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章 問罷青霄何處游、醉仙鐵劍、逃生無望

「娘的!也不知會不會摔死?」李慕淵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哭笑不得的想道。
在之前的作戰中,沈墨的部隊挖出的這種小小陷馬坑,已經立下了無數大功。就在那個騎士奔向的那片土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這玩意兒,他無論如何都會踩上一個!
於是他咬了咬牙說道:「在下江湖人稱醉仙鐵劍,這一次到金國來做買賣……」
原來這個貂裘人剛才在這裏躊躇,是因為自己沒了馬匹,跑不過金軍的騎兵!
隨即就見他打量著李慕淵他們一伙人道:「看你們的衣服,是淮南東路的軍人……你們跑這兒幹什麼來了?」
「沒錯,」只見這個人點了點頭。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見下面那個騎士果然是應聲而倒!
在他身上裹著一身黑色的貂裘大氅,此刻他袖著雙手,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驚慌之色。
最起碼,他不是即便自己這一夥的,也一定和金國人有矛盾。
只見這個人無奈的搖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遠方越來越近,已經逼近到七八裡外的金國馬隊。
只見這個時候,青慕蓮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那匹倒在地上的戰馬旁邊,正用腳一下下輕輕踢著那個白色的包裹。
怪不得他在金國軍隊的逼迫下,跑得如此狼狽。因為只要他落到金國人手裡,對方立刻就會發現他的宋人口音,然後他就完蛋了!
他一雙眉毛又細又長,向外飄逸的斜飛向額角,唇上兩撇小鬍子分外整齊。一雙眼睛不大,但是狹長上挑,整張臉看起來英俊而冷傲。
還沒等李慕淵下去,那傢伙已經是馬失前蹄,重重地摔倒在冰凍地面上。
……
等到李慕淵帶著花神組和衛隊一路跑出了要塞,他們在百余米之外,就看到了剛才墜馬的騎士。
正當他們想到這裏的時候,只見瞭望塔上的四個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哎呦」一聲!
看起來和-圖-書這個人,正在躲避金軍遮天漫地一般的兵馬。估計是他已經被攆得無處可躲,所以只能順著金軍前進的方向向東跑。
「你們不是金國人?」
聽這個人說到這裏,李慕淵頓時笑了笑。
……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只見谷慕蘭幾個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先說說,你跑這兒幹什麼來了?」只見谷慕蘭立刻反問道。
這種陷馬坑的粗細有盤子直徑那麼大,深度大概是一尺多一點。
他並沒有李慕淵想的那麼慘,頭上也沒磕得頭破血流,最起碼前臉兒還是安然無恙。
「那就你先回答!」沒想到谷慕蘭這小丫頭隨口一句,就把他的話又給堵了回來。
「如今我的馬腿已經廢了,再怎麼也跑不過後邊的金軍騎兵……你說話時有臨安口音,你是宋人?」
「我先問的!」只見這個貂裘青年,似乎還是不願輕易透露自己的底細。
只見這個人今年大概二十四五和圖書歲,臉上的相貌甚為奇特。
這個時候,就有見花神組中那位年紀最小的谷慕蘭卻忽然開口道:「這位先生說話的時候,帶著潮汕特有的鄉音……你是宋人?」
等李慕淵走到面前,就見他上下打量了李慕淵他們一行人幾眼,眉梢眼角卻是流露出一股疑惑的神色。
等到李慕淵帶領著衛隊和花神組,一路來到了他的附近。李慕淵看到戰馬至今還沒站起來,就知道它一條腿肯定已經徹底廢了。
這時候,大家把目光向著那邊一轉,才發現那個碩大的包裹裏面,居然依稀是個人體的形狀!
他可不知道,那上面挖著數之不盡的陷馬坑!
此刻,那個身穿貂裘的人,正冷冷的看著李慕淵。
這個人一見李慕淵身上,穿著羊絨質地的將校呢軍服,筆挺而英武,他隨即出言向著李慕淵問道。
「原來……你是個採花賊!」
如今敵人已經快要兵臨城下,實際上李慕淵這個出城的決定,是有一定風https://www.hetubook.com•com險的。
隨後陷進去的馬腿就會隨著戰馬前沖之勢,都在陷馬坑中「嘎吧!」一聲掰斷!
大家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傢伙是原籍廣東(廣東這個稱謂是廣南東路的簡稱,自南宋始)的一位獨行大盜,這一次是到金國來作案的!
這個人顯然是心思縝密之人,他通過軍裝和李慕淵說話的口音,就能判斷出他是大宋人士。顯然他是一個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人物!
等李慕淵臨走的時候,他最後回頭看到的一眼。就是那個馬上的騎士正以極其慘烈的姿勢,一個狗吃屎,大頭衝下的向著地面上摔去……
所以他要是發足狂奔,用不了多久也還是會被金軍騎兵追上。
不過花神三人組和李慕淵三個人全都是極其聰明,他們一看到這個人奔逃的態勢,就想到這個人絕不是金軍。
「先說說,你是什麼人?」李慕淵看著他笑了笑:「怎麼跑得如此狼狽?」
「下去看看!」只見李慕淵果斷的放下瞭和圖書望遠鏡,想要跑下指揮塔。
只見那個縱馬賓士的亡命徒,因為抄近路,在大道上賓士的時候直接跑到了平整好的一片土地上。
這東西的靈感來自於草原上的鼠洞,往往在戰馬疾馳的時候一腳踩進裏面,馬蹄立刻就會被自己賓士的速度別住。
「看來這些坑,就是你們挖的了?」只見這個人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密密麻麻的坑洞:
敵人的敵人,也許就是自己的朋友!所以李慕淵才果斷的決定,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當他看見遠方的那個怪異猙獰的要塞,卻又是心中思慮,不知該不該到裏面躲一躲。所以才在原地猶豫不決。
這傢伙既然跑成這狼狽樣,就肯定不是金國的軍人,甚至也不能是金國的百姓。
李慕淵回過頭來,和這仨姑娘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他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貂裘,胯|下的戰馬也是極其神駿。可是為什麼跑得卻像是亡命徒一般?
那個人如今站在原地,似乎正在躊躇著什麼。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