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煌聽明白了，是折江衛視台長。
而不流利的普通話，聽著就熟悉，是鄒星馳。
顏煌開口：「兩件事，一個是跑男撤資撤走固定成員。沒錯看起來是我們被動，但如果是開播前你們退出，我們估計真的很難。但可以重新找人拍攝，大不了延期。現在已經播出反響效果特別不錯的此刻，你們退出有的是人接手，隨便挑。而且還沒形成觀眾對固定成員的習慣感，換人影響不大。損失的是你們自己。」
汪正軍看看顏煌，輕笑開口：「我怕他不把自己算在我們自己人這一頭。」
「其實……你們已經很被動了。」
「就是說你幫著他了是吧？」
汪正軍拿起手機，看著顏煌：「你說我接不接？」
顏煌開口：「大致這些。推演不是一方可以做到的。」
只見劉台長抱怨：「你怪誰啊？好不容易有檔不錯的節目，你們突然非得要撤資撤人，撤資就算了。當初給面子都用你們集團旗下藝人，現在你這是閃我們一下？」
但是顏煌不認識。
外面助理很不解，這笑聲回蕩，根本也不像是單方面的教和-圖-書訓或者雙方對抗。因為助理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最近和好兄弟集團，有什麼糾紛。
汪正軍直接開口。
汪正軍開口：「我也聽說了，換角的事……除了顏煌，其他誰都行。你看有沒有得談？」
汪正軍也笑，推推眼鏡。
龐磊語氣一滯，笑著開口：「這怎麼還驚動汪總了？」
「啊，你說他啊。」
「聽說你幫著你學生，聯繫龐博站在鄒導演和陳宗雲那邊？」
汪正軍開口：「那好。我明白了。就這樣……」
劉台長開口：「我沒見過。不過台里負責節目的說，很有才。」
鄒星馳開口：「汪總這是從美國回來了？」
顏煌示意：「說回跑男。撤走固定成員，對節目損失不大。但是還會造成他們的不滿情緒。畢竟沒有一個看不出這是爆款，會獲得以往辛苦拍戲多部都未必得不到的曝光度和人氣。硬是被你們撤回去，還要背負輿論壓力。」
汪正軍開口：「誤會。我們不撤人，不過有個叫顏煌的，年紀那麼小就做了總策劃？」
顏煌繼續道：「還有就是，龐博我已ｈｔｔｐs://wwｗ•hｅｔubooｋ.ｃｏm.ｃｏm經找人幫忙談妥。齊淑不爭取了，因為她願意留下，我做男一號大家也不合適。並且女一號也有了人選。至於投資，鵝廠會負責。」
劉台長停頓片刻，開口道：「這樣。他有陳宗雲護著，不用我們管。你不撤人這事就算了，你們怎麼斗是你們的事。」
汪正軍拿起手機：「好。該我了。」
汪正軍一愣，接通開了擴音：「汪總？」
顏煌眯著眼睛看著汪正軍，半晌突然開口：「接吧。」
汪正軍等了一會，詢問顏煌：「說完了？」
汪正軍點頭：「那就是心不服。」
顏煌笑了笑，突然開口：「鄒導演，我在汪總這裏。」
顏煌胸口起伏，故作平靜開口：「汪總。這算什麼意思？欺負我年紀小？」
汪正軍沒說話，龐磊收起笑容，斟酌語言：「我學生。您可能不了解，很有才華。雖然年輕但是……」
「汪總？」
汪正軍恩了一聲：「還有嗎？」
顏煌笑了一陣，點頭開口：「好。服氣了。」
顏煌突然探身將手機掛斷。
說完掛斷，顏煌想說什麼hetubook.com.com，但是聲音有點沙啞。乾咳一聲……
「嘟嘟……」
汪正軍點點頭：「然後呢？」
抿起嘴角努力維持情緒。
而隨後鄒星馳愣住，隨即平靜開口：「我就定他了。其餘的事可以談，這一點不行。」
看著顏煌：「我瞬間有兩種回答，第一種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第二種，是我惜才，想你看通裏面一些事，看得更深入。」
鄒星馳沉默。
汪正軍語氣親切但帶著一點高位和長者的感覺。
汪正軍驚訝，顏煌呵呵笑著。
汪正軍開口：「是啊。回來就聽說你們折江衛視怎麼著？要針對我們好兄弟集團搞一搞？」
顏煌看著汪正軍：「不是我自大，而是你們小看人。錯估了形勢。」
汪正軍點頭：「好啊。那先這樣。」
汪正軍都五十四歲了。顏煌才十八。
「小龐。」
「汪總……」
顏煌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如同孩子面對大人逗他。雖然實際上他的資歷甚至年齡，別說孩子，可能叫爺爺都夠了。
汪正軍打斷，龐磊猶豫，隨即開口：「也不算。只是正常來說，他找我做他東方衛
https://www.hetubook.com.com視的節目。讓我幫忙物色人選……」
撥通誰的電話，但是不知道是誰，開了擴音之後，聽聲音第一時間，顏煌表情就變了。
顏煌拳頭緊攥，低頭沉默。
汪正軍笑：「剛剛是信號不好。」
汪正軍示意：「是，回來聽說你和正磊有點分歧？」
顏煌看著汪正軍，就看著，半晌笑出來。
汪正軍現在看看顏煌：「是嗎？多有才？」
「您一個大集團老總，別和18歲孩子一般見識，我勸他退出來。您等我。」
顏煌開口：「口服。」
「汪總！！」
汪正軍笑了一聲。
而汪正軍再次拿起手機撥打，這次是給折江衛視。
不過表面還是不動聲色，顏煌開口：「如果說鄒星馳導演找我也未必能扛起票房，但是那位男一號是還沒上映就毀了這部戲。多穩妥都會出意外。」
汪正軍饒有興緻：「接著說。」
汪正軍看著顏煌，就這麼看著，突然明白了什麼。
顏煌想了想，沒有接。反正是震動。
說完掛斷電話。
龐磊趕忙開口，汪正軍沒說話，卻也沒掛斷。
「劉台長？」
是龐磊。
汪正軍看看顏煌www.hetubook.com.com，笑出來。
汪正軍詢問：「心服口服？」
龐磊開口：「汪總，他還是個孩子。可能就是被當槍使了，您別和一個孩子計較。他不懂事，看不清局面就仗著有才華亂來。大不了我不參加他節目，你別和他過不去。我面子沒那麼大，你看在我父親份上，您這次別和他計較。」
突然汪正軍的手機再次響起，居然是鄒星馳。
汪正軍靠在椅背上：「就是選擇而已，如同你說的。」
再次掛斷電話。汪正軍看看臉色已經極度難看的顏煌，直接又要撥打。
手機卻響了。卻是龐磊的電話。
汪正軍開口：「推演嘛，你說說我聽聽。」
不過也正常，汪正軍給鄒星馳打電話突然沒接通，等了一會也沒再打。這種大人物怎麼可能是誤碰？
指著顏煌大笑，顏煌也笑出來。
「汪總啊？從美國回來了？」
龐磊再次道：「主要是鵝廠和折江衛視這邊，您也得找到正主。怎麼說顏煌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停頓片刻，汪正軍搖頭：「只是我傾向於第一種回答，因為第二種怕你不太信，第一種雖然聽著囂張挑釁，但反而可信度更高，更顯得直接有誠意。」