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枷鎖難困蛟龍醒,四方仰望待驚雷

然後,萬紫鱗就聽到身後的崇福候又淡淡地說道:「既然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把他胸前的胎記也揭下來吧。」
等到外面的天光已經徹底不見的時候,唯有走廊裏面的一盞油燈還透進了微弱的燈光。讓屋裡面這些人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當然著急了!」只見丁不平的眼中帶著興奮的意味說道:「要是今天老丁能從這個天牢活著出去,你陳近南老弟以後就是我的大恩人!」
「是!」萬紫鱗立刻頭也不抬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他低下頭來,開始剝屍體胸口上的那塊帶著胎記的皮。
小鵜鶘師寶瑛推開了一個院子的大門,隨即他就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陣瘋狂的犬吠聲。
如今這個傢伙在沈墨手中受傷不說,還差點被他勒死。他已經被沈墨嚇得死去活來。現在再看向沈墨的眼神,都跟見了活鬼一樣!
龍璃兒讓常春遠把畫舫停泊在涌金門外,在這裏下了錠之後,她摘下了船上www.hetubook.com•com的彩燈,示意這幾日閉門謝客。
只見他立刻搖著頭失聲笑了出來:「這真是三件倒霉事兒,全都讓你趕上了!」
龍玉陵、沈獨、姜寶山、甚至是還在天驕五營之中教孩子們念書的錦雲姑娘。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全都是枕戈待旦,等待著沈墨的召喚。
說到這裏,只見萬紫鱗從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在那個紅花大盜的脖子上「噗噗噗」的接連幾刀捅了進去。
與此同時,在臨安市的另一端。
他一邊血淋淋的動手,一邊在心中暗自想道:「沈墨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居然讓侯爺對他好到這個份兒上?」
直到他幾乎把這個紅花大盜的腦袋都給捅的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他才停手。
如今他們的英雄已經走入了重重的黑霧之中,沈墨的這些手下、朋友、和崇福侯身後代表著的巨大力量,全都正在翹首企盼,等待著沈墨發和_圖_書出的第一個信號。
就這樣,沈墨來到大宋之後的第一次卧底行動,終於開始了。
「帶著這破玩意兒,你也能睡得著?」只見丁不平佩服的看了沈墨脖子上的重枷一眼。
「睡不著也得睡,」只見沈墨沒精打采地說道:「現在養精蓄銳,等到入夜之後,我帶著你出去。」
旁邊的萬紫鱗隨即醒悟,然後他隨即對著崇福候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屬下怕是要污了侯爺的客廳了。」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沈墨怎麼樣了,甚至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龍姑娘還是準備好了一切,準備隨時聽候那一聲召喚。
只見沈墨側躺在他身上,用手一拉這個大漢的鬍子,把他的臉拽得扭了過來。
「著急了?」沈墨轉了個身,向著丁不平問道。
萬紫鱗正要把那個昏迷不醒的紅花大盜提走。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崇福候忽然嘆了口氣。
……
「不著急,」只見沈墨笑了笑,然後他和_圖_書低下頭看了看那個被自己壓著,躺在那裡半天都沒敢動的傢伙。
……
……
這三個,都是今天中午打他的那些傢伙。他們其中兩個人並排仰面朝天的橫躺在沈墨的頭部,讓他脖子上的鐵枷正好插|進兩個人身體之間的縫隙里。這樣沈墨側躺著的時候,脖子上就沒有了重枷礙事。
在這之後,龍璃兒穿好了一身黑色勁裝,就這樣和衣躺在了床上。
「喝了酒反應遲鈍,弄完了女人之後腳底下發飄,再碰上萬紫鱗那條老毒蛇,你還真是夠倒霉的啊!」
西湖邊上。
這個人就是那個兇悍的魁梧大漢,他之前還給沈墨講規矩來的。然後他隨即就被沈墨的重枷打暈、還差一點就被他勒死了。
小鵜鶘舉起了手裡一隻肥大的香草烤鵝,向著黑暗中笑著說道:「伍老狗!你要是再不出來,這香噴噴的烤鵝,我可就餵給你的兄弟們吃了!」
「趁著這個時候不走,難不成像那個傻叉一樣,被人穿和_圖_書了琵琶骨以後再走嗎?」
黑暗中,屬於夜行動物的眼睛,正一雙雙亮晃晃的閃爍著。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條猛犬,正向著他這邊包抄而來!
「你就這麼把他帶走,我實在是不放心。」只見崇福候若有所思地說道。
牢房裡面,眼看著天色已經漸漸黑透了。
此時,就在沈墨指向的那個角落裡,依稀有一個人正蜷縮在黑暗的陰影之中。
而另一個人,則是臉朝上躺在沈墨的身子底下,就像一個厚厚的墊子一樣,讓沈墨側卧得舒舒服服。
唯有從鐵門的上方那裡,有一塊一尺半見方的鐵柵欄。從那裡面透出的光線或明或暗,才能讓人知道現在大概是白天還是夜間。
「好好睡一覺!」只見沈墨和癩頭蛟丁不平聊了幾句之後,他隨即就把身子一縮,躺在了稻草鋪上。
直到沈墨打了個哈欠,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他才看見對面的癩頭蛟丁不平,正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他們這間天字四號牢房根https://m.hetubook.com.com本就沒有窗戶,四面全是堅固的石牆。
「啥?你能出的去?」只見丁不平聽見了沈墨的話之後,他差點驚訝的從地上蹦起來!
沈墨躺的這個姿勢非常有意思,在他的身子底下,足足壓著三個人。
她這樣靜靜的聽著船底下水浪涌動的輕響,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之後,龍璃兒在皮鞘的口沿附近,用一塊石蠟輕輕的塗抹在上面,以便抽刀的時候更加無聲和迅速。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一處荒涼的城郊。
牢房裡面一片沉寂。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只見沈墨把身子轉了過去,用自己的鐵枷在稻草上找了一個舒服點兒的位置。
「哈!」丁不平聽到一半,他就已經明白了。
「可不是!」沈墨也搖了搖頭。
……
然後,姑娘細細的擦拭了自己的井中月寶刀,把它插|進了腿邊的皮鞘之中。
……
只見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用手指了指牢房一角的黑暗處:「真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咱還能走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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