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呀！」
孫默的肩膀上，落下了幾隻昆蟲，為他指示方向。
病秧子狡辯。
病秧子捏了捏指骨，然後疑惑：「老師，既然顧老師有複製體，那麼其他人，應該也有，你怎麼確定我是真是假呢？」
「說什麼？去照顧南宮！」
「你說什麼？」
馬前卒報告。
澹臺語堂打量著馬前卒。
孫默打趣。
「文東？」
孫默凝視尖塔。
小荷包輕捶了病秧子一拳：「快說！」
「誰？」
「我明白你的心意！」
黑暗大陸是如何分佈的，沒人知道，但是想要進入第二層，因為空間法則的存在，已經無法建造傳送門了，只能從第一層的幾條通道上去。
人家這一番操作，是真的秀！
「對，要加快了！」
「亂說什麼呢？」
賈文東眼睛一亮，立刻竄進了尖塔中，跟著就叫了起來：「魏老師，南宮，太好了，終於見到你們了。」
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未來的老公，我的身體，不能再給孫默看了。
顧秀珣翻了一個白眼，做了一個要拔劍砍孫默的姿勢，不過這個主意不錯耶，既享受了，又可以辨認真假。
孫默搜索了一下記憶。
蟲子們報告。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像孫默這樣，發現複製體的破綻。
這是一座一百多米高的尖塔，但是孫默覺得，那可能是幻象，因為這裡是地下，天花板的高度，應該也就是幾十米高。
但是老師的話，又不能不回答。
啪！
魏學禮很自信，二十一歲的燃血五次，可是相當耀眼的成績。
「你見過嗎？修鍊www.hetubook.com.com者一旦去了那種地方，體內體外的靈氣會瞬間失衡，修鍊者會像一個球似的漲起來，然後爆掉。」
魏學禮看到賈文東這個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自責，這種地方，不是你們可以獨自探索的，跟著他們，尋求自保，是明智的選擇，老師不會怪你的。」
「肯定是因為一件強大的黑暗秘寶唄？」
魏學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看向了孫默：「你說甄師被殺了？」
「甄老師？哪個甄老師？」
「照顧下南宮！」
這一次，馬前卒真的變成了馬前卒，它作為斥候，飄在最前面，一旦發現異狀，就要立刻彙報。
賈文東鬆了一口氣。
孫默討論。
「所以如果境界達不到煉神境，是絕對不允許進入黑暗大陸第二層的，而且哪怕是燃血境，停留的時間也不允許超過一周。」
「實錘了，這傢伙就是個掃把星！」
「大小姐，我又聞到了，裏面有生人的味道！」
「啊？」
「你是不是想騙我給你按摩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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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馬前卒大叫。
賈文東語塞，急得團團轉，他總不能說，我是說你打不過人家吧？那絕對被魏學禮老師記恨一輩子。
「你說這些複製體偽裝的這麼逼真，那擁有咱們的記憶和技能嗎？如果有，又是怎麼辦到的？」
警告，未知地帶，危險等級，高度危險！
賈文東聽到這話，直接嚇了一跳，趕緊看向了孫默ｈttｐs://m•heｔubｏｏk.ｃom•ｃom的表情，用手捂著嘴巴，小聲勸了一句：「老師，打不過的！」
「黑暗大陸第二層，除了有第一層這種變化不定的靈氣潮汐，更可怕的是，人一旦進入踏上第二層，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聽、幻視，以及各種精神疾病，待的時間越長，這種癥狀就會越嚴重，直到最後，徹底瘋掉。」
「你們聊天的氛圍這麼好，我感覺下一步就要去旅館了，我怎麼好意思打斷？」
馬前卒很懂人情世故，它知道一旦沒用了，很可能被拋棄，所以湊到了尖塔大門前，往裡邊窺視，沒想到有大發現。
馬前卒立刻飄走了。
「哎呀，那邊有動靜，我去看看！」
孫默四人對視一眼，走了進來。
就像兩個人，天生就該是知己一般。
「顧師，你和子柒，澹臺他們留在這裏，我先進去看看！」
李子柒好奇，以她對澹臺語堂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有識別的辦法。
顧秀珣沒有任何驚訝，因為在黑暗大陸，除了死而復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顧秀珣和李子柒齊刷刷的拒絕。
魏學禮不耐煩，朝著孫默幾人催促：「怎麼？不想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顧秀珣科普，作為萬道學院的首席，她在剛剛踏入燃血境的時候，有幸跟著學校的名師團，踏上過一次黑暗大陸的第二層。
「這個問題很尖銳呀！」
「比賽之前，我在你們身上，都撒了一種粉末，只有我可以聞出來。」
不過大家運氣不錯，一路暢通無阻，直到抵達了一座黑色的尖塔htｔｐs://ｗｗw.hetｕｂoｏｋ•cｏm•co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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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們一擁而入。
顧秀珣提議，而且不管孫默同不同意，她都要去。
「保密！」
「算了，你留在我身邊吧！」
「孫師，黑暗大陸的事情，是不能用中土九州的常識來推斷的。」
賈文東很尷尬，雙方是競爭關係，可自己靠著人家的庇護，才能抵達這裏，這讓他覺得丟人。
「裏面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身為藥師，這是基本操作啦，那些複製體雖然外形和神態相似，但是畢竟沒有和澹臺語堂接觸過，所以身上不可能有粉末。
顧秀珣有些埋怨。
「閉嘴。」
「甄元雄老師呀！」
孫默撇嘴，他要是個信風水的人，先弄死馬前卒祭旗。
「我是跟著孫……孫老師來的！」
「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了！」
「我看到了，有人，和這個小子穿的衣服一樣！」
病秧子笑的很陽光，但是馬前卒看到，卻彷彿一隻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孫默反問。
「進入搜索！」
這死法絕對痛苦。
「呵呵！」
顧秀珣抿嘴一笑，因為她發現和孫默說話時，一直很舒服，很自在，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
「好了，沒問題的話，要出發了！」
病秧子搖頭。
賈文東心說，魏老師，你就不能自謙一些嗎？我知道您厲害，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
「我……」
孫默陷入了沉思，他的確沒有自證的辦法：「你說這個複製體是怎麼產生的？」
「沒有！」
wｗw•ｈｅｔｕbook•coｍ•ｃom顧秀珣撇嘴。
顧秀珣責備，臉頰一紅，哎呀，連學生都能看出來我和孫默比較親近？這不行，我不能對不起未來的老公。
李子柒沒逼迫馬前卒。
紅色的標註，立刻彈了出來。
魏學禮皺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甄元雄可是燃血六次的強者，放眼諸校，實力都是可以排進前五的存在。
孫默意外。
「老師，孫老師殺了甄老師！」
「嗯？」
澹臺語堂摸了摸鼻子。
據說越往上，法則越是詭異，乃至第五層，被戲稱為生命的禁區，沒有傳奇境的實力，去了就是送死。
「我感覺自己能打死一頭牛！」
「老師，你身邊有不少蟲子，是通靈術召喚的吧？還有這個亡魂，你們是在用它們探路嗎？」
馬前卒哭喪著一張臉，低聲哀求：「我感覺到裏面有一種可怕的氣息，我進去了，一定會死。」
怎麼說呢，那就是會有絕對不想去第二次的感覺，因為一旦踏上那裡，整個人都會莫名的壓抑起來。
叮！
李子柒也想去，但是理智告訴她，自己去了，就是個拖累，所以她的眼圈紅了，恨自己的弱小。
賈文東想起了甄元雄的死狀，為了魏學禮的生命著想，他也顧不上什麼，一下子竄到了魏學禮身前。
「為什麼？」
「大小姐，這個傢伙竟敢懷疑您的老師，咱們把她殺掉吧？」
「看什麼看？小心我咬死你哦！」
「不錯！」
「廢話，我可是燃血五次，他們肯定打不過我的！」
「你這麼惡趣味，我覺得複製體是學不來的！」
馬前卒呲牙。
「我知道有幾ｍ.heｔubｏｏk•com.ｃｏｍ
種草藥榨成汁后，對靈體有腐蝕效果，你想不想試一試？」
賈文東重複，加重了語氣。
「這就是那座黑色建築！」
李子柒呵斥。
叮！
不過在確認孫默的身份后，顧秀珣的心中，便溢滿了佩服。
「不行！」
孫默命令。
孫默看向了澹臺語堂：「沒事吧？」
顧秀珣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如果複製體去偷襲其他人，估計學生們十有八九要吃虧。
馬前卒呲牙，活脫脫的一條忠犬狀。
「什麼？」
孫默摸了摸小荷包的頭：「澹臺，保護你師姐。」
孫默想了想那種場景，有些不寒而慄。
馬前卒立刻不說話了，乖乖地蹲在旁邊。
魏學禮剛說完，便握緊了刀柄，看向了孫默和顧秀珣：「怎麼回事？」
「那你怎麼不早說？」
「比如第一層，擁有詭異莫測的靈氣潮汐，就像這裏，靈氣便濃郁了好多，還有一些地方，是靈氣真空。」
賈文東終究是對孫默有了敬意，沒有直呼他的名字。
「謝謝老師！」
「澹臺，你怎麼確認老師和我是真的？」
澹臺語堂很委屈。
「不是……我是說……」
澹臺語堂沒想到會是這種回答，愣了一下后，就忍俊不禁：「我可以把這個當做誇獎吧？」
「大小姐！」
孫默欣賞的看著這個聰慧的少年：「你有其他辦法嗎？」
顧秀珣突然笑談。
「去死！」
顧秀珣被氣笑了，對方這高高在上的姿態，真是自大。
「這個我知道！」
魏學禮吩咐完，站了起來，面對孫默和顧秀珣：「鑒於你們保護了我明韶學生的關係，我這次就放過你們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