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江上論道,月下談情

「你們國家的祭司,平時的職業就是裝神弄鬼。只怕整個波斯對於藥物之類的東西了解最深的人,就是你們這一伙人。」
「呵!我們現在大人提前就放出風去,在今天早上公審貓妖。又用了一天的時讓消息流傳開來。你們兩個案犯不可能聽不到這個消息。」
「然後當他回到院子里,想要回到大廳里去的時候,你卻正好從屋子裡面走出來,迎面攔住他。」
「還有你的第二個破綻,」沈墨又接著說道。
「你們祭司家族的形勢越來越危險,你上次來到大宋的時候,你就清楚的知道,要是再回波斯去恐怕就是凶多吉少。所以當時你就下定了決心,在一年多以前來大宋的那一回,你就買通了兩個手下,策劃了這次的案子,是不是?」
「這有什麼稀奇的?」沈墨笑著說道。
那天中午,陸雲鬟午睡醒來以後,說了一句誤以為是在早上的那句話。就是那句話讓沈墨一下子猛醒過來。陸雲鬟的那一句無心之言,卻道出了整件案子的關鍵!
「你就算知道了這些也沒用。」這個時候,只聽船艙裏面的莫尼亞猛然間冷笑了起來:
「之後你倆就在臨安近郊隱藏了www.hetubook•com.com起來,就等著風頭過去在再偷偷逃走。我說的對嗎?」沈墨嘴角上泛起一絲冷笑,看著面前失魂落魄的孟小乙。
「哼!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你以為你們那鼻屎大的國家發生的事,就能瞞得過我們天朝人了?」沈墨輕蔑地說道。
「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只見沈墨嘆了口氣,不屑地說道:
「還有這等怪事?」聽到這裏的時候,張天如詫異的看了盧縣令一眼,盧縣令自然是微微點頭表示沒錯。
「首先第一點,在我審問了胡商阿普之後。首先就確定了這件案子裏面最有嫌疑的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只聽船艙裏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顯而易見,沈墨剛才所說的話一個字兒都沒有說錯!
孟小乙朝著四下一看,只見江面上星星點點滿眼都是燈火,知道自己這次已經是逃生無望,他臉上頓時就是嚇得一片雪白。
「你們殺人之後,先是殺掉了同夥趙六兒。然後又用他的屍體偽裝成胡商莫尼亞的屍首。」
正在盧縣令他們說話的時候,陡然間從對面的船艙里跳出一個人。
「恐怕你們國家的祭司和_圖_書都很擅長於玩弄這一套。我估計就憑你這灌滿了沙子的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些主意……」
「不過很快的,我就知道你的手腳到底是怎麼做的了。」說到這裏,沈墨笑了笑。
只見這個人20多歲,長得只白唇紅,倒是有幾分男生女相。沈墨用眼一搭就知道,這個人跟畫像上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他就是萬賀升的前夥計——孟小乙!
「咳!」花船上的盧大人輕輕咳嗽了一聲,估計他也覺得沈墨的戲有點兒過,讓沈墨差不多就行了。
沈墨的話音剛落,只聽船艙裏面那個聲音悶聲說道:「沒想到,你對我們波斯的情況居然這麼熟悉……你說的這些事情,有一些連阿普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可是近年來,異族的宗教侵入了你們的國家,拜火教漸漸式微。你們這些祭司的日子開始越來越難過,眼看著就要被異教徒迫害得絕種了……所以你才想到大宋來通商。」(到底這些異教徒是誰,大家看看現在的中東地區就知道了。)
「天衣無縫?開什麼玩笑?」沈墨不屑的笑了笑:「在你看來是天衣無縫,其實卻是千瘡百孔!」
「原來如此!」聽到孟和*圖*書小乙親口承認,花船上的眾人紛紛驚訝的看向了盧縣令。原來這些案犯的一舉一動,真的全都在這位盧縣令的算計之中!
「要不是縣尊的妙計把你倆逼出來,要想抓住你們這一對兇犯,不知道還要費我們多少手腳。」沈墨笑了笑:「你們心裏的那點兒盤算,早在盧大人的意料之中!」
「現在也是最接近死神的人!」沈墨冷笑著打斷了莫尼亞的話。
「我不信!我精心策劃了那麼久,哪裡會有那麼多破綻?」這時候,船艙裏面的聲音陡然間激動了起來。
「在這之後,你們利用院牆上的那個牆洞做成梯子運走了贓物。然後駕船順流而下,半路上丟棄了那隻被你們利用的大貓。」
「如果我們不說出案情,僅憑阿普的供述,你們永遠也解不開這個案子的謎團。這樁案子對你們來說就永遠是一樁謎案,你們今生今世也別想知道,我是怎麼做成這件事的!」
沈墨回頭一看,只見後面的花船已經駛了過來,盧縣令正昂然立在花船的船頭上,正朝著邊兒看。
「順便說一句,」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笑著說道:「這也是我最初開始懷疑你的地方,你做得實在是太過和_圖_書刻意了!」
「可是,我這個案子設計得天衣無縫,你們是怎麼懷疑到我的?」船艙裏面傳來的那個聲音里,帶著一絲惱怒和無奈說道。
「就在黃昏到來,天色即將黑透的那幾分鐘之內,你們就迅速的完成了殺人換屍的工作。這件事在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困擾了我一陣。」
沈墨聽了以後微微一笑,這個莫尼亞果然躲在船艙裏面!
「你家裡原本是拜火教的祭司,身份可以說是尊貴無比。在你們波斯,為了防止祭司高貴的血統被污染,甚至你們只能在家族內部通婚。娶自己的妹妹甚至姑姑和阿姨,對你們來說都是最常見不過的事……」
就在這時,只聽船艙里一聲含混的漢語傳了出來:「沒想到,你們大宋的官兒……居然這麼厲害!」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會從這裏經過?」孟小乙一下子癱坐在船板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哆哆嗦嗦地說道。
「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談論我的家族!」這個時候,只聽見船艙裏面的莫尼亞猛然間怒火爆發了起來:「我們祭司是最接近神的人,是……」
「你胡說什麼?你不可能知道!」聽到這兒的時候,那個胡商就像是被侮辱了m.hetubook.com.com一樣,陡然間勃然大怒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只見那孟小乙已經是面無人色,看起來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你在作案的時候用迷昏阿普用的迷|葯,還有用來改變頭髮顏色的藥劑,除了平時精研這些藥物的波斯祭司家族,只怕沒有人會懂得這些東西吧?」
「因為跟你們同來的有五個人中間,有的人是世代經商,有的人是家中次子,被逼無奈才出來行商的,只有你不同。」說到這裏,沈墨向著對面船艙的方向輕輕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都說出來,讓你死了這條心也罷!」只見沈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原來,你們全都知道了!」只見孟小乙魂不附體地說道。
「哼!我們縣尊大人運籌帷幄,早知道你們要從這裏經過,你們這幫小賊,抓來又有何難?」沈墨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犯人。
盧縣令此時心頭狂喜,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用手指用力抓著面前的船欄杆,竭力讓自己的臉上表現得淡然平靜。這股辛苦勁兒就別提了!
「就在當時,案發的那天晚上。胡商阿普在天色就要黑透的時候走出了房門,他轉瞬間就在院子外面看到了同伴阿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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