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8章 一生沉浮在狂瀾、造化無常、天道無言

「有意思吧?曾經被你差點害死的人,現在卻是唯一能救你的人……看看你做人有多失敗?」這時的沈墨一邊說著,一邊舉手橫起了血河劍!
說到這裏時,就見沈墨把左手的血河劍拿起來,在趙與莒後背的黃袍上蹭了蹭血跡。
所以李慕淵親自出發,只剩下了臨安城下的這一個炮兵團的戰士,他們現在全都大聲的吼叫著!
聽到了沈墨的話,趙與莒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這一生波瀾起伏,數次沉浮,真是大起大落。
……
就在距離城牆二十余丈遠的地方,沈墨提起了趙與莒,將它隨手扔在地上。
……
聽到了沈墨的話,趙與莒立刻就是目瞪口呆!
這時的沈墨走上前去,他右手提著血河劍,左手抓住了趙與莒頭上的亂髮,把他的臉掰起來,兩人一起向著臨安頭上看去。
此刻他看著遠處漸漸接近的臨安城牆,心裏就像是鈍刀子剜的一般難受!
「不過鐵木真騙了你,他沒有按照你們和圖書約定的去打通州。」
趙與莒剛剛直起身,就被沈墨一腳踢在後腿彎上,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
「又是一個皇帝!他大爺的我殺了多少皇帝了?」
只見沈墨淡淡地說道:「在你想要利用蒙古兵牽制我的時候,鐵木真也想利用你來打亂我的兵力部署。」
這個趙與莒三番兩次的想要打擊沈墨,卻發現這傢伙始終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卻是對一切都早有準備。
就見這時的沈墨慢慢說道:「鐵木真自從上次敗於我手,他養精蓄銳養已經有數年之久。其間他一邊派部下繼續西征,一邊在不斷加強自己的實力。」
如今這一刻他又是身在泥濘之中,滿身都是血污和馬糞……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沈墨!
「我既然能在你的軍隊里派進密諜打探消息,難道不會往蒙古派人嗎?」
原本他們是親兄弟啊!可現在為什麼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
趙與莒猝不及防,「轟」的m•hetubook.com•com一聲摔得塵土飛揚。隨後就在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沈墨也跳下了戰馬。
城上的趙與芮熱淚盈眶,看著下方那位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他期盼的那副表情沒有出現在沈墨的臉上,反而在他的臉上出現了!
「假的……都是假的!」
那麼多機會都被他一一錯過,每一次成功就要到手的時候都是差之毫厘!為什麼我的一生會變成這樣!
此刻的趙與莒仰起頭,看著城頭上他那個身穿白袍的親弟弟。一時間心裏憤怒而悲傷,一雙充滿了怨恨狠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趙與芮!
他們看著這位怒沖千軍、擒敵而回的統帥,心裏激動得無與倫比!
沈墨率領部隊回到了臨安軍中。這時留守在城下的重炮團戰士,立刻海潮般歡呼了起來。
此時的趙與芮心裏清清楚楚,他無論是怎麼呼喊都沒有絲毫用處。沈墨想殺的人,哪怕遠在萬里之外和-圖-書都難以活命,更何況此時他的劍就在自己兄長的脖子上!
就見這時的趙與莒眼珠一轉,又是惡狠狠地說道:「你殺了我之後,那臨安朝廷不但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感激,而且滿朝文武都會視你為死敵!」
「告訴你,這次鐵木真要是敢親自來,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跟你一個德性,被我生擒活捉!」
只見沈墨冷冷地說道:「所以這一次平叛,我通州數萬大軍才動了一支臨安軍而已,其餘的軍隊都在嚴陣以待!」
李慕淵已經帶著戰士騎上戰馬,四面兜截這潰敗的百萬大軍去了。雖然他們可以利用臨安附近的地形,但是用九千人堵住一百萬,無論如何也輕鬆不到哪兒去。
他被沈墨提在手裡,滿身污泥的跪在地上,面相狼狽而兇殘,就像一隻落在網中的餓狼!
趙與莒的心裏已是沮喪至極,同時一種極致的憤怒瘋狂,霎時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個我也知道,」
他沒想到沈墨早有準備,人家不和-圖-書但在兵力上提前作出了應對,而且只用一支偏師就幹掉了自己!
只聽沈墨在他身側淡淡地說道:「你雖然是個狠毒之極的傢伙,但是你那個弟弟卻是有良心的……我要是進城把你交給他,說不定那傢伙心一軟,還會讓你活下來!」
那時候余天錫說是考校他們的功課,讓他們每人寫幾個字來看看。他寫的是「學而時習」而他的哥哥趙與莒寫的卻是「朕聞上古!」
他將鋒銳的劍鋒搭在趙與莒的肩頭上,然後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這時的趙與莒,看著城頭上趙與芮滿面的淚水,從牙縫裡狠狠地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時的趙與莒就像瘋了一般,放開嗓子嘶聲嚎叫起來!
……
「我不能讓你進城……」這就聽沈墨聲音低沉的向著趙與莒說道。
趙與莒根本沒有去理會城頭上的天子,而是只顧著如痴如醉的看著眼前的臨安城!
「如今正是他進軍南方的好機會,再有你這樣的賣國奸賊和他交通勾連,所以他一hetubook.com•com定會來的。」
當他皇權即將到手之際卻是大權旁落,當他重新登上大位之時卻是強敵在側,讓他徹夜難眠!
就是下邊跪著的這個人,當年他們一起長大,曾經在一起在運河中嬉水時,被史彌遠派來尋找帝嗣的余天錫發現。
這時的沈墨也一邊走著一邊舉手敬禮,穿過了臨安軍陣地,一路來到了餘杭門下。
在城上正是百余名文武大臣,和天子趙與芮那張驚愕詫異的臉!
這時就見沈墨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大概是被關得太久了消息閉塞,我跟臨安朝廷之間早就是勢同水火,常言說虱子多了不咬,我倒是不怎麼在乎……還有嗎?」
他先是成了皇帝,后又成了階下囚,他被人囚禁的時間比坐在龍椅上的時間還長!
……
「所以他沒去通州,我收到了消息,鐵木真派出的部隊已經繞過金國,在淮南西路和利州東路之間的京西南路越過秦嶺入境了……他的目的不是通州,是襄陽!」
造化弄人,天道無常!
「啊?」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