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老者僅是笑了笑，卻未置可否。

「武神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神運算元看著腳下的雲層，似是陷入了回憶，半晌才緩緩道：「他，是一個真正的神。」

老者淡然道：「與我們何干？今日之天池，早非往日之天池，我如非守著那一絲可能，早就離開這裏了。」

一陣沉默之後，雲紫煙緩緩點頭：「師傅，我想我大概明白了。雖然僅有一絲可能，但總歸比絕望要好。」

蘇振國感覺自己像是處在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身體開始不停的向下沉沒，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整個定邊城都快被兩人毀滅，甚至連帶著那些殭屍和屍兵，也有很多遭了秧。

深深的吸了口氣。

原本定邊城中有殭屍近四十萬，但在交戰中損失不少，後面楊玄和黑甲大戰，又波及不少殭屍，最後只剩下了二十多萬。

他已經成功的將蘇振國煉製成為了他的屍兵，不，是屍王。

……

「雲無形，卻有流動的方向，是風的方向，我僅僅算到了那一絲可能。」老者道。

但卻不是因為戰鬥，而是因為ｈetｕbooｋ•ｃoｍ•cｏm頭疼。

片刻之後，一絲黑氣從他的頭頂逸出，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漩渦！

雲紫煙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是也不是，我只是覺得，不想再去管那些閑事了。」

拿定注意之後，他的目光投向了與定邊相鄰的江陽城。

龐然大物都不足以形容！

不，是蘇振國。

他感覺像是有人用鋸子不停在鋸一樣，將它的腦袋鋸成了兩半。

其他城的情況，楊玄問過黑甲，但黑甲卻不知道。

「師傅，這次屍禍……？」雲紫煙又問。

楊玄能躲，也能反擊。

長槍又一次刺穿了空氣。

蘇振國獃獃的站著，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像。

蘇振國又是一槍刺出，空氣泛起漣漪。

噗嗤！

此役，楊玄共計獲得屍兵二十萬，偽神鏡屍將近兩百名，虛神境屍帥二十多名，以及真神鏡屍王一名。

木靈氣開始瘋狂的涌動，傷口不斷的愈合。

但，這一次，他沒有躲。

「蘇振國已死，從今天起，你就叫黑甲！」楊玄從地上撿起已經破裂面甲，遞給了蘇振和圖書國。

雲紫煙的目光投向了遠處，再次沉默了半晌之後，她才道：「師傅，我不想再下山去了。」

雲紫煙迷茫的搖了搖頭，沒說話。

雲紫煙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老者的話，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忽然問道：「師傅，他真的是那個人嗎？」

雲紫煙沒有聽懂老者的話，但她也沒有再問。

他是死人，心跳早就停止，又哪裡來的喘息？

那裡，也是一座被殭屍完全佔領的城市。

骨馬終於組合完畢，也被楊玄順手煉化，卻又重新給了黑甲。

他不予以最大的限度去猜測北疆冰宮勢力，但實際上，從作為四神域之一的聖山身上，他就可以窺見一絲冰宮實力的影子。

隨著控制他的那絲黑氣消散，似乎也帶走了他這段時間的記憶。

「唰！」

楊玄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蘇振國沒有喘氣，他的胸膛平穩的像是凍結的冰塊，不見一絲顫動。

而且，他還不是要去找冰宮麻煩，而是要從冰宮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要讓他們痛徹心扉。

頓了一下，老者哂笑道：「四神域，神域，呵，ｈttｐs://ｗwｗ.hｅtｕbｏｏｋ.coｍ.ｃｏm不過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說到底，不過是守門人而已，而且還是被主人拋棄的守門人，有又什麼值得驕傲的？」

「呵！」感受著那一槍的力量，楊玄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原來，你的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那麼，這場戰鬥，是我贏了。」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一個書生。

在蘇振國乾枯僵硬的臉上未表露出任何神情的時候，楊玄又一次沖了上去。

神運算元笑了笑：「是被楊玄打擊了？」

她的身邊，有一位精神爍爍的老者，與她一道，也看著那些雲霧。

不知過了多久，楊玄放開了蘇振國，將自己的身體，從長槍上抽離。

「什麼問題？」

楊玄沒再問，他有預感，這個神秘的書生，在某一個時間，一定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面罩破裂，甲胄碎成了幾塊，跨下的骨馬，早就在戰鬥中被楊玄拆成了幾截骨頭棒子，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卻怎麼也組裝不到一塊去。

「為我掌管殺戮吧。」

「師傅，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從今以後，蘇振國將為他掌管殺戮。

呼吸和*圖*書變的無比粗壯，已經完全變成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黑甲。

「這次我讓你下山，本來就是讓你去散散心的，哪知道你卻搞出來一個武道聯盟，勞心費力，還不討好，那個朱玉文，對你的位置可是很眼紅的，還好楊玄直接將他廢了，要不然的話，不定生出什麼幺蛾子。」神運算元道。

老者嘆了口氣，拍了拍雲紫煙的肩膀：「你看腳下的雲霧，可有形狀？」

老者搖了搖頭：「不曾！人力有窮盡，誰又能敢說知曉一切呢？」

這一槍，真神鏡以下，無人能躲。

下一刻蘇振國道。

一聲輕響，長槍順利的刺入了楊玄的腹部，又從他的后腰出穿了出來，鮮血漫天。

天池一脈，山頂的一座小屋之中，雲紫煙獃獃的看著腳下浮動的雲霧，一語不發。

半晌之後，她忽然道：「師傅，你被人稱之為神運算元，可曾算到如今？」

所以，以他此時手中的力量要去找冰宮的麻煩，遠遠不夠。

就在此時，楊玄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是的，一絲可能。」老者嘆氣道：「但卻是唯一的一絲可能。」

「起於ｈttｐs://ｍ.hetubｏｏk.ｃom.cｏｍ他，卻還要終於他，不必理會了，看著就好。」老者淡淡道。

「不是！」雲紫煙搖了搖頭：「他殺了天池不少人。」

楊玄輕輕避過長槍，巨大的喘息聲讓他的胸膛猶如風箱，甚至鼻孔之中都能看見兩股如龍蛇般的白氣。

「你看到了什麼？」半晌之後，老者問。

「師傅，他可能已經是真神鏡了。」雲紫煙又道。

呼呼！

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一絲？可能？」雲紫煙轉過了頭，眼神迷茫。

老者笑了，他搖搖頭道：「沒看到什麼，說明你的心亂了。」

「我沒看到什麼，師傅！」雲紫煙沒回頭，聲音中包含著一絲迷茫。

也正是這個書生，殺死了他，將它化為了殭屍。

即便是蘇振國早就失去人類的一切情緒，可此時也不禁露出了幾分驚訝。

「見過主人！」

沒有了黑甲的主持，定邊城的殭屍再也不足為患，被兩個真神鏡的高手率領著大軍，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整合完畢。

「你已經說過了。」老者笑了：「怎麼？不服？」

清瘦，蒼白，充滿書卷氣息。

下一刻，一雙手直接刺入了他那已經乾枯的身體。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