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慧嘴角帶笑，因為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喊孫默小默默。
王素大讚。
孫老師有關羅漢十八掌的精髓，點評的恰到好處。
孫默趕緊制止，這種事情就是名師之間的討論，不需要道歉的，不過王素這個人也太給力了，直接就貢獻了五百的好感度。
他認為學習，是一個認識自我，充實自我，並提升自我的過程，學習，是為了將來有更多的選擇，而不是為了拿到高分。
孫默可不敢居功。
彭萬里感覺自己以前就是在胡亂的原地打轉，直到現在，才隱隱約約地看到了自己要走的那條路。
王素笑了笑，孫默這麼富有才華，卻又如此謙虛有禮，讓他更加欣賞了，老校長這門婚事，訂的真是極好。
說完后，彭萬里的心中就有一個聲音在狂吼，我一定是瘋了！
王素搖頭：「我承認你的判斷沒錯，但是人生應該充滿希望，難道就因為註定沒前途，就不去努力了嗎？」
孫默感慨萬千：「教書育人，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情，老師動一動嘴巴，很簡單，但是很可能影響的是學生的一生！」
「一年之計，莫如樹谷，十年之計，莫如樹木，終身之計，莫如樹人。」
孫默反問。
「王師請講！」
王素自然也是看得出彭萬里潛力的。
孫默對王素印象還不錯。
當然，這需要王素的支持，所以她才來找王素談判，沒想到適逢其會，看到了孫默教導彭萬里。
「王師謬讚了，這是大家集體努力的功勞！」
「萬里，能ｈｅtｕbook•ｃｏm•coｍ不能拿到，就看到你的表現了。」
老實說，被戚勝甲連續打敗兩次，彭萬里做夢都想復讎，可是在孫默提出第二個選擇后，不知道為什麼，彭萬里心中，那個打敗戚勝甲的心思淡了好多。
應該說，老師給出的這兩個選擇，根本不具有可比性。
王素能看出彭萬里的潛力，但這不是讓他轉學煉器的理由。
叮！
安心慧有些好奇，孫默這些年在松陽學院，學了一些什麼東西。
孫默這句話，說的太好了，符合他的執教理念。
孫默這番話，他無法反駁。
「天級？」
孫默這番話，是發自肺腑。
「戚勝甲，看來我沒有機會擊敗你了。」
孫默輕笑，拍了拍這個少年的肩膀：「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能夠做出一番成績，你的人生就是有價值的，並一不定非要隨大流，去修鍊，去成為強者。」
孫默微笑：「有時間了，別光顧著練功，也去校外走一走，看一看世界，想一想人生！」
王素點頭打招呼，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孫默。
王素語氣欣賞，先是肯定了孫默的教學水準，然後畫風一轉：「但是為什麼要有後半句？」
「王師，以他現在的狀態，別說三個月，就是半年，每天都刻苦修鍊，實力也不會有太多增長。」
「去吧！」
從小時候跟著父親打鐵，再到入學，經過了四年多的時光……
彭萬里有些可惜浪費的這半年的時間。
說實話，他剛才還在擔心錢從哪來，
和*圖*書畢竟煉器和煉丹可都是很燒錢的行業，因為初學者剛開始，肯定會有很多失敗作品，糟蹋很多材料。
「不是恩賜，是贊助！」
自己本來是想懇求孫老師指點自己，提升實力，然後報仇的，可是現在，居然要去學煉器了？
……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努力的方向錯了，不是更痛苦嗎？」
彭萬里攥緊了拳頭。
孫默笑問。
聽到這話，安心慧和王素俱都精神一振，露出了傾聽的神色。
「他也可能遇到某些奇遇，踏入千壽境！」
「啥？這小子失心瘋了？」
聽到這兩個字，彭萬里的心猛地一跳，可是旋即，小時候那個想鑄一把絕世好劍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老師在上，學生受教了！」
金玉良言爆發了。
「一樹一獲者，谷也，一樹十獲者，木也，一樹百穫者，人也！」
附近的那些學生，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不明白彭萬里在搞什麼？
王素笑了，滿目都是欣賞：「恭喜你幫助學校拿到冠軍，這可是一份很棒的榮耀！」
孫默說完，安心慧忍不住瞟了青梅竹馬一眼，因為她也是這個判斷。
「孫師，剛才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難道說這個傢伙看上去精明，其實是個笨蛋？
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走過彎路，甚至一些倒霉蛋，一輩子都沒找到路，蹉跎一生。
按理說，天級功法價值無限，可是比一萬兩貴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彭萬里……
要知道，以孫默現在的聲望和圖書，是絕對不可能信口開河的，他說給一部功法，那就絕對會給。
安心慧瞥了孫默一眼，心說你還真是雲淡風輕呀，王素這話，顯然是考校你了。
「孫師，是王某多事了！」
「安校長，關於張翰夫的事情，就按照你說的辦。」
孫默依舊淡定。
孫默嘆氣，神之洞察術收穫的數據，已經說明了這點。
現代的學生們，都是在了通過高考而學，平日里被教授的一切技巧，包括進行大量的題海戰術，都只是為了拿到高分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它就像野草一樣，在胸膛里瘋長，想忘都忘不掉。
彭萬里感慨，孫默這位老師，很有想法呢。
但是彭萬里卻沒有半分的厭惡。
孫默解釋：「你如果在煉器一道上表現出才華，我會贊助你，每年不低於五十萬兩！」
「然後呢？等他實力增長再次緩慢下來的時候，再給他換一部功法？」
沒想到小默默的眼力這麼好！
「孫師！」
聽到這個巨額數字，彭萬里的心臟不爭氣的猛跳了起來。
彭萬裏面容糾結，就像便秘了三個月似的。
來自王素的好感度+500，友善50/1000）。
安心慧頓時喜上眉梢，她找王素，就是想趁著這次比賽拿到冠軍的氣勢，開除張翰夫。
來自安心慧的好感度+1000，尊敬（6502/10000）。
來自彭萬里的好感度+500，友善（800/1000）。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會有一種釋然感。
孫默的身上，散射出了金色的和-圖-書光斑，籠罩在了彭萬里的身上。
咚！咚！
孫默並不想用，但是這道名師光環，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不過在聽過孫默的話后，他的表情變得堅毅了起來。
可是這個彭萬里，竟然沒要？
彭萬里鞠躬。
「孫師所言極是，所以吾輩才更應該謹言慎行，銘記自己的責任，不負名師之名。」
「關於你對那位同學的指導，你前半句，我可以給出滿分，因為你對羅漢十八掌的理解很到位。」
「可以換功法！」
他其實很忐忑不安的，畢竟他也是曾經進入過斗戰堂，被人羡慕的天才，現在放棄這一切，重新開始學煉器，會不會太晚了呀？
「老師，感謝您的恩賜，我想去後勤部！」
叮！
孫默真是我的福星呢！
孫默開口。
「孫師，我有個問題！」
我現在就想鑄劍！
「是的！」
叮！
孫默點到即止，因為說太多，彭萬里也記不住，而且某些道理，太深了，只能自己悟。
彭萬里這個年紀，其實已經不小了，他現在最緊要的是儘快突破瓶頸，進入煉神境。
學生信任你，才會向你懇求，所以你更應該拿出百分之百的心血去教導他們。
「王師言重了。」
「王師，其實咱們明白，彭萬里的極限，就是神力境了。」
王素就是這種人，有話直說，而且這涉及到學生，必須問清楚了。
「我要是早一點去求孫老師，該多好呀！」
「孫師！」
其他老師，面對學生的問題，肯定是指點如何修鍊，可是他竟然讓自己改行，m.hetubook.com.com這個建議，不僅大胆，而且與眾不同。
「王師是擔心我的話，耽誤了彭萬里同學的時間？」
我想鑄劍！
「人生還真是神奇呢！」
金玉良言，又爆發了。
王素道歉，名師光環的爆發，說明孫默是真心為那位彭萬里著想的。
一直安靜待在旁邊的鹿芷若不解地看著彭萬里，你為什麼會猶豫呀？就像我這種笨蛋，也知道選天級功法。
孫默眺望向了遠方：「所以我才讓他試一試煉器呀，或許新的希望，就來了！」
王素點頭：「聽你們的談話，我可以確認，他從來沒有學過煉器，如果拿不出成績，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但是彭萬里可不認為孫默在敷衍，因為他一開始，便指出了自己修鍊上的錯誤。
「王師好！」
彭萬里嘆息。
王素沉默，因為並沒有那麼多功法可以換，而且以彭萬里的資質，也不配學。
很多學校並不在乎學生的將來會如何，他們在乎的只是三年後，你們絕對不能拖累了學校的升學率。
莫悲湖畔，孫默本來要走了，可是在彭萬里離開后，安心慧和王素走了出來。
彭萬里再次鞠躬后，離開了，他沒有回宿舍，而是在校園裡遊盪，這段時間，他想了好多東西。
王素同意了。
王素不再言語，而是陷入沉默中。
冬季的莫悲湖畔，吹著的夜風，已經非常冷了，可是彭萬里卻急出了一身熱汗。
安心慧感慨，如果沒有這一出，王素估計不會同意的這麼痛快，還有小默默剛才的表現，以及這番言論，真的是太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