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9章 新安江頭布疑雲、熬鷹之夜、城上狂奔

而此時的吳俊,也是痛苦得一閉眼!
不過這傢伙打起仗來,動手時極其狠辣果決,倒是跟他的外貌大相徑庭。
就這樣鬧騰了一宿,海軍陸戰隊分成幾百人一波,不斷的靠近城牆又退回來。使得城裡的金軍押著百姓,城上城下的來回折騰了不知多少趟!
吳俊站定之後,他面向著新安江閉上了眼睛,抬頭向天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些通州漢子全都是心中暴怒,卻強自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死死地盯住了面前的那位殺人的金將。
就見這個人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娘,原本是慈眉善目的一位老人。
當這傢伙猶如一顆紅色流星般,在高空中呼呼燃燒著向城裡墜落時,著實讓城裡的金軍恐慌了一陣。
而且時不時的,陸戰隊還全軍集合,手持步槍在城下列隊,拉開了準備攻打徽州城的架勢。
這樣一來,這座城就很難打了!
「咱們始終要讓城裡的金軍,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絕不能讓他們好過!www.hetubook•com•com
說著,就見黑罕隨手抓過了身邊的一個俘虜。
而且吳俊的心裏也清楚,要是他被面前的困局難住,這樣拖下去,城裡的金軍只能越來越囂張,而且還會日漸瘋狂!
此時,河岸上所有通州海軍陸戰隊的成員,紛紛咬緊了牙關。這些通州軍人中間,立刻就是一片靜默。
就見黑罕一抬手,就把手中那顆白髮蒼蒼的人頭,向著城外扔了過去!
當他見到指揮官吳俊黑著臉轉回來,就立刻迎上了吳俊。
還沒等到天黑,這種情況就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四五次,已經把金軍弄得狼狽不堪。
他們每隔一兩個時辰,就把幾發炮彈射向通州城頭。
「所以接下來每隔幾個時辰,咱們就拉出隊伍來逼近城下,假裝要發動進攻。」
「老子叫黑罕,你能把我怎麼樣?」
就在他暗沉嘶啞的話語聲響徹了城頭之際,只見他手中的長刀慢慢的向後一拉。
顯然,吳俊也和_圖_書在腦海中飛快的想著主意。
當吳俊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淡淡的笑了笑道:
只見黑罕獰笑著拉過她的髮髻,將手中鮮血九六未乾的長刀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管吳俊要做什麼,他都要把敵人先弄得越來越弱,這個前提總是沒錯的。
他曾經是臨安水系的內陸水匪,在臨安時代就投入了沈墨麾下。甚至資歷比餘九郎趙金錠他們還要老。
等到他這把長刀的鋒刃從刀鐔到刀尖,慢慢的從老大娘的脖子上切過之後,老人家的屍體隨即就是轟然倒地。
隨後就見他囂張的笑著喊道:
「好勒!」
「現在咱們還有一項優勢,就是咱們手裡掌握著,隨時都能發動進攻的主動權。」
只見吳俊的臉上越發陰沉,他一面向後轉身,一面冷笑著說道:「好,真有你的!那就不要怪我了……你叫什麼名字?」
吳俊剛才所說的打法,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不過這種使敵軍始終處於高度緊張中的戰術和_圖_書,卻是他從統帥沈墨那裡學來的。
「雖然因為城中百姓的關係,咱們不能真正的放手打進去。但是老蔣,你看他們現在嚇得那個熊樣!」
……
聽到了吳俊的話,就蔣托立刻一點頭,下去布置任務去了。
這位團長是個二十三四歲的漢子,當年也是姜旋子一夥水匪出身。他和去了美洲的大下巴包天還有大舌頭吳俊一樣,都是沈墨手下最早的一批海軍軍官。
……
……
至於如何攻下徽州城……這個計劃,直到現在為止吳俊其實還沒想出來。
所以吳俊要做的,就是讓城裡的金軍全體戰鬥力下降。讓對方的將領心理失衡,乃至於失去冷靜和判斷力。
「咱們要讓他們日夜煎熬,時刻處在痛苦和恐懼里。要讓他們知道,陸戰隊每分每秒都有可能打破徽州城,把他們打死在城裡。」
「宋人……也算人嗎?」
只見他按著腰間的左輪槍向吳俊問道:「這回看起來麻煩不小啊……接下來怎麼打?」
www.hetubook•com.com像蔣托說的那樣,如今的吳俊已經陷入了投鼠忌器的局面。現在只要他一開始攻城,金軍就會立刻開始殘殺徽州城中的百姓。
他們三更天一發炮彈,三更兩點又點燃一個火堆,甚至臨到天明之前,還往城裡打了一發信號彈。
吳俊意識到,必須就在幾天之內,用奇計將徽州城拿下,才能擺脫眼下這種討厭的局面!
鋒利的刀刃,一寸一寸的切進了那位老大娘的咽喉!
當他們施放火炮的時候,城上的金軍都是心驚肉跳。至於戰士們在城下排兵列陣時,更是讓金軍忙不迭的大隊上城防守,還得把城牆根下準備好的百姓驅趕上來。
這位通州大娘慈眉善目,看起來就和所有通州軍人的母親是一樣的年紀。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陸戰隊團長蔣托忠實的執行了吳俊的計劃。
……
她白髮蒼蒼的頭顱上帶著淋漓的鮮血,晃晃蕩盪的拎在了黑罕手裡!
可是現在,她卻在黑罕的手中,被如此殘忍的殺害了!
「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記住了,回頭滅你全族。」
「咱們讓他們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我看這幫金國王八能堅持多久?」
火炮要不就打掉城樓上的一角,要不就把垛口或城牆轟塌一塊。
……
這種緊張要是持續的時間稍一過長,就會引發那個人的心理崩潰。
吳俊想了一會兒之後,就見他依然閉著眼睛,慢慢的向著蔣托說道:
等了入夜之後,這種情況就越發嚴重了。陸戰隊的襲擾戰術更加花樣百出,讓金軍疲於應付。
就見吳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領著衛兵回到了河岸邊。
……
……
這位蔣托團長,看他的外貌活像是位白面書生。如果要是穿上文士服,也應該是文士中比較瘦弱的那一類,平時的性格更是有些內向寡言。
被黑罕抓過去之後,她眼中的淚珠立刻就淌滿了臉龐。
就在他返身回到自己的軍隊中以後,他那支海軍陸戰隊的團長,隨即也走了過來。
按照他們統帥的理論,最容易讓人產生疲勞和倦怠的,就是精神上的極度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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