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誰料金聲玉振、化作銷魂之音

只見他淡淡地說道:「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火藥,只要是一個茶壺那麼大小的一壺,就足以把那座樓炸得粉身碎骨。」
孟天峰的胸前已經被雁翎刀垂直的撞出了一道傷口,更要命的是,他肩頭上的琵琶骨,已經被這一刀毫不留情的斬斷了!
眼看著轉瞬之間,沈墨的身體已經撞進了孟天峰身前的一尺之地,這兩個人居然已經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然後他就感覺到他們兩個人身在空中之時,沈墨的左手卻陡然間向前一探,拉住了他的腰帶。
現在他的眼前,只剩下了洪老和阮婉兒這兩個不會武功的敵人。
此時的孟天峰躺在地上,哪怕就連輕微的蠕動一下,他都做不到了!
沈墨的這一刀,幾乎在他膝蓋骨的下方直接穿了過去,刀鋒一路摧枯拉朽,也不知道割斷了多少筋腱和腿骨。然後這狠惡之極的刀尖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孟天峰身在半空m.hetubook.com.com之中,陡然間心喪若死的閃過了這個念頭。
幾乎是在一瞬間,沈墨就已經徹底逆轉了他面前不利的形勢,如今箭神完顏鐵樹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而這個孟天峰也是重傷倒地,絲毫動彈不得。
只見沈墨的右臂高舉著刀,但是孟天峰的長刀卻已經離他的左肩還不到一尺的距離!眼看著,他就要被這一刀砍死在當場!
只見沈墨冷笑著說道:「所以只要那個瓶子一被震碎,火藥就會立刻爆炸,你那棟樓也馬上就會粉身碎骨。順便還炸死了那個一味喜歡站在高處,裝箭神玩兒的完顏鐵樹!」
如今孟天峰的刀鋒和刀尖全都在沈墨的身後,他之前兵刃奇長的優勢在兩個人面對面的這種形態下,已經是蕩然無存。
如今她已經是花容失色,臉蛋的煞白的嚇人。然而她還是在狼狽不堪的向著沈墨問道。
就在這時,只見沈墨的刀鋒舉m.hetubook.com.com起之後,非但沒有下落和格擋,反而極為詭異的繞過了自己的右肩和後頸,就猶如一條遊動的銀蛇一般,居然直接竄到了自己的左肩上。
在這生死之際的一剎那,沈墨居然把自己雁翎刀的刀身墊在了自己的左肩上,用自己的刀身和肩膀,硬生生的扛住了孟天峰這一刀!
就在孟天峰的身體向後飛去的時候,來自琵琶骨上那種熟悉的疼痛,瞬間讓他想起了在刑部天牢的鐵門外,沈墨給他解下琵琶骨上面,穿著的鐵絲那個時候的情景。
只見沈墨接著說道:「然而這個東西極其危險,哪怕是一點輕微的震動,都可能使它立刻爆炸。」
「你說那個?」只見沈墨的左手從自己的唇間拿下了那支鐵管,指了指前面化作一片煙塵廢墟的抱天攬月樓。
而他手中的那柄雁翎刀,如今正刀尖向下,垂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體之間。當然是順理成章的,雁翎刀的刀背如和*圖*書今正貼在那個姦猾小人的身上,而那閃亮冰寒的刀鋒,則是正對著自己這一邊!
只見沈墨的身體還在毫不猶豫的向前加速突進,他肩膀上的雁翎刀和孟天峰的長刀刀鋒之間相互摩擦。在黑夜之中,爆發出了一路閃亮的火花!
「你給我講共振的時候,說它只是音樂而已!你怎麼沒說這種東西……居然還能用來殺人!」
霎時間,一聲刀鋒相撞的聲音和令人牙酸的悠長磨擦聲從沈墨的肩頭響了起來。
「所以我把那種火藥裝在了一個極薄的水晶瓶子里,而我口中的這個哨子,只要我運起內力一吹響它,它發出的聲音就會立刻震碎那個水晶瓶……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共振嗎?」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狠狠的相互撞成了一團!
直到這個時候,抱天攬月樓被炸成碎塊的樓體才終於從天空中掉了下來,無數被崩碎的木塊和磚瓦就像冰雹一樣,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和圖書轟!」的一聲,兩個人的身體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隨著孟天峰的身體被撞得向後飛出,在他的身上已經響起了一聲,猶如快刀斬斷排骨一般的喀嚓聲響!
這一式刀招,孟天峰還清楚的記得他的名字。沈墨說過,這套刀法的名字叫做……「太極!」
然後就見沈墨的肩頭上刀光一閃,那把雁翎刀居然在他背後詭異的一個翻轉,幾乎是擦著地面,順著一條極為低矮的路線,向著孟天峰的下三路狠狠地刺來!
「海底針!」
剎那之間,孟天峰猛然想起了沈墨在庭院之中練刀的時候,他那套猶如銀蛇護體一般的詭異刀法!
就在兩個人的身體轟然間相撞之前的那一剎那,孟天峰目眥欲裂的看到,沈墨持刀的右手已經繞過了他自己的後頸,正停留在他的左肩上方。
當時孟天峰還嘲笑他,說他這路刀法只守不攻,並不能持久。可是如今沈墨卻恰恰正是用了這一招刀法,硬扛住了他勢在必得的一刀hetubook.com.com
當孟天峰轟然倒地之時,他肩膀上琵琶骨的創傷隨即又被震動了一下,瞬間疼得他眼前一陣發黑,金星亂冒!
沈墨手持著鮮血淋漓的雁翎刀,刀尖向下,任憑刀鋒上的鮮血不斷滾落在草地上,而他則是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是那個儀態萬方的絕代佳人。也沒有了把沈墨的生命操持在手指間的那份自信和從容。
「那個時候……真應該殺了他!」
「原來是共振……」只見這個時候,阮婉兒的雙眼獃滯而瘋狂,她就像是一個偏執癲狂的瘋子一樣看向了沈墨!
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把手中的那個鐵管向著阮婉兒的眼前晃了晃,嘴角上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說道:
痛徹心肺!
「這是……這是什麼?」只見阮婉兒心膽俱裂的開口問道。
眨眼之間,孟天峰的身上又中一刀!
在南宋這個時候還沒有「炸藥」這個詞,所以沈墨給他們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只好用火藥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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