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喪盡天良

朱秋闌將玉佩往前一送,「如果你能夠做到,這個給你。」
「我說……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不會選成為東海朱家人。」
「我之所以按部就班的伺候棺材里的鬼東西,不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朱家,而是因為我娘。」
「我沒有說錯吧?」
「你姓朱,這是你的義務朱榮民哼道。
看到朱秋闌反應極大,朱榮民急忙道:「你聽我說,你在這兒付出了五十年的時光,就要到收穫的時候了,身為修真者的你怎麼能放棄那麼大的好處?」
「可以了嗎?」
「該死
三個響頭,抬起頭來的時候,朱秋闌的額頭流血了。
她低頭看了一下手裡的玉佩,「它真的很脆。」
「你朱家……簡直喪盡天良
「你說什麼?」朱榮民怒氣又增。
說這話的時候,楊辰的眼眸里流露出強烈的憤怒和殺意。
朱榮民怒喝。
楊辰移目看向了朱秋闌,他說:「我在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什麼氣息,你這一輩子恐怕和圖書都沒有見過幾個人,嗯,這樣的靈魂才夠純粹,才能更好的將魂燈燃燒的煙氣給理順里,送進棺材里。」
「沒錯,你說的都對。」朱秋闌道:「我只想帶著我娘的牌位離開這裏,至於別的我什麼都不想。」
朱榮民的眉頭緊皺,他長嘆了一聲,「不可以。」
「魂燈,以靈魂為燃料,魂不滅燈不熄。」
朱榮民不得不猜測楊辰的來歷。
楊辰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房樑上面的棺材給吸引了,尤其是上面的四盞燈。
「我有什麼不敢的呢?」
朱秋闌大叫一聲。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一聲稱呼使得朱榮民渾身一顫。
「都因為為了你啊
沒有聽到朱榮民應聲,朱秋闌又道:「爹。」
吱呀!
朱秋闌道:「我死都不怕,有什麼不敢的?」
說著,朱秋闌抬起了蒼白到嚇人的臉,「我老老實實的在這裏伺候那口棺材里的鬼東西,你覺得我是因為身為朱家人該和圖書作的嗎?」
她將玉佩高舉。
朱榮民死盯著楊辰。
話說到這個份上,朱秋闌也放棄了。
「這麼多年了,我在這鬼屋裡苟活了這麼久,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而活?」
「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我只要帶著我娘的牌位離開。」
「我給你下跪了。」
「這燈讓多少人失去了來生?」
楊辰兩眼望著魂燈,「這四盞魂燈幾乎將整個東海市都給籠罩了啊。」
「東海市,一千多萬的人口,每一天都會有生命離去,也就是說每一天都能夠給魂燈添加靈魂,這燈何時才能滅啊?」
「你知道的很多,你真能將我和我娘帶出這裏?」
「拍過來啊,你大可以如當年拍死我娘那樣將我給拍死了。」
「你心中有怨,都怨到我身上,可是,你別和自己將要得到的造化過不去。」
看得出來,朱榮民在貧民的控制著情緒。
「哈哈哈……」
「你不想……」
「你將它給我,我帶著你和你和-圖-書母親的牌位離開這裏。」
大門被推開,楊辰走了進來。
「你是我的女兒,你的命運我來安排,你休想脫離朱家,你休想
楊辰臉皮子連跳,「可從你手裡經過的靈魂有多少了?難以數清的吧,這麼多靈魂全都失去投胎的機會,你們這是剝奪
朱秋闌放聲大笑,笑聲透露著太多的情緒。
朱秋闌的眼裡儘是哀求。
楊辰手指魂燈,「聽聽他們的慘叫,他們招你朱家了還是惹你朱家了?」
「你是我的女兒,你體質最為特殊,你遺傳了朱家最好的血脈,這才是選擇你的原因所在
「我辛苦布局那麼多年,為的是什麼?」
朱秋闌冷笑。
「你聽。」
楊辰的年齡是小,但說出了魂燈,一般人可認不出來這四盞燈的,因此,朱秋闌眼裡冒出希望了。
說著,朱秋闌雙膝跪在了地上,「我給你磕頭了。」
朱秋闌慢慢起身,「你們頭頂的天要開了,放我和娘離開吧,就當……就當是我這幾十年https://m.hetubook.com.com付出的回報吧。」
楊辰的目光從棺材上方移開,落在了朱榮民的身上,「你們飼養海妖已經夠出格的了,現在竟是拿著普通人的靈魂來點魂燈……」
「所以,我期盼著有一天可以帶著娘離開這裏,走的遠遠地。」
對於眼前的這個父親,朱秋闌是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你今天終於是來了,也好,我就將心裡話說出來。」
「你敢
「喪盡天良
「希望失去,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了,我摔了它,我看你們如何衝破枷鎖
「大逆不道
砰!砰!砰!
「幾十年過去了,又一次這麼喊的,你作為一個父親,就放我和娘離開吧,求你。」
「我恨朱家
他露出了驚容,「魂燈,你們朱家點魂燈?」
「剛剛我就說了,你和祖宗相處的日子比較長,照顧著他們,祖宗們都看在眼裡,你所得到的造化任何人都比不上,這才是你應該得到的回報。」
朱秋闌兩眼一睜,朱榮民雙眼瞪的就更大了,他喝道:www.hetubook.com.com「何人?」
「魂燈……」
朱榮民氣的揚起了巴掌,巴掌顯得力道十足,由於用力過猛在微微的顫抖。
朱秋闌搖頭,「你能為了朱家拍死了自己的老婆,你也能為了朱家而讓你女兒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有這個覺悟,可別覺得任何姓朱的人都有你這麼高尚。」
「你是何人?怎麼闖進我朱家的?又是如何知道魂燈?」
魂燈,即便蘇家都不知道,竟然被一個小子一下子給認出來,並且說出了那麼多。
「你們朱家的枷鎖就要解開了,也就不需要我了,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行嗎?」
朱秋闌又補充了一句,「絕對絕對不會
「抱歉,我沒有。」
「義務?」
「徹底的剝奪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蒼白的臉上劃下了兩條淚水,朱秋闌眼望著那個牌位,說著:「當年我以死相逼才得以讓娘的牌位放在這裏,後來我一想我太過自私了,將娘綁在我身邊禁錮在這鬼地方是不對的。」
看到這,朱榮民一下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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