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人在千里、刀在喉間、坑殺老夫!

「我原本想讓你自己親手報仇來著,可是你年齡太小,而他又實在太老了。」
「對!對!」難得趙天良還如此頭腦清醒,趙閣老聽見他這位管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他也立刻醒悟了過來!
與此同時。沈墨騎著呂祿堂的那匹青鬃馬,正慢慢的從江邊向著城門處走去。
「小的立刻下城,從咱們府里找出些金銀,重重地犒勞這些守城將士和家丁。只要外面的匪人攻不進來,就一切都好說!」
「現在怎麼辦?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個時候,就見趙天良驚慌失措的跺著腳問道。
只見小姑娘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她清澈的眼睛里,兩道目光便看向了遠處的城樓。
「那個害死你爹娘的大惡人,今天就是他的死期。我是特意來帶你看看,他是怎麼死掉的。」
「什麼?您說是沈知州?」這個時候,就見趙天良在一旁詫異的看著趙閣老,眼睛瞪得都要掉下來了!
隨即,他就感覺到懷裡的小和圖書花兒身軀一抖,然後眼睛裡帶著驚慌的神情看了沈墨一眼。
「所以今日爹爹替你殺了他,從此以後,所有害死你一家的惡人,全都被爹爹一網打盡,你身上就再也沒有什麼仇恨了……你看這樣好嗎?」
……
「只要您能活著走出通州,這天下悠悠、都是您的門生故舊,他沈墨又怎麼可能堵得住您的嘴?」
「閣老!您自己帶著兩個心腹,去城裡面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只見趙天良咬著嘴唇道:「只要您能在這場兵亂中活下來,那您就還有機會,揭穿沈墨小兒的陰謀!」
這時候,就聽沈墨的聲音,在她身後輕輕地說道:
在他的身前馬鞍上,還坐著一個小小的身軀,正是他的乾女兒龍小花兒。
……
「您讓我來見誰?」只見小花回頭看著沈墨,眼睛好奇的眨了眨。
趙天良沒有看見剛才那封臨安來的信,所以直到現在聽趙閣老說起他才知道,原來做了這https://m.hetubook.com.com些所有事情的人,就是沈墨!
「這是通州城外,前面就是通州城門。」沈墨蒙面巾上的兩隻眼睛里,帶著一片笑意說道。
「他的人冒充匪徒攻進城來,一直到殺到我的宅院里,將我們一家老小殺個乾淨,然後他就可以把所有的這一切,都推到水匪的頭上。」
「原來處心積慮要對付咱們的這個計劃,早在沈墨小娃兒還沒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爹爹您替我報仇……小花兒會好好看著的。」
此時此刻,城樓上。
「爹爹,這是啥地方?」
當趙閣老轉過頭來的時候,正看見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城牆垛口上,滿臉笑嘻嘻樣子的看著他。
在他的前方,就是通州城緊閉的城門。
「……好」只見沈墨臂彎里的小姑娘沉吟了一下之後,隨即脆生生的向他答道:
「你要帶我見他幹什麼?你想把我送給他嗎?」小花向著沈墨問道。
沈墨hetubook.com.com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看見小花的臉上立刻鬆弛了下來,於是心疼的摟著這個小姑娘說道:
「這個小娃娃如此陰狠殘暴,居然都沒有給我一絲和他合作的機會,他這是成心要我全家上下老小的命啊!」
「然後他再殺了我,他就可以得到我趙府所有的資財和土地。他剿滅了我這個通州城裡最大的一條地頭蛇,然後他就可以立功受賞,向朝廷上報他剿匪的功勞……」
人總是越老越怕死的,別看趙閣老現在這種黃土都埋到了脖子的年紀,他卻依然還想苟延殘喘的再多活幾天,於是他立刻對趙天良的話連聲附和。
他抱著小花肩膀的手緊了緊,向著她說道:「你是我的乖閨女,爹爹寧可把胳膊砍下來送人,也不會把小花兒送出去的!」
「可是咱們呢?我趙善軒一直等到人家的刀遞到了嗓子眼兒上,才知道下刀這個人是他!」只見趙閣老的臉上扭曲著,痛悔之極地說道:
「哦!這就https://m.hetubook.com.com是城門啊!」小花笑著說道:「上次進來的時候,我還沒好好看過呢……爹爹,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裏來?」
只見這個時候,趙天良死死地咬著牙,從牙縫裡狠狠地說道:
「您快走!」只見趙天良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聲音越發大了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閣老!」
「一會兒你就看見了……爸爸讓那個壞人盪鞦韆給你看。」只見沈墨笑著對小花說道。
這個在飢餓之中倖存的小姑娘,經過了這兩個月在沈墨府中的調養。她的身體已經壯實了許多,而且整個人也開始慢慢的活潑開朗起來。
「我讓你來見的,就是害死你親爹、你親娘和你弟弟的那個人。」只見沈墨慢慢地說道。
「等你長大的時候,爹爹怕你的仇人已經死了。這樣的大惡人,爹爹可不能讓他壽終正寢!」
「那還用問嗎?」只見趙閣老的臉色灰敗之極,心喪欲死地答道:
「當然不是,你想什麼呢?」只見沈墨聞言,和_圖_書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我……好恨哪!沈墨小兒!坑殺老夫也!」
就見這個時候,小花的大眼睛正看著遠遠的通州城牆。她轉過身來,用小手拉了拉沈墨臉上的蒙面巾,向著他問道:
如果那個開賭場的劉全佣此時在這裏,他一定會憤怒的驚叫起來。因為這個人,就是那個贏走了他四萬畝田契的師寶瑛!
「在這之後,他就可以帶著兵,假意剿滅他那些假扮匪徒的手下了。」
「我想讓你見個人,」沈墨一邊笑著整理著小花被風吹亂的髮鬢,一邊對她說道。
只見趙善軒渾身上下哆嗦著,滿頭白色的鬚髮都跟著簌簌而抖。現在的他,活活就像一棵在北風之中,落葉凋零殆盡的枯槁死樹。
……
「對什麼對?」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就聽旁邊,有一個人的聲音笑呵呵地說道。
這時候,只見沈墨摟著閨女催馬來到了城牆下,走到了那些假扮水匪的墨字營護衛隊中間。
「既然如此,為今之計,咱們只有跟他以死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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