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男人，無非是『聞道有先後』。最近我就覺著腎有點透支，你有啥方子么？」

成年男人為找樂子經常聚賭，或者鬧出其他亂子。鄉派出所一天到晚的打擊，卻總也打不完。

「要我拜師嗎？」

鄉村裡沒啥娛樂，天一黑上茅坑就得帶手電筒，所以光怪陸離的事特多。

我以前也是沒嘗過滋味，那曉得我那口子比我還烈。總裁原本還勸我來著，但我一失足……就結婚了。」

「放心，都是難言之隱，我絕對不說出去。」

現在是入夜後的七點，幾個小學生正繞著書架挑選。他瞧了瞧閱覽室里好些堪稱『泥腿子』的成年人，問道：「這裏的書誰都能看？」

唉……老蕭長嘆道：「我問過同樣問題。周青峰支吾半天後說是從馬來西亞空運來的，還說什麼馬來西亞的華僑比較親近大陸，用簡體中文。

「不賣。除了學校的孩子，其他人不能帶出閱覽室。」大媽橫掃了一眼，似乎很警惕會碰到小偷。

歐陽君的糗事在公司內早傳開了，蕭金浪也有所耳聞。後者詫異問道：「歐陽，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啥時候結婚了？都沒擺酒慶祝一番啊。」

老蕭臉一愣，呆住了。他在周青峰那裡受壓制，頂多是氣勢不足。面對公司其他人，他一向遊刃有餘。

啥……？

陳處長也點點頭，「我會在報告里把這些都寫清楚，相信上頭的領導能理解。不過周青峰這人到底跑哪裡去了？」

歐陽的腦迴路咋如此奇特？

這真花不了幾個錢，效果卻挺好。簡單易懂的兒童圖書不但是學校孩子的精神食糧，連鄉下種莊稼的農民也能沉迷其中。

看了蕭金浪的工作牌，歐陽君原本都放鬆了。可聽到『廣州』兩個字，他又緊張的瞪眼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去廣州？」

「歐陽，咱還是聊聊去廣州的事吧。」

三十年後的電腦排版和印刷技術讓書頁頗為精美。無論用料還是圖案字體，遠比尋常書店裡賣的要好。

「那小子去了香港？」蕭金浪接到市局打來的電話，說是查到周青峰坐飛機的記錄。現在票務系統又不聯網，查個人並不容易。

個別方面m.hetubook.com.com存在問題，但總體來說是非常好的。不得不承認，有錢真好！」

周青峰只是覺著不要浪費了回收的書籍，給天陽所有學校捐書。

「我其實不太明白。」

是啊，丟下天陽的偌大事業不管，周青峰跑哪裡去了？

蕭金浪打了半輩子雁，今天被雁啄了眼。他猛然搖搖頭，「沒有，我沒失足過。」

「我的痛苦，你肯定明白。」

「我其實沒那方面的經驗。」

歐陽君一個人蔫不拉幾的坐在候機室，小臉刷白刷白的。聽到有人喊自己，他嚇的一激靈站起來。

對於鄉下人來說，太深奧的小說和文字艱澀難懂，倒是這小學的童話挺有意思。

聽市局同志的暗示，歐陽應該是要押送這批貨去香港交易的。蕭金浪當機立斷，帶著陳處長也訂了機票去廣州，在機場就把歐陽給攔住了。

雪亮的燈光下，閱讀的人們席地而坐，翻閱書架上來之不易的故事書籍。

到晚上八點左右，學校敲鐘，所有孩子分批洗漱睡覺。有專門的校工來照顧他們，也減輕教師的負擔。

「歐陽，我是蕭金hｔｔps://ｗww.ｈetuboｏｋ.ｃｏm•ｃｏm浪。」老蕭將自己的工作牌拿出來，打消歐陽君的戒心和疑慮。他熟絡笑了笑：「叫我老蕭就行了。聽說你出差去廣州？」

在南頭鄉的招待所挨了一晚上的虱子咬，隔天陳處長乘車返回天陽。又是一路顛簸，回到市裡，市局的同志總算找到周青峰的下落。

歐陽更加緊張，急急反問，「老蕭，難道你也有那方面的問題？」

這麼好的書不能買走，陳處長悻悻不悅。他把手裡的書放回書架，轉身離開了閱覽室。

陳處長翻了幾頁書，頓時不忍釋手。

市局不但查到周青峰去了香港，還查到『聖光文娛』的歐陽君正好訂了今天去廣州的機票，順便說了有批文娛產品要走空運去廣州。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周總說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咱就坦然些，你就沒點那方面的經驗可以傳授？」

「不不不，我當然有點經驗。但這種經驗……」

歐陽卻再次抓緊老蕭的胳膊，聲音更低地問道：「老蕭，你這垂頭喪氣的樣子跟我完全一個癥狀，就不要否認了。

這話是問蕭金浪的。但和_圖_書櫃檯后的管理員大媽嗤聲說道：「總比讓這些男人去摸牌喝酒打老婆強吧？」

蕭金浪帶著陳處長走出學校，沉聲說道：「你今天看到的這些就是周青峰在天陽的大概情況。

歐陽跟老蕭不熟，獃獃的望著公司聯絡總監，也不言語。

說到這，歐陽又盯著蕭金浪問：「老蕭，你失足過沒有？」

沒想到陰溝裡翻船。

全公司最糗的這位把老謀深算的蕭金浪給弄的下不來台。他尷尬的連拍歐陽肩膀，不知該說『是』或『不是』。

不等蕭金浪開口，歐陽又拉住對方的手，低聲叮囑道：「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去廣州，尤其別告訴我老婆。本來是要龔偉去廣州出差。我只是臨時頂班。」

再看歐陽的臉色，老蕭又拍拍對方的肩膀，「年輕人火力旺，但也要注意身體，有些事得節制。否則年紀大了……」

「這樣的書在帝都也買不到。」陳處長贊了聲又壓低音調，問蕭金浪：「也是周青峰走私來的？他圖個什麼呀？」

閱覽室櫃檯后坐著兩個管理員，大概是教師的家屬。她們低聲閑聊，手中還拿些碎布做針線活。

這是當我和_圖_書不知道馬來西亞的情況么？可明知道他在胡扯，我也沒辦法呀。畢竟……我還真沒去過馬來西亞。」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啥？難道你……」

「這書肯定不是國內印刷的，不是走私是什麼？」

蕭金浪半晌后擠出一句，「那小子公開捐贈的，不是走私。」

倒是歐陽跟遇到知音一般，拉緊老蕭的手，壓低聲音湊前說道：「其實這女人吧，燈一關都差不多。

學校閱覽室對外公開，不少初識文字的鄉里人也來看書。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陳處長翻了翻手裡的兒童書籍，從閱覽室的大媽管理員問道：「這書賣嗎？多少錢？」

望著歐陽君一臉的誠懇，蕭金浪極為局促不安，如坐針氈。仿若『一物降一物』，他覺著自己這輩子沒如此倒霉過。

這也算是『文化下鄉』的一種方式。

書冊太多甚至能在好些村裡也辦個閱覽室，順帶送台普通彩電。人們因此更多的接受外界信息，也算開拓視野。

陳處長在書架上隨便一抓，手裡多了本《尼爾斯騎鵝旅行記》。作者信息保留，但出版信息就被索菲亞偽造變成了『聖光文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