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8章 金繩玉鎖一念拋、金剛怒目、星君得道

當教主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就見羅羅的雙眼一翻,睜開眼睛朝著這邊看來。在這一瞬間,就連這位教主身上都忍不住一震!
首先他稱呼自己為「星君」,這讓教主立刻便是心頭狂喜!就這兩字兒,就吃准了自己是天上星宿轉世,絕非凡人!
在這之後就開始洗澡……洗到一半之際,忽然就出事了!
就像往常一樣,教主在用過了午飯之後,都要去金身堂看看。今天他也是一樣緩步而去,身邊還有弟子侯大官人在旁邊陪著。
他們院子里有個能容納四個人的大浴桶,每次裝水的時候都要把挑水的庄丁累得大汗淋漓。而且這位羅漢沐浴的時候,也得最少倆人在水裡陪著玩才行。
而那位一直以一個憨傻之人的姿態,展露於世人面前的尊者羅羅,現在正坐在水中,閉目凝神。
「不如姐姐你告訴我,你是哪個壇的?等你啥時候不再供奉羅漢,我再請您好好吃上兩盅酒?」
和圖書平生不修善果,偏愛殺人放火,這邊扽開金繩,那裡扯斷玉鎖……噫!錢塘江上潮汛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原本他遠遠就聽到院子里的水聲,還有羅羅跟女子戲鬧的聲音,估計那位尊者正在洗澡。可是忽然間,這聲音卻一下子就沒了!
這詠念詩句的,分明就是羅羅的聲音!
她現在的心裏是明明白白的,這傢伙根本不是沒這意思,只不過不願意觸犯教中的規矩罷了。
看這個意思,這女子心裏已經沒有一丁點不快之意,阮家雄處理這件事時,分寸做得真是滴水不漏!
……
不過這位堂主看起來倒是個好脾氣的,不但沒發作甚至連地方都沒挪。他還在那裡坐得端端正正地想心事,看他的側面兒……還有點兒小帥。
這話里的意思非常淺顯易懂,只怕就連羅羅那樣的傻子都會欣然同意。而這時的金身堂主阮家雄轉過臉來時,卻是一臉的愁容。
說實和*圖*書話,羅羅剛才每說出一句話來,這位教主心都跟著一哆嗦!
像他這樣的人,熬到這個份兒上,居然從小教眾一翻身成了堂主,謹小慎微原本就是應該的。想到這裏這女子也是眼珠兒一轉,一道秋波便向著阮家雄拋了過去。
這一瞬間的安靜,讓紅陽教主立刻就是一愣。隨即他就聽到院子里,有人聲音低沉的念誦道:
此刻的羅羅狀態顯然是十分不好,他好像是在極力克制著痛苦。他身體周圍的水面正泛起一層一層的波紋……這是他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顫動造成的。
趁著他們挑水之際,這些女子也紛紛去換衣服。逮著了個機會,院中的阮家雄湊過去,小聲向羅羅耳語了兩句。
如果有一個平日里傻乎乎的人,帶著一張你極為熟悉的臉。可是他卻突然由瘋癲痴傻變成了一副憤怒威猛的神情……試問一下誰看見這個場面,不都得心裏嚇得一哆嗦?
多少天了?他終於還m.hetubook.com.com是等到了這位金身羅漢清醒的時候!
似乎他的心情正在自己陡然身居高位的欣喜,和整天伺候傻子的鬱悶中交錯來去,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兒。
聽到這位阮堂主開口居然拒絕了她,這女子臉上的神情頓時尷尬了一下,可是隨即阮堂主就接著說道:
而且這個女子現在也擔心,等她月事過去之後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來。所以她既然跟阮家雄看對了眼兒,索性就留下了聯繫方式,讓阮家雄對她有心的話,以後自會去找她。
等過了正晌午時分之後,就是尊者洗澡的時間,現在給羅羅洗澡可真是麻煩之極。
此時的妖嬈女子心中一動,笑著走過去向著阮堂主說道:「這兩日堂主伺候尊者,也累得不行了。不如您進屋去奴家給您按按,讓堂主松泛松泛?」
這時他旁邊一個女子打了水來,正在房檐下的陰涼處洗頭。
「還是算了吧,我的姐姐。」就見這位阮堂主和*圖*書愁眉苦臉地說道:「如今您的身子可是用來供奉羅漢爺的,我要是偷吃,腦袋還要不要了?」
此時的阮家雄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女人說身上不爽利,就是要來月事了。所以到了那時,她肯定沒有辦法在這個院子里再伺候羅羅。
難得這位羅羅尊者,此刻正是老實聽話之際,他也可以坐在這裏休息一會兒。不過這個阮家雄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這個女子聞言,頓時就是轉怒為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啊?」聽到這幾句詩的同時,就見這位教主施展輕功,一下就朝院子里沖了進去!
等教主一衝進院子,就見院落中間大樹下的浴桶里有兩個身穿薄紗的女子,正嚇得瑟瑟發抖。
一見到教主的身影,就見羅羅毫不猶豫地說道:「星君需小心在意!從東面有一妖人遠來,意欲對你不利……我的小白羊兒呢?」
看他的樣子,十足就是一位大德大能的尊者!
等她洗完了和-圖-書頭之後甩了甩水,拿毛巾把頭髮擦得半干。然後她看了一眼金身堂阮堂主,隨即就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是風撼笙簧、城頭土壇的教眾,我回去以後,可就等你請我吃酒了!」這個女子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隸屬的舵、壇全都說了出來。
……
等到他們轉過了彎兒,眼看著都到了金身堂的月亮門前,教主卻陡然間聽到了裏面聲音不對!
只見阮堂主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相鄰的這半面兒被濺上了不少水點子,看來是剛才自己甩頭髮的時候,順便幫人家洗了個澡。
這女子是伺候羅羅尊者的八位艷婦當中之一,長相也是分外的妖嬈可人。她一身的皮膚粉|嫩雪白,被黑色的通州蕾絲包裹著,顯得十分誘人。這個女子身上,似乎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
她嘆了口氣,向阮家雄說道:「這兩日身子不爽利,怕是過兩天便無法侍奉羅漢了。在這之後等我回去休養幾日,也不知還能不能有機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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