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一語心膽裂,屠龍未久手猶腥

其實劉步竹七拐八拐的,也不過是巴結上了史黨中的一名官員而已。一提到史彌遠的名字,他都得哆嗦!
「不是?你!」只見劉步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張口只結舌的指著沈墨。真不知道該跟這個愣頭青怎麼接著往下談!
只見沈墨看著劉步竹,臉上帶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意:「知道前任太子趙竑嗎?」
史彌遠和崇福候,他哪裡有這樣的靠山?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茶碗,在自己的眼前……越來越大!
「沈知州年輕英銳,您到了這通州地面上,想必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只見這個劉步竹笑呵呵地說道:「在下這點心意,就算是提前替通州父老謝過沈知州造福鄉里之情了。」
「我也不管你是哪一支哪一派的人,你要是后黨,你就去問問崇福侯。你要是史黨,你就去問問史彌遠。我叫沈墨……」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這個時候,沈墨的語氣在燭影搖動的花廳裏面,和_圖_書顯得冷冽異常:「這州庫里的虧空,現在不是你想不想補的問題,而是我讓不讓你補的問題!」
只見這個時候,沈墨看了看自己的手。把他剛才扔茶碗的時候手上留下的茶水甩掉,然後他皺著眉頭對劉步竹說道:
「你到底是仗著誰的勢,當上了這個州官?你家裡人沒告訴你該怎麼做官的嗎?」
「白米三萬兩……」只見此時的沈墨,嘴角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你這30多萬的虧空,這麼三萬三萬的往外拿,什麼時候才能補完呢?」
「你問我是仗著誰的勢,才當上了這個州官。」這時候,就見沈墨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冷笑著向他說道:「你真以為我到這通州來上任,是高攀了是不是?」
可是如今,自己居然惹上了這麼一個人!
可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被這位沈知州一抬手給阻止住了!
只見沈墨看見劉步竹現在這個樣子,就見他隨手拿起那個封套,毫不留情的和*圖*書就朝他甩了回去!
他這次拿錢來是為了行賄,讓這位沈墨收了錢就饒了他。這州庫虧空的事兒也就扛下來了。
「啊?」聽了沈墨的這一番話之後,只見這位劉步竹頓時就是一股熱血,瞬間湧上了自己的臉!
「啊!」
此時的劉步竹,已經被沈墨的這股威勢,徹底的鎮住了!
既然是要送禮,難免得說幾句好聽的話。不過劉步竹的這番話說出來,卻見面前的這位沈大人卻是絲毫沒有動容。
這個茶碗在他鼻樑上瞬間摔了個粉碎,這一下當時就把這個劉知州打得蒙了圈!
這時候,只見沈墨冷著臉慢慢說道:「上奏你州庫虧空的摺子,我都已經擬好了,明天早上就發出去。」
這個時候,劉步竹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個姓沈的弄出這次州庫虧空的事件來,根本就不是想要向他索賄,這個人就是想活生生的弄死他!
「啪!」的一聲!一個注滿了熱茶的茶碗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兩眼https://m.hetubook•com.com之間!
一剎那之間,只見這位劉知州聽了沈墨的話,頓時就是全身一震!
這話要是放在兩三個月以前,新皇還沒登基的時候。這沈墨要是仗著趙竑的威勢升上來的,那可是真算得上是威風無比。
「就算是你在朝中的靠山,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要弄死你,你看看他們倆誰敢說個不字?」
畢竟在官場上,各方面的勾連如同蜘蛛網一樣四通八達,兩位陌生的官員之間,要是想攀上點什麼關係,是一定能夠扯得上的。
他說他殺了當朝太子!這是……什麼人啊!
「媽呀!」劉步竹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在心裏大聲的哀號起來!
「我不瞞你說,」就見沈墨淡淡的笑著,對劉步竹道:「放在三個月之前,就是當今天子,我揍他都不是一回兩回了!你問問他,那時候敢不敢朝我瞪眼睛?」
「漫說是你這麼個小小的螻蟻,就算是皇宮我也敢闖!太子我也敢殺!」
https://m•hetubook.com.com啊!~」這次的劉步竹,他的驚呼聲中已經帶出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兒。
只見這位前任知州劉步竹,立刻就是血灌瞳仁。他用手戟指著沈墨,向他大聲地喝道:「沒想到……你這個可惡的小子,竟然一絲生路都不給人留!」
劉步竹捂著鼻子,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墨!
就在這個劉步竹氣勢洶洶的想要接著往下說的時候,他忽然間就看見對面那位沈知州的手一動!
隨即就見他的渾身上下,立刻簌簌的顫抖了起來!
只見他霎時間,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看這意思,這個年輕人是想要直奔主題了!」劉步竹心裏一邊琢磨著,一邊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封套,然後把它放在了沈墨手邊的茶几上。
這時候,劉步竹就見沈墨指著鼻子,向他笑著說道:「那個太子趙竑……我弄死的!」
「不知劉大人此來,所為何意?」這個時候,就見那位沈知州淡淡地說道:「大人不妨明言。」
霎時間,劉步竹和*圖*書的鼻血也下來了、眼淚也流出來了。他只覺得眼前金星一陣亂冒!
「啊?」劉步竹聽見沈墨的這句話,當時都傻眼了!
「你以為我是高攀到通州這裏當州官的?」只見沈墨的雙眼,眼神凌厲的看著劉步竹,冷笑著說道:「老子要不是被降級發配,能到這個小地方來?」
怎麼聽他的意思,這筆錢反倒成了填補庫銀的虧空了?
只見他腦袋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淌了下來!
就見沈墨拿起這個封套來看了一眼之後,隨即就把它輕輕地放在了茶几上。
「知道!那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劉步竹聽沈墨一下子提起了趙竑,他一時也不由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可是現在時過境遷,新皇都已經登基一個多月了,原來的太子趙竑也早死了。這個沈墨現在還提這個幹什麼?
此刻的劉不足已經是面如土色,他真是做夢也沒料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是這麼一個手眼通天的傢伙!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說打人就打人的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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