的光影，輪番跳躍出來。
當他清醒過來，他意識到那些保護膜是什麼。
此時此刻，唐奇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強大，且是那種不需要夢幻主宰之軀加持的強大。
之後，更多光影涌動。
只可惜，戰爭內出現了無法控制的因素，使得本該勝利的入侵者們品嘗到了徹底失敗的滋味。
「當祂知道我的成長來到這種程度時，祂必定會做出一些應激的反應，那將導致……悲劇。」
在唐奇所窺視的「未來」中，其中的一部分，註定將成為他的屬神。
「這也意味著，我也終於進入了這個『領域』？」
而反過來，成蟲與幼蟲們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吞噬任何阻礙它們的生命體，可以劫掠那些無比珍貴的書籍。
「而且祂的目標明顯更加大得驚人，不是具體的某個宇宙，或是某位主宰……祂的棋盤，很可能籠罩了大半和_圖_書個無垠神秘。」
須知在唐奇找到規則漏洞，成功干預之前，圖書館所有的防禦措施都對成蟲們無效。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殊途同歸』吧，主宰以上的至高們，都試圖讓自我符合『全知全能』的定義，不斷靠攏著。」
的確是徹頭徹尾的失敗，兩個入侵種族，一個都沒有逃走。
「命運婊的力量已是大多數主宰級神靈都無法企及的，祂開始衝擊更高位格也很正常。」
即便那些防禦措施裏面，有著諸如遠古死神、大地之母這種級別存在贈予的武器，也是無法產生任何效果。
唐奇一邊注視自我，一邊總結著晉陞之後的力量：
只是其中的一些關鍵處，一些關鍵決定和事件，都是無比的模糊，即便唐奇極力催促那顆眼睛也一樣如此。
最後一道念頭，讓唐奇面上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甚至唐奇也不得不承認，那數次衝突，如果他沒能獲得「熔爐主宰」、「神秘君主」等好友們的幫助，只怕下場會無比悲慘。
為了更加自由，為了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
最正常的結局，也是雙方同歸於盡。
而那關鍵干預者，同時也是戰爭結束者，此刻正在享受著超乎想象的豐厚收穫。
「不久之前，萬物通曉完成一次躍升式的蛻變。」
不過祂們也給圖書館超過三分之一的扇區帶來了嚴重的傷害，包括蘿絲在內，眾多訪客都選擇留下來，幫助圖書館進行修復工作。
其實過去唐奇ｈttｐs://www.hetubｏｏk•coｍ.ｃom也能如此做，只是後果極為嚴重，會反噬自我。
「是界限，起源之眼與命運之間的界限。」
作為新任悲喜劇之神，唐奇吐出肯定的結論。
「過去的萬物通曉，可以解析大量基礎信息碎片，可以在瞬間了解一個超凡生命的幾乎所有關鍵信息，但如果是神性實體，那便要打一個折扣。」
沒有再有任何耽擱，唐奇對著自己施放「萬物通曉」，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有多少種可能性，想要知道如何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除了解析能力更加不受限制之外，我還能看到更多。」
結果，很快誕生。
沉睡中的起源神族還好，與「命運婊」的數次交鋒，唐奇都沒有佔到便宜。
思索片刻，唐奇又是明悟道：
「如果強行突破那一層保護，就算有大章魚們留下的冠冕，也無法阻止命運婊發現我。」
萬物通曉！
就像當初，唐奇窺視「起源神族」時差點發生的意外那樣。
從種族角度看，不過只是兩個入侵者而已。
但事實上，只是那數百隻「空白成蟲」，就足以對圖書館造成毀滅性的破壞。
這一刻，唐奇終於更加精確的認識到了自己如今的強大。
就算是一尊弱神，只要與他靈魂之上那不可知、不可測、不可窺視、不可想象……超脫一切，洞悉一切的眼睛進行對視，後果也將是弱神受到衝擊，會陷入混亂瘋狂，會崩潰自我。
「而我，可以通過『萬物通曉』掌hｔtｐs://m.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控這種變化？」
唐奇看到了，無數個自己，以及無數未來。
這形容，無疑更貼近蛻變之後萬物通曉的新力量。
「甚至，我能……看到未來？」
「轟」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起源之眼。
「首先，我需要更多的屬神。」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唐奇做出的任何一個決定，哪怕無比細微，無比渺小，都會衍生出不同的未來。
「以強力神靈作為基礎目標，我可以看到祂的過去，祂的一些隱秘，祂心靈深處的想法。」
低語吐出這句話時，身處實驗高塔的唐奇，閃爍著幽光的眼眸，即刻跨越無垠神秘遙遠星空。
入侵者已確定，是數量龐大的空白之蟲，與數量同樣龐大的「焚書者」，全都歸屬於那幼年造物主。
這場入侵戰爭，完全是幼年造物主針對「圖書館」的弱點而發起的。
「那個婊子，就是在進行著這樣的陰謀。」
唐奇，正在注視自我，使用與他靈魂完全融合的那顆不可名狀的眼睛。
念頭閃爍到這裏，唐奇忽然又是愣了一下。
「轟隆」
位格上的殘忍壓制，冰冷殘暴。
難以形容的動靜，下一秒在唐奇眼眸內發生。
全部，全部覆滅在了圖書館之內。
「至少，我知道最應該去做的是什麼。」
夢幻國度，久違的實驗高塔。
不過很快唐奇反應過來，心底同時升騰起一種更加準確的形容：
神秘圖書館，從無窮盡黑暗虛無中顯露出的部分形態，那龐大到不可想象的「光之巨m.hetubook.com.com樹」之上，仍舊纏繞著一隻閃爍著磷光的觸手怪。
危及超過三分之一扇區的入侵戰爭，在很意外的情況下結束。
很快發現其中大多數，唐奇都失敗了。
被唐奇所注視的這些存在，黛安娜與天災都已是真正的屬神。
他對於自己新掌控的力量有一種熟悉感，有些遲疑開口道：
唐奇很確信自己並沒有執掌命運權柄，但他此刻擁有的力量，卻完全可以媲美一位與命運相關的神靈。
而現在，不一樣了。
未來？
自從與【起源神族】、【命運女神】成為敵人，唐奇完全忘記了時間，只顧著提升自我。
唐奇此刻非常篤定，即便是人類形態的他，如果有必要的話，也能爆發出超越「普通萬靈」的戰力。
多久了？
最後一道念頭，讓唐奇自己也嚇了一跳。
「命運玩弄？」
「每一個普通生命，超凡者，亦或是神性生物，都擁有著無數種可能的未來。」
唐奇剔除其中無用的那些，專註于與「命運婊」和「莎莉」相關的未來。
「但是這些未來都是可被影響的，哪怕只是輕微的變化，也會造成截然不同的後果，就像是前世地球時那種『蝴蝶效應』的說法一樣。」
不需要釋放任何神術，唐奇要做的，只是顯露自己的起源之眼。
簡單的兩個字，實則代表著無垠神秘之中最強大也是最不可思議的力量。
強烈無比的磷光直接爆開，無數種色彩，無數道陰影朝著他靈魂之上的眼睛湧來。
但仍舊有少數結局，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