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求什麼，我付出什麼。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二十分鐘后，他閱讀完畢，拿出了命運。
「不用太過擔心。只要……實話實說。神審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聖靈黑曼巴同樣聽懂了。
比如……地震。
這是回報。
比如……火山爆發。
彷彿讀出了他的想法，如同潮水一般的黑霧彷彿沒入旋渦，聖靈黑曼巴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用奢望，神審是次禁術級別的術法。它的存在不得出現於任何資料，僅存在於聖靈同級之間的口述言傳。且不得傳於第三者。我一旦告訴你，就會被羽蛇神大人知道。這種沒有回報的冒險不在我們協議範圍。」
「NICE！」距離尼羅河五百米外一處森林中，一位中年男子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面前的電腦完美呈現了剛才的捕獵畫面。在他身後，還有十幾位金髮碧眼的白種人，有的年紀不大，有的已經五六十歲。這一刻齊齊鼓掌。
如果……能在聖靈黑曼巴這裏拿到神審的影像資料，那再好不過。
秦夜再次舉起酒杯，微笑道：「為勝利。」
大約是精神高度集中，秦夜瞬間就明白，對方問的是：如果黑曼巴地府製造禁術的事件暴露，華國地府是什麼態度。
「我的聖靈黑函已經發出去了。」它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為你申請了神審。」
一隻火烈鳥邁著優雅的長腿，翻著水裡的貝殼，蛤蜊。不知不覺，它已經越來越走向水深處。而就在它又一次將頭埋進水中的時候，旁邊一塊浮木猛然衝起，一口將這隻倒霉的獵物咬入嘴中。
安靜的大殿ｗｗw.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中央，仍然是那張精雕細琢的石桌。然而，此刻石桌上，放著一張羊皮。羊皮上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一個個金色的文字如同活物，一眼看去，竟然彷彿要脫離羊皮飛出來一般。
彷彿整個非洲的鳥都聚集到了這裏一般，形成瘋狂的黑雲。急速從他們頭頂掠過！
「沒有。」
「安靜，安靜！小夥子們！」一位頭髮雪白，留著白色鬍鬚的百人男子拍著手走了過來，胸口上佩戴者UNEP聯合國環境規劃署的徽章。推了推黑框眼鏡，正要說什麼，忽然，所有計算機屏幕，齊齊閃爍了起來。
當然不關華國的事，華國地府可是友善地府的代名詞。
「這是用我的聖靈之血書寫。一旦簽訂，將會約束雙方直至合約結束。」就在光輝落地的瞬間，圓桌後方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緊接著，兩點鬼火暴起。帶著漫天陰雲，一顆近十米的眼鏡蛇頭帶著漫天陰氣出現於黑暗之中。
聖靈黑曼巴燈籠大小的眼睛直視秦夜，一人一蛇沉默對視，數秒后，它終於開口道：「聽說過神審嗎？」
如同上緊的發條，終於鬆了一絲。他摁著胸口，任憑下方心臟狂跳，臉都逐漸紅了起來。許久，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二十分鐘后，秦夜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別墅。當門關上的時候，他幾乎是脫力一樣靠在門上。
「但是，誰都沒想到，最後會出現這個結果。之前的事態走勢，已經完全脫離我方預測。對手不是機器人，不會完全按照自己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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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做自然環境的工作已經太久，他非常清楚，這是鳥群受到極大的驚嚇，拚命逃離事發地點的狀況。
秦夜一大早就起了床，別墅前方，一輛馬車已經等在了那裡。載著秦夜直奔黑曼巴神殿。
為了私吞下禁術模組的回報。
歡呼戛然而止。老者一步沖了過去：「怎麼回……」
秦夜眼睛眯了眯，沉吟片刻道：「神審……是所有談判過程，羽蛇神都會判定對錯？」
這就是正式的國際合約？
「神審……是最為嚴苛的詢問。所有聖靈請出聖靈之祖，羽蛇神大人的靈體，用它的骨頭作為稱，用它一根羽毛放在天平左端，右端放上你的語言。一旦你說話為假，羽蛇神大人會給你一些警示……不過不用太擔心，哪怕是它，也不會真正傷害華國陰差。」
筆走龍蛇，華國地府幾個大字一筆寫就。就在寫完的剎那，羊皮綻放漫天金光。竟然懸浮半空，化作漫天光輝消散。
「有趣……」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出神地看著天花板，微笑著喃喃自語：「國際風雲，真的有趣……」
面對一位聖靈已經足夠頭痛，同時面對非洲十幾位聖靈，現在的他還做不到。但是用神審的話，看似嚴苛了許多。實則反而是減輕他的壓力。
距離元旦節，還有二十八天。
再比如……有什麼噩夢中的巨獸，正在朝著這裏全速衝來。
尼羅河畔，纖細的火烈鳥批著粉色羽毛站立水邊。成群結隊，遠遠望去，如同一片粉色雲霞。蔚為壯觀。
他已經站在了這趟旅行的終點，決不能行百里半九十！
「和圖書很好……」他直起身子，笑道：「三天後，簽署合約。屆時我會通知所有非洲聖靈，準備召開酋長聯盟大會。」
「不知道，沒有，不關我的事。」秦夜意味深長地笑著，舉了舉酒杯。
就在鳥群飛起的地方，數不盡的陰雲飛快凝聚，瞬間遮擋了陽光。宛若展開了地獄的大門。
「國際閱歷還不夠豐富啊……自己的訴求，一直都沒有脫離對方的猜測範圍。如果不是最後大家攤牌的時候我終於猜到了對方的真正訴求。現在恐怕已經含恨回到華國。」
趁著這種感覺沒有褪去，將這次自己的心得一點一滴記錄下來。這種寶貴的經驗，要永遠銘刻在心裏。以後……這種機會還多的是。
原來如此。
鱷魚，水中的霸主。它心滿意足地咬著獵物，鋒利的牙齒刀子一樣刺入火烈鳥的軀體，漸漸沉入水中。
秦夜不動聲色地看了起來。逐字逐句地讀下去。合約不長，陰司的合約和陽間彷彿大有不同。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而是簡單明了。
從衛星上看過去，這裏宛如傷疤一樣清晰醒目。這條裂谷帶位於非洲東部，南起贊比西河的下游谷地，向北經希雷河谷至馬拉維湖。如同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最北部甚至蔓延到了紅海邊緣。
鳥。
轟隆隆……沉重的石門再次打開。於他進入之後轟然關閉。緊接著，一朵朵燃燒著鬼火的蠟燭悄然亮起。
「風向變了。」他微笑著看向窗外，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合作夥伴。而相信……已經吞下禁術的黑曼巴地府，會不惜一切代價，為自己促成這件事！
幸福來得太突然，一和圖書時之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聖靈黑曼巴全身鱗片張開，無數漆黑的陰氣從下方冒出，許久才道：「在收下禮物之後，我想知道，以後，華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刷拉拉……屬於閻羅級別的陰氣鋪天蓋地。秦夜站在這隻龐然大物前方，只能感覺到自己無比渺小。心臟都因突然沸騰的陰氣狂跳起來。
叮，酒杯空中交錯，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兩人目光交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猛然坐了起來，現在精神很疲憊，卻詭異地彷彿擁有無數幹勁。他起床坐到沙發上，拿過一張紙，飛快地書寫起來。
好好休息吧……他甩了甩胳膊，現在是精神身體雙重疲憊。
洋洋洒洒，不知不覺就寫了千字。直到等腦海中那股興奮感過去，他才停下了筆。
老者目光只在鳥群上停留了一秒，隨後立刻看向鳥群飛起的地方。
聖靈黑曼巴也沒有挽留，他的心現在比秦夜更急切。
雖然聖靈黑曼巴說不用掉以輕心，但他仍然會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這場終審。
「沒有人能料到事態的發展，所有的一切，不僅需要之前的準備，更需要當時的靈光一閃。」
不知道黑曼巴地府在製造禁術啊？
「很棒！不，應該是完美！」「這一期的地球與自然，到這裏就可以結束了！」「多虧UNEP的贊助，這是近五年來最好的一部自然環境類紀錄片！我敢打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三天後。
巨大的蛇頭縮了回去，黑暗中響起一片細密的鱗片摩擦之聲。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非洲獨有的術法。來自於埃及。雖然它們首府早已搬離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羅。然而作為非洲大陸走出去的四常，到底有些東西流傳下來。」
有什麼東西……就要來了……
……
不，我們沒有給過他禁術模組。
東非大裂谷，地球傷疤。
他點了點頭，沉聲問道：「具體？」
「神審只會提問五個問題！」
這裡是自然愛好者的天堂，無數的動物，繁多的植物，品種稀奇的昆蟲應有盡有。綠地和荒山，峽谷和平原交錯。交織出地球上最華美的錦緞。令人目不暇接的自然風貌，讓每天都有無數自然愛好者來這裏採風。
「不！」聖靈黑曼巴彷彿伸了伸蛇信，沙沙作響：「五個問題。」
隨著這句話，它的陰氣徹底消失。秦夜沉吟數秒，也離開了神殿。
沒有其他陰差，這讓秦夜有些意外。但是想一想就想通了。聖靈黑曼巴選擇了抱華國地府大腿，這等於放棄了本國利益最大化，它必定不想讓更多要員知道。
無數的鳥。
「為勝利。」
然而，它絲毫不知道，自己也不過是畫布中的一個配角而已。
「MY GOD……」老者愕然看著天穹，這一刻，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連剛才帳篷被掀起的尖叫都卡在了喉嚨中。
事字還沒有出口，下一秒，轟然巨響，一片難以言喻的狂風猛地從帳篷頭頂刮過！甚至……將這個帳篷直接揭了起來！
本來，在黑曼巴地府就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說服其他非洲聖靈，恐怕耗時更久。時間根本來不及，然而，他並沒有太過擔心。
秦夜沒有久留，不過撕下了密折後半部。那副圖案他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當然不會將整個密折送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